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庄》杜江云

33、第三十三章

　　自碧云，碧桃辛辛苦苦为李寻欢绣了一幅画像之后，凌君如肯定是让她们二人住进了桃花苑里较小一点的厢房。

　　“大娘，那两个丫环还真善解人意，”凌君如是看着柳氏，说道： “让她们住进桃花苑，怎样。”

　　“宫主，”柳氏妍然一笑，娇声道： “那两个丫环，虽是你收了她们，可从未去过她们的房间，住进苑里也好，都是自家屋里的人，守规矩，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好，大娘看着办。”凌君如搂着柳氏的双肩，很是亲昵温婉。

　　“看见了吗，我们住上宽敞华丽的房间了，”碧云兴奋不已的说道，

　　同样，，碧桃也是喜滋滋的道： “比原来的好多了。”

　　两人是高兴不得了，东看看，西摸摸，名贵的红梨木家具，九尺宽的雕有云纹图案的描金大床，多宝柜上是古玩，玉器，熠熠生辉。

　　碧云，碧桃正说着话儿，凌君如是面带悦色的走了进来。

　　“宫主，你快坐这儿。”碧桃慌忙抚着凌君如坐在一把雕有玫瑰花纹鸾凤鸟的椅子上。

　　碧云马上递上一杯香茶， “宫主，喝口水。”

　　“你们住这里满意吧，”凌君如喝了口茶水，是笑吟吟的问道，

　　“满意，宫主你还记得我们二人。”碧云，碧桃二人是又惊又喜的答道，甚至还有些的惶惶不安，宫主从来没对她们有过这样的好脸色。

　　“宫主，天气要凉了，我和姐已把你的衣服做好，放在大夫人，二夫人那里。”碧桃娇滴滴的说道。

　　“还有，李公子的衣服也准备好了，由绣云管着的。”碧云也不甘落后，是紧跟着。。

　　“很好”凌君如心里是欢喜的，爱怜的抱住了碧云，又看着碧桃。

　　“你们两人是姿色不如那个贱人，可很懂事，知道体贴人，知冷知热，以后，和大娘，二娘都是自家的人。”

　　碧云，碧桃简直是乐坏了，一左一右是紧紧的挽着凌君如的胳膊。

　　凌君如是顺势搂住了，在宽大柔软的床上，三人是抱成一团，娇声软语，打情骂俏，凌君如是兴致勃勃，一会儿搂着碧云，一会儿有摸摸碧桃，温柔旖旎，春情似海，无限春光。

　　快到下午用膳的时间了，凌君如才从碧云，碧桃两人的身子上爬起来。

　　整好衣服，凌君如看着她们二人，说道： “以后你们想吃什么，用什么，就吩咐蒋管家便是，”想了一会， “那个贱人原来的衣服首饰，大娘，二娘不会要，给你们去处理，再剩下的就赏给身边的人吧。”

　　“谢宫主，我们不耽搁你了。”碧云面泛红晕，娇柔的说道，忙给凌君如穿好衣服，梳理发丝。

　　碧桃的声音也很娇，道： “宫主，问问李公子喜不喜欢，只要李公子高兴就好。”

　　“好，明天我在来”凌君如说罢柔情的看了碧云，碧桃两人一眼，就走了。

　　“看见了吧，那贱人没指望了，宫主在我们这儿，”碧云是笑得倒在了大床上。

　　“是的，姐，讨好了李公子，宫主也跟着高兴，当然会记得我们了。”

　　“妹子，说真话，我们出生更低微，又被人卖来卖去的，现在安定下来，跟着宫主，是他的人了。只要宫主喜欢我们，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姐，那还用说，”碧桃用手理理秀发，又插上一枝翠花珠玉发钗，照照镜子，说道： “月红那女人是没过个苦日子，我们是吃尽了苦头，在绣坊里，被师父打骂，不敢啃声，到了山庄里亦是做绣娘，一天一夜绣花不休息，人都快累病了。是宫主的人了，却不得欢心，不像月红那样什么都比过大夫人，二夫人。“

