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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辻佑耶-第五个周三 ...

  •   我颤抖着双手在女王殿下华丽丽的目光中拿起桌上的粉红色信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书……
      坐下,深呼吸,提起笔,回信。我是好孩子~呵呵……
      “啪”,一个响头居然正好落在我的伤口上,敲得我好痛啊,我气鼓鼓地看着跡部:“这样打我会变成白痴的!”
      (饭团团:为了形象,小辻把纱布放在假发下面了……再加上头带,没人看得见……)
      跡部脸色一沉,华丽丽的声音又把我撂倒了:“都说别在教室里穿男装,听不懂吗,啊嗯?”
      “是~但是教室里又不能脱,”某只谄媚地微笑,“而且我今天没带替换的衣服~”
      “还有,周六的训练怎么没来,啊嗯?”跡部有些好笑地看着红心眼中的某只——难道是喜欢自己的声音才变成这样的?(饭团团,崇拜:好敏锐的女王殿下!)
      “因为……嗯……”某只下意识地回避那段记忆,一脸遗憾地耸耸肩,摊开手,“啊呀,我也忘记了呢~”
      没说实话。跡部下结论,也不继续追问:“在教室里要把头带拿掉。”
      “不要~”某只再次笑得灿烂,“这个颜色是冰帝的颜色哦~”
      “哼,随便你。”跡部扬起华丽丽的微笑转回前方。
      “跡部大人真是好人~”跡部身后的某只也扬着大大的微笑,看得门外的某条狼甩袖而去,破天荒地没在午休时间找跡部。

      下午训练的时候冥户又不见了。去哪里了呢?镜头转向跡部女王,又转向打出魔术截击的芥川,凤和桦地在练习发球,向日和日吉在在比赛……啊,日吉那个演武状态明显是针对左撇子的!好厉害哦~抓拍几张,正选校队还差谁呢?嗯,忍足也不见了。
      不过看之前的情况,忍足应该是和黑川在一起吧。算了,不要跟跡部说了。榜打鸳鸯会被马踢哦~
      “深谷,正选是不是少人了。”身后忽然传来榊先生的声音,我手一抖,芥川的一张照片糊掉了。
      “嗯,冥户君和忍足君不在。”直接说的话榊先生会生气的,我想了想,又跟上半句,“大概在其他地方练习吧?”
      “呵……努力吧,跡部说你的能力不错。”榊先生轻笑一声,丢下句我听不太明白的话离开。
      不过看他们这样训练,觉得有一些莫名的感动。交手过后,握手,击掌,微笑,大笑。前辈后辈什么的在球场上完全看不出来。
      每个人飞洒的汗水都融化在一起。就像一幅画一样和谐。
      其实,这样的努力不仅是为了全国大赛的。
      说不定我现在拍下的照片,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呢……微微一笑,这就是旁观的好处吧?
      “佑耶~我气死啦,日吉这家伙发飙了,你来陪我练习!”远处向日大声叫着,下一秒,某只就满脸微笑地小跑过去。
      放下相机,握起球拍,手腕上的黑色护腕和过分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会坚持和冰帝一起跑到全国大赛的。
      趁现在大家把我当男生恶整,一切都好说:“那么,向日,请多指教了。”
      “嘿嘿~来咯!”飞跳的向日,红发就和阳光一样耀眼呢~

      直到社团活动结束,忍足和冥户都没有出现。把最近的照片上传到电脑,发送到邮箱里。
      锁上社办的门,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沦为网球部的经理了……也好,对外我不是网球部的,对内我也只是来帮忙的AVA社员而已。
      ……原来榊先生很奸诈耶~
      无所谓了,我走到自动售货机前扔进几个硬币,去按菊花茶的按钮。
      “啪!”这明显不是饮料掉出来的声音嘛……像是网球打在墙壁上的声音。
      我双手捂在温暖的饮料上,悄悄绕到墙角去看——果然是冥户!
