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目标十三 如果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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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十三
了平编了个相当拙劣的谎言解释自己的一身伤，好在京子比了平还要大条，相信了他的话。
晚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墙上的钟表。
忽然被人轻轻拍了拍肩膀。
“晚空……”是友枝，“你不是还有其他事么？”
晚空眼神黯了黯。
“我去也只会拖后腿……”
“才不是这样吧……晚空你是喜欢云雀委员长的吧？那跟拖不拖后腿没有关系啊！我喜欢了平君，所以理所应当地为他担心，想要守护他，这种心情根本无关任何层面的利益啊！”
晚空愣了愣，轻轻抱了抱友枝。
“我懂，但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就好了。友枝啊，真羡慕你喜欢的不是云雀那家伙……”
友枝安静下来，她并不怎么了解云雀，可晚空了解。
“但是，我的确坐不住了呢。那么，笹川兄妹就拜托友枝你了哦～”
“诶？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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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被六道骸拖着领子摔进一间只有一个小通风窗的房间，他出去的时候顺手砸毁了那面墙，砖石塌下来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阻断了一切可能逃出去的路。
云雀躺在地上难以抑制地大口喘着气。他大概了解自己的伤势。
动了动胳膊，身上的伤口立刻撕扯出剧痛。
“该死。”他低咒了一句。
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绢。光滑的绢面，借着小通风窗进来的那一点微弱光源，隐约可以看见素色上面的几点碎樱。
【樱花啊……】
云雀看了手绢五六秒，闭上眼，没有刚才看到六道骸幻觉时的眩晕。
手绢上有股熟悉的味道，但是疼痛和失血让他思维有些迟缓，他一时也想不起那是什么味道。
云雀用手绢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左臂上那道被三叉戟割出的深口子。
血很快止住了。
“樱花……”云雀浅浅地勾起嘴角。
六道骸从他这里所取得的自尊，他要悉数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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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空气喘吁吁地跑进战场时，没看到什么激烈的打斗。
“晚空少女，你果然还是来了。”小婴儿扶了扶帽檐，伸出短短的手指指向一处，“云雀在那。”
揪痛感又袭上心头。晚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伏在地上的少年身边。
“云雀……”晚空轻声叫他，声音竟然少见的颤抖。
云雀身上还是那件熟悉的并中校服，一直披在肩上的制服外套却不知道到哪去了。他趴在地上没动作，昏倒的样子看起来甚是狼狈。
晚空伸手想扶他，碰到他身上却又收回去。手指上沾上了半干的血迹，她这才慢慢恢复冷静。
【伤的很严重，不能随便碰他。】
晚空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边笑的诡异的凤梨头少年。这不是属于她的战斗，她无权插手。不过下次见面……她一定会变得更强。连带这一次的，必须讨回来。
晚空掏出手绢擦了擦云雀沾了血迹的脸。云雀左臂的伤口用那条她之前选来包便当盒的樱瓣手帕包扎着。晚空看着轻轻笑了笑。
俯下身，在云雀略显苍白的脸侧轻啄了一下。
“呐，恭弥，我来接你了哦……等沢田学弟通过这场小小的考试，我们……一起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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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樱症？这么说那条樱花手帕似乎是帮了他一个小忙呢。”
“啊，就是如此。他能自己克服病毒的效果，那手帕功不可没。”Reborn跳上晚空的肩，尾巴恢复了的列恩像往常一样趴在他的帽檐上。
“Reborn先生……关于那件事……”
“考虑好了吗，晚空少女？”
“我已经向家族提出申请了，如果授批，那么我会加入彭格列。”
“我会期待你的好消息。你回去吧，我要去蠢纲那边看看了。”
目送小婴儿从窗口直接跳下去的身影离开。晚空转身推开身后的病房门。
这是一间不错的单人间，只是素白的墙壁有些冷清。病房里除了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外，就只余浅浅起伏的呼吸。
晚空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重新加了热水，好让云雀醒来的时候能喝上温度适中的水。
【果然，我还是太弱了啊】
【要变得更强才行】
兀自想着，一不留神本来是要把杯子放好，却不小心碰到了插了一朵康乃馨的小花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机会接住了，花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晚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回头看病床上的云雀。
氧气罩上均匀弥散的水雾和静伏的睫毛表明他并没有醒。
晚空愣了愣，这才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狼籍。她捡起那些沾水的玻璃，心中忽然生出气恼。
