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魔药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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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
“看见那道伤疤了么？”
“绿色的眼睛耶！”
“头发好长啊，遮住了！”
德拉科的头上不由地爆出了青筋，每天每天这些窃窃私语都跟随着他。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这些窃窃私语还要用极高的音量在他方圆3米内讨论，当他是聋了么！！
所以没过几天，霍格沃茨的各种小动物们就了解到了一个真相：他们的救世主男孩脾气非常一般，而且极度厌恶被人围观，一旦你的围观行为被他发现，那么脾气就会从一般上升到狂躁。
“你最近恐吓了很多小动物。”哈利无奈地看着浑身散发着怨气的德拉科。
“谁让他们老是在我眼前晃？我是什么珍惜物种么？”德拉科好没气，“还有，疤头，我不得不说，你现在是一个斯莱特林，这样大咧咧地来找一个格兰芬多……”德拉科狠狠得看着哈利，“你有没有脑子？”
“呃……我觉得在大多数人眼里，我这个斯莱特林比你这个格兰芬多要亲切多了。”
“波特，我提醒你，不要给马尔福家建立什么莫名其妙的亲和形象，每次看到你用我的脸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我就想吐！”
“我们在分院前一直在一起的状况不是没人看到，”哈利捋了捋头发，“如果刚开学就不相往来了说不过去吧。”
“噢，当然说得过去，从没有被分到一起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德拉科冷笑，“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热情奔放正义’的格兰芬多小狮子要前来拯救落入‘阴险狡诈卑鄙’的斯莱特林手中的可怜救世主。”
话音刚落，罗恩的红头发就从转角处出现。
“马尔福，你离哈利远一点！”
“韦斯莱，我好像没有批准你称呼我为‘哈利’吧？”德拉科把下巴往里收了收，瞪着眼睛看着罗恩，“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和谁说话？”
哈利觉得无奈。哪怕现在罗恩偏向德拉科，在维护他，德拉科还是下意识地要去反驳罗恩的话。他俩都曾经说过，他们的人生目标就是不让彼此好过。
11岁的罗恩当然不像20多岁的罗恩那样厉害，更何况那时候还有赫敏会帮着她。所以被德拉科堵了两句话，罗恩的脸就红了。
褐发小女巫抱着书从旁边路过：“我也觉得你多管闲事了。”
罗恩的脸更红了，他很快就把怒气转向了褐发小女巫：“我是为了哈利好！斯莱特林的人会带坏他的！”
“我不明白，”赫敏昂着头，气势凌人，“我不认为和一个连最基本的的预习都不会的人在一起就会变好，而和一个有着丰富知识的人在一起就会学坏！听许多教授都夸奖说马尔福懂得很多魔法的知识——哪怕对方是个斯莱特林又如何？到底什么是对他好？我真不明白你的逻辑。”
罗恩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小女巫没有停顿地转身面对德拉科：“噢，你说过你也是在麻瓜界长大的，我想我还是不太明白这所谓的学院偏见到底从何而来，麻瓜的小学从来没有这些东西。我想，你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想要呆在一起的朋友。”她瞥了眼罗恩，“至于一些自以为是的人的话，我们老师告诉我，可以不听。”
德拉科和哈利都是一副被明显受到惊吓的样子。
“你居然鼓动哈利和斯莱特林在一起！”罗恩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我不明白，斯莱特林怎么了？！”赫敏也明显很生气，对着罗恩大吼，“你凭什么去判断一个你都没有接触过的人的好坏？！你以为你是谁可以给别人随意打上标签？！”
看着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德拉科轻声跟哈利说：“虽然我非常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万事通还算是个有点脑子的人，可惜是个格兰芬多。不过，她比当年的她更尖锐了。”
“你现在也是一个格兰芬多。”哈利也轻声说，“我想你应该愿意叫她赫敏。”
“……比韦斯莱太太好听些。”德拉科沉默了一下，回答说。
“噢，如果不是知道你绝对不会喜欢非纯血的巫师，我从以前就开始怀疑你喜欢赫敏。”哈利笑嘻嘻地看着他，“你总是对她和罗恩的婚姻充满了抵触情绪。”
“斯莱特林崇尚实力。”德拉科干巴巴地说，“好歹格兰杰还算是个有脑子的人，配给韦斯莱那只臭鼬还算有些可惜。”他停顿了一下，“克鲁姆更好。”
“可是赫敏喜欢罗恩，”哈利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正在争吵的赫敏和罗恩，“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你忘记了，”德拉科邪笑着看着哈利，“你现在是一个马尔福，贵族的婚姻最重要的不是喜欢，而是血统。你最好留意一下斯莱特林同龄的纯血统女孩，我想过不了两年，就要替你考虑未婚妻的事情了。”
哈利呆愣惊慌的表情充分地愉悦了德拉科。
魔药课。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
地窖依旧那么阴冷，沿着墙摆放的玻璃罐里浸泡着的动物标本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斯内普教授有着轻易让教室里安静下来的能力，只要出现黑袍的地方，所有小动物们都安安静静。
他们老实地坐在凳子上，等待着斯内普把话说完。
开始点名。点到了哈利波特的时候停了下来。
“哦，是的，”教授的声音如同耳语般低沉，但是却让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哈利内心一紧，果然，不论什么时候听到教授这样说话，他都还是会条件反射地绷紧全身。
他环视着全班同学，最后把眼神停在德拉科那里。
11岁的哈利波特不明白教授的想法，但是37岁的德拉科马尔福当然了解其中的爱恨纠葛。所以他抬起眼睛无辜地回望着教授，最后教授什么都没有说的把眼神移开了。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熟悉的开场白。这番话和当年曾经听过的一模一样，可是哈利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不一样了，他是那样深刻地理解了教授对魔药发自肺腑的热爱，而不是觉得他只是在威吓他们。
“波特。”德拉科听到教授的声音心里一紧，来了！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赫敏举起了手。
“安眠药，效力很强。也就是一服生死水。”德拉科平静地说。
