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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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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都有早睡早起的习惯,等我穿妥今天外出的便服,罗洁娜就醒了。
“早安。”亲吻着她的颈项,“你的头发象金色的天鹅绒一样美。”
“谢谢,你今天要去外面走走吗?”她看到我取下了扎头发的丝带,放进口袋。
那是我的标志。
“恩,我要去平民的酒馆,听说有聚了些好玩的人。”不经意地回答她。
“我发现陛下有时候不象是一个——恩,我是说,你穿便服比较能掩住锋芒。”罗洁娜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坐在床边。
“哦?”我漫不经心地虚应着。
“我发现,我挺喜欢陛下的。”她似乎是很轻松地所了一句话。
那句话让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她一会。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直觉告诉我她不会突然向我告白那么简单。
“等你回来好了。”她退了回去,可我不准。
坐到罗洁娜的身边,以手托起她的下巴。
“我不是说过要学会对我坦白吗?”轻咬着她的耳垂。“说不定我这一去几回不来了哦。”
到时候她的打算不是全都泡汤了吗?
不知是什么打动了她。
纳纳地说道。
“我想……要回我儿子。”双手绞地很紧,充分表现着她的不安。
“你儿子?囚犯岛的小囚犯?”今年是几岁?刚刚到四岁吧。
罗洁娜别开脸,“我想要回他,他终究是我儿子。”
她没忘记她的儿子是怎么变成囚犯的吧。
“你后悔了吗?”我站起来重新面队镜子整理衣服,“迟了。”
“迟了?你什么意思?”她跳下床。
“你猜一个三岁多一点的孩子可以抵得过这次囚犯岛上的瘟疫吗?听说你丈夫和他母亲已经死了。”
领子似乎有点歪。
“那我的儿子呢?他呢?”紧紧抓住我的衣服下摆。
掰开她的手。“不知道。”
“说谎!你知道的!你什么都知道!不要折磨我,快告诉我。”
她的话只是叫我发笑。“你太高诂我了,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这女人已经失去理智了。
“别闹了,你当初就应该想到的,乖,别想这件事了。”她真的不该想那么多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我当初就该想到的?是你吧,是你杀了他。你怎么那么狠心,他什么都还不懂!”
看着她,用怜悯的眼神。
“随便你说,我不会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的。”把孩子找回来之后呢?危险的事情不是我会做的。
“不!——”他跑向桌子,抄起桌上的烛台,拔掉侍者还来不及换掉的蜡烛头,露出尖锐的插座。
朝我刺过来。
这只是女人的小伎俩,轻而易举从她手里夺过蜡烛台。
锐利的插座划破了她的睡衣,肩上出现了一条血痕。
反手一个耳光。
她惊叫一声,扑倒在地。
将手里的烛台丢进壁炉,银制的烛台使得那里扬起一阵冷灰。
单腿半跪在她身边,以拇指拭去她嘴角的血。
“我说过,你最好不要后悔。顺便告诉你,我发现我也挺喜欢你的。”
摔门而去,我讨厌女人哭。
让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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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巷子里的水洼,对于那些角落里的打量和畏惧的目光,我装做不觉得。
在一家裁缝店的隔壁,一间看起来和周围的建筑相比稍稍整洁、有序的木屋。
几是这里了。
推门而入。“摩娜。”
“哥,你回来了?”一头亚麻色长发的少女扑进我怀里。
“恩。”我手里还拿着一大包东西,所以不能回抱她,只能用下巴顶顶她的发心。“我带了礼物哦。”
“是什么?”象个好奇的孩子,用手指触碰着我放在桌上的纸包。
我坐在床沿,从一大堆的生活用品里拿出个绒盒。打开给她看。
那是一对正方的宝石耳坠。
乍看下会让人认为是便宜的黑色石头,其实识货的人才能看出是上好的墨玉。
摩娜是长发,即使戴上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好漂亮。”一看就知道她喜欢,(意料当中的)而她却迟迟不接过去。“哥,你好长时间没回来,是不是为了买这个赚钱?”
也许这次时间是拖长了一点,我轻轻把耳环从盒子里取出来,为她带上。
“别说傻话,买这个是要讨你欢心的哦,我很安全。”
要是真有麦斯这个人的话,或许不会有什么危险,而我——有很多人想把我杀之而后快。
义军是,某大臣是。
“盖维大婶呢?出去买东西了吗?”摩娜点头,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对于这个从小就生活在木屋区的妹妹,我无力再做什么。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丑闻。
她母亲是个被某人骗了的傻女人——至于那个某人我不想提及。
寄养在盖维大婶家里体弱多病,而我这个无业游民的“麦斯”哥哥,似乎也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常常出现。
即使有一天突然传出麦斯的死讯,她们也不会过于吃惊的。早就给了她们“麦斯”的生活很危险,能站在她们面前已经是很难得了。
“最近过的好吗?东西等大婶回来交给她。”塞给她一袋为数不少的金币。
“哥。”摩娜抓住我的手,脸上满是不舍。“你要走了吗?”
