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爱的传染病毒// Side.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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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传染病毒//
Side.B
冰河退烧后的第二天，瞬感冒了＝－。
其实他只是打了个喷嚏，然后穿着睡衣出来吃早餐的冰河马上睁大眼睛如临大敌似的看着他。
瞬笑笑，想对冰河说自己没事，顺便劝冰河不要太逞强还是把早餐拿进房里坐在床上吃。可接下来连续猛烈的五六个喷嚏却让瞬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能接着冰河抓过面巾纸盒忙不迭递给他的一张张纸巾。
然后哥哥就杀到了。
于是瞬现在躺在床上，左边是一辉右边是冰河。昨天冰河发烧时有所谓的隔离区，今天瞬却被围得连视线都有点望不出去。
“瞬，喝水。”一辉拿着水杯。
“哥哥，我喝好多了，”瞬皱眉，“喝水都快喝饱了。”
“感冒要多喝水才会好得快！”一辉态度强硬不容置疑。
呃，可是……瞬被一辉扶着背（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扶啊！）就着一辉递到嘴边的玻璃杯勉强再喝了一点下去，已经喝第七杯了啊，你要把你弟弟灌成水桶吗？||||
“阿瞬，”冰河的手覆到瞬额头上，“喉咙痛不痛？”
“不痛。”瞬看向坐在右侧床沿的冰河。
“有没有觉得浑身无力？”
“……”瞬感觉了一下，“不觉得。”
“好像没发烧……别说话了，躺下好好休息吧。”冰河说着，帮瞬把被子拉上来。
呃……我说了我没有喉咙痛也不觉得没力气啊，怎么好像不管我怎么回答结果都是一样的？b 瞬望着温柔按自己躺下的冰河，心里有点郁闷。
“小子你离他远点！”一辉一手挡开冰河，“你还没好透！不要再过给他！”
“我已经好了！”
“好个屁，躺一边凉快去！还不是你过给他！”
“我……”冰河理亏，虽说一辉应该不知道瞬昨天半夜有来看过他，但自己传染给瞬确是令他内疚的事实。这两人平时吵架都是一派练冰火两重天的架势，而此时冰河因为顾虑到瞬正在感冒，热一点没关系倒真经不起凉，初升的寒气很快就息了下去。独剩尼桑那只火凤凰在那里嚣张。
“你那种体温根本就不正常！怎么测得准！”一辉甩了温度计放到瞬嘴里，又摸了摸瞬的额头，“瞬，真的没有发烧吗？还有哪里不舒服？”一辉关心的问。
“喂！天宫一辉你太不讲理了！！”冰河忍无可忍，“我体温偏低他要是有热度我不是正好测得出吗！”
“你也知道你体温低了还不滚远一点！！回你自己房间去！！”
“不要！瞬生病了我要照顾他！”
你们……你们这样我哪里还敢发烧啊？瞬拿掉温度计，开口欲阻止两人，看那两人的样子恐怕充耳不闻，最后一辉和冰河是因为瞬惊天动地的喷嚏声停下来的。
纸巾满天飞。
冰河拿了热毛巾来给瞬擦脸，他身上的睡衣已经换掉了。冰河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还是倔脾气，瞬有点想笑，虽然瞬也担心冰河才刚退了烧，应该多休息，但冰河坚持说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冰河可以留下来是因为瞬说了句“哥，我想喝粥……”，说这句话时瞬觉得自己一肚子白开水都可以晃了，可他只想快点找个借口把哥哥和冰河分开。冰河他一从小吃法国料理长大的半个俄国人你能指望他煮什么粥？一辉骂了声“真是废物”就扭头出去了，瞬拉住冰河的手心想绝对不能让他俩吵到厨房去，厨房易碎品太多。
