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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朱南 ...

  •   鬼鲛站在鼬房间外时迟迟犹豫着没能敲门,近日一直没有看到鼬鬼鲛多少有些担心,他不知道老大那天究竟怎么惩罚鼬的,但是鼬最近今天连门都没出过,这使得鬼鲛有些担心。经过了漫长而简单的思考,鬼鲛还是决定敲门,他试图轻轻的敲了一下,随后关切的问了一句:“鼬,你在吗?”他知道他一定在,但是他仍旧这样问了,鲨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婉约了,还是说他自从认识了宇智波鼬这么个人之后,学会了“婉约”。没有原因,大概因为鼬不喜欢鲁莽的作为吧。

      没有回应,鬼鲛犹豫片刻,准备转身离开,里面又传来了鼬的声音,声音不大,显得模糊,但是鬼鲛听清楚了,他说:“我在。”虽然是说了一句非常严格的复合提问的回答,但是鬼鲛仍旧把这句“我在”听成了“进来吧。”所以鲨鱼轻轻推开门,然后小心的关好了门,转过头来的时候,半卧在床上,鲨鱼忍不住地心疼,他想,零一定是给了鼬不小的惩罚,以至于会变成这样。

      “你……伤在哪里了?”此话出口鬼鲛觉得自己很笨拙,他其实不能确定鼬是否受伤了,但是单凭鼬疲倦的样子来看,没受伤也是生病了,但是考虑到是零的惩罚,那么八成还是受伤吧。不过这个问题问的鼬只能沉默,他的伤在难以启齿告知以人的地方,同时这个伤也在尊严上,是的,佩恩给的惩罚何止□□上的折磨?更加残忍的是屈辱,是对一个人精神上的屈辱。

      鼬不答,因为实在无言以对,他只能微微合眼,淡淡的道一句“谢谢你关心。”鬼鲛的确非常照顾他,他心里也非常清楚。所以佩恩说:“你对鬼鲛来说是个麻烦。”的确是个麻烦,鬼鲛会因为他招来佩恩的不满,然而这就意味着佩恩也需会为难鬼鲛。虽然这么说没有任何依据,但是鼬之所以会这么认为,也是源于佩恩的眼神,是的,就在鬼鲛转身出去的那一刹那,佩恩曾用眼神告诫鼬,他不允许有别人喜欢他。

      鼬所说的那句“谢谢”显得格外飘渺,鬼鲛抓不住。他想要笑笑说:我们是朱南。对,他们是朱南,所以关心彼此是应该的,但是鬼鲛没能笑出来,更没能说出这句由心得告诫,是的,告诫,告诫他自己,告诫他自己他们是朱南,紧紧是朱南。面对鼬,他早就明白自己不应该有任何的想象,但是尽管百般提醒自己,鬼鲛仍旧退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鼬的事实。他知道,在他心里,他对他来说,早已经不局限在朱南的关系。

      尽管是这样,也紧紧是鬼鲛的单方面看法罢了,他知道,聪明如鼬,怎么会察觉不到,不过既然鼬不提什么,鬼鲛也不说什么,鲨鱼不会因而失望,因为他是个男人,是个敢于付出而不求回报的男人。鬼鲛往往都觉得其实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状态,因为他没有明确的提出过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没有听到过鼬的拒绝,其实往往有得时候能够这样近近的守护着,远远要比远远的牵挂着要强得多。所以鬼鲛很知足,他知道他只需要以朱南的名义去尽情的照顾鼬,完成自己的感情,就最好了。

      非常不巧和的是,正在鬼鲛不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忽然被推开,鬼鲛本能的想去看看来者何人竟然门也不敲得直接进来打扰,但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愣了片刻,因为来得不是别人,正是零。零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的表情,但是看到鬼鲛的瞬间他笑了一下,那笑容稍纵即逝,但是非常复杂,冷冷的却又暗示着什么一样有着其它意思。鬼鲛无从询问,只有愣愣的打招呼。倒是鼬,一如既往地冷漠,对佩恩的推门而入视而不见,表示出很不屑的态度。

      掌门并不觉得自己打扰了谁们的谈话,所以也没有打算要回避的意思;鲨鱼不知自己是否应该离开,但是他也找不到自己离开的理由,因为老大确实没说他找鼬有什么事……最尴尬的是自佩恩进来的那一刻开始,这个房间的气氛变得非常奇怪,且不说温度下降至冻结空气中所有的水分那样低,就佩恩稍纵即逝的笑容、鬼鲛复杂的心理、鼬略显被动的沉默而言,这个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变得非常奇怪并且复杂了。