“不再等一会。”拍拍她的手背安抚摩娜的不安。每一次离开,她都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
“那真好,没回你给我钱以后便要走了。”挨着我坐下,头靠在我肩上。“哥,没有你出去赚钱的话,我们会不会饿死?”
“不知道,不过我不会让你饿死的。”这种死法是很可耻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赚钱吧。”
“什么?”她不是认真的吧。要怎么赚钱?
“我保证不会妨碍你的,我会很乖。你一定以为我没用,其实我最近很怕,好害怕你会出事!”眼里含着泪水。“万一…………不要丢下我好吗?哥,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不哭,我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擦掉那滑下的泪水,哄着她。
“最好是乖乖呆在家里,好好的生活,我呆的地方不适合你的。”连我都不敢掉以轻信的地方——
不是哪里的人穿这华丽,用餐繁琐就比较高贵。
“在这里,没什么人敢欺负我麦斯的妹妹。”
“对啊,哥哥好厉害的。”无心蒂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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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从昏迷中醒过来,我感觉到脖子的僵硬,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眼前的景象也从模糊变成我可以理解的景象。
甩了甩头。
有点冷,我好象赤裸着上身。
四周弥漫着一种发霉的味道。
抽动了一下胳膊,被绑住了——
用麻绳,被绑在椅背上。
“你醒了?”什么话?根本是个白痴问题,我不想笑,可还是笑了出来。
“相信这点显而易见。”
“你是谁?”说话的人站在我旁边,看不见他的脸,我试着转侧脖子,很快就放弃了,它还是象先前那么僵硬。
“搞错了没?你们把我绑在这个鬼地方,却还不知道我是谁?”
“麦斯是啊?”看起来挺有威严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他我认识,先前同那些“起义军”一起喝酒的人。
本来我还受邀与他们同桌,可赶上那天没兴致,也就没机会深入认识。
“你随便在这区域好个混混,拉只野鸡,每一家酒保,都知道我叫麦斯。这名字不值钱,早被人叫烂了。”的确我在这几个地区也算是混的不错。
“我怀疑你是‘雷切’。”他对我刚才是讽刺听而不闻。
“在我说了那么多话之后?”他很聪明,也是合格有意思的人。
“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劲,这几个地区本该没有你这个人的。”犀利的眼光扫向我。
“而现在,我——麦斯就被绑在你们面前,受到莫名的指控。”
“不错,老实说吧你是谁?”
“麦斯。”我不否认自己是“雷切”,可也没有人让我承认啊。
他拿了一把放在桌上的牛肉刀,朝我走来。
周围的人抱以看好戏的态度。
我还是坐在那里,当然了,我还能去哪里?
被绑了嘛,记得吗?
嘴角的笑容却不复存在。
他靠近我,用刀割断麻绳,因为绑得太紧,锋利的刀锋还是划破了我的手臂。
“加入我们怎么样?”他把我的上衣丢还给我,留意到那些围观的人也都出去了。“如果你不是雷切的话。”
“我现在生活的挺好,再说你们的游戏不怎么刺激。”让我自己把自己的政权统治毁掉?
简单又困难啊。
“算了,走好。”他无所谓的笑笑。
揉揉有些酸疼的胳膊,抓过刚放在椅子上的上衣。
衣服已经变的皱巴巴了,穿在身上一定极不相称了。索性不穿了,搭在手里。
不喜欢这里弥漫的霉味,推门而出。
在不远处撞到一个人。
“抱歉。”那女人低着头说道。
一头的长波浪,银灰色的长发掩住了大半个脸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没办法,谁叫那身影和声音一直都在我记忆里。
“麦斯?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那么长时间都找不到,竟然那么巧让我撞到了。”紧紧抓住我手里的衣服。
“我才要问你,你怎么在这里?鱼龙混杂的地方,而且还不是在我的地盘上,不知道危险啊你?”
丝苓是我以麦斯的身份认识的女子,有而是我唯一一个想要拥有的女人,可惜——
我仍然记得她用一贯的甜笑带着羞涩告诉我,她喜欢上了一个人,丝苓完全是把我当成一个朋友,所幸她从来不知道我对她这种特殊的感觉。
即使知道了又会有什么不同?
如果会的话,丝苓早就爱上麦斯了吧。
现在也很好啊……避免了两人的尴尬。
“不会有事的,我是来找人的。这附近我都很熟,来今天你别想溜了,我带你见个人。“对我的责备不以为然,拉着我就往刚刚我出来的路走。
那路是通向一个目的地的,就是那散发霉味的屋子。
难道丝苓认识起义军里的人?
