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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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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如送走了李寻欢,回府是一门心思处理好生意上的事情,快中午时分,便去了大夫人柳氏的房间,二夫人杨氏也在。
柳氏自然是心头欢喜不已,笑言问候: “宫主,一天生意上的事情太多了,快躺着休息一会,别累坏身子了。”
“宫主,喝点刚泡好的龙井茶,”杨氏忙笑盈盈的关切的递上一杯香茶。
凌君如面色平静,看看柳氏,又望了望杨氏,“还是家里人好,”
“宫主,说哪里话,都二十年的夫妻了,我不疼你,谁疼你。”
话很暖人心,杨氏也说道: “宫主为桃花山庄操那么多的心,为妻的当然心疼你了。”
凌君如笑了,叹口气, “还是老夫老妻的人才好。”
“宫主,晚上你还是去陪李公子吧。”
“李寻欢走了。”凌君如淡淡的回道。
柳氏,杨氏二人是睁大杏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些不相信,
“宫主有好客之名,与李公子是兄弟,为什么不追他回来呢。”
凌君如唇边是一丝苦涩的笑意, “他心里面有事情,已不愿留在这里了。“
杨氏很快明白了, “宫主,都是那贱人惹出的事非,她的话伤了李公子的心,依我看,李公子或许会回来的。”
柳氏也不住的安慰凌君如道: “宫主,或许真如二妹所言,李公子会回来的。”
凌君如没在说什么了,右手握着柳氏的手腕,左臂搂着杨氏,看着她二人,道: “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了知冷知热的。”又思忖一下, “强儿满十七岁了,先让他跟着钟先生学学理帐,怎么做生意,以后的山庄是他在管理了。等过一阵子,再给他说上一门亲事,你们二人去办吧。还有二娘的女儿还小,等几年后要给她丰盛的陪嫁,后院的女眷的事情,你们两人去管理,怎么处理那贱人你们知道,到时候给我说一声,再让蒋管家协助你们。”
柳氏欣然的笑了,杨氏则妩媚的一笑, “宫主,大家都是自家人,应当为你分忧才是。”
“恩,好,家里人好,窑子里的女人太猖狂了。”凌君如是不住的点头。
用午膳时,几个丫环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大管家也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宫主,平阳钱庄的马老板说有急事非见你不可。”
凌君如愣住了, “我与他有生意上的往来,一般是我去找他,怎么他亲自找上门来了。”
“宫主,马老板亲自来,肯定有事,你就去吧。”
“恩”---
在书房里,一个精瘦的男人平阳钱庄的马老板是把一张一万两银票递到凌君如面前,问道: “宫主,我来打搅你了,这是你山庄里开出的一张万两的银票吧。”
凌君如一看,正是自己送给李寻欢的那张银票, “是我山庄里开出的,请问,是不是一个穿白衣的中年男子来兑换。”
“不是”马老板说道: “是一个像小偷模样的人来要求兑取的,我怕他是偷来的,就来问问。”
凌君如感觉到事情不妙,惊疑的看着马老板,再问道: “真不是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来兑取。”
“不是宫主,正因为此人很鼠眉鼠眼的,我才想法子稳住了他。”
“谢谢马老板,他人在哪儿,我想见见。”
“宫主,在我钱庄里。”
不到一个时辰,在凌君如的刑讯室里,两个小偷模样的人就被凌君如的十多个高手给抓住了,并排跪在冰冷的地上,一个白色的包裹和披风放在桌子上面。
凌君如的心都紧了,包裹里`面的十万两银票,药,衣服都在,是自己亲自送给李寻欢的,以备路上所需。不曾想被小偷偷走了,他身无分文,万一发病怎么办?
