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系列之陆非》云衣皓月

31、怀思坠崖

　　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个人才从屋里磨叽出来。陆非脸挂笑容神采奕奕，就是走路不太对劲，步幅很小地往前挪。莫天翔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怎么这么冷清，一个病人也没有？”陆非转着脑袋四处看。
　　天翔心道怎么没有病人，他的眼皮底下就有一个。昨天晚上，他抱着重质不重量的心态，与陆非激情了一把。没想到陆非食髓知味，不断地索要，一次，两次，……最后终于将他榨干，才心满意足地裹着被子呼呼大睡过去。现在他气血亏损，脚步虚浮，比恶战一场还要累。
　　墨竹听到陆非的声音，从前厅走过来，“柳意有事回京城，本来想当面跟你们道别，可是等了好久你们都不出来，他怕误了船期，给你们留了封信先走了。”
　　“柳意干嘛回京城万一被那个可怕的王爷抓住，铁定没了活路。”陆非焦急地看着天翔，“你轻功好，快点儿将他追回来。”
　　天翔打开信，草草看了一遍，“没事，柳意惦念师哥，想回去看看他有没有回去过。他上个月底就听说关外不安定，大战一触即发，王爷已经奉命出征，这会儿已经到了边关，无暇顾及他。”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你一来他就走，天翔，你是不是得罪柳意了？”
　　“我得罪他？他的小命还是我救的。”天翔将信扔给陆非，“仔细看看，别太自我感觉良好。柳意早就想走，怕你一个人撑不起药铺，怕你被人欺骗，怕你摘不下镣铐一个想不开寻了短见，才留下来照顾你的。”

　　唐怀思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一张脸脏的看不出样子，一把头发乱草一样扎在一起。他在马厩里清洗战马，只要动作稍慢，就有鞭子抽过来。一个年老的囚犯担着两桶水，趔趔趄趄地走过来，被石头一绊，重重摔在地上。鞭子立刻劈头盖脸地打过来，那人开始还挣扎，后来便没了动静，士兵用脚踢了踢，伸手试试他的鼻息，回头指着唐怀思和另一个囚犯说，“老家伙死了，你们把他拖到崖边扔下去。”
　　由于私下贩卖奴隶的事，唐怀思被判刑发配边关服役，出发时有老弱病残两百多人，途中经历也瘟疫和暴雨，到达边关的也只有一百来号人。在这里被士兵奴役，干最累的活，吃发霉发臭的饭菜，还要防备被想女人想疯的士兵的骚扰。活到现在，跟他一起那些囚犯也就剩下三四十人。怀思能活下来，是因为他还不能死，他要找到罗三。他记得在狱中让罗三做伪证时，罗三送给他的那个温暖的怀抱，他也记得在怡香阁相处的点点滴滴。罗三不会出卖他，一定不会。
　　唐怀思和另一个叫常德的犯人费力地将老囚犯的尸体拖上山。常德一脚将尸体踢下去，“自从这个睿王爷一来，死的人越来越多，真是造孽。”
　　唐怀思不想多说，在这种地方要少说多做才能活得长久些。
　　“真希望打得再激烈些。”常德指着崖下不远处的骥国兵营，“等他们打过来，我们这些囚犯就升格成俘虏，至少有口饱饭吃。”
　　“回去吧，我还有三十多匹战马没刷。”
　　“急什么，咱们再聊聊。”常德的手搭上怀思的肩膀。
　　“天快黑了，走吧。”怀思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
　　“你躲什么啊！”常德猛地搂住他的腰。
　　“你，你干什么。”怀思不认为他对又脏又丑又邋遢的自己有兴趣。
　　“怡香阁出来的人果然精明，”常德坏笑着贴近唐怀思，“唐大乐师懂得扮丑自保，可惜啊，我是见过你真容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怀思费力地挣扎起来。
　　常德一手箍住他的腰，一手拽着衣袖仔细地擦着他的脸，“啧，啧，真是个美人啊。”
　　唐怀思一扭头，用力地咬在常德手上，常德吃痛狠狠给了怀思一记耳光。怀思体弱，挨了一下，晕晕乎乎地坐到地上。常德扑上去按住他，对着他的脸又啃又咬，两只手伸进他怀里又摸又掐。
　　“罗三救我，快点儿来救我！”怀思绝望地喊着。
　　“真是天真，这里还会有别人吗？”常德狞笑着解开□□，拿出憋了很久的玩意儿。“知道吗，我是个穷柴夫，只能偶尔借送木柴的机会儿进去过过眼瘾，里面的小倌又俊又水灵，连拉琴的也是美人。”常德伸出舌头，在怀思脸上重重舔了一口。
　　“放开，放开我！”怀思绝望地挣扎着，“罗三，罗三，快救我！”怀思慌乱中，摸到一块石头，他用尽全力砸向常德脑袋。他看着常德停住动作愣愣地看着他，又看到鲜血从他的脑袋上冒出来，越冒越多，淌下来，泅进衣服。
　　“你找死！”常德掐住怀思的脖子，他体力不支不能一下将怀思置于死地。
　　怀思心中挂念着罗三，也不甘心死在山上。两个人在山顶翻滚着，争斗着，一同滚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