她爱上的——是起义军?
不详的预感在我的心里慢慢浮起。
“维那多!我带了个人来哦。”轻推开门,屋子里的人都很习惯看到她的出现,却在看到我的时候显得吃惊。
想不到我去而复返吧。
“丝苓?”先前的哪个颇令我欣赏的年轻人走过来,眼神里饱含了疑问。
“维那多,这是麦斯,我以前和你提过的朋友,麦斯,他是维那多。”
就是这小子了,丝苓的眼光不错,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和无所事事,声名狼藉的麦斯相比,起义军小头目的魅力是大了很多啊。
“维那多?我并不高兴认识你。”直言不讳。
不光因为他是起义军,更因为他是丝苓的爱人。
我无法假装喜欢他,欣赏是一回事,喜欢又是另一回事。
“麦斯?”惊异的语调从丝苓的口里溢出。
“我也是。”维那多盯着我的眼睛,我们相视而笑。
那不是会心的微笑,只是默契而已。
“你们两个真是的。” 丝苓不明白我们笑中的含义,只当我们在开玩笑。
径自抱怨着。
“既然能聚在一起,不如喝两杯吧。”维那多提议,我没意见。
这木屋着实也不合适叙旧。
更不要说那些旁观者的怪异眼神了。
我们找了家小酒馆,席间说话最多的是丝苓,她询问着我的事和摩娜的身体状况。
虽然是个好机会,我可以利用丝苓来证明我麦斯的身份……却不想让她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幕。
我不是在袒护维那多。
“维那多,麦斯很棒呢,你要不要找他加入你们?”
又来了,丝苓似乎很想把我介绍到起义军里头去。
“那么,你有意思加入吗?”维那多看向我,我还是摇摇头。
“麦斯,你担心摩娜吗?这样的时局,照顾对一个女孩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她依偎向维那多,一语双关。“多陪陪摩娜。”
“当然,这样的时局。”轻轻呷了口酒,回应她的话。“女人身边总该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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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径自推门而入。因为我知道里面的人不会给我开门。
“罗洁娜,你的心情好点了吗?”她在看什么书?那么入神,连我进屋微恍然不觉。
“陛下。”她站起身来,“我好多了。”她的头低地很低。不看我。
“上次对您无礼的事情,我和抱歉。”
抱歉?已经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想通了?不想要回儿子了吗?
“没关系,这一个月我实在是太忙了,无暇顾及到你,”我正面临着一个危机,很棘手。,再加上她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一个月的时间,够她冷静了吧。
“原来陛下是太忙了,我一直以为我就此失宠了。”讥讽的味道是那么的明显。
“我不是个小气的人,你还想要回你的儿子吗?”微微叹口气,因为她用“罢了”的眼神看我。或许里面还有赌气的成分吧。
“是的,我还是想要。”
她开始学着坦白了,却不是在我要她坦白的时候。
我坐在床边,随意地抚平睡衣上其实并不存在地褶皱。
“那里说给我听听,要是他没死,要回了他。你会怎么样?”停顿,我强调。“只是假设!”
“怎么样?我……我不知道。”她显得很无助,此时她脑子里一定是混乱的很。
也不催促……只是凉凉的说出可能的情况。
“把他养在宫里,等他长大为他父亲报仇,杀了我,再唾弃你?”
“不,不会的!”她退到窗边,抓住垂到地上的吊帘。“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不行。他是斗不过你的。”
啼笑皆非的反映啊,这个我曾经一度认为特别的女人……
我该高兴自己在她的心里评价那么高吗?
“那——瞒住他一切,阻止一切谣言传到他的耳里……”这对我来说,不难。“而你,继续作我的情妇。”
似乎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那样的话――我身为他的母亲,不能让他蒙上耻辱。”自言自语般的回答。
不肖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女人……大概在这种时候才会想到要维护那可笑的……早就不存在地,“名节”。
在大殿上提出要求的时候,在床上我纠缠得时候,在我脚下苦苦哀求我把儿子还给她的时候,都没有这样“高尚”的想法?
“你们两母子一起找个地方住,你去干活养他?”多么缥缈的想法啊……听起来很简单……却真实那么难的方法。
一瞬间,她的眼里有光闪过,望向我。但还是摇摇头。
“不会的,你是不会放过我的。陛下里——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是什么样的人?