　　“所以她该受苦，不知天高地厚也罢了，不把大夫人，二夫人放在眼里也罢了。跑去闹事，我们就是有豹子胆也不敢去闹事，都看着宫主，夫人的眼色行事。“碧云是抹抹香粉，又在樱唇上点点胭脂，更添娇艳之容， ”没办法，咱们姐妹是靠着宫主的，宫主说什么，我们还不是听什么，去晚香苑闹事，只有死路一条。"

　　“就是，宫主其实对月红是有情，怪在她不该去闹事。"

　　“别管她了，姐，我们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只要本本分分，看着夫人的脸色，宫主经常来我们这里，再为宫主生下一男半女，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对”碧云是欢悦的笑了，眸子里水波流盼，看着碧桃，道： “我们不和别人争什么，只要宫主常来我们屋里，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人丁兴旺，宫主肯定是会对咱们好的。”

　　“别光顾着说话，到外屋去吃饭。”

　　到了外面的大厅，大圆桌上是十几样鲜香丰盛的菜肴，小红，小娟站在一边，这菜里就有虫草炖官燕，百合糯米粥，水晶虾饺，鱼翅肉馅包子，伏苓珍珠丸子等等。

　　“妹子，这燕窝可以天天吃了，”碧云笑着说道。

　　碧桃喝了一口鱼唇汤，也道： “姐，以前我们虽说是侍妾，可从未吃过这样好的东西，自送了一幅绣品给李公子，宫主对我们亦另样相看了，亲近起来了，当然就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碧云夹了一个水晶虾仁饺吃了几口,说道: “大夫人,二夫人为了争回宫主,是去晚香苑里问寒问暖,你我都知道,我就想出绣一幅李公子的画像,送去讨好他,这不,宫主就喜欢我们了.,再说,宫主的财富多得数不清,我们靠着他,享一辈子福,哪点不好呀.”

　　“对,大夫人,二夫人我们都去讨好李公子,他一高兴,宫主自然是高兴,这件事情上千万不能去争,那个月红却是反其道行之,去闹事,结果就完了.”

　　“妹子,想到没有,”碧云是吃了水晶虾饺,又喝了几口杏仁茶,朝着碧桃道: “宫主心中只有李公子,而李公子是与世无争的人,所以就不能去闹.一闹就是月红的下场,大夫人,二夫人就聪明多了,原本他们夫妻之间并没有感情,这样一来,宫主反到挺爱大夫人,二夫人了,总之,我们也学着她们的手法,就靠着宫主,享尽荣华,其他就别管了.”

　　“说得好,明天让蒋管家去给我们买点上好的胭脂水粉,.”

　　“就是打扮一下,让宫主看着赏心悦目.”

　　碧云一回转身,见站在身后的年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丫环小红,小娟两人的眼睛是直棱棱的盯着桌子上的佳肴,心头一酸,便说道: “小红,小娟,你们也来一起吃.”

　　“云姨娘,桃姨娘,我们是下人,不敢,”小红,小娟低声回答道.

　　碧桃叹口气,自己原来何尝不是呢,心中亦是酸楚的,道: “小红,小娟,把门关上,我们四人一起吃,”

　　“这,这”小红,小娟是瞪大了眼睛,互相看着,惊诧不已.

　　“快点,我们以前和你们一样,”碧云是催促道: “这是我们的房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小红愉快的笑了,小娟是跑去关上门,四人围成一桌子,欢欢喜喜,有说有笑的吃起来,不错,几十样的美味好菜,真是好吃.

　　东院这边,大夫人柳氏,二夫人杨氏,碧云,碧桃和她们的随身的丫环,老妈子都搬进了桃花苑,便空出了几十间的好房子,大管家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安进了东院,住好之后,就再盘算让那些有身份的管家,小头目进来住住.

　　那些十几个小管家,小头目是兴奋不已,能住进东院,和宫主接近的机会多,说不定还能得不少的好处呢.

　　于是乎,围着大管家来说情的人多了,都想住进东院里,大管家是头皮在痛,没办法,只能安排一部份的小头目和他们的家眷住进东院.

　　住进好房子的小管家,小头目是高兴的,没住进来的人是满腹牢骚.大管家只好去请示凌君如.

　　“宫主,山庄里空出的屋子,只能安排一部份的人住进来,其余的还是住在西院那边.”

