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仇深几许恨多浓，公堂驳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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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是一向涩于打交道的——尤其是和女子。这个中缘由嘛，咳咳……
不过似乎夏溪是个例外。
他走入后堂向夏溪招了招手，用着最平易近人的表情与语气说：“夏姑娘，大人传你上堂。”
夏溪一直低着头，令人看不清表情。王婶叹了口气，拍拍夏溪的脑袋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就把夏溪往前推了推。少女顺势走到展昭面前，抬起头轻轻应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然后又立刻垂下头。
展昭只能看到她头上的发髻，以及那身前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有种仿佛自己还是那个21世纪的萧碧，正在对着寡言的妹妹……怀想着那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心中不由就软了一分。
“夏姑娘，一切都有包大人，你，嗯，无须害怕。”
“我知道。”夏溪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尖努力打起精神来。她是一直坐在后堂的，前头的情形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展，展大人，我是不会让那凶犯逃脱罪名……逍遥法外的。”
一阵微风突然迎面扑来。
“小家伙你便宽心吧。若是开封府无能办不了这人……”雪白的衣角在空中打个旋儿，白玉堂自梁上倒垂下来，笑着说出狠厉的话来，“五爷我也不会放过他！”
……
展昭忍住一爪子拍上去的冲动，也免不了瞪他一眼，当下左移一步用身体隔开被吓到了的夏溪，护着少女就往堂上走去。
白玉堂瞄了一眼保护得紧紧的少女，无趣地看着展昭挺拔的背影敛起了笑容。
“切。”
夏溪苍白着脸色在韩寅身侧三步远跪下，颤抖着磕了一个头，原本清亮的嗓音压低在一个沙哑的调子上，透着虚弱的意味。
“民女夏溪，见过包大人。”
包大恶人点点头，随即直奔主题问道：“夏溪，你可识得你身旁这人？”
少女深吸一口气，直起上半身，怯懦的表情刹那间转变。
黑眸瞥过韩寅，那从满满恨意逐渐化为空洞的眼神硬是令韩寅凉了脊背。
“回大人，此人，民女不知。”
话音刚落，满庭哗然。连着韩寅也意外地扭过头来怪异地看着她，而夏溪只是安静地看着前方的一道砖缝，唇线紧抿着，倒是流露出些刚毅的味道。
“夏溪，你当真不识得此人？”
韩寅摆了摆头抢过话来：“大人，既然连你们这个证人都说了与我曾不相识……”
一声惊木打断韩寅的话，包大人怒斥道：“韩寅，本府问话岂容你插嘴！你此般可是轻视本府，蔑视公堂？”
“这样一顶帽子小人可是扣不起啊。”韩寅撇撇嘴轻声说道，之后倒是闭上了嘴一副旁观者看戏模样。
展昭奇怪地打量这奇怪的局面，不得不说包大人这次对罪犯也太宽容了吧。而韩寅，到底是倚仗着什么如此嚣张。
不管展昭是怎样看这场审问的，看包大人可以称之为满意的神情，一切似乎是在按部就班进行下去。
只见包大人不动神色回过头来，向夏溪问道：“既然如此，夏溪，你可还记得当日行凶之人的相貌和具体情形。”
“我……民女，从不知晓那人模样。”夏溪沉默一阵，双目略显无神地答道：“那天夜里，我心绪不宁……周婆婆的房门从里面锁死了打不开，院门的守卫也不见踪影。后来在院子里见到了爹爹，之后，之后蒙着面的凶手就从屋顶翻下来，用刀，用刀……”到最后已经哽咽了声音，夏溪猛地扭头盯住韩寅，一字一字轻声说道。
“在我面前，用刀，杀，了，我，爹。”
从最开始就张狂不可一世的韩寅居然在夏溪直白的目光下神色一变，他缓缓撇过头去避开了夏溪的目光。
“你说那歹人蒙面，不曾见过他的相貌。那你可能认出杀人凶器？”
“回大人，我……能。”
包大人手一挥，赵虎立即捧着个木盘上来，翻开黑绸，四把长刀整齐摆在其上。
“夏溪，你看仔细了，哪一把才是真凶所持武器。”
夏溪愣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不，这四把都不是。那把刀……刀身上有两道血槽，靠近刀柄的地方有一条划痕，是……”忽然她好想在捧着刀的赵虎身上瞧见了什么，身子一阵摇晃立刻失声喊道，“是，是这把！”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少女强势地夺过挂在赵虎腰侧的长刀，指着刀把上的一个斑点说：“是这把刀。刀把上有块锈斑，就是这把，我不会记错的！”
夏溪双手捧着刀磕了个头，“砰”的一声不由让展昭不忍地抿了一下嘴唇。
“大人，这把刀的主人就是凶手，夏溪亲眼所见，绝不敢有半点欺瞒，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包大人示意赵虎收回凶器，一面喝道：“韩寅，你还有何话要说！”
韩寅只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夏溪，随即低下了头，回话的时候连声调都低沉了几分，“回大人，小人不明白。”
手紧紧捏成拳，夏溪紧接着韩寅的话平平淡淡说了下去，意外稳重的声音中有咄咄逼人的气势。
“包大人，虽然民女未曾见过凶手的面容，可清楚地知道，凶犯身量与我爹爹相当，发带是深紫色的，左手手腕上有颗红痣。在凶手行凶祖宅之后……民女曾趁凶手不防以银簪伤之。韩寅，你可敢说你腕上没有红痣，胸前没有伤痕！”
韩寅叹口气，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呵，这位姑娘还真是！说什么不认识小人不知道凶手相貌，原来都在这里等着啊。要是我说，这刀是真正的凶手扔给小人的，小人只是意外在夏家祖宅捡到了昏迷的姑娘，然后就被几位衙差大人追捕，这个回答能否满足嫉恶如仇的各位啊？”
“韩寅，你还要狡辩道何时，非要本府用刑才能收起你的诡辩？”
“莫非大人您还想屈打成招？”
“天子脚下，怎容屈打成招此等污臢之事！”
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门外的人群顿时散开，高冠紫袍之人在数个护卫的跟随下，迈过朱红的门槛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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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小剧场——
身着染着血色的青衣，少女被当成麻袋一般狼狈不堪地面朝下趴在在马鞍上，看样子是已经昏死过去了。
及时赶到的白玉堂发出一声以为不明的轻哼，眨眼之间已经和黑衣人交手了数次……
白玉堂：……
韩寅：…………
赵虎：………………
众衙役：……………………
狐熊导演：……(#‵′)啊喂！发什么呆啊你，你你你，小夏同志你赶紧拿簪子扎韩寅啊！
夏溪（苍白着抬起头）：那，那个，对不起，我，呕……T^T我好像,晕,晕马了。
作者有话说第55章 仇深几许恨多浓，公堂驳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