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之蓝

7、六，分院仪式

　　列车开出了国王十字车站，在平原上平稳地行驶着，而五个人也迅速地熟悉起来。
　　中午时，卖食品的列车员敲开了车厢的门，在众人瞪大的眼睛和惊异的眼神中，萨拉多斯买下了所有剩下的零食甜品，一半收进背包里，剩下的堆在座椅上，开始大吃特吃。
　　“我的老天啊……”哈利目瞪口呆，萨拉多斯看起来一副优雅冷淡的模样，居然这么能吃零食？！
　　“我想知道他怎么保养的牙齿。”罗瑞娜嘴角有些抽搐着说。
　　萨拉多斯面对两人的感叹只是丢过去两个巧克力蛙，然后又拿起一根甘草魔棒，咔吧咔吧地吃了下去。
　　哈利看得眼角抽搐。罗瑞娜拆开巧克力蛙的包装，研究了一下活蹦乱跳的青蛙就把它直接丢进嘴里，看起了赠送的卡片。“是我们的校长。”她有点口齿不清地说。
　　“我不收集这个，给你了。”罗瑞娜将卡片丢给了哈利。
　　茫然中的哈利收起了卡片，也拆开了他的巧克力蛙，一扫之下他惊呼出声，“嘿，我的是罗伊娜·拉文克劳！”
　　萨拉多斯拆比比多味豆的动作僵了一下，赫尔加眨了眨眼睛，罗瑞娜差点被巧克力蛙噎到。
　　“什么？”罗瑞娜眨着眼睛问道。
　　“罗伊娜·拉文克劳。”哈利完全没有自觉自己造成了什么后果，“她是霍格沃兹四学院之一的拉文克劳学院的创始人呢。是中世纪最聪明和强大的女巫，在炼金术方面的研究无人可比。她最著名的发明就是魔法石——什么是魔法石？”
　　“就是贤者之石，可以变金属为黄金，还能制造长生不老药。”萨拉多斯一边丢进嘴里一颗多味豆一边说，还好心地将包装递给哈利，“要吗？”
　　“长生不老药？”哈利目瞪口呆，完全无视了那袋多味豆。
　　“让人保持青春永远不死的药，需要定时服用。”这一次是罗瑞娜解释，她顺走了一把多味豆，“你可以看看《炼金术成品大全》，里面有详细介绍，丽痕书店就有卖的。据说，是罗伊娜·拉文克劳亲笔所著，由近代炼金术大师尼可·勒梅完善。”
　　“罗瑞娜你看多很多书吧？”萨莎感兴趣地凑了上来，“我想自学炼金术，你有推荐的书吗？”
　　“我想想……”罗瑞娜一边吃着多味豆一边思索起来。
　　就在这时，他们包厢的门被拉开了，一个棕发小姑娘和黑发圆脸男孩站在外面，“你们有谁看到过一只蟾蜍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她说，语气显得有些自高自大。
　　“我想没有。”萨莎回答。这里有她在，除了利伊这只黑暗系魔法生物外，外根本就没有动物会愿意靠近。
　　“小姐，你有没有试过飞来咒或者追踪咒？”萨拉多斯说道，“飞来咒的咒语是‘飞来飞去’，追踪咒的咒语是‘踪影显现’。”
　　“哦。”小姑娘惊奇地点点头，“我不知道这两个咒语，课本上也没有，总之谢谢了。我是赫敏·格兰杰，你们叫什么名字？”
　　“萨拉多斯”“罗瑞娜”“赫尔加”“萨莎·斯利文”“哈利·波特”五个人依次介绍自己。显然哈利的名字正如他那无数个称号一样响亮，赫敏和纳威一脸惊奇地看向了哈利。
　　“你就是哈利·波特？”赫敏吃惊地张大嘴，“书上说的打败了历史上最邪恶黑巫师的、大难不死的男孩？”
　　“我想我是。”哈利无语地回答。怎么又来了，他要改名，绝对要！
　　看出哈利的不自在，赫尔加温和地打断了赫敏的话，“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到学校了，你们早些找到蟾蜍也早些回去换长袍做准备。”
　　赫敏点点头，“我们学校见吧。”然后她就领着那个丢蟾蜍的男孩一道走了。
　　“不过……”哈利将注意力放回了拉文克劳的卡片上，“话说回来，他们是怎么分院的呢？”
　　“某种魔法道具，我想。”罗瑞娜自觉地从萨拉多斯的零食堆里拿走一包冰糖雪球，“可以判断我们的品质更加适合哪一个学院的教学宗旨。”她拆开包装拿了一颗软绵绵的白色糖球，将剩下的那一个递给了赫尔加。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就在愉快的聊天中度过了，傍晚的时候，萨莎和哈利换上了校袍，萨拉多斯将一座椅的包装纸清理一新了，之后没多久，列车就放慢了行驶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五个人一起下了列车到了站台上，然后被海格领着走到了一座巨大黑湖边。萨拉多斯、罗瑞娜和赫尔加上了一艘船，萨莎和哈利上了另一艘，赫敏和纳威也上了他们的船。然后船队向着夜幕下漆黑而宏伟的城堡驶去，带着他们，进入魔法世界。
　　上岸后，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照耀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最后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接着又攀上一段石阶，来到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门立时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她神情严肃，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一年级的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道。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她把门拉得大开，门厅大得能把一栋中等大小的别墅整个搬进去。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直通楼上。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想必是学校里其他班级的同学们。