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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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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哥哥是咱们学校毕业的天才?”鸣人的语气有几分诧异,佐助不理他,这造就不是什么新闻了,然而今天这个人却用这么震惊的语气说出来,很明显是没事找话说。“难怪你学习好。”鸣人“啧啧”了两声,佐助不禁瞟他两眼,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那你哥哥和你一样不爱说话吗?”鸣人问这不要命的问题就很理所应当的被瞪了一眼,只是他不知道,佐助不喜欢别人对鼬感兴趣,一点儿都不行。还在佐助很小的时候就总是希望把哥哥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知道,他确实希望鼬只是他一个人的,占有欲吗?无所谓,总之他爱他,爱到独占霸权。“你哥哥叫什么啊?”偏偏有人不要命,佐助无奈的投去冷漠的目光,淡然只说:“你真贫。”鸣人被两道凌厉的目光刺穿,只能愣在那里。
鸣人猜想或许佐助很讨厌自己的哥哥,因为当他提到他的哥哥时,佐助不仅皱眉,更表现出了少有的愤怒,所以作为他最义气的哥们儿以及暗恋他的人,鸣人打算和佐助站在同一战线上的讨厌他的哥哥,人家说有个词叫爱屋及乌,所以鸣人试图搜索一个叫做“厌屋及乌”的词。所以鸣人终于打听到了佐助那个天才哥哥的资料,名字叫宇智波鼬,但是似乎除了成绩优异的出奇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鸣人撇嘴,成绩单上一行行的数字比他印象中佐助的成绩还要高一些,“这兄弟俩都不是人”这是鸣人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觉得自己该怀疑宇智波这个姓氏是不是都不是人,继续翻阅宇智波鼬的档案,鸣人就看见了那个人的照片,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他只想感叹:“真的不是人。”
“宇智波鼬长的真不赖。”此话出口,鸣人就想单作调侃,没想佐助反映那么大,皱眉审视,淡然道:“你看他资料?”明明是愤怒的语气,鸣人佩服佐助可以仍旧冷漠没有大发雷霆。“好奇而以。”不仅是好奇,只是想更了解佐助一点,他不知道佐助为什么因为提及自己的哥哥时表现出不快的样子。“不过除了成绩好以外我看也没什么,尤其是体育之类……”鸣人满不在乎,继续不要命的说下去,佐助起身,扬起拳头狠狠的落在鸣人脸颊,然后转身径自离开,留鸣人一人坐在原地发呆。佐助真的很强,不论学习方面还是打架方面都很强,确实比他那个只会学习,体育栏上满满写着“免”的哥哥要强很多。鸣人不解佐助对他哥哥的反应,但是这一记拳头却另鸣人更加确定——自己真是爱上佐助了,否则怎么会硬生生的挨他一拳却生气不起来呢?
佐助回到房间坐下来,他心疼,鸣人确实揭了他的伤疤。在他还小的时候,父亲说:“佐助去学跆拳道吧。”他当时问“哥哥呢?”母亲的回答是:“哥哥身体不好不能学。”所以佐助当时耍孩子气的要鼬陪自己一起学,鼬就笑笑说:“我在旁边看你学。”直到很多年以后,佐助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都觉得鼬那时候其实很无奈,他的脸上总是覆盖着一层浓重的忧郁。后来佐助参加比赛的时候鼬因为生病住院的缘故不能看他比赛,当时佐助很失望也很难过,他记得自己在赛场上什么都不想,一心只想要变得更强,为了鼬。所以拿了冠军他并未非常高兴,只是从赛场上飞奔下来想要在第一时间的到达鼬面前,当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虚弱的样子时他觉得自己心疼地快要窒息了,结果反而鼬淡然一笑,说:“佐助,我为你感到高兴。”
鼬说:“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兄弟,所以我会为你点滴的成就感到高兴。”佐助却从不拿自己的哥哥当作独一无二的兄长,只一心变强然后守护他一辈子。所以母亲提到“鼬年纪不小了”的时候,佐助有一瞬间的失神怕母亲后面的话是要鼬找女朋友,结果鼬淡然一笑说:“有佐助就够了,不习惯别人照顾。”当时佐助就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兴奋不已,这就像是鼬在承认他们的感情一样,佐助点头暗自发誓这辈子都要照顾好鼬,每每鼬说出如“我只习惯和佐助在一起”这样的话时,佐助都像被赋予了新的动力一样更加努力,对他来说鼬是他的一切,他曾想过如果父母反对的话他就带着鼬离开这里,他可以放弃这个家里的一切,唯独割舍不了鼬。