热毛巾腾腾的热气蒸在脸上很舒服，擦过脸后冰河拿来一罐凡士林，打开挖了一块沾到瞬鼻尖上。
“好疼……”瞬皱了脸，鼻头火辣辣的。
“你刚才擦得太用力了，”冰河微笑，替瞬抹开，又凑近仔细看了一下，“都红了。”
“很难过嘛…”近在咫尺的脸，瞬的表情有点委屈。感冒时鼻子不通的症状，眼睛也会蓄上水气，润得绿瞳水莹莹的。“哎你别过来！我又要打喷嚏…”瞬推开冰河，抽纸巾抽纸巾。
“真的……你回房吧，”瞬捂着鼻子对冰河说，“我再过给你就不好了。”
“不会的，感冒刚好有抗体。”冰河勾起嘴角。
瞎扯……瞬看着冰河心想，还说哥哥呢，你也一样不讲理。
“瞬，睡吧。”左右两个低沉温柔的声音，仿佛两道安稳有力的屏障，守护着将人拥在其间。
可是瞬现在只觉得欲哭无泪，且不说他的感冒并没有严重到必须卧床的程度，被两双炽热关切的眼睛这么全程盯着，让他怎么睡得着啊？！
太多的关心和保护也会造成困扰，何况还是双份的。瞬开口想说什么，一辉抢在瞬之前命令道：“闭上眼睛安心睡觉！好好休息的话感冒病毒一天就可以打败了！”瞬这个弟弟平时都很乖，为什么一到生病的时候就会变得不听话呢？
对了，还有牵扯到这小子的事情瞬也会变得不听话……一辉的视线转向正用手指轻轻抚着瞬头发的冰河，这么看来，这小子根本就跟感冒病毒没两样嘛！
感觉到一辉不爽的视线，冰河也回瞪过去。
“哎，我要睡觉了，你们不要吵到我…”瞬软软的说，他发觉这状况他还是睡比不睡要好些。
我以后再也不要生病了……T_T
在床上躺了一个上午躺得人都要发软了，中饭瞬还是要求喝粥，不过他这次是有动了点小心思的。
哥哥霸道起来说一不二，连理由都不肯听，相较之下冰河会比较好说话吧。一辉出去后，瞬看向坐在床边陪他的冰河，冬日微微郁蓝的室光衬着他的蓝眸，金发隐约闪出清冽的感觉。
“怎么了？”冰河问。
“我只是打喷嚏而已，没有发烧，不用老是躺着的。”瞬试着提出异议。
“就算没发烧，感冒最重要的还是休息，”冰河伸手掖好滑下来的被子，“不然严重了就来不及了。”异议无效。
过了五分钟。
瞬从裹得严严实实的棉被里抬眼望冰河：“那……可以看书吗？”
“不行，看书不算真正的休息。”驳回。
又过了五分钟。
“冰河……外面好像下雪了？”因感冒氤氲着淡淡水气的绿眸又望过来。
冰河被那眼神望得动摇了一下，但还是看出瞬的小心思。开玩笑，这会儿我才不可能让你起来看雪。“你在西伯利亚还没看够吗？”冰河冷着脸回答。
“东京的雪不一样的。”绿瞳带上央求，晶莹的眼底有细微的闪烁，那隐约的水气本来就已经要人命了，这会儿瞬浓重的鼻音也显得语调更加柔软。偏偏他还是从下往上望着哀求自己。
冰河听见意志力裂缝的声音。
好像有点动摇了？再加把劲……“冰河……”
啪啦啦——千年寒冰碎裂了。但是在最后关头，冰原贵公子作出了用行动抹杀瞬渺小希望的决定，就着倾近的姿势俯身把瞬吻在床上，按得他一动不能动。
“唔……嗯…～”封住呼吸的深吻令大脑空白了一下，被熟悉的温软却不乏凛冽的气息压覆着，心跳仿佛悬空。瞬开始挥舞双手，冰河放开他后瞬便大口喘着气：“要……透不过气来了…”
“那就乖乖卧床休息，别耍小花招。”温柔的语气表达着强势的意思，冰河得逞勾起的嘴角和带着笑意的眉眼尽是得意。下一秒却因横空飞来一只调羹砸中脑袋变了脸。
“好痛～！一辉你干嘛？！”冰河揉着后脑勺。
“你也看时间场合！这会儿你占我弟弟什么便宜！”一辉双手端着东西进来，脸色不悦的踹上门。
我哪有~~~~~是你弟弟想在我这里找便宜！冰河有些冤枉的看着瞬见了一辉便一脸死心的乖乖让一辉给他喂粥喝，生平第一次觉得：让一辉对付瞬，也许才是真正的一物降一物。
嗯……他大概算是个好哥哥吧。冰河托着下巴心想，平时并不觉得一辉有多细心，但他照顾起瞬时却有一种特别的温柔。冰河想起小时候带着伤痕表情凶狠的男孩总是把纤细的弟弟护在身后的样子，他一直把瞬保护得很好，不让任何人欺负他。也许一辉会变得这么霸道蛮横，只是因为那双强势的臂膀撑了太久，再也放不下来的缘故。
