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九天 说书版》K通缉犯

5、第 5 章

　　小王爷充耳不闻，低头向梅香：“养不熟那是因为对你太好，没规矩了。”
　　抬手就去撕梅香的单衣。
　　吓的梅香急忙拿手去挡，惊恐失声
　　“不要！”
　　匆忙里小王爷被梅香失手抓破了手，一怒之下。
　　格开手，抬手就给了梅香一个耳光。
　　打的梅香一阵头昏，顺手扯了一边床幔挂的蚊帐把梅香的双手紧紧捆了。
　　外面小离哭喊的更厉害了。
　　小王页朝外面厉声呵斥道：”滚，再吵剁了你去喂狗。”
　　不多会，外面没动静了。想是小离被人带开了。
　　而房里面的两人都无心去注意这些。
　　梅香要紧牙关好似死了心任由小王爷摆布着。
　　哪怕腰上旧伤被小王爷按的剧痛也忍着不吭声。

　　皇城东边，娃娃脸的府邸在不是很偏僻的区域，他骨子有读书人清高劲使得他没有和朝中大臣比邻而居。
　　这也方便了某些人进出这褐色门墙。
　　被接进府邸的末末起先让府里的下人们看不懂。
　　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虽说也算是半个下人，可毕竟是太子给的人，还是从王爷府里接出来的。
　　所以，开始几天大家都在观望中。
　　也不敢在吃穿用度上耍什么心眼。

　　某天，末末在花园里和娃娃脸下围棋。
　　娃娃脸坐着，背后有侍女给打着扇子，手边矮几上放着清火的冰镇绿豆汤和水果。
　　末末跪着，膝盖下倒是垫了个布垫子，可毕竟石头桌子高度摆在那里。他挺直了腰板，还是有点吃力。
　　娃娃脸慢慢落字，差不多一个时辰，末末就手酸的抬不起来，一连放错了好几个子。
　　棋盘上末末的白子被扫了大片。
　　娃娃脸微微一笑，“小王爷还夸口把你调教的琴棋书画？瞧瞧这子下的……对了，你会写自己名字不？”
　　在石头桌挡住的地方，揉了揉膝盖。
　　末末柔声回话。“梅香哥哥教了小人不少，简单的诗词还成。”末了——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太子殿也曾指点过小的几句。”
　　娃娃脸很给面子的嗤笑一声。
　　“他啊——那时候不知道为了几句诗经挨了多少手扳子，就这样，还‘毁’人不倦。”

　　说完看看棋盘上被杀的七零八落的白子。“这棋啊，你还是先从基础开始吧。”
　　说完，抬手就把棋盘连同挂在边上的黑白棋子罐推进了石桌边边的荷花池。
　　“你去把盘和棋子，全部，捞出来。”娃娃脸笑的温和“这样能记的牢些，看看棋子有多少颗。”
　　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着。
　　“对了，我府上开饭似乎是有时间的。如果你急着‘自己’捞子儿，赶不上开饭……就告诉他们不用等你了。”
　　那边末末还跪着瞧着荷花池发呆，刚刚边上伺候的侍女就福了福——
　　“奴婢知道了，一定告诉着。”
　　这下好——看来自己是肯定“赶”不上开饭时间了。
　　末末如是想。
　　当晚，末末点了自己房里的灯，在荷花池摸了一晚上淤泥——
　　泡的手脚起皱，浑身泥泞泞的--也不知道到底还缺多少棋子。
　　隔天没睡在房外候着娃娃脸抓了借口处置自己。
　　没成想，娃娃脸就轻描淡写一句。“这样的资质也就只能做个服侍人的……下人了。”
　　就放过了他。
　　末末换了最土颜色的青衣小帽，穿了下人衣服。算是做了娃娃脸的小跟班。

