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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山雨欲来 ...

  •   嵩山深夜无人时,双衡二派众人,一队长长缓缓下得山,令狐冲与林平之坐马车内静静私语,马车外,赶车的哑巴田大叔默默扶扶斗笠,望向黑夜弯月,不知想什么出神。这时就听一声轻声细语的女声:
      “哑巴师傅——”
      哑巴田大叔回头,随即微低头——是仪琳,手里递过干粮和水,慢慢道:“哑吧师傅,谢谢你,一路照顾我们。呃,我看你一天没吃甚东西,这个给你。”
      田大叔扭过头,向外推手。
      “哎,哑巴师傅,虽然你武功好,人高马大,但师傅他老人家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荒。这是个米糕,虽然不及你做的面好吃,不过,是我亲手做的,你将就一下,等到了镇里,我再请你吃好的。”
      田大叔偷偷咧嘴,伸爪子收了。
      “哑吧师搏,你是怎么认识令狐大哥和林掌门的?哎,不知林掌门好点没,阿弥陀佛,希望他与令狐大哥,两人能平平安安在一起。”
      田大叔庆幸自己装哑吧,享受的听琳仪的催眠闲言碎语,正昏昏欲睡时,耳力所及前方噌噌噌的脚步声。
      顿时睁眼直身,一手抱刀,一手拦过仍往前走的仪琳。
      “怎么了,哑吧师傅?”
      仪琳随田伯光目力所及挑目望去,前方大道上,一人白衣飘飘,一手挑灯笼,而他对面,几个嵩山派的立在那方。
      田伯光微微皱眉,后方马车内令狐冲也听到动静了,探出身子,一见这情形道:“刘芹?那不是嵩山派的钟镇。”
      除仙鹤手陆柏与托塔手丁勉、阴阳手乐厚,是左冷禅的师弟,这钟镇与死去的费彬可算是左冷禅的一代高徒,平时与陆柏丁勉齐名。此时竟与刘芹对面,让双衡有些奇怪。
      那刘芹不紧不慢,放下纸灯,用二指从怀夹出一封信道:“这是我师娘为报岳不群之仇,约左冷禅下月华山之颠的战书,你收着吧。”
      钟镇为首闻听此言哈哈哈仰天大笑,一指刘芹,啐道:“呸,妖人刘正风的儿子还敢在这里摆丑,别以为宁中则当了那什么盟主,你个华山派的小子就可以狐假虎威,我告诉你,这还是嵩山派的地方,你识相的就快走。哼,别说宁中则,就是岳不群的战书,我不接,你们华山派又能奈何。”
      一众嵩山派以钟镇为首,随之又嚣张的哈哈大笑,却不料那刘芹青灰的脸,不怒反笑,透出诡异的笑容,反放下剑来,矗立月下,细细看自己一双手指来,似心不在焉怪声怪气言道:“告诉左冷禅,幸亏他与令狐冲交手时没用那劳什子的辟邪剑谱,因为劳德诺偷的是假的,真正的在我这儿。”
      此话一出,钟镇先是脸色变样,使劲打量面前的青年。
      “少唬人,你当我会相信。”
      “不信正好,三年前华山白马庙外雨夜,围攻华山派,也有你的份吧——”
      钟镇一震,上上下下打量刘芹,心道这小鬼头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看他手中无剑不足为惧,若有异动就当即一剑刺死,正刹刹华山派的威风,终哼出一声道:“是又怎样。”
      哪料他这句‘是’刚出口,刘芹一声冷笑,众人只觉得白影一闪,当真动如脱兔,一瞬之间刘芹已跃然与钟镇面对,二人相距不到一尺,几乎鼻子贴着鼻子,这一招当真神出鬼没,诡异森寒无人能料,刘芹这么一冲,钟镇只怔怔看那修长无骨的五指抚住了自己左胸心房,纤纤柔柔似是女子之手,但下一刻。
      噗——
      只是一瞬,钟镇后心喷出一股鲜血,刘芹的手按穿了对方的胸口,血淋淋戳烂了钟镇的心肺。
      “啊——”
      钟镇身后三个跟班吓得魂不服体,只见刘芹慢慢从钟镇胸口,缓缓抽出手臂,那种活生生咯吱咯吱骨络肌肉挤压的声音,加上浓重的血腥味,当场引得三人倒地大吐大呕。而那刘芹撩起衣袖,完全不打量倒下的钟镇,月下只凝视右手鲜血淋漓,颇皱眉头,厌恶中掏怀中丝绢细细擦净右手血迹,同时道:
      “告诉左冷禅,就说杀钟镇的,是我刘芹,他不来华山比剑呢,也没什么。日后,我凡见嵩山派的,见一个杀一个,杀光了嵩山派的,就杀姓左的,直到他在这世上,没有亲人只有仇家,呵呵……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中丢下染血的绢帕,叫嵩山派其他人夺路而逃。荒山月夜,那刘芹走过几步,突然察觉到车队,侧脸望去,只轻蔑一声冷笑,拾起地上灯笼,慢慢道:“林平之——,我听说你屠杀青城一派就是用过这一招,果然很好用。要想夺回你林家的剑谱,就来华山一决高下吧。呵呵呵……想不到,什么玉碎瓦全,为本辟邪剑谱,你我原来一般——”
      “刘师弟——”
      英白罗的话打断了刘芹,刘芹执灯笼冰冷皱眉回望,见英白罗提剑赶得气喘嘘嘘,跑至他面前后停下步子喘过气来道:“你怎一个人来此,师娘叮嘱过,要我这师兄,定要护好一众师弟的——”
      刘芹哼了一声,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英白罗随即跟上,追随而去。
      那头就听马车内令狐冲闻听刘芹一凡话,轻轻放平林平之道:“平之,抱扎你右肩时是一枚针孔,以及刘师弟刚才所用一招,是不是都用辟邪剑法?”
