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万圣节来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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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中，德拉科都是在考虑赚钱的问题。
他原本想通过麻瓜股市，但是后来发现这样的操作性不强。毕竟他没有办法经常和麻瓜界取得联系，而股市却又是瞬间风云变幻的地方。
直到后来有一天上魔药课。教授让他们熬制感冒药剂的时候说：“这剂魔药喝了之后你们空空的脑袋和耳朵会冒烟，我想场面会非常让人欣喜——”
“不感冒就是了，没感冒谁喝什么感冒魔药。”罗恩在一旁小声嘟囔。
“韦斯莱不尊重教授，格兰芬多扣2分！”教授丝滑的声音响起。
德拉科茅塞顿开。
他赚钱是为了买魔药。
可是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喝那剂魔药。
当然，他喝了魔药以后，现在在魔药课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是他还是不明白到底问题是出在哪里。
只要找到了原因，如果可以解决的话，那么他就可以不再需要那剂魔药，那么，钱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德拉科两眼放光，下了课以后就直奔了图书馆，然后所有的空余时间都泡在了那里。
万圣节前夕。
一大早起来，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香甜的烤南瓜的味道。德拉科说不上喜欢这种气味，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确很有节日的气氛。
魔咒课上。德拉科和同宿舍的西莫斐尼甘一组，罗恩和赫敏一组。他们在学习飘浮咒。
德拉科对西莫没有任何的一点印象，哪怕同宿舍——他很少待在宿舍，他都是在图书馆或者有求必应屋过活，快到宵禁了才回到宿舍睡觉。
所以，宿舍里的几个人，他连脸都没有好好看清过。
罗恩和赫敏都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显然对这样的安排并不满意。赫敏厌恶罗恩的懒散，罗恩讨厌赫敏的罗嗦。德拉科不经心地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惊异于这对冤家后来怎么成为夫妻的，他默默认为是那个疤头在中间调剂——可是德拉科本人完全没有这样做些什么之类的想法。
德拉科耸耸肩，毫不在意。
“好了，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一直在训练的那个微妙的手腕动作！”弗立维教授站在一堆书上，尖声说道。“一挥一抖，记住。是一挥一抖。当然，念准咒语也非常重要，千万不要念错了！”
周围的同学马上都开始尝试这个咒语，不过几乎没有人成功。
德拉科跟着装模作样地挥动着魔杖——他当然能使出这个基本咒语，但是弗立维教授一向喜欢给第一个成功的人加10分，他才不要给格兰芬多加分呢！
旁边的西莫急切地用魔杖戳着桌子让给他们练习用的羽毛了，完全不是念咒语，而是吼咒语了。而且德拉科非常想告诉他，咒语念错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说，羽毛就着火了。
罗恩那边更是情况糟糕。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他大声喊着，风车一样挥动着自己长长的胳膊。
“你又错了！”德拉科听到赫敏那毫不留情的声音：“你已经错了10次了，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教授说的话！”
“你听了课，那么聪明，你倒是来试试看啊。”罗恩好不服气。
赫敏高傲地看了罗恩一眼，昂着头，卷起袖子，轻巧地挥动魔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羽毛缓慢而平稳地从桌子上升起来，停在半空中。
“噢，格兰杰小姐成功了！太棒了，格兰芬多加10分！”弗立维教授站在书堆上兴奋大喊。
罗恩的脸活像吃了大便一样。
下了课，人流像潮水一样涌向了大厅。
罗恩的大嗓门回响在走廊上：“难怪没有人受得了她！谁能忍受得了她呢！自以为是，高高在上，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完全的噩梦！”
德拉科就走在赫敏身后不远的地方，他听到这番话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几步上前，走在了赫敏的旁边。小姑娘低着头，手指紧紧地抓着怀里的书，关节都泛白了。
德拉科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安慰一下她。斯莱特林从来不适合这样体贴的举动。
但是很快，德拉科就听到自己的嗓音响起：“韦斯莱，你在说什么！”
德拉科一愣。
人群往两边散开了一点，德拉科看到了愤怒的自己——噢，是那个疤头！
德拉科简直想在那波特的脖子上栓根绳子好让他稍微能够听点指挥。
哈利其实在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
他一出教室就听到罗恩的声音，可是话的内容让他瞬间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历经了太久的战争。罗恩和赫敏一直在他身边，支持他，帮助他。战争后期，背叛的人越来越多，放弃的人越来越多。希望渺茫陷入绝望的时候，凤凰社内部也曾被那种疯狂的气氛给逼得相互猜忌怀疑，大打出手。
