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8、初识，贵族的年少轻狂

　　指挥着总司瞬步奔跑在瀞灵廷的街道上，夜一颇有些得意地趴在总司的肩上。虽然它也会瞬步，而且瞬步要远远强于总司，但是这样差遣总司，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体验。
　　金瞳微阖，夜一想起之前在朽木家那个嚣张的小鬼。哼哼，以为自己很强了么？现在它就叫一个真央一回生去打败他！一想到可以看到那个嚣张的小鬼满脸阴郁的样子，夜一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果然，捉弄朽木家的那个小鬼不是一般的有趣。
　　“夜一？”总司的声音把夜一从想象中唤了回来，“是这一家吗？”
　　两扇高大的门伫立在眼前，院子里下雨般飞舞着樱花。怎么看，这样优雅肃静的感觉都标志着这一家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也许是贵族也说不定。
　　“听我说哦，总司小弟。”夜一翘着尾巴跳下地来，仰头看着总司，“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首，身份和地位可不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现任朽木家家主的脾气有些严厉，你要注意些。”
　　——它其实不想告诉总司这些东西，它更乐于看总司怎么闯祸。但好不容易把总司骗来这里杀杀那小鬼的气焰，如果把总司吓跑了可就不好玩了。
　　“谢谢。”总司微微颔首，看着夜一伸出一只爪子推开大门，飞舞的落樱被微凉的风卷了出来，温柔地抚过总司的脸颊。
　　很美丽。
　　总司望着尽管满地落红却依然整洁的院落，古老而幽静的和式房屋，仿佛恍惚间又回到了自己和土方先生一起养病的那个地方，满地的樱花花瓣，漫天的樱花飞舞。
　　下一秒，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遐思。
　　“四枫院夜一！你这个妖猫给我穿好衣服！”
　　总司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暂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是一只黑猫的夜一突然变成了一个身材高挑，英姿飒爽的女子，而且……她她她没有穿衣服！
　　“呃……”总司捂着脸猛地转过身去，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一下子蔓延到了脖颈，“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吓到总司小弟了呢。”身后那个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拼命忍笑的意味，“白哉小弟，总司小弟至今还是个纯情的小子，你可得照顾好他哦！”
　　不待有人回应，夜一嗖的一声窜进了朽木宅，留下总司头晕脑胀地扶着一棵樱花树，身后还站着那个“白哉小弟”。
　　想来，应该是朽木白哉吧？
　　“你没事吧？”身后的灵压逐渐靠近，白哉走近总司，只能看到他纤细的背影倚着樱花树，“需要叫四番队来吗？”
　　四番队？为什么要叫四番队？
　　总司咳嗽着转过身，双颊依然带着点浅浅的红晕，竟然透出一种不自觉的妩媚：“我没事，谢谢你。”
　　总司的紫眸对上白哉的黑眸，白哉似乎有一瞬间的呆怔。良久，白哉错开了目光，额前墨玉般的黑发垂落下来，衬得他越发隽永如诗。总司看他良久没有回应，于是微微欠身：“初次见面，我是冲田总司。”
　　白哉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同样还礼道：“初次见面，我是朽木白哉。”
　　他身上刚才冲着夜一怒吼的嚣张好像瞬间沉淀成了优雅，一个眨眼之间，他已经完成了血气方刚的少年到沉稳的朽木家继承人的完美转换。总司注视着他，忽然感到有点悲哀。这种下意识的转换，可能正是作为贵族而必须套上的枷锁之一吧，还真是……感觉意外的沉重呢。
　　“你们两个怎么大眼瞪小眼的啊？”夜一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朽木家的庭院里，“白哉，他可是你要打败的那个小鬼呢，你站在那里看什么？”
　　“什么……他就是？”白哉惊异地看了一眼总司。那样纤细的身体，洁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如玉般温润，怎么可能握刀呢？如果不是注意到了他身上所穿的真央的校服，他根本不相信这就是那个被称为天才的一回生。
　　“什么打败？”总司一头雾水，直觉地有了一种已经被卖了的感觉，“夜一？什么打败？”
　　夜一嘻嘻一笑不回答他，白哉倒是回答了他：“夜一说只要我能打败你，我就不用再继续训练斩术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咬牙切齿，好像对那个训练怀有某种深仇大恨。总司微微地弯了下唇角，一双紫眸却全无笑意地瞪向夜一。
　　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
　　急什么嘛，只要你能打败他，我就答应你所提的任何一件事。
　　总司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那就试试吧。”
　　他原本性子温和，极少与人争斗。但是这种被人卖了他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感觉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十分的不爽！
