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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传言二十三曰 ...

  •   “你说是就是?”司空独大笑起来,“我虽然老了,还没傻,你说你是男人,我却认为你是女人,看来唯一的方法唯有验明正身了。”

      “你!”锦蛮脸上再次变得惨白。司空独冷笑两声将她甩在地上,接着自己压在她身上去脱她的衣服。锦蛮大惊失色,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衣服,怎奈争不过他的力道大,被擒住双手,眼看就要任人宰割,锦蛮失口叫起来:“你、你敢动我!”

      “好笑的娃儿,你当现在是你要强迫我呢?”司空独好笑道,“看看清楚,现在是我在轻薄你,你是不是吓傻了,让我瞧瞧你是不是吓得尿了裤子。”说着,他真的伸手向她身下摸去。

      “你,不要……我是阿九,你不能碰我!”锦蛮失声道。

      司空独仰天大笑,从她身上翻下来:“傻娃儿,你真当我老眼昏花认不出你,女大十八变这句话果然不错,在师家见你的那一次,我当时还真没认出你来。喂喂喂,没见过当爹的调•教不听话的娃儿吗,看什么看!”

      几个心怀不轨意图围观讨个便宜的路人尽数被司空独杀了个干净,锦蛮唯有避开目光不去看。司空独扯下死人的一片袖子擦干净自己的佩刀,对她道:“今天这场,算是对你胆敢两次从我手里溜走的教训。”

      他收起刀来,蹲下身来摸了摸锦蛮的脸,本想说你这几个月过得也不怎么样,比上次见面瘦了一圈了,被她嫌弃厌恶的甩开之后,自觉可笑的收起慈父胸怀,恶声恶气道:“女娃儿养大了,为了报答义父的养育之恩,献身服侍的也有不少。”

      锦蛮当即白了脸,戒备着他的一举一动。司空独配合的摆出一副色蒙心肝的样子,色迷迷的上下打量她的身子:“小时候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了果然不赖。你是知道我奸•淫杀戮无恶不作,你是打算舒服点自己献身,还是受点罪让我来强的?”

      锦蛮又是惊恐又是羞愤,不自觉的向后缩。

      司空独心满意足的朗声大笑,抓过她抗在肩上,向城门的反方向走去,锦蛮激烈的挣扎:“你、你要做什么,放下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好好的小美人,光天化日的让别人占便宜看光了我还舍不得,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好好收拾你。”司空独大笑道。

      司空独将锦蛮扛进一座破庙之中扔在地上,锦蛮当即爬起来往后退缩,指着他道:“你不许过来,否则我一头碰死在这里。”

      “在一个杀手面前以死威胁,你是觉得杀手会更爱护生命,痛哭流涕的去哀求你千万别死?我司空独养出来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了。”司空独冷笑道,“别人说要死我都信,唯独是你,你是我养出来的娃儿,我最清楚你绝对不会去死。你如果真的打算过死,那么在我领走你之后你就能死个十次二十次了,何必等到现在?就算我真的把你怎样,你也会毫不犹豫的活下去,满怀怨愤的寻来各种能杀死我的方法。”

      自知在劫难逃,锦蛮心中只有绝望,她现在十分的后悔为什么要答应宿枫华跟印秋源回来,为什么要踏出府邸,为什么……没有本事能杀掉司空独。

      司空独向她走近过来,锦蛮唯有不断退缩,直到背靠在墙壁上没有退路,眼见他越走越近,自破烂的斗篷里伸出手来。

      他却是绕开她,靠着墙根坐下来,拨开酒葫芦爽爽快快的喝上一口:“娃儿,知道害怕了吧,还敢再跑吗?”