“这包裹是那里来的。”凌君如是剑眉倒竖,怒喝道。
“大人,是我们自己的。”两个小偷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了一团。
“哇”的一声惨叫,一个小偷的耳朵被雷冲割了,血淋淋的扔在同伴的面前。
“大人饶命,是偷的。”
“在哪里。”
“在莲花镇上的一个茶铺里,从一个穿白衣的男子身边偷的走的。”
“宫主,看来李公子凶多吉少,怎么办?”雷冲上前一步问道。
凌君如这时的心情也是从未有过的乱如麻,万一那人,,,想着那个人,牵挂着那个人,脸上还是镇静,吩咐道: “庄里的十名小头目跟着我,雷冲你也去,带上两只猎狗,”又瞪了一眼地上磕头求饶的小偷, “带上一个跟着,好指路。”
趁着朦胧迷离的夜色,在凌君如的带领下,一行十多人骑着快马,打着火把是飞速的出了桃花镇,两只大猎狗也在马队中,一小偷是被紧紧捆住横扛在马背上。
到了莲花镇了,走了几家茶铺皆不是,凌君如心头火气,一巴掌就给小偷脸上甩去,小偷的半边脸都肿大了。
“大人,饶命呀,好像在镇子西边的一个茶铺里。”
“再说不清,你就人头落地。”凌君如咬牙切齿直骂道。
到了西边的一个茶铺,小偷连连说道: “大人是这里了,“
凌君如和手下的一帮人一看,这儿较偏僻,不是主要街道,茶铺早关门了,没一点动静,朝手下两个侍从一使眼色,两人是立刻就明白了。
忙活了一天小生意的茶铺子老板夫妇二人,正欲睡觉,就看见二个精壮强悍的男子从天而降,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们是谁?”夫妇二人是吓坏了,面如土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店家,我们不想伤害你们,只想问一个人。”凌君如手下干将说道。
“好,好,大爷,千万别杀我们,我们都是贫苦小户人家,没什么钱,要问就问吧。”
“今天,是不是有一位穿白衣服的男人在你们这儿歇过脚。”
茶铺老板是努力在思索,他的女人似乎是想起来了, “对,大爷,是有一位,穿白衣服的男子来此喝过茶,我亲自给他上的茶,这人很有印象。”
“他去哪里了。”
“大爷,他去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不能再想想吗?”
“对了,他喝过茶之后,出了茶铺的正门是朝西边的一个方向去了的,当时,他像是站立不稳,我亦没敢去问他一下。”
“好,谢了。”两位侍从是瞬间就不见了,茶铺老板夫妇两人是吓得魂都快没了。
“妈呀,他们来无踪,去无影,是人还是鬼。”
凌君如听完手下的人的汇报,朝四周一看,这里有几条路,寻欢走哪一条道路呢?
“雷冲,放狗闻闻这几条路的前端,如果狗有反映,那寻欢一定是走这里了。”
“是宫主。”
不多时,雷冲就牵着马上来,说道: “宫主,西边的那条路,狗一直在那儿徘徊,李公子怕是走的那条道路呢。”
“好,都赶过去。”
一队人马是飞速的进了西边的小道,走了几里路,借着火把,雷冲说道: “宫主,这里很荒凉,没人居住,”再一细看, “宫主,这是一堆乱坟岗。”
“就是,这是乱坟岗,李公子跑着来干什么?”一个身后的侍从亦说道。
其他十多个侍从也议论开了, “李公子上这里干什么呀,这是乱坟岗。”
凌君如心头难受极了,李寻欢怎么走到这儿来了呀,万一,,凌君如实在不敢想下去了。
“汪,汪,汪”几声狗叫传来,雷冲大声叫道, “宫主,狗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快过去。”
凌君如和十多个手下是扬鞭策马的向前面奔去,来到前面一看,真是李寻欢倒在一座孤坟上,两只猎狗围着他,远处的一颗树桩上是拴着一匹马。
凌君如是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李寻欢的身边,抱着他,一看,他已经昏昏然,没了感觉,慌忙摇摇他,只见他星眸半睁半闭,亦是没有反应.
用手一摸李寻欢的额头,在发烧,不好,怕是犯病了.
“宫主,这里不宜久留,找到了李公子,我们回山庄再说.”身边的雷冲说道.
凌君如想想也是,不能呆在这地方,忙用白色的披风裹紧了李寻欢温凉的身子,放在马背上,自己又亲自抱着他,同骑在一匹马上,转身策马向桃花镇方向奔去.
一行十余人骑着千里马是箭一般的就快到桃花山庄了,,马背上的李寻欢觉得身子不再那么的冰冷,仿佛被人用衣服裹得紧紧的,又被人抱着,是一个很温暖而熟悉的怀抱.缓缓地睁开双眸,印入眼睛的是凌君如.
“宫主,是你,寻欢明明在乱坟岗,又怎么会在你的马背上呢.”李寻欢是感到无比的惊异.
“寻欢,先回山庄再说,”
到了桃花山庄的正门,凌君如是跳下马背,抱着李寻欢直往晚香苑而去,雷冲是紧跟在他的身后面.
晚香苑内是灯火通明,绣云和四个丫环正听候着大管家的指派,没有休息,陈老大夫亦在,是在坐着看书等着呢.
凌君如抱着李寻欢瘦弱的身子是一阵旋风似的就进了屋子,将李寻欢放在了雕花大床上,并亲自脱去其靴子,袜子,还有白色的外衣.