　　好歹我也是新撰组一番队队长，天才冲田总司，居然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令人恼火！

　　拿过浅打摆好姿势，刚一交手，总司不由得有些诧异。
　　这个贵族家成长起来的少年，剑道丝毫不下于新撰组的任何一位队长。虽然离击败他还有一些距离，但是绝对不可小觑！
　　收起一开始的几许轻视之心，总司的剑尖微微下垂，略向□□，再度摆出了平青眼的姿势。白哉挥刀而出的同时，总司的手腕同样一抖，也一齐挥刀而出！
　　刀尖的光芒瞬间分化，宛若夜空骤然划过的几道闪电。“叮”“叮”“叮”三声极轻的撞击声过后，白哉倒退一步，总司的刀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透胸而出！
　　好快！
　　白哉的瞳孔微微收缩，刚才他甚至没能看清总司出刀的方向，连总司的动作也没能捕捉得到。这样的速度……还没有用灵力……眼前这个人，到底有多强？
　　“失礼了。”总司收起浅打，退开两步。夜一赞许地看着总司，白哉则皱着眉望着总司。
　　“我输了。”白哉收起浅打，平静地说道，“这场比赛，是你赢了。”
　　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显然没有气馁。黑眸里隐含着某种坚持，仿佛燃烧着“以后一定会打败你”的信念，没有丝毫贵族的高高在上。
　　想要挑战的话，随时奉陪。
　　一向没有什么胜负心的总司竟然在一瞬间被白哉的眼神所震动，于是看向白哉的目光里就隐隐含着这样的意思。回想起自己刚刚学习剑道时的情景，也和白哉一样不肯服输，一定要做到最好，击败自己的目标。仿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目标身上，这种感觉，多久没有了呢。
　　也许应该谢谢你，朽木君。
　　总司眉眼弯弯地笑着，平静无波的眼底微微掀起一丝许久没有感觉过的波澜。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夜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
　　“呐，夜一小姐，你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吧？”
　　夜一笑了笑，随意坐在了朽木家的台阶上：“我不会食言的，总司小弟。”
　　这次轮到白哉皱着眉看这两个打哑谜的人。他放下为了和总司对打而高高卷起的袖子，挥手叫管家端上茶水和糕点。夜一忙着消灭盘子里的糕点，总司也拿了一块樱花糕放在口中。细腻的口感带着几许清香，不得不说朽木家的厨师真的不错。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总司面对着夜一难得地正色了起来。
　　“有件事想拜托你。”
　　夜一倒是无所谓地继续往嘴里塞糕点，白哉却抬起头看着总司，修长英挺的眉依然微微蹙着，手里还端着喝了一半的茶水。
　　“更木和八千流想进入瀞灵廷。”
　　夜一举着手里的糕点看了总司一眼，白哉则是微微扬起眉，神色中有好奇和犹豫一闪而过。他自然清楚总司如果提出这样的事情来拜托夜一，那么这两个人自然不能正常进入瀞灵廷。虽然身为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的继承人，他对于规则仍然处在一种叛逆期，心里反而有些希望能破坏规则才好。
　　“……”夜一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不是难事，但他们必须成为死神，否则是不可能进入瀞灵廷的。”
　　“我觉得更木不会反对。”总司笑了一下，“他只是希望找人打架而已。夜一，你们这里最强的是哪个番队？”
　　夜一忽然笑了起来。她用意义不明的眼神瞥了总司一眼，又塞了一块糕点在嘴里：“我明白了，这件事交给我吧。”
　　“那就多谢了。”总司向夜一鞠了一躬，“时候不早了，我应该回学校了。”
　　“等一下！”白哉黑曜石般的双眼看着总司，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来。总司瞬间的诧异之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低低地笑了起来。
　　“如果朽木君以后能招待逃课的我的话，我当然会经常过来的。”
　　白哉撇过头不去看他，似乎有点被识破意图的尴尬，嘴里却低声说道：“我会给你留着糕点的。”
　　也许被锁在宅院里太久了，也许站在高处太久了，这一次他想主动伸出手，挽留他的第一个朋友。
　　夜一一面吃着糕点，一面用某种不明眼光瞥了一眼目送总司离开的白哉，突然笑着拍了拍白哉的肩。
　　“白哉小弟，还需要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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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白年少的时候果然难写啊。我觉得他既然经历了少年时光，那么正常该有的感情他都应该有吧……他毕竟也是普通人，即使身为贵族，寂寞的、不被人理解的感情，应该要比其他人还强烈，而且大白应该比其他人还辛苦。
至于夜一最后那句意义不明的话，咳，可以单纯地看做只是对白哉需要努力打败总司的鼓励，也可以看做某妖猫敏锐的对日后的直觉……
还需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