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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大怪小怪 ...

  •   任盈盈与东方非凌被任我行与向问天救出险境,天已大亮,于是到一处客栈,再无追兵之扰后,任我行与任盈盈私下父女相认,自不必详说。单说三人出得上房,在饭桌之前会见‘乡野小子’——东方非凌。
      那东方非凌先举双手躬身向二老行礼兴奋道:
      “两位老英雄好厉害,一出场,兵不血刃就叫那群贼子闻风丧胆,丢盔弃甲。嘿嘿嘿,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好叫我小子记住二位老英雄的救命之恩。”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今日救小女,而我救了你。咱们一恩还一恩,算是二清了。至于高姓大名更是谈不上了。”
      “不不不,哪能跟两位老英雄比,若不是二位出手,小子今日早落毒手,叫他们咔嚓了,可恨这群道貌暗然的正派贼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阴谋毒计,全没一个好东西。老英雄,今日之事,你可要小心,今天你叫他们吃大亏,日后定会毒计加害。”
      那任我行闻听颇感意外‘哦’一声,投向一旁向问天一眼,那向问天便上前,好奇道:“小兄弟,听你一凡话,怎么与这群正派人事有仇么?”
      “哼!我许多至亲之人,受正派迫害,我与他们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什么嵩山、泰山、华山、衡山、我恨不得扫平他们。”
      这话让任我行听来颇是悦耳,便与向问天一同哈哈哈大笑。
      任我行在教中权倾之际,东方非凌还是个襁褓中婴儿,现他灰头土脸一身粗布衣裳哪里认出,只当他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见他谈吐得礼,又胸还大志,功夫不俗,又有救女之功,比起那有门第之别的迂腐令狐小子,这小子倒更称自己老怪的心意,嗯,现光复教位,正招兵买马用人之际,何不收入麾下为已所用。
      (某人:什么!我、我会迂腐?任前辈,你知这小怪物是谁么?)
      至于东方非凌,待他长成,因娘亲病死,父子失和,他随曲洋离教行走江湖,几年中曲洋眼见其父排除异已,残害旧属,独揽大权,致使女儿伤心而逝,已是心灰意冷,却也无可奈何,自是闭口不提。待东方非凌长成回教,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月神教少主,哪个敢向他提夕日禁忌之事,当然全然不知了。
      他自小跟在外公身边,曲大长老行事亦正亦邪,特立独行,耳听目染对这类离经叛道邪款人物崇敬又喜欢,而眼前这位老前辈比外公更甚一筹,万军之中,霸气强大到让敌首闻风丧胆,哇,比起他那变态又自恋的娘娘腔老爹,更有一代领导风范啊,太拉风了。
      (某人:死小子,变态怎么了!你知这老怪物是谁么?)
      于是,阴差阳错,一老一少,一个嚣张妄狂、一个胆大妄为,坐在饭桌之前,交盏杯碟,酒酣耳热之际,说到鸿图大业,竟一拍即合,大有英雄所见略同,志同道合相见恨晚之憾。
      “小兄弟也想白天去少林?嗯,小小年纪,这等胆魄,可敬可敬,正好,老夫也正此意。不如同去?”
      “前辈,原来你也想趁五派齐聚少林对付令狐冲大战之际,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哈哈哈,此为其一,其二么,老夫二十年未出世,很想会会当今的武林高手,这群所谓正派打着剿灭我神教的旗号,背地里阴谋勾结,我哪放在眼里。若夜里前去,到似怕了他们,心虚理亏。我偏偏要堂堂正正蹬门上访,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仅光明正大,行事磊落,也长了我方志气,灭他们威风。”
      “好!好!好!不亏是老英雄,小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还等什么,咱们这就走!”
      东方非凌举双手双脚赞成,任我行哈哈哈大笑跟在后头,倒叫被晾在一旁的向问天和任盈盈听得心惊肉跳,咋舌骇然,这、这无法无天的野小子,谁家的?
      …………
      正逢少林武当五岳剑派在少林围攻令狐冲一众,四人一行轻功个个卓越不凡,键步如飞一早来到少林寺,不想见寺内空无一人,正站在空空如也的大雄宝殿奇怪中,便听后方又有脚步声渐近,有七八人沿走廊进殿来,四人不约而同飞上西匾梁上,这二老二少,就听下方人道:
      “这群邪魔歪道本事也真不少,咱们四下围得铁桶一般。居然还是给他们逃下山去,莫不是长了翅膀。”
      “天门道长,翅膀是决计不会有的,我看,定是方正大师慈悲为怀感动佛祖,让佛祖显灵给他们指了条地道秘径,钻了地洞,让我们五岳剑派的围剿邪类的妙计,功亏一篑。”
      “阿弥陀佛,左盟主说佛祖显灵?方正师兄,你在少林三十二年有余,见过么?”
