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15、始解的对话，相似的灵魂

　　“总司，你在里面吧？”
　　十三番队队舍的门被猛地推开，冷风卷着雪花飞了进来。跟着进来的海燕满身都是雪，融化的雪水顺着衣角滴滴答答地淌得到处都是。
　　“哇哇，志波副队长！”身为十三番队第三席的小椿仙太郎指着海燕身上滴下来的水大叫起来，“我白白擦了一上午的地板！”
　　“哎？不好意思啊。”海燕挠了挠后脑勺，“外面的雪实在太大，一会儿我来清理一下吧。”
　　“不要理他，志波副队长。”同样是第三席的虎彻清音凉凉地说道，“他擦了一上午的地板是因为他打翻了队长的汤药，和您实在是半点关系都扯不上。”
　　“可是……”海燕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两个人的争吵打断了。
　　“你说什么？虎彻清音，那分明是你打翻的！”
　　“你这是狡辩！”
　　“明明就是你！”
　　“是你！”
　　……
　　海燕站在那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总司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可能不会在这里呆着。虽然这里是队长执务室，但是……不对，既然是队长执务室这两个人怎么在这里就吵起来了？
　　“是海燕？”总司轻快的声音插进两位三席的争吵声，“怎么站在那里呢？夜一和浮竹队长都在等你呐。”
　　海燕缓过神来走到门前，看到总司穿着一件海蓝色的浴衣，长长的黑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扎起来，而是散落下来，如同一匹黑色的锦缎。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海燕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学习鬼道用的书籍。
　　“总司你……”
　　“怎么会在这里对吧？”总司笑眯眯地接下他的话，将他拽进屋子里，“进来你就知道了。”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海燕这才发现这间单独的房间隔音效果特别好，两位三席争吵的声音半点都听不到了。
　　“真是抱歉，冲田君。”坐在椅子上的浮竹队长温和地说道，“虎彻三席和小椿三席总是争吵，多少还是会打扰到你的。”
　　“没有关系。”总司微笑着坐了下来，“很有活力呐，比夜一那个二番队好多了。”
　　“总司小弟——”夜一突然从书架后面窜了出来，一把捏住总司的脸揉来揉去，坏笑着拖长了声音叫他，“你在说我的坏话呢？这次我可听到了哦~”
　　“唔……放手……”
　　浮竹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笑，也不去阻止，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海燕则挑了挑眉，多少带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看着一向无往不胜的天才被夜一蹂躏，也没有阻止的想法。
　　“总司，刚才去四番队送灵子报告，卯之花队长让我把药带来了。”海燕说着把汤药从瓶子里倒出来，“鬼道训练怎么样了？”
　　“还好。”总司挣脱了夜一的魔爪，洁白如玉的脸颊上被捏出了淡淡的红晕，“咏唱文已经全部背下来了，只是没有实践而已。”
　　“总司小弟已经很厉害了。”夜一坐回到椅子上，顺手拿起一块甜糕塞进嘴里，“训练才不过四天而已嘛，咏唱文背得一字不差，真不愧是天才。”
　　“如果实践起来没有问题的话，也许就可以修行始解了。”总司接着说道，一面端起药碗一面皱起了眉，显然对于要喝下去这碗药感觉很不情愿，“到时候就要拜托海燕了。”
　　说着他一口喝下了药，随后就被呛得连连咳嗽，苦得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好难喝……”
　　虽然前世的时候他就是与汤药为伍的，不过感觉尸魂界的汤药格外的难喝，那股苦味几乎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幸好在来十三番队之前已经买好了糖，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个月该怎么活下来。