哈利心里非常明白，罗恩虽然热情善良，但是有时候有些莽撞而且好面子。罗恩总觉得周围的这些人里有叛徒，他怀疑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那次罗恩和德拉科大吵了一架，罗恩说德拉科说不定只是假意和他们合作，其实是伏地魔的卧底，两个人几乎毁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老房子。
最后德拉科拂袖而起。而哈利也教训了罗恩一通，并且逼他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让他再也不要随意说出任何伤害伙伴的话语。
哈利几乎是在德思礼家的语言攻击和各种流言蜚语中成长起来的。他非常明白，语言的伤害有多大，说的时候一时之快，可能给人留下抹不去的伤痛。
所以他就生气了。
不过。
他忘了现在他是个斯莱特林了。
哈利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周围，大家都向他投来怪异的眼光。当然，这些目光加起来的威力都比不上正在罗恩身后，赫敏旁边用死神一般的眼神盯着他的德拉科。
“你……你们格兰芬多的热情友爱就是这样的吗，这样当面说别人的坏话，真是光明磊落让人感动啊。”哈利干笑着说，试图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就像找茬一样。
“……这不关你的事，马尔福。”罗恩大声地反驳，“滚回你的蛇窝里去！”却稍微有些不安地回头望了赫敏一样。
赫敏还是低着头没说话。
“德拉科，我想他这是嫉妒格兰杰什么都比他优秀吧，”布莱斯扎比尼原本一直静静站在一旁，这是也走到了哈利身边，“格兰芬多常这样，一旦比不过，就造谣说对方的坏话。”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罗恩顿时激动百倍。
“恼羞成怒就是最好的证明。”扎比尼还是勾着一抹假笑，气定神闲。
“你这个狡猾卑鄙的斯莱特林！”罗恩准备扑上去，却被人从后拉住了胳膊。
德拉科推了推眼镜——这是成为波特后德拉科养成的最新习惯，他本人也觉得这样很酷。他松开了拉着罗恩的手：“韦斯莱，我不想管你和他们的吵架，不过我想你需要先给格兰杰道歉。”
“我干嘛要给她道歉？”罗恩侧过脸，嘴硬地说。
“你当众说格兰杰小姐的坏话，她本人还在场，我想一个道歉是必须的吧。”德拉科眯着眼危险地望了一眼罗恩，“格兰芬多不是都勇敢正义么，怎么，连道歉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这还真是让人惊喜。”
“她本来就让人难以忍受！”罗恩倔强着不肯认错，“我又没说错。”
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德拉科其实对这种事也非常苦恼。他想他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拉住了罗恩，弄得现在僵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似的。
他有试图尝试扮演一个爱管闲事的波特，所以以后那个疤头能少给他找事么？！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赫敏猛地跑开了。
大家惊讶地望着飞奔远去的赫敏，小声议论纷纷，就也开始准备散开了。
哈利沉着脸走上前，对罗恩说：“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之后的时间，赫敏都没有露面。她没有来上课，也没有回公共休息室。
德拉科从宿舍换了衣服经过公共休息室的时候听到几个女生在说，赫敏还在女厕所哭泣。德拉科瞥了一眼角落里显得非常不自然的罗恩，没有说什么地离开格兰芬多塔楼。
途中他遇到了哈利。对方见到他马上就说：“赫敏是不是在女厕所？”
德拉科挑眉：“我不知道你的耳朵这么长，都能在地窖听到塔楼里的对话。”
“你不是好奇我怎么会和他们成为挚友的么？”哈利语气焦急，“以前也发生过一样的事情，我以为走廊里的冲突能够改变，没想到……”
“以前格兰杰也因为那只臭鼬的事情而跑到厕所里哭？”德拉科显得有些惊异，他和赫敏比较熟起来的时候，赫敏已经是凤凰社里女王一般坚毅的存在了。
“然后呢？这个和你们成为朋友有什么关系？”
“噢，你忘了一年级的时候万圣节发生过什么事情么？”哈利简直要对着他大吼了。
“……”德拉科望天想了想，“巨怪？”
“是的。”哈利的语气放轻了下来，“巨怪在厕所堵住了赫敏，我和罗恩……”
“就冲上去跟巨怪搏斗了？”德拉科冷笑着接下来，“你现在堵住我，该不会是让我去扮演这样一个善良勇敢正义拯救同学于水火的救世主形象吧？波，特。”
“当然不！”哈利显得很苦恼，他甚至去挠了挠头发，“我知道斯莱特林的原则是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已知的危险——别露出那样牙痛的表情，我好歹也在斯莱特林呆了几个月了！”哈利对德拉科表现出来的不可置信表示反对，“你绝对不会答应的，而且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更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是想先去找到赫敏，在巨怪被放出来之前带她离开那里。”
