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似的》包子飞飞

14、第三章.高中生活就这么开始了（10）

　　No.15
　　“嘭嘭...”气儿枪打响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楼道，不到八岁的断抈持续着向天空发射着塑料的子弹，刚掉了门牙的他透过楼道的窗子向外面大喊着：“老天！你还我‘皮皮’！有本事你下来跟我决斗！还我‘皮皮’...”小断抈的声音变得嘶哑，最后变为了哭泣。

　　“啊！”断抈猛地醒了过来，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原来刚才的那是场梦，断抈不知道为什么，又梦见了儿时的这件事情。
　　在梦里，小断抈声嘶力竭地叫着的那个“皮皮”，其实是一只他家里曾经养过的小狗，这只小狗从断抈有记忆起就已然是他们家的一员了，直至断抈快八岁时，小狗被车撞死在马路上。
　　断抈用床边的毛巾擦了擦汗，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喝完后又躺在了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儿子可能又做噩梦了。”睡觉很轻的断抈妈拉开了床头的小灯，苦涩地摇了摇头，对睡在枕边的断抈爸说道。
　　“咱们儿子表面上不说，不表现，可他的心有时候太重，很容易就陷入一段感情里拔不出来...哎”
　　“啪”，那撒射出微弱灯光的小灯被断抈爸轻轻地关上了。
　　断抈枕边的一角，在这个晚上，又湿了一小块儿。
　　04年9月19日 晴朗
　　播放着肩抗式DV拍摄的录象带，我又看到了那个小时候的我......
　　“皮儿...”我调皮地叫着，把脑袋伸向了沙发的下面，寻找着那只早就成为我家一员的小狗。
　　“哥哥给你洗澡去啦！”我“呵呵”地笑着，半个身子进到了沙发底下，用手托住了小狗的屁股，一点点儿地把它弄了出来。
　　电视上，镜头里，小狗那褐色的小脑袋瓜正对着我，皱耸着眉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我半爬在地上，继续推着小狗的屁股，一下下地朝着厕所方向移动，笑容写满了我的脸。
　　“哗啦哗啦...”录象机播放在电视上的内容只剩下了雪花。
　　今天又是9月19日了，不知道为什么，到今天，这个小生灵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快有十年的时间了，可我的脑海里还会时常出现它那毛茸茸的身体，还会回想起自己那时候傻傻的行为，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的童年生活一直有着它的陪伴吧！
　　到了现在，才慢慢地发现，有种快乐是永远也回不来的，它需要你的天真，或者是你的“傻”。
　　可惜看惯了一些事情后想“傻”起来就不容易了，自然以前一些会另我们捧腹的事情也变得不足为奇。
　　哎...人如果是个温度计，那么这种快乐只存在于冰将融化成水前的一度。
　　————摘自断抈日记
　　No.16
　　夜里没有睡好的断抈昏昏沉沉地来到了学校，他没有打“哈欠”，因为这种困倦来自于内心。
　　这时候的他已经被周围的同学灌上了“萧班”的名号。
　　“我大哥是XXX，在XXXX给人家网吧看场子，你认识吗？有事儿你提我名，找他去就可以。”
　　断抈进门刚坐下，就听到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周义跟李学范那里白话。
　　“断抈，来了？好啊！”李学范没有接周义的话茬，而是向断抈打了个招呼。
　　“恩，好！”断抈疲倦地挥了挥手，放下书包，准备着班长在早自习时要进行的点名。
　　“喂，你听我说没有啊？”周义对李学范说，语气里透着股不高兴。
　　“哦，你说的那个XXX是180左右，老戴个头巾的吧？那不是我们那儿的一个神...”
　　李学范嘴里的那个“催”字还没说出来，周义就赶忙打断了他，“嗨，你认识他啊？那应该听他提起过我吧？我当年在丰台Z中混，是那片儿的一个名痞，那个学校的网站上还有我的照片呢！”
　　“哦”，胡学范点了点头，想走开，却又被周义拉着坐了下来。
　　“我的XX大哥啊，是......”
　　断抈坐在椅子上，并不对他们所说的事情感兴趣，整相反，吵吵嚷嚷的周义却让他生厌。
　　“断抈你也听着点，赶明让我大哥认你当个小弟，以后可以...”
　　周义的牛还没吹完，脸上的那颗黑痣还在一抖一抖的微颤，“你他妈给我闭嘴！”断抈冲着周义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