　　“总司小弟如果不苦了的话就走吧。”夜一站起身，又转向海燕，“我和总司小弟要去鬼道场，晚些时候就回来。”
　　海燕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总司，去了鬼道场还可能有惊喜呢。”
　　难得看到海燕露出那种狡黠的表情来，总司不由得好奇地猜想到底是什么惊喜。穿好御寒的衣服拉开门，总司和夜一瞬步出了十三番队，向鬼道场跑去。

　　尸魂界居然也会下这么大的雪，真是不可思议。
　　鬼道场的门逐渐出现在视线之内，总司感到鬼道场里有两个灵压。其中一个他很熟悉，因为他曾经每天都到他的家里去蹭糕点。
　　淡青色的身影渐渐出现在飞雪之中，白哉穿着那天在剑道场里穿着的浴衣，外面套了一件御寒用的和服。他的腰间插着一把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向大门的方向望来。
　　果然……是白哉呢。
　　总司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从心底涌起一阵惊喜的感觉。紫色的双眸仿佛在刹那间被点亮，流转出重重华彩，语音轻快地飞扬起来，他的欣喜表露无疑。
　　“白哉！”
　　“总司！”
　　白哉跑了几步迎上前去，却被飞奔而来的总司撞了个满怀。一瞬间，仿佛心底也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被一种莫名的欣喜涨得满满的，神色中满溢着喜悦。
　　“啊呀啊呀，难得这两个人都这么孩子气啊。”拖长了的音调，浅色的发，站在白哉身后的那个男子眯了眯眼，“难得朽木君会对人这么亲近啊。”
　　“哎？”总司越过白哉的肩膀向那个男子看去，“浦原队长？”
　　记得在曳舟桐生的送别会上曾经见过他一面，而且夜一和他的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似乎在总司来到尸魂界之前，浦原喜助就对他表现出过浓厚的兴趣。
　　“啊，啊，冲田君终于看到我了吗？”语气怎么听怎么戏谑，浦原摇了摇头，“真是令人伤心啊，我现在这么没有存在感了吗？”
　　“你少来。”夜一一掌拍在他的头上，“我可是把总司小弟交给你了，出了什么问题的话——”
　　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然后夜一看着白哉开始不怀好意地笑。白哉被笑得浑身发毛，只能狠狠地回瞪夜一。
　　“——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想不止一个人会找你算账吧。”夜一意有所指地说，“他可是白哉小弟到现在为止最重视的朋友啊。”
　　“我看起来有那么不可靠吗？”浦原微笑，看着夜一准备离开的背影，突然压低声音，“夜一小姐是准备去看黑崎的吧。”
　　听到这句话的总司微微一愣，目光不禁飘向白哉，白哉的注意力却集中在腰间的刀上，看起来是没有听到这句话。
　　夜一回过头回了一句什么，总司没有听清楚，但他却清楚地看到浦原点了点头，然后夜一就转身瞬步出了鬼道场，眨眼间就消失了。
　　“浦原队长……”
　　总司张了张嘴，想要询问“黑崎”是谁，却被浦原的话硬生生打断了。
　　“冲田君，今天的鬼道实践将由我来进行。朽木君，你来做冲田君的对手。”
　　“那你干什么？”白哉瞥了一眼浦原，“闲着吗？”
　　“我要测试你们两个能够发出的鬼道威力。”浦原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仪器放在地上，然后突然看向白哉，“朽木君不是拿到斩魄刀了吗？也许鬼道的威力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呢。”
　　总司惊讶地看向白哉，看到他目光飘忽不定地不肯看他，这才确定原来白哉一直挂在腰间的刀真的是他的斩魄刀。没想到自己才开始修行四天，白哉就拿到了斩魄刀，原来白哉一直都在努力实现那个约定。
　　“总司？”
　　白哉的声音唤回了总司还在神游的思绪。有些抱歉的一笑，总司缓缓呼了口气。
　　“那么，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白哉。”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轰然一声，巨大的火球从总司的掌心呼啸而出，向着白哉箭一般飞去。白哉显然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总司居然会舍弃咏唱，更没有想到他舍弃咏唱之后的鬼道威力似乎完全没有减少！
