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麻醉。》双**魂

5、第二章（中）

　　应枫苔对这件事情虽然有点担心，但是好像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在假面舞会上认识的一个女人给挖走完了。
　　当然，我是不会注意这些无聊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是项怀棋打电话来告诉我的。
　　项怀棋这贱人，在电话里丝毫没有提到林美羽或者林萱的事情，他只是用那种没心没肺的口气对我说：“青苔我告诉你，枫苔最近在追你们学校一个美女呢。不过那个女的……估计不是简单的角色，枫苔又太一根筋直来直往了，你看着他点儿。”
　　我冷笑一声，道：“干脆这样吧，我把应枫苔送给你，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他亲哥哥了。”
　　“呵呵。”项怀棋笑，“我的小青苔，你在吃醋？”
　　“吃，我当然吃。不过不是吃应枫苔的醋，而是……”我故意停住不说，项怀棋问：“吃谁的？”
　　我拿着电话走向窗台，“项怀棋，你就跟我说实话吧。关于林美羽的事儿，你是不是还恨我入骨啊？”
　　“那件事啊……”项怀棋这人愣都没愣一下，就接着说：“我都不计较了，你怎么还耿耿于怀？”
　　“不是我耿耿于怀，是有人在耿耿于怀。”
　　项怀棋终于沉默了起来，我冷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蛮精彩的。正巧最近我有点无趣。不管是林美羽还是林萱，我都会给她们一个凄惨的收场的。项怀棋，你是帮忙？还是旁观？我都无所谓，当然如果你加入进来，这个游戏一定更有趣，不是吗？”
　　项怀棋叹口气，“青苔，为什么你老是把我当成敌人？”
　　“给我一个不提防你的理由。”
　　“什么理由？”项怀棋苦笑，“我爱你可以么？”
　　“任何理由都有可能，唯独这个。”
　　“看来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谢谢你的夸奖，再见！”我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失落。当然我并不觉得那是项怀棋不爱我造成的，只是……唉，这种感觉难以形容。
　　我想起两年前的那个下午，我打电话跟项怀棋说，我在你们学校门口。项怀棋跑出来，校服的衬衫透露出古龙水的味道。
　　项怀棋总是这样，不是因为他喷了古龙水，而是他每天都用古龙水气味的洁面露洗脸，这样可以节约本钱，但是外表总是光鲜亮丽的。远远看到他，我就给林美羽发了短信，叫她也来校门口看这出好戏。
　　那天我闻着项怀棋身上熟悉的味道，抱着手臂说：“接下来我要打赌一件事。”
　　他似笑非笑，但是面上透漏着感兴趣的神色道：“什么事？”
　　“你敢在这里吻我吗？”
　　“吻你？”他有些吃惊，“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喜欢你项怀棋，我喜欢你。”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谎言。
　　对项怀棋，就像对应枫苔一样，都是从小到大跟你成长在一起的人。能产生爱恋的情愫么？
　　我能肯定自己是不能产生的，但是项怀棋……他当时面上丝毫不掩饰的震惊，然后呼出一口气，看了看旁边过往的行人，然后说：“那就来吧。”接着一把把我拉过来，温柔地啃噬着我的嘴唇。
　　那是我的初吻。
　　为了离间林美羽和项怀棋而给了我并不爱的项怀棋。
　　那个吻结束了之后，我看到了林美羽站在校门前崩溃的神色，得意地舔了舔嘴唇，道：“谢谢，但是刚才那个只是个玩笑。”
　　项怀棋也笑，“我想也是的，但是我很惊讶过来吻你，你不躲开呢。”
　　后来应枫苔知道了这件事，吃惊地跑到我房间对我说：“阿姐，你果然喜欢怀哥。”
　　我扔了个枕头过去，叫他滚出我的房间。
　　当然，没过几天应枫苔就知道了我那样做的真相，也知道我并不是喜欢项怀棋。
　　项怀棋除了打了个电话问候我全家之外，我们那个暑假再也没联系过。
　　那个时候应枫苔总是用悲哀的神色看我，仿佛在说：“姐，你这次真的做过分了。”但通通都被我无视掉了。
　　如果我做事还管应枫苔的脸色，那我也就不是应青苔了。

