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素心》苏南木子

11、第 11 章

　　第二天宿馨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
　　“……周医生？”
　　周颜轻轻捏捏她的脸，“醒了？”
　　她坐起来，侧倚着沙发背，一头短发蓬乱如窝。
　　客厅里没有宇智波鼬的身影。
　　“昨晚睡在这里？”
　　她垂着眼皮点点头——前一天睡得太晚，还有些困乏。
　　“跟朋友在外面待得有点晚，回宿舍的话可能已经关门了，就来这里住了。”她说了一半的实话。
　　周颜伸手拉她起来，“以后来这里就到楼上去睡。先去洗个澡，我给你找件衣服换。”
　　宿馨这才低头看见自己的T恤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想到脸面上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她与宇智波鼬谈话到凌晨，精神困倦，但一想到空荡荡的房子中只有她一人，便无法入睡。只得硬着头皮问他，“你今天能不能也在这里住？”
　　他看向她。日光灯下他面容清晰，即使熬了大半夜，一双眼睛还是清明如常。
　　她低下头，有些讪讪，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我一个人在这里，觉得有点……恐怖啦……”
　　他嘴角轻轻一勾，道：“好。”
　　听到这话，她奇怪地安下心来，马上就觉得睡意席卷而来，连洗漱都不去了，直接一头倒在沙发上。很快睡着。
　　宇智波鼬拿件毯子给她盖上，关了灯，抱臂靠在另一张沙发上，合了眼，浅眠一宿。

　　周颜比宿馨的个子稍稍高一些，身材却差不多，都是偏瘦。宿馨穿上她的衣服也不觉得大。
　　周颜帮她系上后面的腰带，打量一番，笑道：“正好。”
　　她眨眨眼，抑扬顿挫地调侃道：“我与你生同一个衾……”
　　周颜眼神一亮，很快地用吴语讲了一句话。
　　她正想问什么意思，听到大门一阵响动——是宇智波鼬。
　　“宇医生。”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但却直觉是今天早上。
　　他跟她们打声招呼，也并不提及昨晚的事情。
　　随后周颜说起昨天的病人，大概是因为宿馨送茶水时，水杯正好与之前她男友送给她的一样。她情绪本就不稳定，于是立时爆发。
　　宿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睹物思人？”
　　“可以这么说。”周颜道：“失心疯的患者敏感易躁，带有回忆的物品很容易使他们情绪失控。”
　　得，又是一个痴男怨女的故事。同样的剧本上演了几百遍竟还有人乐此不疲。
　　宿馨兀自在心中腹诽一句，随后抬眼看宇智波鼬。正遇上他的目光，交错时他点点头，动作轻微到几乎不能察觉。

　　傍晚关上诊所的门后，宿馨跟着宇智波鼬回租住的房间。他从柜子里抱出一个纸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他来时的随身物品。
　　首先入眼的是一件黑底袍子，红线勾勒出云朵的图案。宿馨伸手一摸，果然与COSPLAY的质量不可同日而语——布料厚实柔软，不像后者只能靠款式和颜色撑门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圆形小包，几个卷轴，几只铁质的十字形和短剑样式的器具。
　　宿馨看着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名字，拿过一把“短剑”问他，“这个是？”
　　“苦无。”他又指着十字形的器具，“那个是手里剑。”
　　“哦，”她点点头，放在手中掂量掂量——轻重正好。其实她很想问他要一只回去，给养的盆花松松土削削枝，觉得会很好用。但是他不吱声，她也就不好意思开口，只得有些恋恋地放下了。
　　宇智波鼬从那个小包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锦囊一样的东西。宿馨凑过去看：红色绸面，正面用金银两色的线绣着细致的图案——她猜大概寓意平安，背面则是宇智波一族的团扇，下方是几个日语字。
　　“你的名字？”
　　他点头。
　　她啧一声，道：“你可真是辜负人家一片痴心了。”
　　他转头看她，微微挑眉。
　　宿馨叹口气，指着他的名字说：“你看到过有送礼物给心上人绣对方的名字的吗？还不都是绣自己的名字留念。她呀，恐怕心里连自己都没有了。”
　　他不答话，伸手从锦囊中取出一件东西。
　　“是什么？”宿馨探头过去看——他们本来就挨得近，她从他眼前探过去，耳边的头发从他嘴唇和鼻子上划过，清清爽爽的味道。
　　他手中是一枚浑圆的卵石，文理细腻，但也并不是什么罕见之物。南京的雨花石比这好看稀奇的不在少数。
　　“雨花石？”她转过脸笑，“她给你的定情信物？”
　　她的脸堪堪就在眼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反应。
　　他定定看她一眼，说：“不是。”收起卵石，又加一句，“是我弟弟送的。”
　　他拿起锦囊，问她：“这个可以吗？”
　　宿馨点点头，“应该可以。睹物思人嘛，情绪会更强烈。”她笑着望着他，“要不要猜猜看她会有什么反应？看到心上人还拿着她亲手相赠的信物。”
　　宇智波鼬看她一眼，转开视线，静静道：“你今天提到信物的次数，有点多。”
　　宿馨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微微一愣，倒觉得脸有些发热。又杵了半晌，才拍拍腿站起来，换上轻松的语调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视线瞥过他，又急急转回去：他刚才眼睛中的那一抹神色，是在笑吗？

　　宇智波鼬厉害起来，嘴上功夫也不输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