罗洁娜开始哭了,泪水滑落下来。
我看他在那里,双肩起伏。
哭声让我有点烦了。
“那你们就一块死吧,死也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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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话语似乎把她最后的祈望也夺走了。果然先前的坚强都是硬撑的。
喃喃自语的跌坐到地上,脸上的妆被泪水弄糊了。
“我问你,你还要你的儿子吗?”只问最后一遍,在重重的假设都被否决后。
“要!”坚定的口气。“我还是要我的孩子。”
“我欣赏你的坚定。”喜欢她执著的眼睛。
慢慢度到门口,打开门。
“贝利弗森,你进来。”把门外的小男孩叫了进来。
是了,他就是罗洁娜的儿子。
“贝利弗森?”她不敢置信的看我。
“叔叔,妈妈在里面吗?”他抬起稚嫩的脸,甜甜的叫我“叔叔”。
还没来得及回答,罗洁娜便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抚摸着他的头,嘴里不停叫着他的名字。
我,就站在边上,看着他们拥抱,亲吻,又哭又笑的。
“我把他还给你了,完好无损。”好容易才插进一句话。
“陛下——” 罗洁娜含着泪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语言上表达的是感谢,防备的护卫动作我还是注意到了。
担心我的下一步吗?
那她的下一步呢?
“你打算怎么做?他现在还小,所以我不回避。”但是,人不可能总是活在孩子的时代。
他们会长大……
“我……”她无话可说,就像刚刚说的一样,或者,一起死才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轻的连我自己都发觉不了的叹息一声。
“我让你们走。”
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我知道她可能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我叫人送你们出边境,你可以带走我送给你的每一件珠宝和衣服。”
走吧,还是离开的好……
离开纷乱的国土……和很快降临的纷乱。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在罗洁娜担心的目光下,“你们不能留在这里,要离开,随便你们去哪里,我都不管,而且在我有生之年,你和你儿子都不可以回到我的地境一步。”这是我的条件,就看他们是不是能够接受……
他们也只能接受。
“我会做到的!”我说过,我喜欢她坚定的眼神。“陛下,这次……”
挥手,示意她别说了。
“你不希望我改变主意吧。快去整理东西。”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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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系上领袖扣好吗?亲爱的。“我对着穿衣镜看了一下,歪斜的领袖口边上正映着她的影像。
“好的。“她走上前来帮我重新扣好它,身上还残留着刚刚睡醒的香味。大概是这种香味的感染,伸手拥了她一下,吻落在娇嫩的脸颊。
“累得话,再睡一会儿好了。”
“今天有很多的公事吗?”小心翼翼的发问,我的妻子这点了解还是有的,她明白我并不喜欢内宫的人多问。即使这样,她还是带着惶恐的口气问了——
似乎很自然的楼着她,我会和我的妻子在一起,她是我的妻子——不是吗?
“最近不论多忙我都会陪你不是吗?”
“我并没有在抱怨什么……”不管是言语还是表情她都显得小心万分,我可以理解为上次奸情被我戳穿的掩饰吗?“只是发现陛下近期的服装很正式呢。”
“哦?是吗?”心里明白在巨大压力下,烦躁的心情需要一点外界的修饰。
“是啊,上一次看到陛下换上那么正式的服装是在我们结婚当天,两年了吧,直到这几天才重新看到……”她的手掌轻轻的贴上我的衣襟,缓慢的几乎叫人察觉不到的拂拭着。
温情也会叫一个女人多愁善感吗?和寂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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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公到了。”侍奉在一边的女官走近我的书桌。“现在正在夫人的房里。”
“你下去吧。”将手里写到一半的信塞进有大堆杂物的抽屉里,顺手锁上。
朝着她的房间走去,慢慢的。并不急,我知道要给他们时间。
也正如我所料,被毫无预告推开门的情况下,就算他们明明表现的十分疏远,仍旧惊慌失措。
她转过身面对我,试图澄清什么……看着她的欲言又止我很了解,因为她根本甚么都还没做错,要承情甚么呢?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冷冷地退出去,关上门。但是我并不离开,我靠在不远处的墙上,耳边隐约传来争执地响动。
没有多久,却还是有一段间隔,大公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色很苍白。
我的存在教他尴尬地手足无措,终究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申辩什么。
“我进宫来是因为莫斯大臣说陛下有事要和我商量。”
“我让人‘送’你出宫——”不理会他说什么,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和我妻子在同一房间。
即使他们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做。
大公无奈离开后不久,轮到她出来了。显然是整理过心情,换上一贯的雍容模样。
她惊讶地看到我一直守在外面,或者可能她正要去找我。“刚才……”
“你们刚刚什么都没做,我看到了。”从两人站的位置就能知道。
“雷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不是我叫他来得,你要相信我……”“我相信。”
“雷切——”我直率的回答反而让她愣住了,不过很快的被认为是敷衍。“雷切,我已经和他……断了……”
同样不理会她的慌张,我一厢情愿的想和她讨论得到的发现。“我刚刚注意到他的眼睛是黑色地,和我一样。”拉着她的手,不容抗拒的带她走向花房,一路上说着大公和我外貌上地相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