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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五岳盟主(上) ...

  •   又过一日,田大叔送来左冷禅要提前五岳合并的消息,林平之一看信,竟是在一个月之后,莫非是这左冷禅已经知道了黑木崖移主,所以才提前,想一统五派之力,趁虚而入,围剿日月神教?
      不过,话说回来,林平之在心中暗暗冷笑。
      这左冷禅,真被任我行看透了,说一代袅雄,却总做画蛇添足,欲盖弥彰、功亏以亏之事,玩阴的,少林寺他没杀掉少主圣姑。来硬的,若他以自已一派之力,上来围剿,胜算也是对半,偏偏他要做十打十的把握,合并五派,哼哼哼。
      地球人都知道,这五岳盟主之位,论谁,也论不到左冷禅头上,真真可笑至极。不过,难道真要让岳大剑来做跳梁小丑么?林平之在与令狐冲赶回桓山途中,将少林寺一幕反反复复想几遍,总觉得奇怪,怎么出现的只有一个宁中则?
      莫非他在杀桓山二定时,也受伤了?
      回得桓山派,女弟子见二人平安无恙归来自是高兴,但一想到左冷禅吞并五岳剑派,此一去不知本派前途如何,个个脸上满是愁云,仪清仪和早已打点好了车马行李,令狐冲与林平之翻身上马,率一众女弟子出发前去嵩山,竟在山脚下客栈巧汇衡山派,带队的正是大师兄江左云与三师兄郑青何。
      三人一碰头,原来衡山派接到提前合并消息,特在此等候。众人在房内商议,巧江湖上,南北双衡,北令狐,南平之,于是决定二派同上嵩山封禅台,也算聚个人气。
      “师弟,却不知,对并派一事,你如何想法?”郑青何道,“听你如此一讲,这左冷禅似要合并五派,拿咱们去当攻黑木崖的炮灰。”
      令狐冲这时插话道:“不假不假,平之。我继认桓山掌门之时,少林方丈与冲虚道长也如此说,左冷禅,第一步是吞并五派,第二步便是合五派之力攻打魔教,以做到与武当、少林齐名。恐怕最后一步,便是做天下武林的盟主。”
      许田多一听‘哇’叫一声道:“他也不怕风大煽舌头,武林盟主?亏他想的出来。”
      这时仪和眼红斥道:“这就叫狼子野心,他连我们师傅都杀,还有什么不敢想。令狐掌门,咱们桓山派虽是一众弱女子,但要咱们认那杀恩师的仇人为盟主,绝无可能。”
      仪清点点头,但对令狐掌门道:“掌门,你教咱们的剑法,我们已经勤加苦练,明日说不定就是一场血战。咱们虽不能手刃那左冷禅,但也会不拖掌门后腿,掌门到时候尽管放手一搏。”
      仪和附和道:“对,掌门你放心。咱们与你,上下一心。”
      令狐冲听完,心中颇是感动,不过,他向始终沉默不语的林平之投来寻问的目光。道:“平之,你也如此想?要来个鱼死网破?”
      “这个么?”林平之一阵沉默后,终是扑哧一笑引来众人诧异,心想明日要一场恶战,血溅封禅台,个个神色凝重,怎么这林掌门偏偏还笑得出来,这回许田多机灵起来,嘿嘿嘿一笑,打趣问:“林师弟,你是不是又神机妙算,有啥鬼主意了?”
      自林平之继掌门以来,没什么架子,师兄弟几个,仍是叫他师弟。林平之只手撑额,只斜斜贼看令狐冲,微笑发话说:“我倒有个法子,不但能让桓山派报仇,还能转危为安,化悲成喜,变凶显吉,咳咳咳,就是要令狐掌门牺牲一下。”
      “牺牲我们掌门?这是什么法子?”仪琳担忧又不解的看向令狐冲。
      令狐冲被林平之看得心里毛毛的,心里却隐隐不祥起来。林平之拿茶盖抚抚茶沫子,喝一口甩胃口道:“令狐掌门剑法天下第一,左冷禅与之,为盟主一战,众位觉得鹿死谁手?若是令狐掌门当了盟主,众人觉得还会有五派归一之说么?”
