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27、毕业测试，另一个天才

　　“冲田总司，我愿意替任何人做能毁掉你的事情！”
　　满脸鲜血的人狞笑着转过身，眼里尽是疯狂。总司的心脏一阵一阵刺痛，散落的白木槿潮水般涌去，将那疯狂的人切成了碎片。血喷泉般从身体上喷溅出来，触手处一片粘稠和冰冷。
　　“咳咳……咳……”
　　总司在黑暗中猛地睁开双眼，右手抓住了衣襟不断剧烈地喘气。喉间涌起一股甜腥气，他慌忙捂住了嘴，再次咳嗽起来。
　　咳血了……
　　总司凝视着手心的暗红，神色微微黯了黯。突然卧室的门被大力拉开，总司连忙将手背过去，抬眼望向站在门口的白哉。
　　白哉一步一步走过来，目光在总司嘴角的血迹上滞了一下，然后沉默着跪坐在总司面前，一伸手强行把总司的手拉了过去。
　　“你到底要瞒到什么时候？”白哉皱着眉，盯着总司掌心中的血迹，清冷的声线里有压抑着的愤怒，“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没事。”总司勉强笑了笑，试图把手抽回来，“我只是发烧而已……”
　　白哉冷哼一声，强硬地抓住他纤细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烧了两天了。你明天不是还有毕业测试吗？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总司，我之于你，到底是什么？”
　　自从朽木银岭死后，白哉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他的黑眸里满是悲伤，眼底含着一丝隐痛。朽木白哉之于冲田总司，到底是什么？
　　“白哉……”总司的目光动了动，“我……又做那个梦了。”
　　“西村三泽？”
　　“嗯。”总司微微低下头，幽幽地说道，“我总觉得很不安。”
　　白哉默然不语，只是慢慢地握住了总司的手，温暖着总司冰凉的指尖。一丝丝暖意在两人接触的地方汇聚，总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总司。”白哉慢慢地道，“我在这里。”
　　总司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在这里，这样我就安心了。

　　出乎意料，第二天一早总司的烧就退了。
　　前几天为了养病，白哉强行把总司接到了朽木家。病一好，总司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于是告别了白哉，带着斩魄刀前往真央参加毕业测试。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上次西村三泽事件已经过了四个多月。这期间总司过得很平静，除了到五番队和十三番队蹭饭，被卯之花队长带去四番队检查，就是生病在朽木家休养了一段日子。
　　听说今天的毕业测试会有一个一回生参加，总司的脑海里不期然闪过市丸银那张笑眯眯的脸。可能是他吧，除了他以外，总司想不到还有哪个一回生能强到和六回生一起毕业。
　　直觉有时准得可怕。总司一来到道场，就看到一个比别人矮了不止一头的身影提着斩魄刀站在那里，甚至于还在向自己招手。
　　“哦呀哦呀，这不是总司吗？”市丸银笑眯眯地说，“要吃一个柿子吗？”
　　“不了谢谢。”总司面对着这个小鬼的时候还是会直觉地感受到很大的危险。他看了看市丸银手中的表格，发现他在每一栏上都填上了“五番队”。
　　“银要进五番队啊……”总司微微皱起眉，“为什么要去那里呢？”
　　“原因有好多哦。”市丸银轻声笑着，“第一，蓝染副队长不会把工作推给其他人，我会轻松不少；第二，因为很感兴趣，所以就去了呐。总司不觉得，蓝染副队长其实是个很有趣的人吗？”
　　有趣……吗……
　　“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过。”总司想了想，“他的有些爱好像老头子，比如喜欢吃豆腐类的食品，那是牙齿都掉光了的人才会吃的东西。”
　　“哎？”市丸银的眼眸微微睁开一点，总司看到青色的眸光一闪而过，“总司会这么说，让我觉得总司也是个有趣的人啊。怎么样，一会儿的测试要不要让我看看总司真正的实力？”
　　“要看情况。”总司望了望主考官，“我不想给考官太大的压力。”
　　这句冷笑话换来市丸银一个眉眼弯弯的表情，和队长席上几位队长的目光。总司向嘴里塞着从朽木家拐来的糕点，完全不担心自己会被分到其它地方去。先不说他的表格里填的都是“十三番队”，就凭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志波海燕，总司都能保证自己除了到十三番队去报到以外不会有任何其它的选择。
　　倒是市丸银……不仅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就连实力也不可小觑吗？如果只念了一年真央就参加了毕业测试，这个人实在是有点可怕。
　　人类对于强大和未知的事物，总是惧怕的。
　　总司想起蓝染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有什么晦暗不明的东西一闪而过。他想蓝染一定经历过什么，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也许蓝染当时也是不合时宜的过于强大，才会出现那样落寞的侧影。
　　也许市丸银说的对，蓝染是个有故事的人，而有故事的人就很有趣。但也许原野说的错了，蓝染不是一个适合追随的人，倒是一个适合被陪伴的人。可是，总司却常常觉得，尽管蓝染就坐在眼前温和地笑着，他却无法触碰到对方的内心。
　　也许蓝染比之市丸银，更是一个看不透的人呐。
　　在总司走神期间，市丸银已经顺利通过毕业测试，成绩相当优异。他笑眯眯地拿着自己的表格交上去，然后就被告知三天后可以到五番队报到。
　　同样的，总司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也被通知三天后到十三番队报到。临走的时候总司看了一眼成绩单，发现市丸银除了斩术和剑道不及自己，其它的完全不逊色于号称天才的冲田总司。
　　也许，这是另一个天才。