【云雀恭弥这个笨蛋……明明睡觉那么轻，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声音，为什么还睡得像猪一样……】
发泄似的攥紧了拳头。
“喂……草食动物，在干什么蠢事……”
身后突然响起云雀的声音，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加之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声音不似平时清冷，有些沙哑。
晚空有些僵硬地回过头，愣愣地站起身，看着病床上摘下氧气罩、刚醒来就一脸不耐烦的云雀。然后内心深处突然就有什么东西变得微妙起来，脸颊上湿湿痒痒的像被小虫爬过。
她低下头，松开手里的玻璃，任由它掉到地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感搔弄的她鼻腔发痒。
无法解释一滴一滴掉下来的眼泪。
云雀也有些发愣，认识晚空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她流眼泪。
晚空实在是很少哭，现在她哭了却越哭越委屈。像个得不到安慰的小孩子，哪怕自知是无理取闹也不加控制地越哭越伤心，从静静地掉眼泪到哭出声。心底里的所有感情一下子释放出来。
云雀难得的没有发火，当然那也可能是因为身体暂时没力气让他发火。
“去把手擦干净吧。”等晚空终于平静一点，他才开口。
刚才把玻璃攥的太紧，断面把手指都割破了。
“顺便把脸也擦干净。”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晚空安安静静地照做了。
云雀皱着眉撑起身子，晚空没阻止。
【爱逞强的家伙……要是阻止又会伤害他那脆弱的自尊】
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这回却被晚空按住了。
云雀挑了挑眉，凌厉的眼神扫过来。
“怎么？草食动物……你这是在挑衅我以表示你的不满吗？”
“医生说麻醉六小时内不能喝水。”晚空不咸不淡地解释。
云雀看着她没说话。
晚空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不要用那种想要抽我的眼神看我……那水本来就是给你倒的，你先躺下吧。”
云雀没吭声，没动作。
“算我求你……”
他这才躺回床上了。
【于是混蛋你到底是有多傲骄啊……】
从抽屉里拿出消毒棉签，蘸了蘸水，涂在云雀干涩发白的嘴唇上。
他倒是没反抗，但晚空还是解释了一下：
“麻醉的效果会阻碍正常肠胃功能，现在喝水的话肠胃排斥反应会呕吐的。”
云雀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又闭上眼。
看来这次受伤真的是不小的冲击
对于平素无人伤的了的云雀来说，受这么重的伤还是第一次。
云雀抿了抿嘴唇上的水，晚空停了动作。
他闭着眼等了一会儿，晚空却没继续给他水，却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云雀猛地睁开眼睛，想挡开她的手，动了动胳膊才发现绑着夹板的手臂被晚空先一步轻轻按着。
“你在做什么。”他面无表情看着她。
晚空倒也没多做停留，同样面无表情地移开了手，顺势拉了拉他的被子。
“如果你渴，医生说要忍过六小时；如果饿，医生说暂时还不能进食；如果疼，医生说不能太依赖阵痛剂，啊，当然，我想你就算疼死也不会需要那东西。那么，剩下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打断我，云雀。剩下的……你冷吗？”晚空少女继续无视云雀阴沉的脸色发问。
“你想被我咬杀吗，草食动物？”
“看样子是不冷啊……那就不用调空调温度了。最后……你想上厕所吗？”好吧，这问题问出来，晚空自己都囧了一下。但医生嘱咐她的问题里有这一条啊。
“你果然是在挑衅我啊。”云雀同学已经开始散发低气压了。
“云、雀、恭、弥！”她一字一顿地叫他的名字，“我说你啊……就稍微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可以吗？”
“哦？草食动物努力压抑着的对我不满的心情？”
“什么啊……云雀，你这家伙……什么草食动物，什么咬杀……稍微理解我一下吧，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受这么严重的伤，你以为我的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啊！拜托你……也许你自己根本不在乎受伤，也许以你的身体素质其实可以很快恢复，也许你根本不稀罕我喜欢你这种事……但是……不是故意要你刚醒来就惹你生气的，我只是喜欢你、担心你而已！”
一口气说了出来。晚空心里轻松多了。
就算被讨厌也没有关系了，把喜欢的感情自己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云雀难得露出有些吃惊的表情，气氛一下子僵持在了一个暧昧不明的状态中。
晚空揉了揉眼睛，多少有些难过。
“你休息吧，我去外面坐会儿。”
“草食动物就是草食动物，遇到困难就只会逃避。”
晚空转身欲走，听到这话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云雀。
“那么，可以和我交往么？”
“我拒绝。”
想起前一天晚上的梦，晚空半是羞耻半是讽刺地冷笑了一声，没再问那句白痴的“为什么”。
“是么？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可以选择按护士站的电铃。”
看着随晚空出去而关上的门，云雀的视线在门板上逗留了十几秒，然后意味不明地轻轻呼了口气。
【说什么遇到困难就逃避是草食动物，其实根本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我居然还傻瓜一样的以为那是给我机会的暗示……】
在卫生间里胡乱抹着眼泪。竹内晚空在感情方面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女生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目标十三 如果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