　　“恩,大总管,现在只有桃花苑,晚香苑是主子们住的地方,其他的书房,大厅,帐房等等,空余的厢房就安排护院的管家,小头目住进来,让他们更精心的守好山庄.”

　　“宫主,都依你的意思办理,现在东院共有二百多人了,蒋管家负责女眷那些事情,窦管家负责前面宫主你这里的事情,其余的管家各负责花园楼阁,庭院的树木,厨房膳食等等,事情.”大管家是头头是道,有条不乱的说得清清楚楚.

　　“好”凌君如满意的应着,大管家是把山庄里的各行事情安排得妥妥贴贴的, “大管家,以后山庄里小头目向你汇报的不重要的事情,你就自行处理了,女眷那边的事情和夫人们商量一下,挺重要的事情才来向我汇报.”

　　“是,宫主,”大管家历来是得凌君如的信任,自然手中就有了一点的权力.

　　西院这边,毕妈妈没有住进去,她觉得没什么,自己住的屋子边正好空出了两间房子,毕妈妈将其整理一番,打扫干净,收到了自己手中,好给两个儿子娶媳妇作新房.

　　“老头子,我们自家后院养的一只猪,不用长大了,你快把它杀了,取一片背脊上的肉,我要做菜,”毕妈妈是风风火火的吩咐她老伴.

　　“什么”她老伴是惊得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 “老婆子,你疯了,才长了四个月大的猪,就要杀了,我是要养一年才杀,到时候,一家人就有肉吃呢.”

　　“你懂什么,长了一年的猪,肉都老了,快点去杀了它,我将肉做几样小菜,不是给你吃,是给主子们吃的.”

　　“主子们有山珍海味,不需要你的,老婆子,我不同意,”毕妈妈的老伴是半天想不通,十分的不满.

　　“起来,去把猪杀了,”毕妈妈是生气的将手中的勺子敲在了她老伴的头上, “上一次,我做的风味小吃,李公子吃了是赞不绝口,宫主,夫人都高兴,这一次,我更要做好一点的菜,讨好他们,到那时,你就知道了.”

　　“老婆子,讨好他们也不是这个办法,猪才四个月大,等长一年再说吧.”

　　“等一年,功劳早让别人抢去了,”毕妈妈见老伴无衷于动,是心头火起,骂道: “快去,少废话,你不去,老娘去把猪杀了再说.”

　　“好,我去,到过年了,没肉吃,你看咋办.”

　　“咋办,先讨好主子们再说,快去.”

　　“好,我马上去,”毕妈妈的老伴是气呼呼的朝着猪圈走去.

　　毕妈妈的老伴将猪杀了，收拾干净，取下猪背上的一大片肉，很嫩，又没油膘，就交给了毕妈妈。

　　毕妈妈拿着猪肉，用荷叶包好，是一趟子的走进了东院的大厨房里。

　　厨房里的东西一竟俱全，放得整整齐齐，三个大厨子正在灶台上做菜，手艺很高，三个老妈子正在切菜，洗菜，五，六个丫环也忙着端东西，洗洗菜碗等杂事。

　　专管主子们膳食方面的管家，是秋管家，正指挥着手下一帮人在不停的忙碌着，他自己亦没闲着，做好的菜肴，他要先看看，是否色香味全，是否新鲜嫩滑，再由主子们的随身丫环将菜品放入食盒里，送到桃花苑，晚香苑那里。

　　“毕妈妈，你来这里干吗？”秋管家问道。

　　“秋管家”毕妈妈笑着说道： “我将自己养的猪杀了，取了一片好的肉，来做几样拿手小菜，让主子们尝尝，行不行。”

　　秋管家一看毕妈妈手中荷叶包着的猪肉，是高兴的道： “可以，毕妈妈，你就做吧。”

　　“好，秋管家，做好了让你尝尝。”

　　言罢，毕妈妈是挽起了袖子，忙开了，先把猪肉洗干净，又将核桃，枸杞，韭黄，黑木耳等菜摆好，便在墩案上切猪肉了，毕妈妈的刀功不得了，刀法娴熟，只见菜刀是上下翻飞，切出的猪肉很细长，把旁边的秋管家，三个大厨子也看惊了。