　　三天后去十三番队报到，这句话对于总司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就是住在十三番队的。三天的时间反而让他从海燕口中得知一个消息，那就是在新队员报到的那一天，会举行席官选拔赛。
　　“我不想当席官。”总司对海燕说，“可以不参加吗？”
　　最后总司在海燕连连高呼“可惜啊可惜”的声音中固执地放弃了参加席官选拔赛。反正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他想的是普通队员就能够申请驻扎现世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再次见到土方先生。
　　席官选拔赛的当天，总司决定去五番队看看蓝染的副队长位置会不会遭到挑战，更多的是出于对蓝染实力的好奇。和蓝染认识的时间不短，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蓝染出手，也许是蓝染几乎全权负责了队长的工作，很少出瀞灵廷的缘故。
　　五番队道场里满是参加席官选拔赛的队员，总司在其中来回穿梭，终于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蓝染。蓝染低垂着眼喝着茶，神色之间仍然温和，像是事不关己一样。
　　“惣右介！”总司走过去，“选拔赛怎么样了？”
　　“总司？”蓝染抬起头，微微挑眉表示诧异，“你没有参加选拔赛吗？”
　　“没有。”总司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我和你说过的，我想要驻扎现世。”
　　“哦，是啊。”蓝染的眼底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是想回新撰组吧。”
　　“嗯。”总司点点头，随后又好奇地歪了歪头，孩子气地问道，“惣右介没有被挑战吗？还有平子队长，选拔赛也不来看吗？”
　　蓝染微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杯子：“队长还有其它的事情。至于我这个副队长，已经很久没有受到挑战了。但是这次三席受到了挑战，挑战者似乎和总司你认识。”
　　总司回过头，刚好看见市丸银抽出斩魄刀，笑眯眯地站在了道场中间。他心底一凛，不禁低声说道：“是银。”
　　蓝染微笑着没有说话，总司也安静地坐下来，看着市丸银的比赛。挑战三席是个不小的难度，尤其对于市丸银这样刚毕业的学生来说，因此周围的人都是一副不屑的神态。可是不知为何，总司的心底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一样。
　　“市丸银，可是另一个天才呐。”
　　蓝染的声音很轻，若有若无地飘进总司的耳朵里。只见场上的刀光一闪而过，总司的瞳孔骤然一缩，清楚地看到市丸银仅仅一击，刀就直接穿透了那个三席的身体，鲜血喷溅了出来。
　　市丸银，杀了那个三席？
　　总司不由自主地按住刀柄，身体因为受到市丸银杀气的影响而紧绷起来。蓝染从他的身边站起来，看着市丸银一步步走过来，脸上仍然一副笑眯眯的神情，脸上还沾着几滴鲜红的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三席了。”蓝染轻声说道，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市丸三席。”
　　“哦呀哦呀，请多指教了呦，蓝染副队长。”
　　青眸微微睁开，眸中有一道光芒，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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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唔，蓝染市丸胜利会师了。
在这里回复月城流火童鞋：
关于市丸银这个人，咳，没有争吵的打算，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只是在这里写出我自己的感受，以供交流而已。
首先，我不否认你所说的“灰色”。人性都是复杂的，没有一个人心中没有灰暗。像总司，单纯如孩子般却也能如修罗般握刀。市丸银的灰色，反而可以算得上是他直率的一种表现。这么率性的一个人，随性的一个人，就像你说的，也算是一种“单纯”的表现。
其次，我之所以说他是好人，并不是指他是个纯白纯白的好人。纯粹的好人不可能存在，好与坏的分界本就不清楚。在我的标准里，银会留情于乱菊（最后没有杀她，反而说“她死了”），银会花费那么长时间寻找压制镜花水月的方法（他说：“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得知，触碰镜花水月的刀刃是唯一的办法。”）银除了杀掉五番队三席，还间接伤害了一些死神之外，在空座町并没有杀掉手无寸铁的人类，反而选择了背叛，不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在我看来都算“好”的一面。
银和蓝染一样复杂。我觉得每个人在堕落的背后，都有一段难以回首的过去。银如此，蓝染亦如此。也许在银灰色的笑容下，也有着复杂的心绪、矛盾的心理、对乱菊的留意、孩子般的随性、对力量的渴望、嗜血的黑暗……
他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相对的好人，没有伤害爱自己人的心，这样的行为已经足够。
（笑）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不强求你赞同于我的想法。况且，我压根没打算把银写得是个纯粹的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