      “你……”锦蛮不明白他的意思,本已经绝望的心再次警戒起来。

      “你什么你,这一次我再放你一马,若是你再敢逃走,我就真的这样处置你。”司空独不耐烦道,“有我这样宽宏大量的好义父,你还不快去拜拜佛祖感谢一下他赐给你的好命数。”

      “若是我拜过佛祖之后,你能当场暴毙而亡,或许我会感谢一下。”锦蛮冷冷道。

      “浑身上下只骂人的功夫最厉害这一点可真不像我。”司空独叹息道,“我养出来的娃儿本应是杀人的本事跟骂人的本事不相上下,偏偏你要逃跑,好好一个前途无量的杀手就这么成了一个没用的嘴炮,可惜,真是可惜。”

      “你从来只让我看你杀人,什么时候教过我杀人。”锦蛮道,“若你真心想教我,什么时候教都不算晚,也免得你只会感慨可惜。”

      “若是十年前,我还敢教你,现在?哼,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想学会了用在我身上,你义父确实还没老糊涂,不用你费心的帮我试探。”司空独道。

      锦蛮哼一声,不再跟他说话,对于先前的事情还心存芥蒂,远远的躲开他坐下来揉着还在发疼的肚子。司空独看她一眼:“怎么样,踢坏哪里了?我倒没想到你手里会有一把毒扇子,就算踢得重了一点也是你活该自讨苦吃。”

      “死了不正合你的心意。”锦蛮冷然道,“被我逃走,不是你很丢脸吗,你这样穷追不舍的不肯放过我,不也是为了讨回你的面子吗?这辈子就算永远也摆脱不了你,但能够成为你此生唯一觉得耻辱的往事,我也十分的满足了。”

      “要死死到外头去,这个破庙还蛮和我的心意,若是一觉醒来多了具尸体,太扰我的兴致。”司空独仍旧喝酒,“先说好,我是杀手出身,不懂埋人,成了孤魂野鬼也别回来找我。”

      当夜两人睡在这座破庙里,此时的节气夜间已经很凉了,司空独生了火,锦蛮视若无睹不过去,到了深夜,自然是越睡越冷,睡得很不安生,也不舒坦,迷迷糊糊之间,身上一暖,再无寒气侵扰,锦蛮终于沉入睡梦之中。天亮睁眼,锦蛮身上正盖着司空独那件破破烂烂的斗篷。

      她首先看了一圈庙里,见没有司空独的踪影,便丢开那件斗篷,试探的迈出庙门,环视院中,仍旧没有他的身影,她当即飞快的向门外跑去,没出十丈,被迎面而来的司空独堵了个正着。

      司空独手里拿着一包干粮,显然方才不在是去买吃食了,他看着面前的锦蛮,自然明白她跑出来是因为什么。他冷笑一声,放下手中食物:“娃儿,不给你个教训,你始终记不住乖乖听话是怎样一回事。”

      锦蛮退缩着退回破庙中,只觉寒气入骨,骇人非常,声音颤抖:“你、你想怎么样。”

      司空独不发一言,连刀带鞘的解下腰上的佩刀。他身上已经没了斗篷,这个动作很像是宽衣解带的前兆,惊得锦蛮面无血色,往后倒退着道:“我没有跑,我只是见你不见,寻你罢了。”

      “娃儿,这话你自己可信?”司空独野兽一般的目露狂野。锦蛮知道他每次杀人欺女必是这种神态,更是颤抖:“有何不可信,我确是找你,至于目的……我已找到你,目的自然就不重要了。”

      “牙尖嘴利。”司空独反手将刀插回腰间,回去捡起放在外头的食物,见庙中的火堆已经熄灭,重新生火,将凉了的食物烤热,分给锦蛮让她去吃,他则捡起被她扔开的斗篷,重新披在身上。

      “你不吃?”司空独守着火堆闭目躺着,锦蛮似乎是不愿意放弃这块温暖,并没有躲开他,司空独惬意的闻着树枝烧焦的味道,食物的味道,和锦蛮身上淡淡的香气,只回应一声“哼”。

      “你当真不要?”锦蛮靠近他一点,将袖筒对着他。她的袖中有迷香,只消司空独毫无防备的闻下去。等了片刻,他仍旧没有回应。锦蛮大着胆子推推他,他却打起呼噜来。锦蛮扔掉手中的食物,向庙门跑去两步,停下来转回来,抽出司空独腰上的刀,指着他的脖子。

      司空独毫无反应,锦蛮只消一刀下去,他便要死。然而锦蛮犹豫良久,始终砍不下去,最后将刀丢在地上,转身逃离。

      她刚出院门,司空独手执长刀再次堵在她面前。锦蛮大骇,回头看向庙中,里头果然没有人:“你、你怎会……”