　　脚步一滑躲开这个破道，白哉也起了好胜之心。修长的手指伸出，随着“破道之四，白雷”的喊声，一道飞射而出的耀眼雷光仿佛把整个空间都劈成了两半！
　　好可怕！
　　总司毕竟没有实战的经验，完全没有预料到鬼道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雷光瞬间到达他的面前，他连忙瞬步闪开。随后就是白哉不断发射的鬼道呼啸而出，像是灿烂的烟花般开满整个鬼道场。总司瞬步满场奔跑，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唔……没想到冲田君居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啊。”浦原自言自语地说着，瞥了一眼那个奇怪的仪器，“不过没想到他舍弃咏唱的第一个鬼道居然能发出100%的威力，果然是个天才吗？也许是还不适应这样用灵力战斗吧……如果适应了的话，朽木君可就要小心了呐……”
　　糟糕……糟糕透了。总司觉得自己完全是被压着打，除了躲闪根本想不出其它的办法。过去的四天里背诵的鬼道居然一个都想不起来，只能满场奔跑。风掠过耳边飞舞而起的长发，总司蓦然发现白哉发出了十二号的破道“伏火”！
　　捕捉并攻击的破道！
　　像是闪电般快速的捕捉根本来不及躲过，在那一霎那间总司本能地抽出腰间的斩魄刀去抵挡，眼前剧烈的亮光一闪，他顿时失去了知觉。

　　“唔……”
　　这里是什么地方？
　　总司缓缓睁开双眼，无数片旋转飞舞而下的花瓣出现在视线里，还有几片轻轻地落在他的脸颊上，柔软而冰凉的触感。
　　轻轻伸出手接住旋转落下的花瓣，他发现这是白色的木槿花。同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他不禁转过头去看。
　　“你醒了，我的王。”
　　跪坐在和式房屋门前的长廊中的是一位秀美的少年。他笑眯眯地弯着眼睛，偶尔有一抹浅紫色的眸光一闪而过。
　　柔美的黑发垂落而下，一直垂到腰际。一袭淡青色的和服上落着几片纯白的木槿，腰间插着菊一文字则宗。
　　总司坐起身，注视着这个美少年。良久良久，他终于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了。
　　好像……是在看镜子的感觉。
　　这个少年，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总司微微蹙起眉，“……是菊一文字？”
　　“真不愧是王呢。”少年慢慢露出一抹微笑，勾起唇角，显得魅惑而又虚幻，“我就是菊一文字。王在外面和我对话了那么久，我忍不住想让王进来和我聊聊。”
　　总司也轻轻地笑了起来。这里，漫天飞舞的纯白木槿花，和朽木家很是相像的庭院，和式的房屋，还有跪坐在那里的美丽少年，原来就是自己的精神世界吗？
　　“我知道王不能在这里久留。”菊一文字优雅地说道，“外面有人在呼唤王呢。不过，我想要问问王对于朽木白哉这个人的感受。”
　　“白哉？”总司微怔，“和白哉有什么关系？”
　　菊一文字淡淡地笑笑：“王应该清楚，斩魄刀的形状和能力，是以死神自身的灵魂为原型构筑的。而朽木白哉的斩魄刀……王没有发现吗？可是连我都发现了呢。”
　　总司淡淡地蹙眉，努力回想着自己仅仅见过一眼的白哉的斩魄刀。他确实没有发现，白哉的斩魄刀有什么特别的吗？
　　“王。”美丽的少年一笑，睁开那双流淌着紫色光芒的眼睛，轻轻地说道，“我感觉到了，他和你拥有相似的灵魂呢。”
　　相似的灵魂？也就是说……斩魄刀的某些能力也应该相似吗？
　　“只不过不同的是——”菊一文字轻叹一声，“王的某些温柔，有些残忍罢了。”
　　总司再次怔住。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不要久留，王还是回去吧。”菊一文字站起身，浅笑着挥了挥手，“王下次见到我的时候，大概就是始解的时候了吧。”
　　还不等总司再说些什么，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对上了白哉焦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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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摊手）
作者远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