但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服气一辉比自己强，他甚至有点不屑一辉那种嚣狂外露的气焰。他是如此冷漠，现在想来，一半是因为在一辉庇护下那个眼神柔软的孩子并不需要他去帮忙，另一半他是有点嫉妒的，他嫉妒一辉可以为了血缘拼尽全力的模样，而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已经无法让他拼命去保护了。
兄弟……手足……这些他都没有，所以他只能将感情藏起来。愈藏愈浓烈，不知道该倾注给谁好。他想给的那个孩子看起来不需要，他习惯了寒冷不知道如何去接近，他越发的想母亲。
后来他们分开了……后来他们再相遇，后来……他无法原谅一辉说要杀了瞬，他觉得一辉简直是疯了！如果能有这么一个紧紧羁绊着的人，不管这个世界怎样令人绝望，他宁可毁掉自己也不愿去毁灭那个心爱的人。
但他也庆幸瞬开始需要他了……可是看见瞬伤心的模样，他又觉得难过。
是因为瞬在生病的关系吗？看着眼前两人的画面冰河并不觉得自己多余了……反而觉得多一个人对他好，且那是瞬从小依赖着亲近着的人，自己有点放心了。
“愣在那儿干嘛？洗碗去！”一辉把空碗勺丢给冰河。
就是态度实在令人讨厌，冰河撇撇嘴，拿着碗出去了。
“哥哥……？”冰河出去后房间里变得寂静，似乎带走了那种淡淡清冽的微蓝，也许是落雪的天色渐渐暗沉的关系，才过中午便仿佛有夜的郁色渗透。一辉略略俯首，看着瞬的眼神有点复杂。
一辉沉默的用手指拨开瞬方才睡乱了贴在颊边的几丝绿发，粗糙的手指掠过脸颊，触感是哥哥特有的浸满暖热力量的点滴温柔。
然后一辉站起来，帮瞬拿开靠在身后的靠垫，准备安置他睡下。瞬不想再睡了，想跟哥哥说他可以坐一会儿的，却突然被一辉倾下身体一把抱住。
“哥哥…？”宽阔的可以融化掉所有力气的臂膀，将瞬整个拥入怀里。清滟的绿瞳和柔绿的秀发被遮掩住，不只是身材上的差距，那拥抱仿佛撑起一个守护住他的世界，把外界的不稳定因素全部阻挡开去。如此深沉，又如此□□。
感觉到瞬交付了力量，一辉的怀抱又紧了一些，直像要把瞬揉进胸膛里去。俯在瞬脑后的脸，额间的伤痕和眉心一起微微锁着。
也许瞬还没有发觉，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瞬的视线总是追着那小子，一辉知道瞬还未明白的，在这惹人厌烦的三角关系中，瞬对冰河更接近恋爱的感觉。
可这是他怎样也无法放开的人……他是属于他的，他曾经身心都属于他。他从还未记事起就被他抱在怀中，他只想着将他锁在自己怀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只想着自己是他唯一的庇护，后来也意识到他亦是自己唯一的拥有。瞬不只是弟弟……那是通过相连的血脉继续纠缠刻入心脏的羁绊。可当怀里紧紧羁绊着的孩子开始眷恋另一个人，他该怎样……瞬觉得痛苦吗？瞬觉得幸福吗？…他该怎样继续爱他？他该怎样……放不了他。
一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抱疼瞬，然而瞬的手慢慢环绕抚上一辉宽阔的背脊。
“哥……”那双手轻轻安抚着，瞬的声音也很轻，“我没事的，别担心……”
温柔的抚触和安慰令他绷紧的力量渐渐放松下来。
冰河再次进入房间看见的竟是一辉捉着瞬的下巴强势吻住的场景，那吻似乎突如其来，所以瞬抵在一辉胸口上的手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被扳起的脸微蹙着眉，终于因为缺氧而喉头滚动了一下。
重获呼吸后，瞬不免埋怨的望向一辉：哥哥真是的……明显是听到冰河进来才突然这样吻过来。视线有些游移的往冰河身上绕。