李寻欢只身着一件素白里衣,浑身在发抖,绣云走上前用热布巾轻轻的擦去李寻欢身上的冷汗,凌君如将厚软柔和的绣褥盖在了他的身上.
“陈老先生,寻欢会不会是旧病发作,”凌君如眼里是焦虑的目光,看着陈老先生,并且问道,
陈老大夫摇摇头,道: “我摸了李公子的双脉,观其色,他只是受风寒而已,开副药,加以调养,一段时间,少出屋子就行了.”
听陈老大夫这么一说,凌君如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了.自己心中一直是牵挂着他的,是那样的紧张.
李寻欢睁开眼睛,是清澈如水,依是原来的屋子,凌君如,大管家,陈老大夫,绣云,还有其他的随从,一大堆的人.
声音虽弱,却是清楚的, “宫主,我明明到在一个乱坟堆上,你怎么知道呀。“
凌君如没有回答,端过丫环递上的一杯茶姜汁红茶,关切道: “寻欢,你先服下再说。”
李寻欢顺从的服下姜汁红茶,凌君如才慢慢的说道: “你的包裹,被小偷偷走了,对不。”
“是的,寻欢一时大意。”李寻欢默然的回道,垂下长长的睫毛给苍白的脸颊投去一抹淡淡的影子。
“进去”雷冲一声吼叫,其手下的四个侍从是押着那两个小偷走了进来。
“是不是你们偷那位公子的东西。”
两个小偷是缩成一团,跟本不敢抬头,口中不停的叫着饶命,
“抬起头,看是不是,“凌君如威严的发话了,一个侍从拿着凌君如送给李寻欢的包裹是站在旁边。
李寻欢是惊奇无比,看着侍从手上的包裹,凌君如怎么那般快就知道了,并抓着小偷了。
一个小偷是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寻欢慌的又低下了头。
“这位大爷,是小人一时贪心,偷了你的东西,希望你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
“大爷,求你饶小人一命,下次再亦不敢了。“
李寻欢稍稍撑起身子,屋子里的两个小偷,都挺年轻,一个耳朵像是被谁割去了正在流血,如果重处这两人,心中是有点于心不忍。
“砍了“雷冲是怒吼着,朝四个手下一挥手,两个小偷是拼命大叫着绕命,拼命再挣扎。
凌君如则面无表情,眼眸里是凌人的怒意,李寻欢见状,是又劝道: “宫主,钱没有损失,何苦再害他们二人的性命。”
叹口气,凌君如目光深挚而柔情的注视着李寻欢,微笑道: “寻欢,你从来是为别人,想得多。”转身朝着雷冲说道: “叫他们二人滚,别在让我见着他们了。”
“谢谢大爷,不杀之恩。”两个小偷,汗流浃背,不停的磕着头。
“快滚,滚出山庄”雷冲一挥手,四个随从是押着两个小偷出了屋子。
绣云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圆桌前,放上一碗才熬好的热气腾腾的药,一碗杏汁蛋白燕窝粥,一碗莲水鸡糕。
“宫主,李公子,这是夜宵。”
陈老大夫见状,是朝着大管家,和其他的人说道: “让李公子休息,我们都出去吧。”
屋里很安静了,烛光溶溶,锦被温软暖和,一丝丝燕窝粥的甜香飘散在空气里。
服下药后,李寻欢的身子亦舒服多了,驱赶走了身上的寒气。
“寻欢,折腾了一宿,已是下半夜了,睡觉吧。”
李寻欢微微一笑,温润如水的眸子里的的笑意是欣慰和愉悦的。点点头,心情很好,苍白的容颜上亦是染上了淡淡的一层浅粉色。
凌君如依然睡在他旁边,将他拥入怀里,他没有反对,李寻欢明白凌君如是真挚的深深的情意,任他抱着自己,拥着自己,仿佛觉得他或许是大哥关天翔吧,自己与关天翔的一番情缘是未了结,凌君如抱紧着温润清凉的身子,他今夜是从未有过的顺从,任自己的手在他身上轻柔的抚摸,他的腰身很纤瘦,虽是隔着薄薄的里衣,但肌肤柔韧而有弹性,他的背太单薄了,几乎是摸着他的骨头了,李寻欢像是安安稳稳的睡着了,凌君如一直是缠绵脉脉的护着他,抱着他。
再说管后院女眷杂事的毕妈妈了,可是相当的会看风使舵,左右逢源,处事精明,她长得不错,眉清目秀,肤色白净,这不,她刚刚丛晚香苑的秋香,雷冲的手下得知,李寻欢又回来了的消息,是一阵小跑的来到了大夫人柳氏的屋里。
