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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初生牛犊 ...

  •   六初生牛犊
      在第四章我提到,刚出国时候出的洋相。于是自己煞有介事地回顾了一下往昔。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上了年纪才回顾过去。因为,只有年纪大了,心脏才能强健到追忆的境界。
      1 迟到早到
      我的睡眠很少,很少,几乎太少了。
      所以对于我而言,睡过头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睡过头,却是特别可怕的。
      记得出来没多久的时候,那时候花花还在怀孕,我还在和一个叫阿静的女孩同住。
      说到阿静,她实在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子。
      和她相处的日子非常奇妙,因为她是一个保姆,清洁工,水电工,厨子,裁缝,木匠,文曲星,计算器外加心理咨询师。
      我曾经一度怀疑离开她,我究竟可以活得多么的不快乐。
      那个时候我还和她上一个学校,开学没多久,我的第一任导师R给我发了一封邮件,内容大概是MFT学院准备组织去德国,据说是参观两年一次的新型展览。
       
      本着凑热闹的心理,我和阿静毫不犹豫的提前一个月就交了三十五欧元报名费。因为我们觉得只用350块人民币就出趟国实在是太值了。不好意思,自从出国以后,看到任何数字我都会自动乘以十。
       
      千盼万盼之后,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我和阿静极其兴奋的期待着,设定了赶车的闹钟,准备了随身的食物,装好了护照。一起都准备的很完美,当我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们睡过头了。阿静一度燃起了想坐火车自己去德国的想法,但是被我制止了。
      当时我觉得悲痛欲绝,首先哀怨的就是我那三十五欧元化成了水。
      因为这件睡过头的事件,成为了萦绕我和阿静长达半年的噩梦,所以我们发誓绝对不再迟到。

      很快的,又到考试周了,我和阿静决定一定要努力考试,一定不能让我们的6万白花花的钞票化成清凌凌的水儿。
      所以我们一大早就跑到考试地点。
      但是奇怪的是,那栋地处偏僻的教学楼周围居然渺无人烟,而且门上赫然挂了一个大锁。
      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我和阿静迅速心中涌起了走错考场的恐惧。
      于是我们找了个空隙,悄悄潜入到了深锁的大楼内。
      打转了大约半个小时,我和阿静眼瞅着考试时间步步逼近,心中慌乱无比。
      于是,咬着后槽牙,给一个同学打电话。
      静嗫嚅道:“同学,嗯,哈哈,我,我是阿静,哈哈。”
      我看看她,嘴形比划了一个考试的意思。
      静飞速地说:“亲爱的,你知道考试在哪里么?”
      我感觉电话那边静默了一阵。
      听静慌忙道:“对啊,我就是来这里了。”
      我点头如捣蒜地表示同意。
      大约过了2分钟,我见静铁青地挂了电话,极为愤愤地说道:“他妈的,居然换冬令时了。”

      2 关于同居

      出国同居的人很多,这里的同居指是指两个人出于某种目的而暂时居住在一起,一般泛指因为房租问题合住到一起。当然很多同居是不允许的,所以在此我们戏称为非法同居。

      刚开始的时候,我和阿静最大的快乐是一起看电视剧。从老电视剧看到新电视剧,从一帘幽梦看到蜗居。和人看电视剧的最大乐趣,莫过于可以即使交流感情。比如看到帅哥时,倘或一个人,也就内心颤动一下便忘怀了。但是如果两到三四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个帅哥的英俊程度,会被几个七嘴八舌的女人无限放大。并且成为一段时间内众人的谈资。我和阿静看电视剧就是这样,记得一次一起看一帘幽梦(老版),阿静正在打围脖,我们一边看电视剧,一边骂楚廉,一边吃东西。看到楚大人和结婚后的紫菱讲话时,阿静神来一句:这男的真他妈扯淡!及至最后一集,小费叔叔站在长城上放声呐喊,山风将他的夹克衫高高鼓起,我和阿静手捧零食咯咯嚼得有味。忽地,阿静告诉我说,这个费云帆远看就像一个坠机的飞行员。。。。。。
      在吃的方面,老外的糖果很多,但是刚开始,想必很多人都吃不惯那种诡异的姜糖或者大料糖。阿静就这样买了一大包回来,在骑车回家的路上,阿静吃了一块,觉得恶心无比,感到非常伤心,于是满怀希望地吃了第二块。结果是,这姑娘吃了一路,伤心了一路。
      不过这种味道的糖或者点心能够特别大程度地抑制我们飞速增长的食欲。
      因此成为了我们看电影看电视必不可少的粮食。
      说实话,这种糖,真的是吃一块缓半天啊。