      林平之捂软肋点点头道:“不错。”
      “刘芹方才说的,你灭青城时……”
      “嗯,可能吧,当时杀的神形恍惚,一剑当胸刺穿过也是有的。”林平之黯然中有只手牢牢相握,抬头见令狐冲目光炯炯道:“平之,不要自责。若是我,为保护小师妹也会杀血流成河,片甲不流。”
      林平之点点头默默道:“我只是可惜,早知那剑谱害人,该早早烧掉的。想不到,刘——唉”
      “剑谱是你林家祖传之物,你怎么能烧。”令狐冲扶住林平之小心躺下道,“你有伤在身,好好休息别费神。”
      “刚才刘芹说的话你听见了?”
      “平之,不瞒你说,我……我有点担心师娘。虽说师娘杀左冷禅为报仇实属应该,可是左冷禅老谋深算,我师娘未必是他敌手。平之,以你的经验,刘芹若用辟邪剑谱能杀左冷禅么?”
      林平之仔细思量后摇摇头:“很难说,刘芹内功不厚,临敌经验少,嵩山派不是青城派,高手如云,松鹤手陆柏、托塔手丁勉,还有一个大阴阳手乐厚,都是左冷禅同辈,刘芹要杀他们,若正面迎敌,胜算顶多三成。”
      “那师娘不是——”
      “既然你担心你师娘,不如,咱们不回桓山,去华山瞧瞧,你觉得如何?”
      “小林子,你……你真好。”
      “别高兴那么早,恐怕咱们此去华山,你师娘师弟们未必就当咱们是自己人。说不定,连咱们二派也一块烩了。你别忘了,刘芹方才给我下的战书,恐怕他是想杀我灭口,这世上,看过辟邪剑谱的人,除了他,也只剩下我了。”
      “啊——那,你、你意思是我师傅,也是他下的手?”
      “这个……”林平之微微一怔,实没料想到令狐冲竟有如此敏锐的推测,连他也不曾想到,或许刘芹发现岳大剑暗中练剑,然后暗暗潜伏,趁其不备杀他夺谱,这比劳德诺更有可能。可似乎又哪里说不通,慎重思虑一会才,“不好说。眼下,我更担心另外一件,你该注意到了,你的英师弟在封禅台所用的五岳剑法。”
      “嗯,他使的五岳剑法,正是当年你我在思过崖秘洞中所看的。不过,思过崖从来是华山派内隐密之地,就算派内众师弟发现了,有什么打紧,事关本派秘密,有谁去泄露。”
      “要是有人透露了呢?”
      令狐冲闻听皱皱眉:“谁会去透露这种关系华山派本门破绽的天大秘密?”
      “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流言四起,洞中失传剑法对五派学武之人无疑秘籍宝藏,到时洞中彼此争抢互相……”
      林平之熟知原著情节说着说着忽脸色刹白,停止中道,“我明白了,他要利用所有的一切对付左冷禅甚至你我,一举毁掉五岳剑派,那思过崖的秘洞就是苗江蛊皿。”
      令狐冲听完,想了想骇然变了脸色道:“平之,你是说,刘芹会散布流言,说思过崖洞中有五岳失传的精深剑法,引所有人进入山洞,然后不管我们也好,左冷禅也罢,设计互相残杀?这……这为免太……”
      平之想来想去,只觉得伤口处痛又加重几份,脸色苍白道:“但愿吧。”
      “看,你又胡思乱想了。好了,兵来将当,水来土吞,再说,就算一切如你所说,你还有我,忘了我是谁么?还有我的独孤九剑,到时候破箭式,唰唰唰,通杀搞定。”
      对哦,自己忘了,面前还有一个金手指厉害,幸运比天高的男主角。
      “伤口是不是又痛了?我看你脸色不好。”
      “是有点。”
      “那我亲亲,肯定就不痛了。”
      林平之脸一红,切一声‘没正紧。’侧过脸,那令狐冲却凑过脸来,厚脸皮的油控滑调道:“小林子,亲一亲,人家很久没亲亲你了,来嘛来嘛,来亲亲。”
      林平之鸡皮一抖,恶心道:“你、你当田伯光徒弟了,怎么学得那么恶心。”
      “来嘛……人家要亲亲……”
      车外,连哑吧田大叔都受不了抖掉满身鸡皮,幸亏这令狐冲是无性浪子,不是无耻淫棍,否则是个潜在的强大对手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快一年了,咋就那么快涅呢?
    该死,才发现,自己音然没有构思过结局,怎么写怎么不满意,看来只能压迫自己了。。。。真是自作自受。。。。难道是灵感枯掉,自己老了?嗯,有可能啊。写个大叔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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