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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圣姑少主 ...

  •   彻夜宿醉,林平之也不知何时醒的,耳边只听吱嘎吱嘎声,未睁眼听得身下摇晃,口干舌燥直呼倒霉。明明自己不是个酒娄子,偏偏还在田伯光面前呈英雄,这可好,幸好自己住所偏僻,若真要被方证或少林弟子见着自己大醉,哪有形象可言,刚想再眯一会就听耳边女子娇嗔
      “哼,醒就醒了,装什么假睡,一股酒味,臭死了。”
      圣姑任盈盈?
      林平之一个激灵起来,才见自己好好僧衣灰帽,与任盈盈坐一辆马车。一撩帘子,田伯光戴个斗笠正赶车下少室山,林平之一时奇怪,捂宿醉的头,道:“咦?田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奉师傅之命,送你们出少林。”
      “啊?为什么?有水么?我渴死了。”
      (难道是恒山二尼来劝说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田大叔答非所问道:“马车里给你们备的水葫芦和包裹,除干量、换洗衣物、还有十量纹银、我只送你们到山脚下,之后,你们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还得回寺。”
      林平之一看真有,拿过一个葫芦咕咚喝了几口,润完嗓子奇道:“大叔,方证唱的是哪出啊?好好干嘛送我们出少林。”
      “佛曰:不可说。”
      林平之奇怪扫任盈盈一眼,见她坐于窗前,早换过一身粗布衣裳冷脸毫不理睬自己。虽说同住少林室后山却因令狐冲和追杀令,从未碰面过,一时沉默不语,直到田伯光一喝住马,叫一声“到了,两位,下车。”
      二人下车,任盈盈背起包裹哼一声就走,林平之却站在原地看大车远去仰起的尘沙,莫名其妙呆呆杵着,难道真是令狐冲聚群雄来救圣姑,所以方证将自己和任盈盈放下山?算算日子,没那么快吧。
      那接下去哪儿?
      林平之也没有计划,突肚中一阵响声,抬头看日挂中午,一觉睡到现在又渴又饿,先打个尖再说。于是,顺大路慢慢走半里路,见个小面店子,店家是个老汉,勤快立马迎上见他一身僧衣僧帽,笑脸相迎道:“哟,这位小师傅,这里坐,这里坐。”
      “好,先上一壶茶,再来碗面。”
      “好咧,马上到。”
      老汉先上一碗茶,林平之一入坐,便察觉向他扫来的目光,尽是各门各派不少。心虚整整僧帽,他内功精进,店内七嘴八舌的耳语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个和尚,会不会是少林寺的?”
      “没带棍子不是武僧,看着应该是个小沙弥。”
      “你们说,魔教也真奇怪,那魔女被少林寺所扣已半年有余,为何这时才来少林寺兴师问罪。”
      “好像这次来的就是前阵子以七星剑阵挑战武当名仰江湖的东方少主。”
      “嘘……,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记得前一阵子,江湖上传的纷纷扬扬,那华山派逆徒令狐冲情迷女魔头,纠结一批三山五岳的汉子来少林寺救她。”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老消息根本不稀奇,我知道,他快到嵩山地界了。”
      “哎,听我说完……可别透出去。据道上朋友传,原来这魔女早有婚约,她那夫婿,就是这位魔教东方少主。这下,你们懂了吧,”
      “啥意思?”