　　“毕妈妈，你的刀功真行，假若年轻时去练武功，怕真会是一代女侠呢。”一个大厨子是笑嘻嘻的说道。

　　“就是，毕妈妈去练功夫，绝对是高手。”

　　“哼，当然，不是家里太穷，老身我早就是武林高手了，”毕妈妈凤眼儿一瞪，是立刻回道。

　　菜弄好了，该下锅了，毕妈妈是右手拿着铲子，左手下菜，往油锅里倒菜，只见毕妈妈的手是灵巧的上下铲动，不一会儿，菜香四溢，又加点调料，更是诱人食欲了。

　　四盘菜做好了，韭黄肉丝，木耳肉丝，核桃肉丝，枸杞肉丝，毕妈妈用筷子夹了一些放在一个小碗里，递到秋管家，大厨子面前，道： “你们先尝尝。”

　　“不错，好吃，毕妈妈真有一手。”秋管家不住的赞道。

　　“毕妈妈，这猪肉很细嫩化渣，怕只有几个月就杀了吧。不像长了一年的大肥猪。”大厨子是吃出来了味道。

　　“对，我养的猪才长了四个月，就杀了做菜，当然吃着好吃，”毕妈妈是笑容可掬的回道。

　　桃花苑的几个丫环，春艳，春香，春梅是走了进来，毕妈妈笑脸迎了上去， “春艳，这四样小菜是我特地为大夫人，二夫人做的，麻烦你们送过去。”

　　“好的，毕妈妈”春艳看了桌上的四样菜，是笑着应道。

　　不一会儿，晚香苑的秋艳，秋菊二人了。

　　毕妈妈同样走到她们身边，说道： “秋艳，这是我专门为李公子做的四样小菜，一起送去好吗？”

　　秋菊一见是盛在青花瓷器里的韭黄肉丝，木耳肉丝，核桃肉丝，枸杞肉丝，是欣悦的说道： “看样子，这菜一定合李公子的胃口。”

　　“好毕妈妈，我们一起去。”秋艳是拿着食盒与毕妈妈一同出了厨房。

　　三个大厨子见她们走远了，是朝着秋管家道： “这毕妈妈是会做菜，只做给主子和李公子吃呀，难得。”

　　“咱们是下人,没口福.”

　　“秋管家,毕妈妈会做一手好菜,让她来吧,咱们三个可以少干点活了.”

　　秋管家看着他们三人,只好笑道: “毕妈妈是一个女人,我们难得和她计较这些,再说,你们在厨房里干活,也得了不好的好处.”

　　“秋管家,哪不一样,我们顶多吃点好的饭菜,毕妈妈是直接讨好宫主与李公子,说不定,赏钱都拿得多呢.”一个矮个子的厨子是打趣的说道.

　　“毕妈妈还真精明呢,专门想出办法.”另一个厨子是脸上笑开了花.
　　“对,毕妈妈的十八般武艺亦露出来了,,嘻嘻.”

　　“好了,快干活,”秋管家脸上的笑容也是显得不自然了, “我们总比府里扫地,做粗活的丫环强吗”

　　结果自然是明朗的,且不说桃花苑,晚香苑那边,凌君如正陪着李寻欢在一同用晚餐,雕花大圆桌上是丰美可口的佳肴好菜,红烧鱼翅,酸辣鱼唇,猴头菇烩凤脯,鲜百合炒牛肉,西湖醋鱼等等,都新鲜爽嫩,香味浓浓,四样小吃是白玉藕粉糕,鱼翅水晶包,鸡笼饺子,玉米南瓜包,都甜润糯香,味鲜汁多.毕妈妈做的四样小菜是放在了桌子正中.

　　李寻欢一看,是惊奇的问; “这四样小菜,看着就好吃,是大厨子做的.”

　　绣云微笑着:,拉过身后站着的毕妈妈,道: “是毕妈妈做的,让李公子你尝尝.”

　　李寻欢温和的笑了,看了一眼凌君如,又望着毕妈妈,笑道: “宫主,毕妈妈真是有心人,又做她拿手的好菜了.”

　　凌君如见李寻欢的神情很好,苍白的脸庞上因内心欢喜而泛起一丝红润,眼波如水,是开心的眉飞色舞道: “寻欢,你喜欢吃,毕妈妈就做点小菜罢了.”