      “我是什么人,我能活到今时今日,就不是你这种小娃儿能够算计得了的。”司空独将刀收入刀鞘之中,“然而你,你实在是得寸进尺,今日这个教训你是非收下不可了。”

      锦蛮凄然笑道:“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要杀要剐随你。莫要给我机会,否则纵然四肢折断,我一样会逃。”

      “很好,不愧是我教养出来的娃儿,够傲骨。”司空独抽出腰间的刀,信手一挥,打断锦蛮一条腿,看着她跌倒在地上痛苦含泪,“可惜你也只是个嘴炮,对待你,何须折断四肢,断你一条腿你便已经是废人一个。”

      他将锦蛮拖进庙中,任她饱受苦楚而不理不睬,将佩刀放进高坐的佛像手中,再次靠在火堆前闭目。锦蛮痛苦难当,不住的闷哼,见他如此惬意,心怀怨气的干脆大叫出声扰他清净,然而不管她怎样叫,司空独都没有反应。她支撑着爬过去,狠狠的掐他的胳膊,他仍旧没有反应。

      她猛然恍悟,并非迷药对他没用,而是他强忍着忍到将自己抓回来。她愤恨的想要找他的刀,却发现断了一条腿的自己根本不可能爬上去拿下刀来,她又气又恨,卡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扣住,想掐死他,然而腿上的疼痛因为她过多的挣扎而更加撕心裂肺,她没有掐断司空独的脖子,自己已经先疼昏过去。

      她再次醒来,身上还是盖着司空独的斗篷,腿上的伤不在那样疼痛难忍了,她看向自己的断腿,已经被用木板固定住。司空独坐在火堆前若无其事的烤着鸡,锦蛮能够看见他脖子上残留的掐痕,然而司空独却好像全然不知一样的若无其事。

      “你把我的腿接上了?”锦蛮支撑着坐起来,疼出一头的冷汗。

      “跛腿的姑娘无论是自己留着还是卖出去,都令人觉得跌份。”司空独这样回答。

      “你不杀我,不觉得是自讨苦吃?”锦蛮哼道。

      “我倒觉得这是猫捉耗子的乐趣。”司空独撕下一块肉来,放在嘴里嚼嚼,“等我把你玩腻了,耍够了,就算你求着我要给我生十个八个白胖儿子,我都不会心软。”

      “你!”他的话语粗鄙令锦蛮难以忍受。

      司空独撕下一条鸡腿递给锦蛮,见她不接,道:“不吃我就脱你的衣服。”

      锦蛮咬咬嘴唇,恨恨的接过鸡腿吃起来。司空独将剩下的一条鸡腿和两个鸡翅撕下来,放在一片大树叶里留给锦蛮,自己吃着剩下的肉,喝着葫芦里的酒,惬意之余觉得少掉什么:“娃儿,唱两个小曲来解闷。”

      “你教过吗?你觉得我会吗?”锦蛮不屑道。

      “好,你不唱来给我解闷,我来唱给你解闷。”司空独这样说着,果真扯开嗓子唱起来。这种歌声实在是称不起“入耳”两字,锦蛮倒了胃口,将吃了一半的鸡腿扔在树叶上,兀自躺下来平静心神。

      司空独唱罢一曲,转头想问问他唱得如何,却见锦蛮肉也不吃,只躺在地上装死,他瞧斗篷只盖到她胸口,怕她肩上着凉,伸手过去帮她拉高,谁知锦蛮当即受惊的弹起来,凶恶的瞪着他。他自嘲的冷笑一声:“好娃儿,千万别露出一星半点的倦怠来引诱我,小心翼翼的时刻提防着我,不要让我得到机会摸进你衣服里去。”

      锦蛮本以为他会为自己盖上斗篷,为自己接上断腿,至今没有真的染指自己,甚至记着自己喜欢吃鸡翅鸡腿特地为她留下,便不会真的伤害自己,然而他每一句恶毒的话都在戳灭她的幻想。她垂着头看着树叶上的鸡腿和鸡翅,突然觉得自己满怀期颐的心态十分的可笑,扬手将它们全都扔出去,将身上的斗篷甩还给司空独,冷漠绝情的扫过他的脸,拖着伤腿躲开他,兀自缩在喊冷的角落里闭起双眼。

      “你以为躲在角落里就安全了?你是瘸子,我不是!”司空独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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