大夫人柳氏和二夫人杨氏在一块,自从凌君如口中得知李寻欢离开的消息后,她们心中亦不安了,明白凌君如表面上平平静静,但心是在那人的身上了。
“大姐,这李公子走了,全是那贱人的一句话。”
柳氏轻叹一声, “那贱人怎么能这样说话,真是窑子里出来的女人,不懂规矩,只知道卖春。”
“这也是,宫主心里高兴,我们也有好日子,以后宫主怎么想,我们都不知道。”
毕妈妈是轻盈的走了进来,是春风满面的来到柳氏,杨氏二人面前。
她是喜形于色, “大夫人,二夫人,那个李公子又回来了。”
闻言,柳氏,杨氏一怔,看着毕妈妈, “难道宫主派人去请李公子回来了。”
“是这样”毕妈妈是绘声绘色的说道: “李公子离开之后,身上的包裹被小偷偷走了,又没分文,那小偷去钱庄兑换银子时,钱庄的马老板认为有诈,就来禀明宫主,你们想想,宫主是立刻猜到李公子有难,就亲自带人去救他,所以很快就找到李公子了。”
“那李公子回来以后呢。”
“李公子之是偶感风寒,陈老先生开了药方,宫主是陪着他呢。”
杨氏秋水含烟的眸子是闪着妩媚的光泽,看着毕妈妈,又朝柳氏说道: “大姐,李公子回来是好事,宫主心头肯定是愉快的。”
“二妹,下一步怎么办,李公子如果还要离开,又当如何。”
“这么,宫主肯定是不会让他离开。”
“恩,是的。”
毕妈妈是看着她们二人,说道: “大夫人,二夫人,自那贱人闯出大祸之后,山庄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李公子回来了,宫主也高兴了,大家才好过了呀。
柳氏点头赞同,是说道: “二妹子,不管如何,我们又该做什么呢。“
杨氏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顾盼有神, “大姐,李公子回来就好,听毕妈妈说陈老大夫给他开了一些调理的方子,驱驱风寒,我想问题也不大,这几天就要膳食上少食油浑,多吃蔬菜,参汤来滋补身子呢。“
“对,二夫人说得对,老身想也是,让厨房留心多做些开胃可口的菜肴,“毕妈妈跟着言道。
“大姐,明天一早,我和你一同去厨房,看厨子做菜,我们在旁边监督着,多做一些清淡入口的菜,然后,让大管家领着我们一起给李公子送去。”
“对,二妹说得对,送去一是让李公子高兴,二是宫主肯定是在晚香苑,让李公子知道我们一家都当他是兄弟,不要见外了,”柳氏通过经常去晚香苑问寒问暖,发觉凌君如对自己已是另眼相看了。借此让凌君如知道自己的苦心,并能在丈夫心中有一席之地。
毕妈妈也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她一路小跑的出了东院,进西院。回到自己的房间,毕妈妈自小出身很贫穷,吃了很多苦。是学会处世之道,会说话,熬到今天也不容易,十七岁时,嫁了个老实人,就一直在桃花山庄里做佣人,由于丈夫太老实,不会看人说话,不会处事,还被大管家扣去了当月的银两,自己当时正生了二儿子,家中无米,只好哭着去求厨房里的大师傅,赊借了一些糙米,才渡过了难关。所以,毕妈妈是学精明了,月红得宠时,她是极力巴结着,指望月红给点赏钱,但是月红心高气傲,只把她当作一条狗,毕妈妈心头亦是有气,累死累活都得不到一点实惠东西。
便背地里又收了大夫人,二夫人的赏物,也不得罪她们,免得只靠一边,将来靠山一倒,自己吃亏,当月红出事时,毕妈妈是赶紧风向标转了,对晚香苑的绣云,秋菊,秋香等等是笑脸相迎,她其实明白宫主凌君如心目中是谁?和大夫人,二夫人怂恿月红赶走那人,她也想看热闹,看谁行,结果自然是知道的,毕妈妈更是要快快行动了,家里家外都自己一人操心,没办法了。
“老婆子,天还没亮,你一个人就起来忙什么呀。”毕妈妈的老伴还裹在暖暖的被子里,半睁半闭着眼睛问道。
“老头,快起来帮我烧火,担水。”毕妈妈是看也未看老伴一眼连连催促说道。