      “笨,你能眼睁睁看自己的老婆叫别人抢去,岂不成武林笑话。所以,明天这时候,那东方少主要在少林寺上要回自家娘子了。”
      “噢,师兄弟们,咱可定要瞧瞧这次热闹。”
      “对对。”
      林平之听完大吃一惊,这才忆起那日地牢中,唐炎所说东方非凌要迎娶圣姑完成大统。怪不得,方证会连他也送走。想来东方不败派小凌迎亲,恐还有更深一层意图,那任我行出逃,以他女儿为质,或牵制任我行,或引任我行出洞,转念又想到上次武当嵩山派诡计,联系原著,林平之越想越心惊,若左冷禅在少林地界,神不知鬼不觉动手杀掉任盈盈,到时候魔教与少林、任我行和东方父子必是一场恶战。
      糟了糟了,他顾不得吃素面,丢下些铜板结账就走,去追任盈盈。直至急追到日落西山,林平之喘气坐在路边大石,来来回回人影稀少但就是没有圣姑的影子。
      难不成是他想太多了或是自己走歪了道与任盈盈错过了?擦擦满头大汗,这才觉饿得饥肠辘辘头晕眼花,于是,寻路边一处树林背风处,靠背风点火堆,就葫芦里水啃干粮,正迷迷糊糊要睡,忽听林子深处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之声。
      一个激灵醒过来,飞展轻功寻声便找去。在树梢上定晴一看,正是踏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可不是任盈盈、好像还有一乡野小子,林平之借星光看去,不禁一震——是东方非凌。
      半年未见,东方非凌个子窜高许多,已近青年,虽一身粗布衣裳,乡野打扮,但那双眼已长成与其父一模一样招牌桃花眼。一想到东方不败,林平之地牢的阴影裘上心头,浑身冷颤捏紧双手。
      童子和上官鹰呢?没有护在身旁么,连七星紫卫都没有护在身旁。
      话说,任盈盈也是在树林过夜,耳听来者不善,正要伸手却飞下一人,模样瞧不清楚,只道是个好打不平的乡野臭小子,厌恶不已,喝道:“哪来的臭小子,也来管本姑娘的闲事,要被砍死,本姑娘可不替你收尸。”
      东方非凌本是趁夜想借轻功一探少林寺,装扮后丢下一众,不想路遇这林子,觉身后劲风跟到,便猜是遭埋伏,正要问清对手是谁,半路却杀出个陈咬金——这女子倒飘飘若仙,武功尚可,可出口盛气凌人,哼,果然,除了平之,天下女子都不顺眼。
      听闻对方毒嘴,不客气回道:“这群老贼分明冲小爷来的,哪来的野丫头,使三脚猫功夫横插一杠。”
      “谁是野丫头?你敢再说一遍,臭小子。当心本姑娘要你死的难看。”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你不是野丫头,难不成还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大家闺秀。”
      “找死。”
      就见任盈盈娇喝一声,拍飞一个刺客,而那东方非凌旋身掩入另一刺客背后,一点死穴,对方连吭一声都不及,栽倒地上,彼此看对方出手不俗,一招毙命,很是对味,心中皆想:
      哼,没想到这臭小子,年纪轻轻,出手倒不含糊,个子矮点,与冲哥没得比。
      哼,没想到这野丫头,身子柔弱,内功修为不错,脾气差点,还是平之最好。
      可笑,二人虽婚约在身,却因一个戴面纱,一个未长成,又加之相看两相厌,竟是对面相逢不相识。看得林平之感慨万千:嗯,。恶人自有恶人磨,俩魔头对掐,真是武林一大幸事
      这二人武功本承日月神教,剌手无情,招招毙命,只可惜空手对付七八柄宝剑,对方又是一流高手,两人很快落下风,林平之在树梢看二人险象环生,突任盈盈躲闪不及,对方一剑刺她右肋,一剑下去非死即伤,那东方非凌情急之下,一个飞身,隔空打穴,定住那人,自己却受了一掌,滚翻出去,任盈盈眼看,臭小子伏在地上,宝剑要砍脖子。
      任盈盈在少林寺呆大半年,自方证大师感化下,早先戾气褪却七八,不忍见无辜之人为救自己而身首异处,便喝道:“住手!你们抓我便是。”
      “好。”
      几名刺客转念便上前,点了任盈盈穴位,拿绳子绑她双手。那边几名刺客眼见同伴死伤,便撒气在东方非凌身上,过来冲这乡野小子一阵拳打脚踢,直揍得他鼻青脸肿,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任盈盈忍不住开口:“你们这些混蛋正派,不许杀他。”
      却不想,东方非凌吐掉一口血沫,一点不领情:“野丫头,谁要你呈能。喂,今天小爷背运落你们这群正教手里,要杀便杀。”
      “呸,你这臭小子,怎么不识好歹。”
      “喂,你这野丫头,才是蛮不讲理。”
      二人一来一去吵嘴不休,那刺客忍无可忍喝道:“再不闭嘴,统统杀掉!”二人这才都冷哼一声背过脸。那头刺客耳语交流,如何处置。树上林平之听得真切,只听带头两人道:
      “这野小子,出手狠剌,该是教魔派来探子,杀了?”
