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61、星星与野狗，双殛之上

　　“我要走了。”
　　时间已是第二天，恋次带着斩魄刀，和夜一等人告别。
　　“成功了吗？”
　　“是的。”恋次转头望向训练场中已经砍杀了三天的一护，“一护还是不行吗？”
　　夜一摇了摇头：“斩魄刀实体只能维持三天。到今天正午，他如果仍然不能成功，便会死于卍解训练之中，露琪亚也会被处以极刑。但是，我仍然相信他能成功。”
　　恋次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恋次知道，若是想救出露琪亚，必须先打败白哉。他并不清楚白哉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对露琪亚处以极刑，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就像当年……
　　恋次沿着瀞灵廷苍白的街道拾阶而上，站在了去忏罪宫的必经之路上。他很缓慢地抽出斩魄刀，刀尖指着地面，仰头看着瀞灵廷苍蓝色的天。
　　我曾经仰望于你，只敢对着星星吠叫，却没有胆子摘下它。
　　恋次深吸了口气，将目光落到台阶之下。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白哉的场景。那个冰冷而强大的男人从他的身边径直走过，甚至都没有看到他。露琪亚满脸失落地站在原地，神色复杂。
　　恋次看着露琪亚，那家伙又在苦笑了。
　　【“我不想去……”】
　　【“你怎么能不去呢？”】恋次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尽管心里满是不情愿，但他仍然做出高兴的表情，【“你这家伙，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成为贵族，从此以后就不会再愁吃穿了……”】
　　露琪亚用黯然的表情看着他，仅仅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转身离开了。恋次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何看上去那么悲伤。
　　只是为了得到承认，所以始终都在追赶那个男人。他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自己对他刀剑相向。
　　我不想再追了，我要成为你的对手。
　　恋次想起自己在露琪亚走后和总司的一次训练。和往常一样，他被总司打得很惨，他对总司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冲田总司，那个温柔的少年，只是露出怜悯的表情，然后说：【“真是个傻瓜。”】
　　他为什么那么说，恋次不懂。在之后的某一天，恋次曾经问过他。
　　【“为什么说我是傻瓜？”】
　　总司坐在栏杆上晃悠着双脚，眼眸仿佛在一瞬间看穿了恋次，带着某种不明的意味。
　　【“知道吗，阿散井。”】总司慢慢地说，【“没有人有替他人选择幸福的权利，你认为她会幸福，她真的幸福吗？你认为这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她真的想要接受吗？”】
　　恋次怔了一下，脱口问道：【“前辈为什么会选择朽木队长？”】
　　总司很浅地笑了笑，但恋次却觉得那笑容满是阳光。
　　【“因为他是我认定的幸福。”】

　　顺从自己的心，阿散井恋次。
　　风席地而卷，恋次抬起手腕，将曾经的辛苦和不甘，钦佩和决心，凝固在指向前方的刀尖上。阳光顺着刀身流淌下来，恋次发现自己已经能和那个男人平视了。
　　“对不起了，朽木队长。”恋次提高了声音，对着走近的男人说道，“我要打败你。”
　　白哉没有说话，只是拔出了斩魄刀，沉默良久，才说道：“你学会卍解？”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恋次双手握住刀柄，“卍解！”
　　让我成为你的对手吧，朽木白哉！
　　不断追赶的脚步，如今，将要与你背道而驰。
　　我将不会只仰望于星星，我将要打败你。
　　粉身碎骨，也是我自身最深切的意愿。
　　“卍解•千本樱景严。”
　　两股力量都充沛着如大海般的深沉，轰然撞击在一起！