“什么事情,还未天亮呢。”
“快来帮忙,我做点拿手的馍。”
“什么”毕妈妈的老伴惊讶了,说道: “厨柜里还有很多馍,都几天吃的,做什么呀。”
毕妈妈是眼睛一瞪,脸色一沉,喝道: “死老头,快一点,我做点小吃是给暗香苑的绣云几个姑娘送去,让她们吃,不是你吃的。”
“给她们几个丫环做什么呀,她们是一等丫环,吃得比咱们好,干吗给她们做好吃的呢,”毕妈妈的老伴是石心眼儿的人,说的是大实话。
“你个死老头子,”毕妈妈的火气就上来了,是骂道: “懂个屁,绣云那几个丫环跟宫主很近,讨好她们,只要她们在宫主面前多替咱们说上几句好话,你和二个儿子的日子就好过了,宫主对你的脸色都要好看得多。“
“哎呀,我只是一个负责守庭院,打扫清洁的老头,宫主那看得上我呀。“
“你真是,还有二个儿子呢?宫主只要高兴,对咱们好一点,多给点赏钱,儿子以后娶媳妇就不成问题了。“
“儿子嘛,他们自己去想办法。“老伴嘟哝了一句。
毕妈妈是上前一把掀起她老伴身上的被子,声音高了八度,吼叫道: “死老头子,儿子的事就是大事,你不急,我还急呢,快起床帮老娘做事。“
老伴见毕妈妈一脸怒容,只好穿上衣服,爬起了床,他生性懦弱,家里家外都听毕妈妈的,没法子。
“老婆子,水挑了两桶。”
“好,快把园子里的青菜和菠菜摘一点来,洗干净用木锤锤出汁来。“
“知道了,“老伴应声着跑去屋子外面的菜园子里摘菜了。
不多时,柴灶上藕丝珍珠糕,艾蒿瘼瘼,已散发出阵阵的清香甜润的味儿,
“老婆子,菠菜和青菜的汁已榨出来了,怎么用?”毕妈妈的老伴干完手中的活,又朝着毕妈妈问道。
“老头子,将它们和在细面里,你拉出面条来,再把猪肉剁成细末。”
“好”毕妈妈的老伴是老实人,所以也老老实实的又开始和面,在拉成面条,一丝不乱的干着活儿。
毕妈妈将煮好的藕丝珍珠糕,艾蒿馍馍分别放入两个食盒里,又转身对老伴说道: “老头子,面条和肉末做好后,放在灶台上,待会我会来还要做,你先跟我去一趟。”
于是,毕妈妈和她的老伴二人是一前一后的提着食盒子,出了西院,往东院的晚香苑而来。
此时,天空已蒙蒙发亮了,到了晚香苑,毕妈妈先把一个食盒递到一位守院子的侍从手上,道: “小兄弟,这是我毕妈妈做的一点小吃,给你们和雷头领尝尝。”
“谢谢,毕妈妈”那位侍从高高兴兴的接过了食盒。
“小兄弟,麻烦你叫绣云姑娘出来一下,好吗?”
“好”侍从答应着,提着食盒进了院子,不一会儿,绣云是急忙赶着出来了。
“毕妈妈,你给我们送吃的来了,”绣云好奇的问道。
“绣云”毕妈妈将老伴手中的食盒,递到绣云手里,说道: “这是毕妈妈做的一点小吃,姑娘们尝尝鲜,”言毕,毕妈妈朝着院子里望了一眼, “绣云,李公子回来了,宫主的心情怎么样。”
绣云是小声在毕妈妈耳边道: “毕妈妈,昨天,我和雷冲所有一帮子人都过得提心吊胆的,深夜时分,宫主把李公子找回来后,我们见宫主的脸色都好看多了,现在,宫主正陪着李公子在休息呢。”
“好,绣云,知道了,毕妈妈再做一些好吃的给你们送来,你们一夜未合眼,也辛苦了。“
“毕妈妈,谢谢你了,”绣云面容含笑,是愉快的笑了。
在回西院的路上,毕妈妈的老伴是不解的说道: “绣云和雷冲那帮人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讨好她们干吗?“
“你这老头子的脑袋是不是不开窍,”毕妈妈是边走边教训道: “宫主是每天晚上都在晚香苑里,绣云,秋香那几个丫环与宫主最近,我和她们搞好关系,她们在宫主面前替我们说说话,或许能让宫主派你一个好差使,总比守院子,扫扫地好嘛。”
“我这人不会说话,又干不了别的,能有什么好差使呢。”
“老头子,不管怎么,多与宫主身边的人套套近乎才是。”毕妈妈的话是有道理的。
“老婆子,你是管家的,听你的。”
毕妈妈的老伴不吱声了,因为他本人对毕妈妈的话从来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