      总之,我和阿静是同居在一起的,两个人俨然有些达到了琴瑟合鸣的地步。
      以致于在我们分居之后,阿静对她的男友睿智抱怨和他在一起不如和我在一起开心。因此,每次我回阿静的住处,我都能听见睿智磨牙霍霍的声音。虽然睿智在心中诅咒了我一万遍该死,不过好在他绅士风度,因此我们面上还算轻松愉快。

      值得一提的是,我认识两个同居在一起的女孩子,她们叫一个三碗,一个叫一锅。
      三碗和一锅在国内本来就是朋友,出国之后,理所当然地住在了一起。
      经过常年的和平共处,两个人一下子培养了浓郁的革命感情。
      我对三碗的感情建立于阿静之前,因为我们曾经同居过几天,当时有某个诡异的访问学者爱上了三碗。此男年龄大三碗将近二十余岁,永远是身上西装脚上耐克鞋。因为囊中羞涩,所以该学者只好用偷揪别人家地里的花,来表达他对三碗浓浓的爱意。三碗收到这束像吃了安眠药的花之后,毅然决然地把它们投向了垃圾筒,愤愤地告诉我,这是她这辈子收过的最恶心的花。在接下来的短短几日中,此男频繁骚扰三碗,令三碗惊恐不已。
      一晚,我们三人合坐,忽然窗户的推拉杆被大风掰弯。三碗伸手止住众人,顺手抄起一把大铁质车锁对推拉杆狂砸数下,推拉杆居然被敲直了。三碗得意洋洋道,我们试验场里,捶阉都是这样,牛啊,羊啊。
      从此,此诡异访问学者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由于我有时恶意用此污点刺激三碗,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一日,三碗神秘兮兮地告诉了我一锅不为人知的往事。
      话说一锅是一个娇小玲珑我见犹怜的小姑娘,因为谣传大学时期,有位长腿哥哥在一锅晕倒的时候曾经英雄救美。从此一锅对此男久久不能忘怀,于是拉上三碗在全校遍寻长腿哥哥,锁定某男后,拉三碗极其猥琐地尾随某男,结果发现认错人了。。。。

      总的来说,不论是我和阿静,还是三碗和一锅,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我们找到了合适的舍友。

      但是另外一个叫属的男孩子却不那么幸运。属在国内属于很淘气的类型,话说当年初中住宿的时候,这孩子因为防止老师查宿舍,居然在楼道里洒满了干脆面渣。只要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宿舍的人就迅速躺好。
      出国以后,属和一个极品的絮叨男合租,从此叫苦不迭。貌似这个极品絮叨男十分喜爱吹嘘家世,到处宣扬自家的富有和名气,但是轮到请客的时候却小气得不得了。一次国外同学来北京看这名极品絮叨男,此男信誓旦旦要请人吃大餐,不想,却只拎来半只烤鸭。两个青壮年成年男子,饥肠辘辘,望着半只烤鸭,实在是不知道从何下嘴。
      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向属投向了同情的目光。告诉他,你太不容易,真的太不容易了。
      属却耸耸肩,连连摆手道,这算什么,极品絮叨男再不济,也比英国人好。想当年我在人家中居住,年仅一十七岁,每日房租九十八英镑整,注意当时汇率为一比十六。去时商量好是全包,不想我一日感冒,房东害怕我腺体因为病毒关系分泌旺盛,连卫生纸都不舍得让我多用,竟然将卫生纸藏起。平日里的餐饮,早,中,晚一律为冷牛奶和干面包片,冰箱内空空如也。这才叫悽惨。
      他述说的的时候甚为平静,但是我的心里却不那么是滋味,可能多少有种感同身受的意味。不过说白了,出国本来就是表面风光内心彷徨的事情,淡定了,就好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初生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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