　　“李公子,你喜欢吃,我这点辛苦不算什么,”毕妈妈是谦逊的笑吟吟答道,

　　月华澹澹,风露凝香,是一个清幽的银夜.李寻欢心中是愉悦而高兴,当然是睡着了,凌君如陪伴在他身边,是一直看着他,他不再年轻了,不知为什么却像一块大磁石牢牢的吸引着自己.他的容颜过于白皙了,亦是衰老了,可为什么却像一枝艳丽清雅的梅花,让自己是沉醉不已.真正得到他的心愿太强烈了,凌君如的手实在忍不住慢慢的摸上了李寻欢的脖子时,猛的停住了,不愿伤了他..凌君如叹息一声,为李寻欢拉好绣被,在他身旁也睡着了..

　　这接下来的日子,毕妈妈是好事连连,这不从大管家手里拿过宫主赏的一百两银子,毕妈妈的心中是吃了蜂蜜似的,甜滋滋的.宫主还吩咐以后多做点拿手的小菜,自然毕妈妈是牢记在心里面了.

　　下午,碧云,碧桃将月红的首饰,衣服也分置完了.

　　“姐,那女人的首饰太精致了,”碧桃看着妆台前一大盒子华贵精巧的发钗,手镯,喜不自禁的说道.

　　碧云梳好一个螺仙髻,一枝莲花百合如意赤金发钗映衬着满头青丝,似要洇出水来,鬓边饰以珠花翠钿,是耀眼生辉, “妹子,好好打扮一下,她得的那些首饰,太多了,一个人也用不了,正好拿来.”

　　“姐,”碧桃走上前,笑容清浅,看着碧云头上的璀璨珠花,道: “我们原来连一件好的首饰,手镯都没有,现在一下子就是满满的两大盒子,”碧桃为碧云雪白的脖子上戴上一串莹白光泽的珍珠项链, “干脆,赏一些给身边的人,还有毕妈妈,让她们知道我们姐妹待人厚道,不像那个月红,待人刻薄,她一出事,谁都不会替她说话了.”

　　碧云想了一下有道理,点头同意.

　　“小红,小娟,这几副翡翠手镯,几枝发钗,你们两人拿去戴吧.”

　　“这,”小红,小娟真是吃惊不小, “云姨娘,,桃姨娘,这行吗”

　　“拿着,小红,小娟自个戴着看.”

　　小红,小娟是互相看了看,笑得很欢喜,乐坏了.

　　出了屋子,小红,小娟是一路走,一路说不完的话.

　　“这副镯子,看样子很贵.”

　　“就是,带在手腕上还有点重,是好东西.”

　　小娟笑眯眯的在小红耳边上说道: “这些首饰原来是那个月红的,出事后,就归了云姨娘,桃姨娘了.”

　　“知道,我还看见大管家亲自去制作呢.”

　　“是那女人活该,不然,还没我们的份呢.”

　　“毕妈妈,你不要嫌弃,这一对金镯子,珍珠链子,你拿去戴吧.”碧云笑吟吟的对毕妈妈说道.

　　“云姨娘,桃姨娘,我怎么会嫌弃呢,”毕妈妈惊喜不已,连连谢道.

　　碧桃走过来,看着毕妈妈道: “毕妈妈,那女人的衣服你一并拿去,我们姐妹可不想要.”

　　“这行吗.”毕妈妈是瞪大了双眼,她清楚月红的衣服有十几件之多,都是绫罗绸缎制成.

　　“毕妈妈,我们姐妹以前得你多有照顾,你拿去,穿不了分给那些别的老妈子.”

　　碧云,说完,看着碧桃,笑容依久,是喜滋滋的道: “毕妈妈,你是厚道之人,那贱人对你也刻薄,她的衣服正好给你用.”

　　毕妈妈是嘴都笑得合不拢了,不住的说着感谢的话, “多谢二位姨娘了.”

　　等毕妈妈走了,碧云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道: “妹子,我们的衣服全部做新的.”

　　“是的,姐,蒋管家说山庄里又买了很多锦缎料子,正好做衣服.”

　　“明天,让蒋管家拿些料子进来.”
　　“对.看上眼的,就多做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