“喂药。”一辉自觉解释，摸着下巴挑畔的心思却一发不可收拾：“这法子真不错，每次你生病不肯吃药就只有这样才会乖乖的。”话是对瞬说的，意思就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然后门口的冷气就一下子暴强了，冰河在如坠冰窟的寒气中心狠狠咬着牙：前言收回！一辉你这混蛋！！！瞬有你这种哥哥我一点都不放心！！
吃过药以后变得有点昏昏欲睡，瞬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在半夜，瞬恍惚的有些辨不清时间，房间里的灯光还是那样昏黄安静，窗玻璃却一片漆黑，是逼仄的夜幕低垂了下来。
感觉到哥哥的手抚到额头上。“醒了？”一辉支着上半身侧躺在瞬旁边说，还好，没有热度。
“嗯……”
“好点吗？”一辉的姿势正好把瞬半笼在投落的暗影里，“肚子饿不饿？你晚饭都没吃。”
“不饿……哥哥。”瞬望着阴影中一辉稍为逆光的脸，他总是习惯多叫一声哥哥，有时候并没有什么意义。にいさん，いきにいさん…想念他的时候会这样反复自己默默的念，有时候念出声了也不一定。瞬不明白，为什么长大重逢后的大多数时间，还是见不到哥哥呢？是什么令哥哥把自己抛在不确定期限的思念中？因为没有期限，这思念看起来像是静止的，一直一直弥漫着。如果自己生病哥哥就会陪在身边，哪里也不去，生病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瞬马上就因为这个念头产生了相应的负罪感，怎么可以老是让哥哥担心呢……想到担心，瞬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张望…一下子就看见了那头熟悉的金色碎发。
“冰河……睡着了呀。”
冰河侧在瞬的另一边安静的睡着，KING SIZE的大床真的很好用，躺三个人一点都不觉得挤。金色的发丝流泻在光晕里，没有过分的闪烁，冰河稍稍蜷着身体，枕着一只胳膊，他不抱着瞬睡时似乎总是这种孩子似缺乏安全感的睡姿，另一只手则握着瞬的手。瞬已经习惯了冰河的触碰，之前竟没有发觉。
“他很累了吧，明明才刚好，”一辉哼了一声，“死鸭子嘴硬。”
瞬柔和的表情则染上笑意，试着抽了一下手，抽不出。不敢用力，怕吵醒他，瞬翻身面对冰河，凝视他金发下面低垂的眼睫，宁静的鼻息，瞬的手指勾着冰河的手。
“哥哥你不睡吗？”瞬看着冰河说。
眼前的画面美好而带着淡淡的依恋，看见瞬翻过身去时白天的那种失落感又刺到一辉心里。不只是失落，是更加明晰的刺痛。瞬关心的话语又模糊了刺痛的原因，找不到该去抚平或者宣泄的情绪根源。仿佛是他自己把那根刺揉没了进去，不知梗在哪里，拔不出来。
睡得像个孩子……明明来自冰原，头发却是阳光的颜色…不是夏季灼人的阳光，是冬日淡薄的清冽温度，他英俊的脸孔微冷的轮廓也像是透着西伯利亚坚定的寒气，覆在冰壁上的一层日光……瞬望着冰河，然后感觉一辉从背后拥住自己。
脸侧蹭到瞬柔软的绿发，怀里纤瘦的身体总是在抱住时会令一辉微微皱一下眉，他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然而也是这样的身体让他有完全拥住便全部属于自己的错觉。曾经这不是错觉，他甚至以为瞬会永远依附他，所以他在觉得世界都毁了时会说出想要杀了他的话。可关键时刻自己的行为和那句绝情的宣言却总是对不上，他渐渐意识到和瞬相比自己才是脆弱的一方，精神力量的脆弱。怀里的弟弟并非看起来那样柔弱。瞬是柔软的，柔软坚定，即使在残酷的世界里瞬对善良本心的坚持也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他是什么时候成长起来的？因为那种看似软弱的坚持一点一滴积累形成广阔的宽容和沉静的力量，等意识到时那力量就好像博大安详的星云。他其实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坚强。