　　低空之中，隐隐传来悲伤与释然的灵压。
　　被押往双殛的露琪亚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淡淡的悲伤向远处望去。她知道这是恋次的灵压，败给了白哉之后的灵压。
　　而我……
　　露琪亚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她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是不知道一护等人怎么样了，总司大人……也没有来。
　　露琪亚在一众队长中扫视一圈，发现缺席的只有冲田总司和日番谷冬狮郎。白哉不知什么时候到的。露琪亚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望向总队长。
　　“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已经前往中央四十六室，在四十六室未发出其它命令之前，刑期照常。”总队长用拐杖重重一击地面，“五番队代理队长冲田总司，失踪。”
　　队长们一阵窃窃私语，露琪亚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白哉不由自主地皱眉，一向平静无波的眼底掀起一丝波澜。
　　失踪？
　　总队长续道：“在行刑之后，二番队负责搜寻冲田队长的下落。在行刑之前，朽木露琪亚，你还有什么愿望？”
　　众人的目光向露琪亚射来，露琪亚微微低下头，说道：“我希望让黑崎一护等人平安离开，回到现世。”
　　“同意你的要求。”山本总队长说道，“开始吧。”
　　露琪亚被升上刑架。她微微抬起头，很轻很轻地呼出一口气。姐姐，恋次，海燕大人，一护，总司大人，大哥，我已经很知足了。死神死亡没有转世，这一次，再也不见了吧。
　　巨大的火凤凰冲天而起，带着将一切焚烧殆尽的灼人气浪向她飞扑而去。露琪亚闭上了双眼，感到光芒一暗。
　　死了吗？没有任何痛感……
　　露琪亚睁开双眼，呆呆地看着用斩魄刀架住凤凰的一护。他脸上的笑容和他的发色一样灿烂。
　　“呦，露琪亚，你那是什么表情。”一护道，“我来救你了。”
　　哗啦一声，一护斩断缚着露琪亚的刑具。京乐和浮竹拔出斩魄刀，合力破坏了双殛。一护向着他们一笑，将露琪亚抛给恋次，手一抬，斩魄刀挡在白哉面前。
　　“这一次，绝对不会败给你！”
　　白哉没有再和他说话，抽出斩魄刀直接打了起来。他担忧总司的安危上手就是卍解。京乐和浮竹挡住山本总队长挡住山本总队长，昔日的老师和昔日的学生正式交手。夜一和碎蜂自110年前再次见面，碎蜂恨得咬牙切齿。
　　然而此刻，前往中央四十六室的冬狮郎和乱菊，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满地都是尸体，和已经凝固的鲜血。
　　冬狮郎和乱菊一步步走在尸体中，两人都满心震惊。中央四十六室被全灭，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实力？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冬狮郎当机立断，叫乱菊回去报告，自己则追了上去。
　　“队长，万事小心！”
　　冬狮郎只是挥了挥手，几个闪身之后已经来到了另一间屋子。本该在双殛上的市丸银居然在这里，而且更令冬狮郎惊惧的是，雏森居然也在！
　　“啊，还是瞒不住我们的天才队长呢。”市丸银笑眯眯地说，“是吧，蓝染队长？”
　　蓝染？
　　冬狮郎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雏森则是一脸震惊地望着市丸银的身后，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单手还拦腰抱着一个纤细的人影。
　　蓝染惣右介！
　　“冲田前辈……”
　　总司仍然是和冬狮郎分别时的装扮，只是头无力地低垂着，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了无生气。
　　“蓝染队长……”雏森突然扑上去抱住蓝染，泣不成声，“太好了……队长……队长还活着……”
　　“对不起，雏森，让你担心了。”
　　蓝染仍然温和地微笑着，手中银光乍现，雏森双目圆睁，蓝染的斩魄刀瞬间洞穿了她的身体，血喷溅了出来。
　　雏森倒了下去，脸上仍然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血汩汩地流出，将她身下的地面染红了一片。
　　“啊啦啊啦，真是绝情呢，蓝染队长。”市丸银笑得意味不明，“她可是……很憧憬于你呢。”
　　“憧憬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蓝染将斩魄刀插回刀鞘，“这里交给你了，银。”
　　市丸银笑眯眯地摆了摆手，转过身面对着仍然处于震惊中的冬狮郎。直到浓重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冬狮郎才仿佛受了刺激般怒吼一声，一跃而起！
　　巨大的冰翼在空中展开，寒气一瞬间四溢开来。满眼悲愤的冬狮郎怒喝一声，卍解已于一瞬间递到了市丸银的身前！
　　“反抗，只是为了让失败更加绝望而已。”
　　嗤的一声，血花如同喷泉般飞上半空，撑起的冰翼片片碎裂，轰然一声爆散在空气中。冬狮郎砰地一声，就这么栽倒在地。
　　“银。”蓝染仍然用单手拦腰抱着毫无生气的总司，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去双殛。”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