      “不,此凡不仅捉得圣姑,还捉得此探子,押回去刑问也好得知魔教动向。在师傅面前,岂不是大功一件。”
      “对,还是师兄想得周道。”
      林平之听完稍稍放心,心中也冷笑,难怪这左冷禅大事难成,看来二人暂无性命之危。自己不如一路跟踪上去,厮机而动。于是使轻功,远远跟在这群刺客身后,这群刺客也是机警,未走直道,左拐右弯,竟兵分两路,分开押至。
      那林平之追至在岔道口,一思忖,便朝小凌这一路追了下去。对方仍是七八绕圈,最后终在一个破落荒宅院落之中与圣姑一班人马汇合了,这时天已见白,那群刺客显然在等什么人来审小凌,便将他吊进一口枯井。
      林平之猫在暗处,打量四周,左右尽是枯草荒郊,一览无遗,无处藏觅,咬咬牙,一不作二不休,趁机在灶炉放一把火,拿土灰抹自己一脸。烟雾浓呛,趁乱林平之飞展井边,一击手刀敲晕看守,以他为盾,侧身避开迎面来剑,眼扫剑身寒气,左手二指抚剑身滑动,易经筋柔和十三式,对方只觉得右腕麻震,咝一声倒吸冷气间,宝剑已被夺。
      “什么人——”
      噗——
      一剑刺喉,林平之撤剑,近井前,转滚筒绞绳索才提起人,当胸就是一掌,林平之避无可避,举掌相接。
      ——砰——
      林平之蹬蹬蹬倒退三步,只听耳旁剑出销之声,喝斥声一片,便叫糟,轻敌中计了。举目只见七八个刺客各拉兵刃来个全包,为首一人冷冷狞笑:
      “哼哼哼,师兄高见,果然留那小子活命,能引来后招。”
      “来呀,围住了,今天我叫你们魔教,来一个捉一个,来二个就捉一双,一个也别要跑。”
      接掌的右手,一股寒气如冰蛇般,顺筋脉游走上来,叫林平之心惊不已,只能左手杖剑暗道硬拼,突听得一阵狂妄嚣张的哈哈哈大笑之声,只震得屋瓦怦怦作响,众人头晕目花,耳鸣欲聋,就听一个苍劲之声,道:
      “好个捉一双,向兄弟,老夫今日倒要看看,谁有本事捉住咱两个魔教的。”
      那刺客内息反涌,张嘴欲吐,却见任盈盈与东方非凌已立在那人两旁,惊骇道:“什么人!”
      “想知道我是谁,好说,好说。”
      别人不认得林平之认得——是任我行与向问天来救任盈盈。
      任我行口中道好说,朝刺客步步踏前,明明极慢,却不知怎的已然近身,翻掌前伸,刺客也算擒拿高手,见他这一掌而来,使出鹰爪探勾,扣任我行手腕命门,眼看就要扣住,那指离肌肤几寸,忽一股内力外泄刺客心惊想撤招却已不及,旁人以为是刺客扣住任我行命门,哪里知他已被任我行制住,片刻脸色已青灰一片,冷汗淋漓。
      “你……你……你是……”
      “呵呵呵,如何,如何?”
      “阁……阁下高抬贵手,放……放他们走……”
      众刺客哗然,有人急道:“师兄……”
      “闭嘴,放……放他们走……”
      任我行仰天大笑,言道:“很好很好。向兄弟,咱们走。”众人便眼睁睁看那任我行笑声之后,堂尔皇之背身大步从容离去,真有一笑江湖任我行的霸气。
      他一离去,众刺客久久不能回应,等回过神才觉已是人去空空,连林平之都已不知去相。

  •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决定撮合唯一的BG,啊,为什么我写BG那么流畅呢?其实,小林子和岳灵珊BG也不错吧。但素BL才是正道哇正道。。。。咳咳咳,小林子,俺是不会放过乃滴。。。。嘿嘿嘿嘿。。。
    看原著,个人觉得圣姑任盈盈是因令狐冲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股阴辣和手段。
    比如她要令狐冲断林平之手脚,又喂岳不群吃三尸脑神丸,虽金大以宁中则的口说出,任盈盈的坏,是因为要令狐冲不要对所有人那么好,凡事要有个心眼。但从深度来看,行事作为,这两人不是一类人,若非任盈盈一见倾情,令狐冲一大男主,两人在善与恶中,仍是有根本性区别的。
    相信,小凌子——东方大公子,介于小林子流血流泪流汗要把你掰成好苗苗,所以圣姑,乃就认了吧。
    大家应该没有意见吧?
    嗯,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呼,NP也不容易,俺总觉得笔下的配角比主角幸福好多,谁叫乃们是主角呢?受苦受难也是该。
    唉,年初永远那么一堆破事情,有时候想想,世界未日也不是一件坏事,什么BOSS老鬼小怪,时间一到,大家统统格式化。
    今天意外听到西城竟然要开告别演唱会了,14年了,叹我那逝去的青春,纠结要不要去听,也许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当个橡皮人,干着不开心的活,过着不要的生活,有时候扪心自问, 这一辈子究竟来投胎做什么?摇头摇头,向往飞翔的鱼离不开水,但也没有翅膀。
    10年了,那时候《笑傲》是自己初入社会买得第一套书,看完热血冲动,天真想象自己是令狐冲,流血流汗也好,还是能受到金手指的点播。
    10年后,再翻《笑傲》,早被磨平的棱角和发黄的书页,才发现,原来经历社会林林种种,令狐冲不过是个希望的梦境,林平之才是大多数人的无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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