      “你们在谈些什么吗?”出乎意料的是佩恩竟然主动开口,鬼鲛看着凭自己的鲨鱼脑袋已经不能够看明白的掌门,笑笑便答了句“没什么……”没什么,其实只是几天不见有些担心鼬罢了,鬼鲛简单的一句没什么,佩恩倒是格外有兴趣的投去了要求下文的目光,于是鬼鲛叹息,不得不到处心里所想,“几日没有见鼬,担心他是不是受伤了……”没有别的理由,编造理由本来也不是鬼鲛干的事儿,他相信老大不会想歪了的,因为他确实没有任何的怀疑老大的心理。

      佩恩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鼬,又重新看向鬼鲛“很好,你们朱南二人如此互相关照很好。”听到这话鼬不免嘴角微微一挑,讽刺的冷笑了一下,佩恩,真是个无比虚伪的人,就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老大很强调“朱南”这个词,就好像鬼鲛特意提醒自己那样,让鬼鲛有片刻的反省。“你们朱南二人是我最得意的一组了。飞段和角都合作的虽然很好,但是总有一些小口舌;迪达拉和蝎……”佩恩想想两个争论艺术的艺术家后不免摇头,“不是一个派别的……他们有什么好争论呢。”今次的掌门和往常不一样,鬼鲛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掌门也有这么话多的时候。

      “我们会继续努力。”掌门既然说了那么多,鬼鲛自然也不能让掌门失望,总要说点什么来圆场,索性就随便说些表面上掌门爱听的话。“恩,鬼鲛,你要时刻记的你们是朱南,在外也要关照鼬,他毕竟比你小,加入晓的时间也没有你长,经验还不怎么丰富。”掌门就好像在嘱托什么异样,但是那句“时刻记住你们是朱南”听起来格外刺耳,鬼鲛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对这个字眼儿敏感了,但是没办法,他们的确是朱南。

      面对掌门语重心长的嘱咐,鬼鲛有一种想要仓惶的逃跑的感觉,“你们是朱南”几乎有无数个声音在这样提醒着他。告诉他别多想什么了,告诉他没有希望不要有任何的期待,告诉有他——他们只是朱南,不会有鬼鲛和鼬之间的什么,只有朱南,长门这么说,他自己也这样提醒自己。“我会的,那么,我先走了。”对,他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好好反省自己,反省作为朱南的鬼鲛,而不是想要和鼬怎样的鬼鲛。就这样走,好像逃跑一样,原来朱南教会了鲨鱼逃跑……去木叶的一路都在逃跑,回到晓,仍旧要逃离,逃离这个有鼬的屋子,逃离自己有鼬的思绪……

      他们,是朱南。鬼鲛站在楼道的尽头,闭上眼睛,是鼬雾中如梦如幻的背影,是那串看起来很可爱的三色丸子,是他淡然开口的那句:鬼鲛,谢谢你。——够了,这就够了,作为朱南,已经够了。鬼鲛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不应该关心鼬,躲在墙角等他从掌门的房间出来,他不应该看鼬的背影,爱上雾中静谧的感觉,他不应该等鼬开口邀请他吃三色丸子,一等就错过了,他不应该对鼬唯命是从放弃尊严仓惶而逃,他不应该犹豫着告诉零任务的失败主要责任在自己,他不应该担心鼬是否受到惩罚来看望他,他不应该怜惜鼬的单薄想要照顾他……所以他错了,一直都错了,以至于他一败涂地,毫无反手之力。

      待鬼鲛离开,佩恩邪气的笑容出现在那张原本冷漠的脸上。鼬开始感到厌恶,这个人的虚伪,“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懒得和鬼鲛多费这么多口舌。”佩恩说着已经慢慢的走近,“我知道如果我惩罚他你会生气,但是这也是我生气的原因。”他并不期待鼬会说什么,因为这个孩子此时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知道,所以这个孩子只需要听他说就好了。“鼬我常常在想,你来晓,我究竟应该感到庆幸还是苦恼?”佩恩说着,已经到了鼬身旁,不等鼬有所反映,已经抢占了他的唇,但是鼬给的回答,仅仅是麻木而以。佩恩忽然想起了蝎的话:线是傀儡的魂,没有线牵引傀儡就像没有魂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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