也许这样的弟弟已经不需要他的庇护了，可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不被瞬所需要。一辉抱着瞬的姿势令自己的视线正好对向床那边睡着的冰河，他不明白，瞬到底喜欢这小子哪一点？
“哥哥…？”感觉到一辉的手臂渐渐收紧，沉默之后耳边响起哥哥低沉的声音：“瞬，快点好。”
他只能这么说。
危险的话自己可以尽数替他挡掉，敌人的话自己可以都帮他打跑，尽管他可能已经不需要，自己还是能以哥哥的身份来干预。可在瞬体内变化侵蚀的痛苦他却无从下手，所以从小到大最讨厌瞬生病。那感觉就好像空有激烈翻腾的力量，凝聚得拳头都要颤抖却找不到打出去的方向，被抑制住的热力灼烧着神经，焦躁煎熬。
就好像瞬的心如果有所倾向的话，他也一样束手无策。
“嗯，我不要紧的……咳…”咦？
瞬试着清了清嗓子，怎么感觉喉咙……有点痒？
接着肩膀就被一辉扳过去，“瞬，不许咳。”
“啊？哥哥……”
“越咳越厉害的。”一辉严厉的表情加重了语气中不容抗拒的份量。
我知道，可是……瞬有点委屈的望着哥哥，这个又不是你下命令就管用的…真的很难过呀……瞬在一辉紧盯的目光中压抑着喉咙里细微的咳嗽声。
“…嗯？怎么了？”冰河醒了过来。
“他转咳嗽了，我去找药水。”一辉翻身下床。
“瞬……”冰河伸手去揽瞬。
“你别让他咳，会停不下来的。”一辉回头嘱咐了一句，一边推门出去一边自言自语，“小时候差点给我咳成百日咳。”
冰河搂着瞬躺下。“冰河……”瞬在冰河怀里皱着眉，小声又咳了几下。
“…喉咙很痒？”蓝眸带着慵懒的睡意温柔的看他。
“嗯……”
“…别动。”
修长的手指触上瞬细腻的颈间，缓缓的，一股冰冽的清凉渗透进去。
“这样子舒服点吗？”冰河问。
瞬嗯了一下，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我突然发觉，你很方便呀。”
“是啊，我是居家旅行消暑治感冒必备。”
“你又从哪里的广告学来这奇怪的日语？”瞬笑着，伸手抚摸冰河的发梢，又柔声说，“对不起…你很累了吧……”看他一副很困的样子。
没事又说什么对不起，真是……冰河忽略掉瞬的话，懒懒的语气继续：“我帮你吹进去会更舒服的…要不要试试看？”
那两人面对面小声笑闹着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两个孩子，天国无忧梦境里两个单纯互相爱恋着的孩子。宁静的，棉花糖似的甜美气息包裹着他们，彼此缠绕的视线所及便是整个世界，整个梦境。那样的天国甚至不需要别人了。一辉踏进门时这么想，也许他们看起来真的很相配…不，他的瞬是天使，另外一个明明是恶魔。
“既然我这么好，你还要你哥哥干嘛？”于是恶魔开始蛊惑天使。
于是一辉抬手毫不留情……呃，尼桑你是凤凰尾巴扔完改扔调羹了吗？
“一辉！第二次了！！”冰河捂着脑袋几欲暴走。
“谁让你给他灌输奇怪的思想！”一辉重重放下手里端着水杯和药水瓶的托盘。
瞬看见那瓶药皱了脸，“那药水……味道很奇怪的…”
一辉不为所动，按剂量把红色的药水倒在调羹里。瞬见状往后缩了缩，一辉拿着调羹微微挑眉。
冷静下来的冰河抬眼瞪住一辉，冰蓝色的寒眸一片低冷气压：“你敢再那样子喂。”
一辉挑畔的扬起嘴角，状似不屑冰河的警告。
夹在两人中间的瞬连忙凑过去一口吞下药水，再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自此，小瞬生病不肯吃药的坏毛病总算是改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爱的传染病毒// Side.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