“我想你了”佐助真的忍不住了,他时刻都想这样告诉鼬。然而对方回的短信简单的只有一个“恩”字。“我时刻都在想你。”发送,佐助此时此刻竟然有些焦急,“没有你的每一分钟都很难熬。”发送,他忽然像个孩子一样的自说自话起来,“鼬我真的很爱你”……时间过的在快也显得非常漫长,“我们是兄弟”他这么说,就像是提醒一样,另佐助感到忽然非常清醒。他随手将手机扔到一边,失去理智一样喃喃自语,他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其实也和我一样,很早以前就不拿我当兄弟了……”然后佐助仰头看着天花板,用尽力气一样的吸一口气,“你是爱我的。”他这样喊,像要穿透天空到达另一端一样,喊给那个人听。
站在佐助门外的鸣人听到房间里的呐喊声时忽然垂下了犹豫不决想要敲门的手,转身靠着墙仰起头点了一支烟,他似乎能听见佐助压抑的心声一样,感受到佐助的无奈,其实这样的无奈现在也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开来,鸣人觉得心痛不已。他早就知道佐助有爱的人,只是从未听佐助提起,更难以想象那人是谁,所以鸣人从不放在心上,总是想:说不定没有那号人。结果现在亲耳所听佐助的绝望,鸣人确定不仅实有其人,更深得佐助的心。不难想象,那人似乎和佐助的哥哥有关系。鸣人无奈的笑笑,这就是所谓的爱情,非常混乱的爱情。
鸣人靠着墙吞云吐雾,然后听见门迅速被打开又被狠狠的关上,只是一个瞬间而已,鸣人只有目送佐助背影消失于楼道的机会。他或许的确烦透了,鸣人这么想,所以即便他想立刻抬腿跟过去,也终究没能迈开步子,不是犹豫,是他意识到他已经追不上佐助了。失落?没有失落,鸣人随手将半枝烟狠狠的摔到地上,是的,木叶的少爷怎么能轻易认输呢!但是不可否认,鸣人此时却是无比渺小,以至于可以被绝对的忽视……
因为愤怒所以失控,佐助往宇智波老宅的一路一直暗骂“虚伪”,是的,那个人真的很虚伪,明明爱的却否认,他能用兄弟否认恋人,难道也能否认拥抱与亲吻么?那些拥抱与亲吻都切实的绽放于彼此的唇间或者臂弯,他不可能否认,除非那些是假的。佐助只想把那个人揪出来亲自问明白,他的世界唯独不能对这个人冷静,这仿佛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成为了定律。
所以在美琴看到此时应该在学校的佐助带着一脸愤怒出现在家门口时也无比惊讶,然而对方什么也没说,只冷言问了一句“鼬呢?”不是哥哥,直呼其名,美琴愣了片刻,指指后面的门“在后面。”话音未落定,佐助已经疾步出去了。美琴叹息,兄弟俩之间的感情一直令她头痛,有时好的看似亲密无间,有时又能冷眼相对好几天。看来这次又是做哥哥的有什么地方另弟弟不满了,否则佐助也不会大老远的回家,用这个态度找鼬。
佐助远远的就看见那个人无比安闲自得的坐在草地上,这更令佐助莫名的生气,鼬看似不在意的神情总是另他不满。加快步子走过去,更以一个箭步上前直接覆上鼬的身子,不等对方反应,早已经亲吻上鼬的唇,结果对方非但不是瞪大双眼表示惊讶,反而一如既往的平静,是的,就是这样的平静,叫人又爱又恨,又恼火又留恋。待这一吻结束,鼬还能淡然道:“你怎么回来了?”波澜不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佐助审视的挑眉,他想问:你怎么可以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结果他只以眼神示意。等待回答,结果就是没有回答,所以佐助一把拽住鼬的衣领,以审视的目光看着那双淡然的眼睛,审视,同样无从得到答案。“我到底是你的什么?”所以佐助终于问出口,问了一个低级的,好笑的问题,以至于鼬轻轻一笑,带着宠溺的眼神扫过佐助的眸子,淡然答:“是我的弟弟。”毫无疑问,这个答案太正确了,以至于佐助哑口无言,愣了良久。
“你知道这不是我要的答案!”没错,这个人就像是故意要引发一个炸弹爆炸一样,让佐助竭力维持的冷静一点点地流逝,“但这是事实。”兄长说话永远理智,并且从来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佐助从小领教,却仍旧无法保持理智的与其争论。“你不是这么想的!”就像挣扎一样,佐助觉得自己好像走入了一个怪圈,很难挣脱,但是必须挣脱,因为如果走不去的话,也许他将于此丧命,言不为过,从很早以前,他就是他的命了。
“你总是很难冷静。”兄长教导别人,都是一针见血,只是他未必句句都正确,比如此时此刻,这句话并不成立,因为佐助事实上只在他的身上难以保持冷静,当一个人为一个人发狂的时候,这不难理解。“是因为你!”佐助不是推卸责任,而是阐述事实,只是他愤怒的声调使这句话失去说服力,所以鼬轻笑一下,别过头不再看弟弟愤怒的表情,转而望着远远的天空,嘴角不去一抹好看的微笑,如果此时佐助有心欣赏,他会发觉兄长美的不沾风尘,可惜他无心欣赏,只能因为兄长的无视更加愤怒。
佐助不允许别人无视,更不允许这个人的无视,所以他彻底疯了,扯着鼬的衣领索性将他推倒,“你最好知道自己的处境。”此时此刻,恶魔一般。对于弟弟肆虐的亲吻以及利爪划过留下的疼痛感鼬连一个眉头都没有皱,他要承受这些,因为这个魔鬼是自己的弟弟。草地仍有芳草的清香,蓝天仍有无尽的希望,白云仍承载梦想……鼬闭着双眼,试图等待佐助疲倦,等待这一切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