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似的》包子飞飞

28、第三章.高中生活就这么开始了(24)

　　No.35
　　“恩，月考还能上得了台面，不错不错！”紧眯着眼睛盯了半天显示器屏幕的大孙，夸奖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断抈。
　　“谢谢老师。”断抈嘴巴上谦虚着，脸上却是写满了得意，他的地理月考成绩居然得到了惊人的88分，不仅仅是全班第一名，而且在年级里也位居了三甲。
　　这出乎了所有人，包括断抈自己的意料。
　　“嗖”，风声伴随着大孙的胳膊忽地向上抬了一下，吓得断抈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嘿，你个小子，我胳膊酸了，活动活动。”大孙用骗小孩似的口气解释着刚刚的那幕“突袭”。
　　但在断抈看来刚刚大孙的这个动作似乎是要拍拍自己的脑袋瓜一样，“亲切”却被他搞成了“尴尬”。
　　“嗯嗯...”大孙嗽了嗽嗓子，想打破这气氛，但断抈好象还没从刚刚的那一惊中缓过神儿来，他眼睛紧盯着大孙拿鼠标的手，似乎怕那巴掌再打过来一样。
　　这弄得大孙脸都快红起来，“啊...嗯...”大孙第一次这么吱吱呜呜，他居然慌了一般地把整支鼠标放到了掌心里来。
　　“老师，左军考怎么样？”幸好断抈在这时候回过了神儿。
　　“啊！”大孙先是猛地一捏手里的“老鼠”，但似乎为这“老鼠”不发出声音而感到不爽，他的声音很大：“张左军这家伙可以啊！看着他平常青蛙闹塘似的吵个不休，但这次他可厉害！全班第一，年级里第三！你下楼去时告送他啊！”
　　“知道了老师。”断抈吐了吐舌头，自己发奋了半天，除了在这次地理上的超长发挥外，其他科目的成绩均低于了周左军不少。
　　“你笑什么呢？”大孙不解地看到断抈嘴角上挂着的笑容，他好象还在为刚刚的那幕尴尬而感到苦恼。
　　“没什么。老师我回班了！”断抈赶紧接口说。
　　“恩，回去吧！你可得抓住了机会，再有那么三五个星期，咱那破处分就可以不用背着了！”
　　“老师再见！”断抈象得到大赦一样，“嗖”的钻出了年级的办公室，毕竟有这么一位随时可能“爆发”的班主任，搁谁谁也受不了。

　　在教室里
　　“哈里路亚，达摩达摩，摸我胳着窝。”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大笑着，张大鹏最近的这句口头禅似的东西，挺受到这帮子弟兄们的欢迎。
　　“大鹏，你这句太经典了！”陈磊在一旁大笑着。
　　“何止是经典啊，”左军也同样地笑着。
　　“那是什么？”苏欣问了一句。
　　“简直就是经典！”
　　几个人又笑做了一团。