　　马上就要到11月了，天气冷得有些不正常。
　　我捧着浅绿色的马克杯喝着茶，看着那一群人发呆，心里想着项怀棋和林美羽的事情。
　　这时候余溪跃突然走上来，我抬起头看了他，他拿了一份文件给我，道：“这是下个星期一升旗仪式的演讲稿，副会长你看看。”
　　我有些奇怪，平时这种事余溪跃都可以自己办好的，怎么突然让我看？
　　我接过稿纸，看到了第一句话，“ZWQ和LX在天台上。”
　　我愣了半天，才知道这两个名字是谁。
　　我看了看办公室里的那些人，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并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
　　我用笔在稿纸上写着：“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前几天你去找林萱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想你肯定在注意着这件事。”
　　我看着这行字顿了半天，才站起身说：“好吧，就用这个稿子。你做得很不错，谢谢。”接着我就走了出去。
　　余溪跃这个人一直都跟我处于静止的状态。他对我没有威胁也没有好处，我对他也是这样。不知道他突然告诉我这件事，又是因为什么。
　　我跑到天台上去，那里的风很强，我的手刚刚被茶杯给暖热，又陷入了冰冻的状态。
　　可是，这里半个人也没有。
　　我走到面前的铁丝网前，看着楼下的景色。
　　这时候，手机响了。我接下来，是应枫苔的，他在电话那头跟我说：“姐，有件事我憋在心里一直没说，现在我要告诉你。”
　　我用手抚着头发，说：“什么事？”
　　“两年前你做的那件事太过分了，我都无法忍受！为什么你一定要破坏别人的幸福呢？你这个卑劣的人，你以后不再是我姐姐！！”应枫苔就挂断了电话。
　　我的心脏猛然跳动，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一股不安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刚才是应枫苔给我打的电话？
　　那个从小只听我的话的应枫苔？
　　“应青苔。”这时候，有个人在我身后叫住我的名字。我猛地一转身，看到林萱站在那里。
　　强风呼啸而来，我的她的头发都变得很乱。她有些悲怆地惨笑，一步一步朝我靠近。
　　也许是我还沉溺在刚才应枫苔的那通电话中，我的思维都有些缓慢。
　　林萱走到我面前，抬起她嘴角的笑，说：“像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不应该拥有的，现在我全都要拿走。让他们看清你卑劣的面孔，看清你腐坏的本质。接着全都抛下你而去！”
　　“如果可以，那就来试试。”我这样说，林萱笑得更甚，“刚才那通电话，是你弟弟打给你的吧。”
　　我的心脏突然一跳，就像赤裸地暴露在人群里一般。
　　林萱继续说：“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愿意承认的姐姐，你应青苔，还活着干什么？”
　　我终于忍受不住，猛一推林萱，然后跑下天台。
　　连头发都没来得及理顺，我就跑回学生会办公室。站在门口，我看到余溪跃在写着什么东西。
　　我冷静了片刻，然后走进去说：“余溪跃。你出来一下。”
　　余溪跃愣都没愣一下，然后就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把他拉到旁边的化学教室里，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叫我去天台干什么？曾文情并不在上面。”
　　余溪跃突然改了神色，带着一丝邪恶地一笑，“可是林萱在上面，不是么？”
　　我全身一愣，往后退了一步。
　　他继续说：“不管你和她有什么纠葛，但是学生会会长这个位子，我可是要定了。你这个副会长，自然是我的绊脚石。”
　　“……”我沉默不语，紧紧咬着下嘴唇。
　　余溪跃用那种我陌生的表情对我说：“我知道你曾经做的那些事情。我的副会长应青苔，你就等着，被毁灭吧。”说完，余溪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化学教室。
　　我的头开始晕眩，怎么会这样？林萱到底做了些什么？应枫苔和余溪跃，这两个最没有理由跟我起冲突的人，怎么会对我这样？
　　那几天，大概是我生命中最不好过的几天了。
　　曾文情和余溪跃看到我就像没看到一样，完全无视我这个人的存在。每天中午我坐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就像在如坐针毡一样。
　　回到家里应枫苔也无视着我，除非爸妈让他叫我吃饭活着干什么，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过来对我说话。
　　终于，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星期，我再也忍受不住了。
　　曾文情和余溪跃还有应枫苔对我无视，那我也无视他们好了！反正他们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曾文情难道忘了，是谁在她被灌醉的时候帮她喝了五打酒？
　　余溪跃这个贱人，当我真是好欺负的猫是吧？我告诉你，你弄不死我就别怪我弄死你！
　　应枫苔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大不了我也不认他当弟弟好了！反正他这么笨，做事从来不经过大脑，出去开口说我是他姐姐的话，我也会很丢脸的！
　　反正我是应青苔，被曾文情给踹下学生会副会长位置的话，大不了等她毕业后我东山再起！
　　我是什么让人？我是应青苔！是能让你们随便无视的人么？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见到我就灰溜溜地，像过街老鼠一样地躲开。
　　我会在你们心中永远留下一道疤痕，让你们看着就唤起对我的恐惧。
　　就在我下定决心并且已经这么做了一个星期之后，余溪跃又走了过来跟我说：“副会长，这是下星期的演讲稿，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