      向后引拍,拉拍,收拍。跳跃的时候甚至能看到汗水从短发的发尖飞洒出来。在夕阳里闪闪发光的冥户~
      墙壁上似乎贴着个什么标记,而每一球都离标记不远——难道是在练习精确度?
      认识到自己在体格上并不具有优势,冥户的训练就变得更加刻苦,分析构成自己的战力需要什么样的能力,然后通过无数次的练习把技术变成身体自然的反应。
      很强呢,冥户。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背后,把手里的菊花茶留下,再偷偷地溜开——这次影子在他身后,应该不会被发现。
      “喂,辻,你在干什么?!”一声暴喝,我不由自主地立正,向后转。
      某只笑眯眯地看着冥户:“什么事情都没有哦~”
      冥户想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我的新Menu是你制订的吧?”
      “是哟~”继续笑得灿烂,楠田san的声音哦~
      “你这个混蛋!哪有人能把握力提高到原来的一点五倍的?!”冥户气不打一处来,“加五十克重量贴之后做一千个正手挥拍,你居然能想的出来,真是逊毙了!”
      “不会哦,”某只笑得粲然,“我以前就是这么做的。”
      “你……”冥户皱眉,“这样的话,总共350克的球拍挥拍重量起码超过400克啊,手腕不会受伤吗?”
      “会受伤的~”某只还是笑,退化的包子脸上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地动摇,“但是我的第一个球拍是320克的铝合金球拍~”顺便从包包里摸出当午饭的起司三明治抛过去,“饿肚子会打不动球哦~我给冥户的Menu上一周只有三次训练算是为了训练需要的休息,因为休息跟练习一样重要的。”
      “……”冥户接过三明治,还真的有点饿,黑线,一句“逊毙了”生生卡死在喉咙里,“你……谢谢了。”
      “不用哦~因为我很喜欢冥户(的声音和艰苦训练的精神)!”某只笑眯眯地抱着跟自己一样高的网球背包走开,留下石化又石化的冥户。
      好久,冥户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的三明治哑然失笑:“真是逊毙了,居然被那个家伙教训。”视线偶然扫过自己的背包,一罐菊花茶正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熟悉的甘甜……原来上次的是菊花茶。不自觉地作出奇怪的联想,只是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辻穿女装的样子。冥户黑线地打了个寒战,算了,说不定只是巧合,那个女生……

      “侑士,”黑川有些疑又天真地地看进关西狼的眼睛里,满意地对忍足一瞬间的惊讶点点头,顺带着一脚踹上某狼的小腿胫骨,“我似乎不喜欢你。”(饭团团:好小孩不要学哦~踢到那里是很痛的哦~)
      “是嘛~”忍足被一把抓住校服的领带,几乎撞上黑川,小腿的疼痛让他的完美形象差点破功。
      “啊~当然,我妹妹不许你去染指,”挑衅一般一手拉着他的领带,一手摘掉他的眼镜,“像你这样有跟我一样气味的混蛋,怎么可以接近她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去掉眼镜,忍足的脸竟然比戴着眼镜更加魅惑人心,甚至连因为小腿疼痛的轻微痛苦表情都十分诱人。(饭团团,无语地看着键盘:啊……偶在写什么啊……)
      “因为你面前的黑川西方是深谷都的哥哥啊~呵呵……”声线陡然变粗,黑川的笑容让忍足无端觉得寒冷。
      但是,这个“黑川”自以为没人看到的情况其实被……
      我听不清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木然地看着两个人在暧昧的距离越靠越近——总觉得同人文里强攻的忍足现在是个诱受来着。
      ……因为失去了朋友而失望吗?觉得被背叛了吗?还是觉得自己很好笑?我托着下巴坐在对面教学楼的窗台上思考着。
      黑川忽然转过头,隔着几十米惊讶地叫我的名:“都!”
