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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代价 ...

  •   佩恩说:“任务可以不完成。”所以任务尽管没有完成,佩恩笑容依旧,鬼鲛自然不解,只有那两人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你一定要回来。”所以鼬信守承诺的回来了。回来了,听佩恩说:“鬼鲛你去休息吧。”所以鲨鱼先是惊讶,然后是转身离开,他怀疑零是否知道两次逃跑都是鼬开的口,所以走到门口他还是犹豫着转身说了句:“其实责任在我……”没有理由,只是想袒护另一个人而已,没有理由,他只能说:他们是朱南。

      佩恩依旧是沉默,但是鼬还是对鬼鲛投去了惊讶的眼神,只是瞬间,鬼鲛笑笑,这算是动容吗?这算是他为他动容的瞬间吗?“去休息吧。”佩恩重复,他希望鲨鱼简单的大脑可以理解,此时此刻最好赶紧出去,别让自己再看见他。所以鲨鱼出门,带着担忧也带着疑惑的关好了门,临门被关严时鬼鲛好从门缝中窥到鼬的背影,不论于阳光之下还是于晨雾之中都那么好看的背影。

      “鬼鲛会为难的。”佩恩的话尽管朦胧不清飘渺如烟,但是仍旧一针见血。鼬知道,没有什么可以瞒过佩恩的眼睛,他早该有所预料有所准备,但是听到这话时,不免还是掠过一丝担心。“不需要担心鬼鲛。”仅仅是一丝担心,也逃不开佩恩的眼睛,他的眼睛能看穿没有防备的鼬。“因为我不把他放在眼里。”佩恩的话徘徊在鼬的耳边,他的独裁统治毫不隐瞒的展露在鼬的面前,就像试图以此压迫鼬屈服一样。

      “如果我说为了掩饰我们的协议,我要惩罚鬼鲛,你怎么想?”佩恩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什么样的手段能让眼前这个倔强的孩子开口说话,“你必须连同我一起惩罚。”聪明如鼬根本不会上了佩恩的圈套,如果佩恩是想看到鼬求情或者担心的话,那么佩恩应该很了解自己的期待只会落空,这是定数,必定落空。同样,如果鼬试图以这样一句话激起佩恩的反感甚至愤怒,因而放弃他的话,那么也可以说是一种愚蠢的想法,因为佩恩必定会因此更加感兴趣。

      “我并不舍得惩罚你。”说着,佩恩的指尖划过鼬的脸颊,但是这个动作另鼬反感,所以在那一下还没有划完整的时候,鼬轻轻的避开了。小小的回避动作却令佩恩失去不少的耐心,往往这个掌门的性情都非常不稳定,所以下一秒他粗鲁的拽过鼬的衣领,审视那双墨色的眸子,“鼬,你得付出一些代价。”是的,他为了这个人可以放弃一些威信对失败的任务不给予追究,他为了这个人可以忍耐别人去喜欢他的私有财产他也可以不加以追究,他为了这个人放下太多了,所以这个人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所以佩恩随手一带,将鼬锁进自己的臂弯,所以佩恩不想再考虑什么,按照自己的意愿肆虐的落下狠狠的吻。“你为什么不愤怒呢?”……“我想看见你红色的眸子。”……“愤怒啊,鼬,用你无尽的愤怒。”……去点燃你的激情。因为,鼬的冷漠,就好像最彻底的无视,从未把谁放在眼里。就更不要提什么热情了,佩恩必燃心有不甘,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单方面付出而已。

      作为代价,就是鼬于佩恩肆虐的吻与火热的纠缠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鼬冷冷的笑,也许自己在月读中惩罚敌人的时候比这更痛苦,但是一定没有这个耻辱。在众生仰慕的血轮眼中度过一瞬间都应值得他们感到荣幸,是的,鼬完全有这个资格骄傲,因为他不仅拥有终生仰慕的血轮眼,还是这对眼睛的天才主人。不过在众人畏惧的佩恩身下度过一夜似乎也值得感到荣幸,当今尚没有几个人可以得此厚爱,鼬因而讽刺的笑了,作为笑中的一种,它是自嘲。

      清晨的时候,佩恩还撑着头玩味的捏着鼬的头发,以温柔的目光告诫鼬要顺从。所以百般无奈之下鼬闭目而卧,不去看佩恩满载玩味的脸。“真高调,永远都这么在意尊严……”佩恩的声音悠然的在耳边回荡,鼬当作听不见,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其实他觉得很好笑,此时此刻还能说些什么呢?或者看着佩恩以一种百感交集的神态?鼬只感觉讽刺,世界在嘲弄一些人,他们就必定付出自己的尊严扮演小丑,即便都是过眼烟云也抵不过心中霎时的挫败,稍纵即逝,流下来的,就是永久的疤。

      每个人要做一件事情都会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事事如此,所以鼬不会太过在意,至于佩恩所说的尊严,其实他早也没有那么在意了,只是究竟为什么自己的眼睛还是不能有丝毫的波动自己也不能明白。他只能听见佩恩的咆哮,喊着:“你保持什么冷傲?”他也不原意辩解,即便事事上他真的不是在保持冷傲,眼睛为何冰冷如霜,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良久,鼬淡然开口,只说:“因为没有爱。”自言自语一般,也给了佩恩一个答案。

      就这样简单的几个字也成功地另佩恩恼火,鼬忽然发现也许自己刚进“晓”时所接触到的那个沉稳而静默的佩恩似乎仅仅是个幻影罢了,因为此时此刻于自己面前的佩恩十那么真实的在以他的吻于自己身上肆虐。鼬闭着眼睛承受,这是回家时因为和鬼鲛走的太近所以受到的惩罚,鼬了解,他在心里默默地重复这句话,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样,念着自己的过错,失去祈求原谅。

      佩恩给的原谅还是太迟太迟了,这个男人尽情地在床上蹂躏够一个傀儡后很满意的起身,准备去洗澡。然而支离破碎的傀儡缺也无力再动弹。佩恩只说“今晚不要走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样不忘再添一句:“我不会再做什么。”所以鼬大可放心在这里躺着,那个男人虽然阴晴不定,但是说话还是非常算数的。想必是佩恩也累了,所以鼬才得以休息,鼬闭上眼睛还想,自己完全有机会下手,为什么没有索性将这个人关进月读里去幻想两天呢?

      没有为什么,很多事情都没有为什么。比如,他为什么相信木叶屠杀同族?为什么来到晓?为什么信任佩恩不会进攻木叶?为什么答应留下来?为什么被鬼鲛感动?……综上所述,都没有一个可以说服别人、说服自己的理由,鼬也索性不去想那些,只有此时此刻,零乱的床单,零乱的思绪,零乱的他自己,才是这个外表看起来无比出色的天才真正的那一面……无比脆弱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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