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从新撰组到尸魂界》颜十欢

14、开始修行，初遇市丸银

　　原来尸魂界的冬天，也可以如此寒冷。
　　漫天飞舞的白山樱和晶莹的雪花密密地交织在一起，少年白衣蓝裤的身影渐行渐远，蕴含着无限的哀伤和绝望。
　　似乎有什么东西，刹那间碎裂了。
　　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身后的目光如同两根牵扯不断的丝线，绵绵不绝地拉扯着他的脚步。那个人向他伸出手，张了张嘴，想挽留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想追赶，却最终没有迈开脚步。
　　不！不要离开！我不要失去你！
　　你……怎么可以如此温柔的残忍……
　　“白哉，醒一醒。白哉，快醒醒。”
　　有人在轻轻地推他，低声叫着他的名字。白哉猛地睁开双眼，梦中的少年好端端地坐在他面前，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梦里心底绞痛的感觉尚且残留在身体上，白哉疑惑地皱起眉，抬起手触上心口。
　　“呐，白哉，你哭了。”总司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白哉的脸颊，“你看，眼泪。”
　　白哉怔怔地看着总司指尖闪烁的泪水，心脏的疼痛逐渐平息下来。他想起自己刚刚睡着了，而总司则因为突然降临的大雪而不得不留在朽木家。他的手中捧着他常用的那只茶杯——青白色作底，上面绘着八重樱的图案。屋子里弥漫着药香——那是四番队送来的汤药。
　　“呐，白哉做梦了吗？”总司微微蹙起眉，清澈的紫眸认真地看着白哉，“是噩梦吗？我都没想到白哉会哭呢。”
　　噩梦吗？只是梦到总司离开了而已，怎么会感觉那么痛苦？为什么会觉得像是整个世界崩塌了一样？
　　“不，没什么。”白哉坐起身，眼睛望向窗外飞舞的大雪，岔开了话题，“今天要在我家住下来吗？”
　　“不啊，海燕会接我到十三番队去。”总司微微一笑，眼底隐隐约约的担心一闪而过，“浮竹队长同意了把他们的地下训练场借给我，海燕会帮助我修行始解。”
　　白哉转过头看着总司淡淡的笑容，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自从更木的事情过后，总司提起海燕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悉？
　　“现在修行始解的话，不会太早了吗？”白哉闷闷地说，“你才一年级。”
　　“我打算跳级。”总司轻啜了一口茶水，“在期末之前，我想完成鬼道和始解的修行，然后直接跳上六年级。夜一说我的斩术、瞬步和白打已经合格了，只有鬼道、魂葬和狩虚还不会。不过六年级会安排魂葬和狩虚，那么需要担心的就只有鬼道了。”
　　白哉静静地听着总司的叙述，修长的眉不由得蹙了起来。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和总司的差距已经这么大了……总司要开始修行始解，而他连斩魄刀还没拿到。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总司会越走越远，就像在梦里那样，他只能追逐他的背影……
　　“还有啊，白哉。”总司转头望着窗外飞舞的大雪，轻轻地说道，“以后我可能不会常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因为要修炼了，所以没有时间了么？他明白。“我期待你的始解，而且——”白哉猛然看向总司，漆黑的眼眸刹那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你始解之前，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的始解！”
　　总司也看向白哉，唇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澄澈的紫眸里流转着夺目的华彩。
　　“呐呐，白哉，这算是约定么？”
　　白哉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释然地轻笑。
　　“当然。”

　　与校长谈了谈有关跳级的事情，总司得到了为期一个月的假期。这一个月之内，他不仅要学会所有的鬼道，还要学会始解。
　　和原野说清楚自己今后的打算，没想到他竟然热血沸腾地也要跳级，结果以“成绩不够”被驳了回来。站在真央灵术学院的门口，原野的表情第一次有些暗淡。
　　“原野……”总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天才耀眼的光环下，只有长谷川原野愿意接近他，从不介意他身上耀眼的光环，他算得上是他唯一的朋友。
　　“别这么伤感，总司。”原野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伸手拍了拍总司的肩，“我知道我不能成为你的同伴，我无法和你并肩站立。但是总司，我会一直在背后注视你的，我们并不是无法再见了嘛，怎么一向爱笑的你，现在却比我还要伤感呢？”
　　总司垂下眼帘，心里五味陈杂。其实他知道原野一定也很难过，但现在他却反而在安慰自己。天才冲田总司，现在竟脆弱到要朋友来担心了。
　　“呐，原野。”总司抬眼望向对面的少年，天边瑰丽的晚霞将两个人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我们永远是朋友，对吧？”
　　原野愣了一下，随后开心地大笑起来：“当然，永远是。”
　　尚且还记得刚刚开学的时候，那个成绩上限的天才孤独地站在人群里。明明周围的人熙熙攘攘，他却仿佛处在一种宁静的氛围之中，摒弃了一切喧嚣，就那样微笑着仰头看那张分班成绩榜。
　　天才，就连名字都是高高在上，孤独地写在第一位。
　　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却又散发着遗世独立的光辉，吸引人去靠近，去观察，去了解……就像吸食毒品一样，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了解得越深就越不想离开。
　　总司，我知道总会有一个人去陪伴你，但那个人不会是我，只能是一个光芒可以与你交相辉映的人。
　　我们永远是朋友，这就足够了。

　　与原野分别之后，总司没有马上去十三番队，而是沿着流魂街去了一家和果子店。
　　八千流在十一番队的席官选拔赛中成了副队长，据说还成立了一个女性死神协会，用经费在尸魂界掀起一场糖果热潮，导致流魂街上的和果子店明显增多。
　　哎哎，糖果呐……土方先生最限制我吃的东西就是糖果了……
　　买了一口袋金平糖的总司有些怀念地想起他们在七十九区时那唯一的一颗金平糖，还有在新撰组时土方岁三每隔一段时间就搜查他的房间，防止他私藏各式的糖果。
　　然后就会上演一场糖果争夺大战，最后总是以总司失败而告终。论剑道土方比不过总司，但是论固执总司永远输给土方。每当总司挥刀在后面为了一颗糖追赶土方的时候，新撰组的其他队长就在一旁笑着围观。
　　【“总司的步法要比土方灵活。”】
　　【“总司看来是下定决心要抢回糖果了啊。”】
　　【“放心吧，最后输的一定是总司。土方在限制总司吃糖这方面总是意外的固执。”】
　　“啊拉，这里也没有柿子饼啊。呐，你知道哪里有卖柿子饼的吗？”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银紫色头发的男孩站在了总司面前，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总司。一个金发的女孩站在他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总司。
　　“如果想吃柿子饼，大概只有自己做了吧。”总司微笑着回答这个孩子，“而据我所知，尸魂界只有朽木家才有柿子树呢。”
　　“哦……是这样吗……”男孩笑容不变，“真是遗憾呢……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吃得到柿子。乱菊，我们走吧。”
　　“嗯。”金发的小女孩应了一声，又看了看穿着真央校服的总司，突然对那个男孩说道，“银，真的要去真央吗？……”
　　男孩的脚步顿了一下，笑容的弧度拉大，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和果子店。小女孩连忙追上去，跟在他身后离开。
　　似乎，那个女孩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总司淡淡地笑着，塞了一颗金平糖在嘴里，踏着晚霞投下的瑰丽的倒影，慢慢向十三番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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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哎啊……我们可爱的小银子~可爱的小乱菊~还有可爱的小白哉~~~
原野虽然是原创人物，不过他以后还会有戏份的呐~总司在学校唯一的朋友~
（偷笑）白菜殿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