      众人神色各异,慢慢明白过来,桓山派的仪和不禁跟着扑哧笑出来,拱手道:“林掌门,果然一语惊醒我们。”
      仪清却甚是稳重道:“林掌门,你是叫咱们同意左冷禅五派归一,这恐怕……?”
      仪和却抢白道:“师姐,林掌门此法是将计就计,令狐掌门为人咱们一清二楚,若他当盟主,不但破了左冷禅吞并的野心,还报咱们师傅的仇,此为一箭数雕,实在是个妙法。令狐掌门,我们支持你。”
      于是大家众口一词,令狐冲突正色道:“令狐冲临危受命承桓山掌门一职,自当破坏左冷禅的野心,但这个盟主,恕乡野小子不能担当。”
      众人都是一怔,正纷纷劝时,令狐冲一摆手阻止,转向仪清仪和道:“二位师姐,不用劝了。当日方正大师冲虚道长已同在下如此提议,我也说过,令狐冲只求一剑一酒,对这盟主之位心中无意。”
      说完径直便走了,抛下房中各人神色各异,许田多突道:“哼,这令狐冲怎么不识抬举。江湖都说,南平之,北令狐。师弟,即使他不肯当,你便夺来当当——哎哟,青何,你怎么又踩我。”
      林平之放下茶杯,冲众人苦苦一笑摇摇头,道:“各位,夜深了,都回吧,我再劝劝令狐掌门。”
      原来令狐冲还是令狐冲,以为戴顶高帽子能让他就范。真小人好对付,伪君子可难办,这岳大剑,用他除左冷禅之后呢?指望不上令狐冲,自己以五绝剑对辟邪,还得小心飞针可别扎成瞎子。不过到可玩玩,取彼上驷,对其中驷;取彼中驷,对其下驷的小手段。论车轮战实力嘛,五派中,除了嵩山,确实是自己的衡山派实力偏强……咝
      林平之忽觉得浑身一阵冷意,抬眼见窗开,这嵩山夜里倒有春寒,起身关窗,仍觉得有些冷,揉揉眼睛打个哈欠,大概是赶几天路累了,拿手撑额头,坐床上宽衣解带——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千金散尽还复来。操什么心呢,咝,被子那么冻。
      正在被子冰窟窿里哆嗦,一个热乎乎人形抱枕钻进来,林平之闭眼睛习惯性抱住,惬意打个哈欠。令狐冲的大手解开他发带,松下他头发。
      “没事,我不该给你什么束搏,不当就不当吧。我困死了——呼、呼……”
      “我……反噬又发作了……”
      “没事别怕……有我呢……哈,呼、呼——”
      “哎?噢。”
      ……………………
      第二天到嵩山封禅台之前,一路上左冷禅正设了一干鸿门宴等着南北双衡,不过在令狐冲、林平之、田大叔面前统统小CASE,不但小,且没有创意,不但没有创意,简直无聊透顶。那群人都论不到令狐冲出手,就被田大叔一钢刀挥到银河那头去了。
      林平之拍拍衣服,撩衣也不客气一屁股往衡山派掌门席上一坐,喝茶看面对泰山派在左冷禅毒计起内哄,不禁打了个哈欠心里直翻白眼,不会真照原著一模一样的发展吧,那他还不如跟令狐冲睡大头觉去。
      显然正是回应林平之心头这一句,那玉玑子贼老道,活那么大了,估计头次拿他祖师东灵铁剑,老头兴奋啊激动的直颤,不料那铁剑不知被哪个徒孙抹层防锈油,老头一激动:
      “呐,铁剑在手,便是泰山掌门——”
      手就那么一甩,铁剑滴溜就那么从他手里飞出去,当一声,就砸在另个泰山道人脑门上,玉玑子‘啊’叫一声道:“徒儿,把剑给师傅拿来。”
      还?