“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那里去找？”教授死死地盯着他。
“牛的胃里。”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统称乌头。”
“……”教授狠狠地瞪着德拉科，德拉科没有回避。
“好吧，你可以坐下了。”半响教授才极度不情愿地说，环视四周发现大多数人都愣愣的发呆，他又怒吼道，“如果你们有点脑子就应该明白这时候应该把这些都记下来！”
大家急忙掏出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刷刷地写。
第一节课的内容是最基本的疥疮药水。他们被分成两人一组，学着怎样蒸煮，切碎，搅拌。
哈利和扎比尼分在一组。两人挺有默契地分工合作，完成得倒也很顺利，教授几次从身边经过，没有任何表示。哈利知道，没有表示就是好的意思，起码没犯什么错误。
德拉科和罗恩被分在一组，就在哈利他们旁边。德拉科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也没有表示什么反对，默默地准备材料。罗恩则沉着脸色坐在一边称干荨麻，不时偷偷瞄德拉科几眼。
这剂魔药对德拉科而言是小意思，他甚至可以不用经过思考凭身体本能去完成它——不过，呃，好像波特的身体没有这种本能，德拉科的魔药熬制过程不太顺利。
颜色不太对，气味也不太对，粘稠度也完全不对劲。
德拉科皱着眉头停下手里的动作，他略微思考了一下，举手示意斯内普：“教授，我有问题。”
斯内普教授气势汹汹地走来：“波特，扰乱课堂秩序，格兰芬多扣1分。”
德拉科毫不在意，扣格兰芬多的分这种事情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教授，我的魔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德拉科冷静地提出问题，“我敢说我的熬制过程没有任何问题。”
“波特，因为你的自大，藐视教授，格兰芬多再扣1分。”教授冷笑，“你敢说你的过程没有问题？波特，看这魔药的状况就知道你肯定出错了！”
“教授，”哈利在一旁轻轻地说，“我有注意到哈……哈利熬制魔药，步骤是完全按照您的方法做的。”
教授瞥了自家教子一眼：“我不知道原来马尔福先生你的注意力不在魔药上，而是在时刻关注我们伟大的救世主。我以为……”
话还没有说完，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嘶嘶声。坩埚里的药水溅了出来，周围很多同学都被溅到了，长出了红色的疥疮，痛得哇哇大叫。
纳威的魔药事故！
这是好怀念的场景啊——哈利内心顿时感叹。
隆巴顿果然应该是个哑炮——德拉科内心不屑。
“白痴，”斯内普教授咆哮道，挥魔杖将溅出来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开始哭。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他对西莫吼。
“哪些被溅到的跟我来！”斯内普又转身对着那些哇哇大叫的学生吼，“剩下的给我留在这里好好地熬制魔药，别再出任何事故！”
德拉科看着兔子跳似的格兰芬多，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克制的笑容。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传来：“下了课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当德拉科来到魔药办公室的时候，意外发现哈利也在。
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斯内普就让他们俩开始熬制那剂疥疮药水。
哈利和德拉科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就架起坩埚开始熬制魔药。
斯内普的眼神一直在他们俩的动作上来回扫视。
一个小时后，魔药熬制算是完成。
魔药正常的颜色应该是深蓝色。哈利的是普通蓝色，德拉科的是浅蓝色，好吧，其实可能是蓝绿色。
德拉科觉得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的魔药怎么会沦落到比那个疤头还不如的地步？
教授低头仔细打量两人熬制的魔药。
“波特，你小时候常常魔力暴动么？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过么？”教授眼神空洞，木无表情。
“没有。”德拉科歪着头想了想，很老实地回答。
“完全没有？”教授逼近他，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呃，我记忆中没有。”德拉科很谨慎地说。
教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德拉科，我给你的魔药你还在吃么？”
“噢，是的。”哈利急忙回答。
“很好，”教授点头，“我想我需要去找校长商量一下。”斯内普教授突然朝德拉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假笑：“波特，我想我需要稍微提醒你一下，你做好破产的觉悟的吧？”
“啊？”
走出魔药办公室。无人的走廊。
“疤头，你明白这还是什么意思么？”德拉科皱着眉头问。
“我怎么会知道。”哈利耸耸肩，“我当年又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
“你喝的魔药是什么？”
“不知道……你知道我对魔药并不在行。”
“我现在居然连最简单的疥疮药水都熬不出来！”德拉科抓狂状，“这是一个马尔福不能忍受的事情。”
“得了吧，我最开始的时候熬出来的疥疮药水还是红色的呢。”哈利嘟了嘟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海格是不是有写信给你？”
“你怎么知道？”德拉科挑起一边眉毛。
“我早上看到你的猫头鹰给你送了信，”哈利在德拉科有些凶狠的眼神中显得有些畏缩，“……我猜是海格的。”
德拉科盯着哈利看了良久，才转开视线：“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你会去么？”哈利满怀期待。
“那个粗野的混血巨人？我干嘛要去他那个小破危房跟他一起喝茶？”德拉科发出一声嗤笑，“喝茶？他懂得什么是茶叶么？”
“可是……”哈利想试着说什么。
“疤头，我虽然答应你进了格兰芬多，但是不代表我要去真的成为一个格兰芬多。”德拉科勾起嘴角，话里满是讽刺意味，“我们之间是个交易，目的只是为了除掉黑魔王，待在格兰芬多学院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才不要去勉强自己再忍受格兰芬多的热情友爱！”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魔药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