“还算你长了点脑子……被放出来？你的意思是有人放出了巨怪？”德拉科对当年一年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并不熟悉，他只知道波特和伏地魔战斗了，没让伏地魔把魔法石抢走——多数人知晓的也就这么多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波特。”德拉科的语气危险，“我想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知道的那些都告诉我以免我总是觉得自己像是你的道具。”
“可是，”哈利被德拉科的气势给吓住了，“说起来太……麻烦了。”
“去弄个冥想盆来！”德拉科命令道，“直接给我看。”
“噢，好吧。”哈利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
“你和布莱斯的关系怎么样？”德拉科见他答应了，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还不错，他人挺有意思的。”
“是么，那么我告诉你，波特，布莱斯算是我在斯莱特林最好的朋友了，如果你们还算处得来，可以试着相处下去。”
“最好的朋友？我以为是克拉布和高尔，毕竟曾经你们简直形影不离！”哈利把那个“形影不离”完全咬重发音。
“我以为你还记得冠冕的事情。”德拉科白了他一眼，“斯莱特林的友谊是珍贵的，我们不轻易付出，但是一旦认定了朋友，那就是绝对的真心相待。说起来，他们俩个怎么没跟着你？”
“我，我不喜欢有人跟着我。”哈利嘟嘟囔囔地说，“干嘛非要把关系什么的弄这么复杂？”
“你写信问过父亲了？”德拉科推了推眼镜。
“嗯，问了。”哈利掏出一张羊皮纸，毫不在意地递给德拉科，“我完全没看明白。”
德拉科接过来，一眼就认出是卢修斯的华丽花体字，内容和措辞甚至都和自己一年级进校不久时收到的那封关于和学院同学关系建设之类的差不多。
德拉科的手有些颤抖。
“你帮我看看，爸爸到底是想让我干什么？”哈利似乎很烦恼的样子，“我实在不懂这些措辞深涩的比喻。”
“如果我告诉你父亲的意思，你会照做？”德拉科反问他。
“估计是拉拢谁疏远谁之类的吧，”哈利耸耸肩，“我会照做的，我告诉过自己，我要当个好儿子。”
德拉科眼光复杂地看着他。
“噢，我以前并没有这个机会——我很早之前就在想，如果父母还在，我一定要当个好儿子，保护他们，让他们开心，这有什么不对么？”
“……记得你说过的话，波特。”
他们来到了女厕所。
隐约可以听见里面的哭声。
哈利对德拉科使了个眼色，德拉科咬了咬嘴唇，不太情愿地开口：“格兰杰，你在里面么？”
哭声停顿了一下，但是没有回答。
哈利又戳了戳德拉科，用魔杖在空气中划出几个单词：“安慰她。”
德拉科瞪大眼睛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哈利无奈，没出声地比划口型地说：“不然我来。”
呃……一个马尔福特意跑到女厕所来安慰一个格兰芬多的麻种……被传出去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其实你不用介意那个红头发蠢蛋的话，我觉得你其实……”德拉科咬咬牙，狠下心来，“我觉得你挺好的，很聪明。”
寂静无声。
幸好附近没有人经过，不然德拉科不知道会不会下意识地灭他们的口。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么？你别伤心了。”德拉科有些自暴自弃地说。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这是避免麻烦的手段，一个马尔福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用一切手段，小小的谎言不算什么。
德拉科絮絮叨叨地对着厕所说着什么，其实场面有些诡异。哈利在旁边使劲掐自己的胳膊，才算是没有因为德拉科茫然的表情而笑出声来。
他知道这样不厚道，但是他快忍不住了。
终于，赫敏红着眼睛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看到哈利的时候显得有些惊讶，但是没说什么。
一时间有些尴尬了。
赫敏有些不确定地伸出手：“你刚才说，我们是朋友了，是么？”
“是的，”德拉科也伸出手：“我是哈利波特，你……可以叫我哈利。”
“噢，我是赫敏格兰杰，你也可以叫我赫敏，哈利。”赫敏脸有些红。
“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哈利松了一口气。
赫敏好奇地望着他。
“呃，我是个斯莱特林，要是被别人看到你和我一起会排斥你的。”哈利指了指面无表情的德拉科，“和哈利一样。”
“噢，我不在乎那些笨蛋怎么说！”赫敏显然还有些生罗恩的气，所以下意识地把哈利嘴里的“别人”等同成了“罗恩”。“我觉得……你人挺不错的，学院差异什么的，我并不太懂。你好，我是赫敏格兰杰，你可以叫我赫敏，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哈利讶异地望着赫敏坦然坚定的神色，用期待的目光望了望德拉科。
德拉科被盯得受不了了，不得已地点头。
哈利马上展开了一个笑容：“你好，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德拉科。”
晚上的宴会快要开始了。
德拉科和哈利都打算去大厅参加晚宴，赫敏则是对自己翘了几乎整天的课程表示了无比的恐慌：“我不敢相信我居然没有去上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天哪！我不去参加晚宴了，我要回去看书，把这节课的内容给全部补回来！”
德拉科和哈利在那一瞬间，都从内心深处觉得，赫敏真是有一种说不清的让人觉得挫败的能力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万圣节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