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到餐厅入席之前，首先要你们大家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类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四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她离开了房间，很多新生都为此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松得太早了，一队幽灵忽然地冲进了房间，吓得几乎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对这些一年级新生很少留意。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没有人答话。“新生哟！”那个胖乎乎的修士朝他们微笑说。“我想，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 有些学生默默地点点头。
　　“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说，“我以前就读那个学院。”
　　“现在朝前动动吧，”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哈利跟萨莎排在了队列的后面，他们后面的是赫敏和纳威，再后面就是萨拉多斯、罗瑞娜和赫尔加，他们三个是整个队伍的末尾。
　　他们进到了大厅里，这个神奇美妙、富丽堂皇的地方。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哈利为避开他们的目光，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
　　哈利听见赫敏小声对纳威说：“这里施过法术，看起来跟外边的天空一样，我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读到过。”
　　“如果你看过《魔法阵全解》。”罗瑞娜的声音传来，“你就会发现，这个魔法阵的名字叫做‘星空聚魔阵’，可以将方圆几百里的魔法元素汇聚到霍格沃兹，是供小巫师在成长期吸收自然魔素增长自身魔力用的。”
　　罗瑞娜还真是博学。哈利可以肯定她会是拉文克劳的学生。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萨拉多斯低声抱怨道：“难道没有人洗过它吗？”罗瑞娜轻笑了两声。
　　礼堂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这顶帽子，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然后帽子开始唱起来：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昀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一吧，
　　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豪爽，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菜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
　　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魔帽唱完歌后，全场掌声雷动，魔帽向四张餐桌一一鞠躬行礼，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一如既往。”赫尔加说道。
　　“魔音穿耳。”罗瑞娜评价。
　　萨拉多斯微笑着解除了静音咒。
　　这时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昕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一个面色红润、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队列，戴上帽子，帽子刚好遮住她的限睛。她坐了下来。片刻停顿后，“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边一桌的人向汉娜鼓掌欢呼，欢迎她在他们这一桌就坐，胖修士幽灵也高兴地向她挥手致意。
　　“苏珊·彭斯！”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苏珊飞快地跑到汉娜身边坐下。
　　“泰瑞·布特！”
　　“拉文克劳！” 这次左边第二桌拍手鼓掌。当泰瑞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时，有几名拉文克劳的学生站起来和他握手。
　　曼蒂·布洛贺也分到拉文克劳，拉文·德布朗则成了格兰芬多的第一位新生，左边最远的一张餐桌即刻爆发出一阵欢呼，中间一对红发的孪生兄弟发出了嘘声。
　　接着米里森·伯斯德成为斯莱特林的新生。
　　“贾斯廷·芬列里！”
　　“赫奇帕奇！”
　　有时帽子立刻就喊出学院的名字，但另一些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才作出决定。比如浅茶色头发的男孩西莫·斐尼甘就在凳子上几乎坐了整整一分钟，帽子才宣布他被分到格兰芬多。
　　“赫敏·格兰杰！”
　　赫敏几乎跑到凳子跟前，急急忙忙把帽子扣到头上。
　　“格兰芬多！”帽子喊道。
　　然后意外就这样出现了，麦格教授扫过接下来的新生的名字，顿时一脸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