　　这段日子，也许是成长所经历的固定模式，也许是为了符合高中生活习惯性的一步，断抈左军等等几个平时经常在一起玩闹的同学结成了兄弟，并按生日从一到八成了由“哥哥”到“弟弟”的顺序：老大杨辰、老二大鹏、老三左军、老四周义、老五断抈、老六陈磊、老七李学范、老八苏欣。
　　他们八个多是打球吃饭聚到了一起，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情投意合，可想想八个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走到一起终究是满有气势的，所以也就改换了称呼，大哥、二哥、三弟、五弟的叫了起来。
　　“老四，别老发蔫儿啊，笑笑，一起聊聊来啊！”陈磊掌班似的说着，他拉过了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周义。
　　“别害羞啊，沉默在这个年代可不是金！”李学范帮着腔。
　　“恩恩，咱们放学去操场打篮球吧？”周义半天才憋出了这么句话来，手，不改前匪的缩在了袖口里。
　　“别跟个大姑娘似的！老婆，赶明你给我生个儿子，可得跟咱们四弟周义似的，肯定不会惹事，多省心啊！”周左军嬉笑地拉过新交的女朋友刘思，挑逗一样的说着。
　　“去去去，这么老多人！”刘思显得有些害羞，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左军那边靠了靠。
　　“你说谁呢？！谁是你儿子？！”周义似乎没能理解左军这个过分“夸张”的玩笑，看样子要急。
　　“说你呀！”左军没事儿人一样的应着，他好象从来都看不出轻重缓急。
　　“你再说一遍？！”周义站起了身，两步就跨到了左军和刘思的跟前，手，也是第一次从袖口里拿了出来，并且还握成了拳头。
　　“嗨，别急别急嘛！那你自己说说，我老婆姓‘刘’，”左军说着拉了拉刘思的手，“我姓‘周’，你说你姓‘刘’，还是姓‘周’啊？”
　　“姓‘周’啊...”周义还没有转个弯儿来，周围的所有人却已经笑做了一团。
　　“这不就完啦！子随父姓嘛！我姓周，你当然也姓周了。”左军依旧这么逗着，他怀里的刘思已经看出了情况的不对，手一个劲儿地往左军身上捅。
　　“操！”周义一个直拳飞了过来，要不是左军躲得快，拳头正好会打到他的脸上。
　　“干嘛呀！”
　　“别打架！”
　　“左军你好好说话！”
　　瞬时间，除了还在办公室没有回来的断抈外，几个兄弟很快地围了过来，夹到已经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中间。

　　“我就是要欺负他了！就是看他不顺眼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就他牛X是吗！凭什么他就那么拽，他就能谁都瞧不起啊！”从办公室回来的断抈把左军拉到了外面的楼道里，在断抈面前，左军发泄着。

　　其实两个人的过节都原于平常的小摩擦，特别是一次放学后的打篮球。

　　天生就心脏不好的左军，虽然在学习上成绩优异，但他的自身条件可能并不适合于运动。中考体育加试仅仅得了个及格分数的他，却有着很强的自尊心，除了学习外，左军一直想在体育上有所作为。所以在这个新组建的班集体中，只有左军和一直自己号称是“乔丹二世”的周义，天天出现在篮球场上。
　　因为两个人是一个班的同学，加上又彼此熟悉，所以在“3对3”的分拨比赛当中，两个人就很自然的被划分到一支队伍里。
　　“周左军你跑快点！”“你怎么老漏人啊！”“拿住球啊，打篮球用点脑子！”“真给姓‘周’的丢人！”“你会打球吗？赶紧找个人替换周左军，全输他一个人身上了。”......
　　这一天的周义好象突然来了精神，他不仅手上卖力，而且嘴皮子上也毫不闲着，您想想，都是十多岁的小伙子，谁不爱面子？谁禁得住这样的被指责？
　　似乎就是在那一天起，左军在很多事情上，就开始有意的针对起周义了。

　　“你就给他留点面子，在这么老多人面前，别太这么损他了，毕竟不还都是同学朋友嘛！”断抈无可奈何，这样的事情谁不容易判断出是非来。
　　“行啦，我以后有分寸就是了，萧大班长！！！”左军猛点着头，表示着决心。
　　“对了，你跟刘思别太这么露骨了，让别人看见叫什么事儿啊！就说你考了全班的第一吧...”断抈有意把考试成绩的事情放到了最后，想留些京戏给左军。
　　果不出所料，“爽！”左军一声大叫，整个楼道里都充满了他的声音。
　　左军也挺自觉，家里比较富裕的他，没用别人催，就自己去服务社提拉了一塑料袋的冰棍回来。
　　当然，这里面肯定是没有周义的份的。
　　断抈摇了摇头，他想着大孙以前说过的那套“多一事儿，不如夺一事儿”的怪理论，悄悄地把自己手里的冰棍递到了周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