      有什么样师傅就有什么样徒弟,那年轻道人一见铁剑在手,失心疯的哈哈哈大笑道:“铁剑在手,我是泰山掌门了,师傅多谢你把掌门传我。”
      “你——”玉玑子这回傻眼了,“胡说什么,你算老几,这派中均是你师叔、师伯,轮得到你当掌门。”
      那人刚想回骂哪知他身旁一人早红了眼,一把将剑抢了过去道:“哈哈哈,铁剑被我夺了,玉音子师傅,我当掌门——啊”
      那人一声惨叫,竟是被同门当胸一剑杀掉,夺了铁剑。可那人刚要将铁剑占为已有,逐又被人当胸一剑砍死,这可好了,那铁剑便如催命符,泰山派拼命去抢,却在抢到之时便死于同门剑下,叫其他门派看了无比心寒又鄙夷。
      郑青何眼看泰山派同门相残,为把死物杀的血流成河啧啧叹,轻声冲林平之戏谑道:“掌门师弟,看来咱们师祖是深谋远虑的,一把风无痕,无影又无踪,想抢也看不着,摸不到,免去多少同门相残,用心良苦,用心良苦。”
      “噗……”
      林平之抽动双肩,却不敢笑得太离谱。
      再见对面泰山派,那铁剑溜了一圈,泰山派道人已死了大半,曾被田伯光胸口砍过一剑的天松道长倒是想把铁剑还他师兄天门,手里头拿油滑油滑的铁剑,偏偏被天亿暗中一拌,自己送到剑锋上,又是胸口一剑歪倒地上。天亿刚要跳起抓铁剑,铁剑在空中画个弧,没往他手里栽,直直噗往角落一人飞去,那人粗粗壮壮,剑就直直插进那人后领子里,嗖一声就滑进去了。
      “哇?”那道士显然打嗑睡,只觉什么冷嗖嗖,冰凉凉的东西顺着脊梁骨就下去了,冲着后背又惊又骇又拍又跳,哇哇大叫:“要死啦,鬼啊——鬼啊——别挠我!”
      那玉玑子当即大叫:“你敢揣夺掌门之位,我今天就清理门户。”手完拨剑朝那道人后背刺去,使的正是一剑长空,即刺死对方又滑破衣服去夺铁剑。
      那道人一见太师叔拨剑,吓得啊啊乱叫,心慌中下意识拿剑去撩,一剑正中玉玑子小腹,玉玑子当即啊叫一声倒在地上。
      那方,玉音子玉磬子二个见有机可趁,嘴里叫着你连太师叔也杀,也拔剑杀进圈入,那人一看两柄宝剑冲自己刺来,手腕胡乱挥剑,剑招姿势难看之极,可偏偏玉音子玉磬子就是刺不中他。
      “快把铁剑交出来!”
      “啥铁剑。”
      “你把道袍脱了,剑就掉出来了。”
      被青海一枭制住的天门道长,喝道:“不许脱道袍!”