      啊,被发现了吗?我因为一瞬间的混乱没有注意到黑川对我的称呼,只能本能一般绽放出不二的微笑,向黑川挥挥手,然后利索地跳下窗台闪人(一楼的窗台)。
      真是的,我果然是个多余的存在。潇洒地走掉——反正我跟忍足不太熟,黑川又以为我是她情敌来着。
      “可恶!都!”推开忍足,黑川向辻跑开的方向追去。
      “……”没想到跟自己说要交往的“黑川西方”居然是深谷信或者深谷诚。怪不得他要假扮成那个对自家小狗感兴趣的黑川家长女……哼,这对兄弟最近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露出危险笑容的忍足此刻好像准备狩猎的狼,俯身优雅地捡起摔落的眼镜戴好,眼神瞬间又变得无害。啊呀,深谷家的人真是,难得自己被男人耍着玩……
      不自觉地绕到特殊教学楼的顶楼,忽然发现自家小狗在树林边缘做着什么奇怪的事情,好奇地过去看看应该不坏。

      “嗷嗷……”奇怪的叫声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硬生生收住逃亡的脚步,向后跳回特殊教学楼后的树林边缘。
      这是只狗狗吗?好可爱啊~蹲在地上盯着那只“狗狗”看,某只不自觉地变成另外一条狗狗。
      腿高,腰细,尾巴粗而长,尖而长的嘴巴,大大的两只眼睛,尖尖的耳朵竖立着还微微颤动。嘴角、眼睛周围有银色毛,脸上有一圈银色毛构成银环,尾部绒毛是淡淡的灰色,针毛和背部一样,尾尖纯白色,爪子白得有些刺眼,头部的针毛大多数是墨蓝色的,到背后的时候银色的毛渐渐多起来。嗯……这个样子的狐狸有点像忍足……但是看自己的目光里有淡淡的怀疑和……好笑?
      某只狗狗伸出小狗爪拍拍某只“狗狗”的头,很不高兴地嘟囔着:“坏狗狗,你怎么可以觉得我好笑咧?”
      身后的忍足因为不到自家狗狗难得的不快表情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点异样,但是仔细一看,那条“狗狗”似乎是某种名为“狐狸”的生物……
      “嗷嗷~”骄傲地抬头碰飞某只的狗爪,狐狸的目光变成不满和戏谑,不过戏谑似乎不是针对某只狗狗的样子。
      忍足黑线,怎么会有一只狐狸用戏谑的目光看自己……
      “嗯~你的爪子受伤了哦?”某只看向狐狸的后爪时目光一闪,瞬间就眼泪汪汪的,“一定很痛吧?呐,我有纱布哦,你跟我来水池洗一下伤口好不好?”
      狐狸黑线,变成条子眼从眼角里看着某只讨好的目光,又分一点余光挑衅一般看向某只狗狗身后的狼。
      忍足,嘴角快要抽筋了:“呃……”自己居然被一只狐狸挑衅?!
      “啊对哦,”某只把右爪子握成拳敲在左爪子上,然后展开灿烂的笑颜,“你受伤了嘛~我抱你过去好了~”说完伸手就要去抱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的狐狸。
      狐狸伸出爪子抓飞了某只的眼镜,目光变成无奈和淡淡的得意——当然,还是挑衅地看着不远处的狼。
      忍足无视狐狸的视线中……但是,这条狐狸有点眼熟。
      某条狼忽然想到是在哪里看到了这只狐狸——昨天和黑川,不,深谷的哥哥走在一起的时候,这只狐狸就是这么看着自己的!可恶的狐狸居然比自己先看出“黑川”的身份,不可原谅啊~
      “啊呀,狗狗不乖哦,”摇摇晃晃地抱起跟自己一样大的狐狸,某只发现没有手去拿眼镜了,只好作罢,“呐~为什么你在学园里呢?”