　　小跟班的意思就是小跑腿。
　　小跑腿的意思就是小……消遣。
　　比如——娃娃脸突然想起来要吃北门口宋记的烧饼。要末末十万火急跑着买回来了--结果，娃娃脸在他才出门就进宫教导太子政事。出门前留话，午膳不回来用了。
　　又比如，一清早被个小仆拖起来，说娃娃脸要吃热的10里外驿站的烧鸭。让末末去买。
　　末末饥肠辘辘买回来却被说了句：“都冷了怎么吃？重买！”随手扔到了墙边。
　　一天这样往返三次——
　　末末看着墙角那吃了满嘴流油的看门狗。
　　饿的脚下直打飘。

　　有了这两次的教训，末末也知道娃娃脸是变着法恶整自己。
　　被第三次派出去买西域贩进来的狼果（西红柿）的时候。偷偷吃了个，免的又挨饿。
　　可不知道都被娃娃脸派着的人看在眼里。
　　回府一交差，娃娃脸扔了一贯钱在他脚边。
　　“再买一筐回来。”
　　末末自己拎了竹编的大筐，一步步几乎挪着重重的十多斤狼果归来。
　　就见两仆役手拿了竹扳子站在自己左右。
　　“品行不端，让你买个菜果都要偷吃。”娃娃脸吹了吹茶水面上的沫子。
　　“既然是喜欢吃，就把这筐都吃了——免得叫人笑话我府邸里连个下人都饿的要偷。”
　　末末跪了院子一角，在左右仆役监督下一口口吃着狼果。
　　吃着吃着——直翻恶心。
　　结果晚上末末觉得吐出来的酸水都是红的。
　　不知道是狼果还是血。

　　被娃娃脸评语品行不端的末末从此不能沾什么能摸到钱财的采买事儿了。
　　下午，娃娃脸带着末末来到上锁的后门口。
　　指着门口铁链子栓着的番邦种的黑色巨大狼狗。
　　“以后——你负责照顾‘将军’，每天给他洗一次澡。”
　　末末无声看着露出一口尖牙的大狗，定定站在那里半晌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某天，娃娃脸不知道怎么的又称病没去上朝。
　　果然午膳的时候太子就带了珍贵的药材来了。
　　进门那动劲连后院子被将军拖着跑的末末都惊动了。
　　好容易挤近——只见太子朝他站的地方看了眼。
　　匆匆一眼就径直赶去探视娃娃脸了。
　　末末重新被将军拖——回后院。
　　对着给将军洗澡的水盆里照了自己的样子。
　　土土的下人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上还沾了土和杂草。
　　脸上灰喇喇的不算，还有将军踩的个脚爪印。
　　恩，不要说是太子，就是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
　　才这样想着，那边将军挣开了链子--一阵跑闹。
　　踩了末末面前的盆子——那水泼了他一身一脸。
　　湿淋淋坐了后院，末末突然很想大叫--
　　可——楞是一个音都发不出

　　末末发呆着，前面一片兵荒马乱，女眷连连尖叫。原来刚刚挣脱链子的“将军”在府里乱跑。
　　害的丫鬟们没少摔碎东西。
　　不用说，没尽到看管职责的末末被拎到了娃娃脸面前。
　　跪着，因为娃娃脸正在生病，太子也在房里。
　　末末跪两人面前，把头压的低低的。
　　很不想被太子认出来，在这个时候。
　　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娃娃脸才清了清喉咙准备说话。
　　那边太子就疑惑的“咦？”了一声。
　　“这不是小——末吗？”原本顺口叫小猫的太子生生把后面的字换了回来。表情满是乍异。“你怎么，搞那么狼狈？”
　　末心想，还不是你搞出来的事情。最上只能回答。
　　“是奴自己不好，笨手笨脚被太师（傅）府的大狗弄了一身水。”
　　“狗？”太子更是疑惑的看向躺在床上“装病”的娃娃脸“我怎记得你最讨厌狗了？——什么时候养的？”
　　娃娃脸没好奇的清了清喉咙，“这么大的府，总要有个看门的——狗吧。”
　　此话一出，太子噎的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末也不好插话，安静跪那，头发上的水一滴滴落在地上。
　　好一会，娃娃脸才发话。“行了，赶紧去拾道拾道。怎么——弄的那么狼狈……”
　　末站起来，看着娃娃脸嘴角的温和笑——还有太子明显赔笑的模样——
　　突然感觉——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