      那又高又壮的道长眼见派中平常对他凶斥打踢之人,全换副好脸孔团团围住了他,伸手要剑,他是又惊又骇。眨巴的眼睛甚是可怜也不知能听谁的,慌乱中正看到对面坐的林平之,顿时使剑逼开围困,冲对面的林平之过来了。
      林平之也是一怔,只觉得那道人眼熟,就听那道人道:“林……林公子,我……我是阿大。”
      林平之这才想起来,这人就是自己在武当山上救过的傻道长阿大,这阿大本就心思单纯,生性迟钝憨直,他自武当之后,当天下人道出天亿胆小逃跑,得罪了这位师伯,回到泰山便没有一天好果子吃,派中人常常拿他当出气筒,非饿即打,这次只因需要挑夫,才拿他当牛马使。
      “林公子,救我……”那阿大只觉得,这林平之曾在武当救过自己,应该是个好人竟从泰山派逃到了林平之这里,突生这一变故,众人又惊又奇,别说青海一袅,连上方的左冷禅都是一愣。趁此一瞬,那天门道长竟然冲破穴道,一口鲜血吐向青海一袅,然后一掌挥出将此人打死在地,却也重伤扶地,手指那阿大,道:“天意,你、你、阿大——过来——”
      这一声‘过来’不怒自威,那阿大眼见自己师傅喝命,竟怔怔走上几步。
      “众弟子听着,我天门,命你阿大,为泰山派第八代掌门传人。”
      说完,众人闻之据惊,连那阿大都呆住了,只听天门怒喝一声道:“跪下!受领。”阿大被一喝吓得当即跪下扣首。
      “师弟,你——”那天门抓住天松的手,连连指着阿大,连说三个你字。忽一口血再次喷出,那天松捂住胸口只能痛哭点点头,早已涕不成声。那阿大见此变故,一时无法言语,不过自已受业恩师死在面前,自己又临危受命,于是他定定扣了三扣,又起身,眼见一群虎视眈眈的同门。于是,走向林平之,躬身行了一礼。
      林平之受此一礼,‘呃’一声,慢慢安慰道:“阿大道长,别怕,你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出来,在座不少五岳剑派的前辈高人,都会为你主持公道。”
      对面玉磬子和玉音子二人闻听当即道:“林平之,你少管泰山派内之事。”说完拔剑便要冲来,一旁许田多气愤不过,率几个衡山弟子持剑一拦道:“喂,你们一群长辈,合伙欺负一个晚辈,还要不要脸,讲不讲道理。呸,当咱们爱管破事,你二人认贼作父,同门残杀,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师祖,教出二个如此狼心狗肺的徒弟。”
      “说得好——”
      “噗……呵呵呵——”
      那句说的好是令狐冲所说,而笑声自是林平之发出的了。这一笑可不得了,泰山派所剩无几的几个道长,终于同仇敌忾起来,纷纷拔剑冲上来骂道:“你们衡山派想怎的?”
      叮叮当当,这群道长才手按剑柄,半拔宝剑,只见一旁的郑青何人影一闪,七八柄宝剑已经被飞虹剑削断一地,杀住了这群老道士的气焰。
      郑青何一退,林平之清清嗓子道:“我笑,玉磬子玉音子口不择言,刚刚还说过,这五岳合并,自今日起便无泰山派、嵩山派之分,大家同一天入派,同为一派之人,咱们在座的可听得清清楚楚,左盟主,是不是?”
      这回左冷禅闻听,心想莫非这林平之是赞同五盟合并,可若是点头,又似乎得罪了玉音子,玉磬子,只得故作沉吟慢慢道:“今日共商大计,还是少动兵戈,以免伤了和气。”
      “就是么,即然没有泰山派,自然没了泰山派的掌门,哈哈哈,一群人为一柄破铁剑,抢得头破血流,还丢掉性命,平之啊,道教不是最讲什么清休无为的,真是好笑至极,傻瓜透顶。”许田多又嘀咕一句,叫对面受伤的天松道长满脸羞愧,而玉磬子玉音子气得脸色发紫,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便听门外传道:“华山派到——”
      众人便回了神,说来也奇,此凡五岳剑派,华山派竟是最后一个到的,林平之与令狐冲同时回头,顿时大惊,只见华山派以宁中则为首,清一色白衣服丧,个个神形肃穆,臂上扎一块白麻。令狐冲一个个看去,师娘、六师弟英白罗、还有舒奇、刘芹,就是没有师傅岳不群,以及那二弟子劳德诺。
      那方左冷禅满脸悲情,迎上前去行礼道:“岳夫人请节哀,唉,想不到,令夫堂堂一代华山掌门君子剑,岳师兄,竟会一夜之间,先你我而去了,怎不叫人痛心疾首。”
      ‘啊’——岳大剑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开足马力,奔向结局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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