      “阿弥陀佛,方生师弟,没有。”
      “看来,咱们都不如左盟主佛法修为之高,竟能见到佛祖显灵。”
      “是啊是啊,阿弥陀佛。嗯?什么人?既已离去少林,却何以去而复回?哦,另几位想必是黑木崖的访客到了,恕老衲眼生,无缘识荆。”
      一声黑木崖访客,任我行‘哈哈哈’仰声长笑,一同飘下来还有向问天、任盈盈、和个跟班乡野小子。
      那向问天也不客气,开门见山朗声道:“这位是日月神教任教主,在下向问天。”
      他二人的名头当真响亮已极,向问天这两句话一出口,便有数人吸气之声,唯独野小子轻‘咦’一声,眼不愣不愣闪两下——吓,我爹啥时候禅位了,好事啊。
      那头方正说道:“原来是任教主和向左使,当真久仰大名。两位光临,有何见教?”
      任我行双手藏于袖筒,道:“老夫不问世事已久,江湖上的后起之秀,都不认得了,不知几位小朋友都是些什么人。”此话自是说的嚣张至极,然而在场各大掌门却如临大敌,不敢吭声。只由那方正一一引见。
      “这位是武当派掌门道长,道号上冲下虚。这位是五岳剑派盟主,嵩山派左掌门。这位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这位是华山岳夫人。这位是衡山派掌门,莫先生。这位是丐帮主,解老。”
      任我行其他人一二句带过,独听得到岳夫人面前道:“哦,宁女侠在此,正好正好。老夫向你打听一人,不知他下落如何?”
      宁中则不知为何一身素白装容,说来也奇,岳氏夫妇一贯双双行走,这次却独她一人在场,不知那岳不群在得何处,她冷冷道:“要问的是谁?”
      “此人武功极高,人品又是世所罕有。有些睁眼瞎子妒忌于他,排挤他,他一听我宝贝女儿身陷少林,便率领一凡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前来少林盈救我小女,可转眼又不知去向,我做泰山的心下焦急之极,因此要向你打听打听。”
      任我行说完,方生很淡定朝梁上一扫,转眼又低声念佛。
      对面若是岳不群,自是哈哈一笑,然后一一反驳回应。宁中则却直来直去,挺胸持剑上前几步,冷言回绝道:“令狐冲自甘堕落,已被华山逐出师门,与我们华山派再无瓜葛,至于何去何从,又与我华山派何干。任前辈,令狐冲为救贵女儿招告天下,你还是问问你那好女儿,他在何处!”
      任盈盈腼腆内向,一听岳夫人暗讽她有失礼仪廉耻,自是脸色羞红,低下头去,任我行闻听沉脸被一声轻脆的笑声打破,一瞧身旁,正是那野小子。
      若换其他场合有人讥讽圣姑,东方非凌自是兴灾乐祸的,问题是,现在同仇敌忾,一至对外。哼,宁中则,欺负我的平之在前,现辱我日月神教圣姑,那不就是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他人可忍,我东方非凌忍个屁!
      于是,谈笑风生中,跨步反击道:“岳夫人,我日月神教的圣姑,自然比不得你那从一而终,坚贞不渝的宝贝女儿。”
      岳夫人闻听此言,眼眉倒立,喝指道:“哪来的野小子,敢在这里放肆。”
      “咦,岳夫人,我说错了么?难道你女儿比不得我神教圣姑?她不是从一而终、坚贞不渝?”