      “嗷嗷~”仿佛很享受被某只像抱娃娃面对面抱着,狐狸惬意地把脑袋搁在某只的肩膀上,条子眼里的挑衅味道更浓地看向身后扑克脸快要变形的某条狼。
      停住脚步,忍足还是俯身捡起某只狗狗的眼镜跟上那一狗一狐摇摇晃晃的脚步——真是一对狐朋狗友啊~
      “也许会有点痛哦,忍耐~”拍拍狐狸温暖的脑袋,某只拿出手帕沾了一些水,一边熟练地处理伤口,一边跟狐狸絮絮叨叨地用肺说话,“其实忍足的那条大手帕更加方便呢~但是我不小心掉掉了,嗯,被他知道了一定会说我是白痴然后恶整我还拿这个当威胁我的材料,一定不能被他知道才好~”
      狐狸享受地伏在地上眯起眼,目光又变得好笑起来,依旧直直地盯着忍足看。
      忍足愣住,自己的手帕居然是掉掉的——那么说,原来狗狗是准备还给自己的?……这只狐狸还算有点用处。
      狐狸抬抬眼,满足地哼哼几声,好像在说“本来就是”。忍足,青筋。
      仔细地给后爪缠上纱布,某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哟~好了,狗狗要不要走走试试看?”
      狐狸站起来甩甩皮毛上偶然沾到的水,成功惹得某只狗狗乱叫着跳开,忍足忽然觉得自己能明白那条狐狸其实想说自家狗狗是白痴的心情。
      迈着优雅轻盈的步伐,狐狸走近某只狗狗蹭蹭,然后咬住狗狗放在一边的网球背包跑回狗狗身边。
      “啊呀,你要跟我一起走吗?”某只伸出肉肉的狗爪摸摸狐狸的头,“可是我的朋友都不理我呐~”
      忍足愣住,是说黑川的事情吗?心里闪过莫名的心虚,想要安慰狗狗抹掉她疲倦的笑靥,却又觉得手臂已经僵硬,自己已经完全成了个毫无立场的摆设品。
      “嗷嗷~”似乎是感受到狗狗的伤心,狐狸用自己温暖的、毛质很好的脑袋蹭蹭狗狗的脸,然后,歪着头发现某只眼睛里还有淡淡的忧伤,干脆伸出舌头去舔狗狗没有贴纱布的脸颊。
      “好痒咧,停下来啦~”狗狗似乎想要推开狐狸,却在愣了一下之后改成抱住狐狸的脖子,把脸埋进狐狸背上厚厚的绒毛里。
      狐狸的身体一震,然后转头看着某只狗狗微微颤抖的肩膀,好像父母在看着离家太久后回归的孩子。
      而忍足现在觉得不仅是自己的手臂,连腿也僵硬了。因为,她在哭……
      很久之后,某只狗狗抬起头,退化的包子脸上是不二的眯眼笑容:“呐~你就跟着我好了,叫你兔兔好不好?”
      狐狸,僵硬,一只狐狸被叫成“兔兔”?!开玩笑!不可以!!!但是那双纯洁的大眼睛……让狐狸怎么拒绝?
      满意地看着狐狸呆掉的反应,狗狗点点头,把跟自己一样高的背包背好:“谁叫你一开始说我好笑来着~兔兔,回去咯~”
      大脑短路了的狐狸,不,现在是“兔兔”,刚才的狡猾气质瞬间消失,木木地跟着某只兴奋地说个没完的狗狗离开。
      看着两只差不多大小的“狗狗”走开,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眼镜,忍足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不是很会安慰女孩子吗……
      为什么自家狗狗哭得那么伤心无助的时候,反而什么也做不了,还觉得难过得喘不过气的那个是自己呢?
      ……其实因为总是无端地觉得,那是她回忆里不能触碰的伤痕,不管自己怎样努力去温柔地试探,一定还会看到她让自己手足无措的泪水的吧。
      还是,只有那条狐狸,才能在她哭泣的时候借她肩膀……
      哪怕又会让自己手足无措……真期待明天把眼镜还给小狗的时候她的表情呢。忍足淡淡地微笑,把淡棕色的平光眼镜放进外套左胸的口袋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辻佑耶-第五个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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