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灵迹

8、情深不尽

　　这日，林毅凡与过往无数个日子一样，带着萧来到江边。虽是雨天，江中还是有不少船只来来往往，林毅凡顾了只船，让船夫把船划到江心。举目四望，绵绵细雨在天空洋洋洒洒，远处的山上云雾缭绕，江面也变得模糊，附近还有船上传出悠扬的音乐，间或伴有吟诗谈笑之声，似是风雅之士在此舞文弄乐。林毅凡微微一笑，闭上眼睛。箫声响起，顿时淹没周围众声，他就这样沉醉在萧中，摈弃所有烦恼。除了子冥，非但无法摈弃，反而她的身影越发的清晰，红衣，淡笑。林毅凡萧声骤停，猛然睁眼，让子冥从他眼前消失，可是这身影却留在他的心里，牵动着他每一次的心跳。他微微喘息，不愿在闭眼，目光漫无目的地停留在附近的一只小船上。那船周垂挂这轻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有一抹红色若隐若现。红衣！林毅凡忙唤船夫靠近那船，只要有一丝机会可能是子冥，他都不会错过。
　　船慢慢靠近，林毅凡盯着那抹红，而那红也正好向纱帘靠近，靠近。林毅凡突然觉得心跳加速，多年前初见子冥的场景浮现眼前，多年后的今天，纱帐之下，是否依然能看到那淡淡的微笑？
　　他心沉了下去，红衣，淡笑，却不是那湖水般的眼睛。面前的小姑娘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打量着他。
　　“这位公子，您有什么事吗？”
　　“我……”林毅凡哑然。信口笑道：“我见姑娘的船装饰的雅致，便过来瞻仰瞻仰。”
　　那姑娘又眨了眨眼，笑道：“既然公子喜欢，何不上船来瞧个仔细？”
　　林毅凡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率真可爱，便笑着点点头，“好啊，那有劳姑娘了。”
　　林毅凡走到小船上，那小姑娘掀开纱帐，道：“公子请。”
　　林毅凡走进纱帐，瞬时呆住，就连手中的萧掉落也不知道，只是傻傻的盯着纱帐中的人。而纱帐中的人也回望着他，四下无声，一片寂静。
　　终于，林毅凡先开了口：“子冥……”
　　子冥一身白衣，静静的看着他，朱唇微启，却发不出半个音节。
　　千言万语，道不尽的思念，如今，林毅凡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半晌，慢慢走到子冥面前，沙哑地问出那个在巷子里那个没问出口的问题：“八年前，京城渡口，在下对姑娘的承诺，姑娘是否愿意应予？”
　　子冥看着他，就那样看着他，很久很久，低下头道：“子冥只是个舞姬，会阻碍公子前程。”
　　林毅凡捧起她的脸，你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如果心中无人可爱，也没有真正的被人所爱，即使得到全世界，也依然空虚。”
　　他还记得，他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子冥的心再也坚定不起来，融化在林毅凡饱含深情的眼神中，所有的伪装，都化作泪水，悄然滑下面颊。
　　“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好吗？”林毅凡柔声问道。
　　“嗯。”
　　春雨连绵，江水潺潺，刻骨绵长的爱在天地之间回荡，从前，现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