      岳灵珊为林平之私奔,传遍江湖,岳夫人闻听浑身发抖,唰宁氏绝剑直刺东方非凌,剑招夹裹内力,竟嘶嘶作响。眼见一道寒光冲刺东方非凌,东方非凌早有准备,眼神一凛,手掌翻花,已露二道冷芒。眼见血溅当场,只听二声:
      “不可——”
      “且慢——”
      待众人定睛,只见方正大师与任我行已隔在二人之间,那剑身竟被方正大师空指按住,而东方非凌右手冰铁神锥已被任我行制住。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二位有话好说,且莫动手。”
      “呵呵呵,小兄弟,脾气急了点,哈哈哈。”
      在场全是武林顶尖高人看在眼里,无比啧啧叫好。出招接招皆在一瞬,故然是妙,可那方正大师与任我行,竟能用空手阻止,可见内功修为已达化臻境界,就听方正大师打圆场道:
      “岳夫人,令狐少侠这次率众英雄来到少林,老衲忧心忡忡,惟恐眼前出现火光冲天的惨状。但众位朋友于少林物事不损毫末,定是令狐少侠菩萨心肠,极力约束所致。合寺上下无不感激。日后见到令狐公子,自当亲谢。”
      向问天闻言,上前也道:“究竟是有道高僧,气度胸襟,何等不凡。”
      那头东方非凌撤招后,接口道:“说的好,在场的各派掌门,均是武林之中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可说到仁德修为、能叫一众都心服口服的非少林方正大师莫属了。方正大师,小子我,也向你打听一人。”
      “哦?不知小公子,说的是谁?”
      “此人心地仁善,谦谦君子,先在衡阳救下刘氏一门、后在武当破除离间几派之计,可谓一剑江湖,力挽狂澜、宁玉碎、不瓦全。可因一本祖传剑谱,遭奸人陷害,蒙不白之冤,现生死下落不明。”
      方正大师微微一笑,道:“小公子打听的,可是林平之公子?”
      一旁宁中则收剑,闻听冷哼一声,啐道:“呸、什么玉碎瓦全,林平之欺师灭祖、残杀同门、更恩将仇报、他……他……他更害死我女儿……”
      此言一出,未待方正大师说话,另一个声音响起:“岳夫人所说欺师灭祖、残杀同门,八个字实在是冤枉我衡山派莫大徒儿了。”
      众人诧异转回身才见莫大手提胡琴,目光炯炯,难得今日说话间一声末咳。岳夫人道:“莫大师伯,你当日不在场,莫要被林平之欺诈蒙蔽。他那日在福州烧祖屋、杀衡山派同门,是我师兄亲眼所见。”
      莫大缓缓摇头道:“我莫大身为师傅,平之为人么,偶尔摸个鱼,偷个懒,犯个错,贪个嘴,闹个肚子,哭个鼻子,都是有的。”
      莫大此言一众狂汗,方生大师更是口中念佛,眼角余光扫梁上一角衣袖,正可怜兮兮抹额角黑线。但听莫大话锋一转,正声道:“可论起武功人品仁义道德,在为师眼中,平之绝不输于令狐少侠。”
      “!”
      冲虚道长闻听,点点头上前道:“莫大掌门所说,正是贫道心中所想。所谓,知徒莫若师,林公子乃武林后起之秀,人品更是可贵。”
      莫大继续道:“当日福州之事,世人只看表面,我虽未亲见,却知内情。”
      “什么内情?”
      “恐怕是,匹夫无罪,怀壁之罪,设计陷害,栽赃嫁祸。”
      莫大此话一出,在场一众自是各揣心思,陷入沉默。片刻之后,方正口中念佛淡淡道:“阿弥陀佛,老衲虽不明各中原由,但林公子身怀绝艺却能虚怀若谷、身背血仇却能追根溯源、于本派又有大恩,更为岳姑娘离世,悔恨伤怀,褪俗净尘,青灯古佛,一日三柱,焚香祷告。在老衲看来,林公子乃至情至义的性情中人。”
      方正此话说出,引众人无限瑕想,宁中则虽面露鄙疑一时也无从反驳,一旁方生点点头,口中道:“林公子三月寺中,净斋守戒、陋室参禅、焚香缅怀、其心可表。”
      那东方非凌闻听,口中喃喃:“陋室参禅,平之他、他……出家了?”
      却见方正未接口,只转道:“说到出家,老衲却有一事不明,恒山派的两位师太,何以竟会在敝寺圆寂?”
      盈盈“啊”的一声尖叫,颤声道:“甚……甚么?定闲、定逸两……两位师太死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任大怪:女儿,你好有本事,给爹招个那么称心如意的乖乖女婿,嗯,咱们先灭五岳,再平武当,最后烧少林.
    东方小怪:好好好,我这就去招兵买马,来呀,童子、上官、统统给我上呀,我去抱柴火。。。
    童子:任老头知道大少爷姓什么吗?
    上官:嗯,应该……不知道。
    童子:不会吧,招个女婿连姓什么都不知道?
    向问天:唉,大哥,我情何以堪,真该早点救你出湖底啊。。。
    于是,众人翘首以盼,二怪你死我活,对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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