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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漫夜苦长(修) ...
这一声“仁儿姐姐”叫得我耳根子发烫,虽说身体上的年龄与孙仁差之不多,喊一声姐姐也不为过,且若按照这个时代的平均寿命和成熟年龄来算,都比一千八多年后的现代社会要提前很多,可心理上我仍觉着有些别扭。
孙仁不知道我心中这些弯弯绕绕,欢欢喜喜地谢过母亲和大哥之后,把我又拽回了原位。我心情有些许激动,这已是我所能预料的最好结局,但此刻似乎并不那么重要了,孙仁兄妹的关心和爱护让我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产生了一种陌生而温暖的归属感。
在场又有人向我和孙仁敬酒,他们或许并不清楚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女孩子之间的玩闹,因而这酒也喝得颇为随意,我也乐得不用成为众人的焦点,只随了孙仁,她喝我也喝,她说话我也跟着附和两句。
就这么推杯把盏间,忽而听见一个沙哑却不失洪亮的声音道:“太夫人,这家宴人人都到齐了,怎么独独不见权公子?”
吴夫人还未回应,便有人起哄戏道:“徐将军,你这是挂念女婿了吧。”
这一句话也让孙仁好像想起了什么,她偷偷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瞧她,立刻从袖中取出块帕子,将食案上的鸡腿和面饼包起,又悄悄塞进怀里。我看着不解,她示意我不要出声,我便稍稍倾了身子为她作掩护。
这时,孙策回了方才徐琨的问话,言语中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他正在祖宗牌位前跪着思过。”
孙策说得严肃,众人也不好多问,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孙仁却借此机会站起,只说自己不胜酒力想早些休息,吴夫人原本就担忧着她的身子,不免又责怪了几句她的贪杯,催促着我们赶紧离席。
我与孙仁从宴席上退了出来,孙仁确实酒饮多了,脚步有些虚浮,我也因着刚才一时进食太多,胃里难受得紧。两人互相扶持,走得很慢,饶是如此,在拐到回廊的时候,孙仁还是脚下一个趔趄,人往前跌了出去。
我一惊,下意识地扯住她的衣袖,孙仁一借力,人是站住了,怀中的包裹着的食物却掉落了下来。她急急忙忙蹲下,捡起已经散开的肉和面饼,又仔仔细细重新包起。我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仁儿这是没有吃饱吗?一会儿让我去庖厨看看有没有宵夜,这些东西都凉了,兜着回去也没法吃啊。”
孙仁冲着我神神秘秘地“嘘”了一声,眯着眼小声道:“这个是要送去给二哥吃的。”
“二公子?”我不解,想起了孙策的话,问道,“他怎么了?”
孙仁拉着我往前走,道:“昨天他独自去山里打猎,彻夜未归,所以当我摸索着回到家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二哥,着急了一整夜,到了今天早上,二哥还没回来,三哥都想自己带着人马冲上山了,还好这时,大哥和公瑾哥哥从丹阳归来,在得知了情况以后,当机立断,命人提了许贡之后就要去焦山救你,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二哥也回来了,大哥见他因打猎而险些耽误了正事,火冒三丈,斥责了他几句,就让他去跪祖宗灵牌了,算算也跪了整整一天,我怕他饿着,就想带点吃的给他。”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并非他按兵不动谨慎行事,而是正好在此时去到了别处。
孙仁又小声嘀咕道:“你说二哥什么时候打猎不好,偏偏要选在昨天,万一……万一大哥不回来的话,香香……我就看不到你了。”
她说着说着,竟是呜呜抽泣起来,许是酒气上头,她的话语断断续续,脚步越来越不稳,我心中柔软,将她搂在怀里拍着背安慰道:“我这不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嘛!仁儿乖,咱们先回房,等晚些时候,我再帮你把吃的东西送去给你二哥好吗?”
孙仁双颊酡红,眼神迷离,显然意识已经不甚清楚,听我问她话,只是一个劲儿傻傻点头。我让她靠在我的身上,半扛半拽地把她带回了西院。孙仁一见着床,就自己爬进了被窝,再叫就叫不醒了。
我呼了一口气,孙仁虽不重,但我也只是个身量未足的小女孩,这一番折腾,已令我满头大汗。我替她整好被褥,发现她胸前高高鼓起一块,不禁摇了摇头,从她怀里拿出了那些食物,重新用干净的布帛包好,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愿对孙仁食言,于是也学孙仁将东西塞进衣物,悄悄地去了北边的佛堂。
孙氏的宗祠在故乡富春,曲阿只是战时的临时治所,因此孙策所谓的祖宗牌位,其实也就是供奉在佛堂的孙坚灵位。一路上,光影稀稀疏疏,与前厅的热闹辉煌形成强烈的反差,颇有些灯火阑珊的感觉,及至到了佛堂,我只能借由里面透出的微弱灯光才能看清脚下的路。
佛堂的门紧闭着,孙权的近侍守在门外,我见没有其他人把守,便走上去对那瘦弱的小少年道:“仁儿小姐让我给二公子送些吃的来。”
少年看上去有点胆怯,说话也唯唯诺诺,“表……表小姐午后也来送过吃食,公子他……他说不敢违抗吴侯之命……”
他的声音细如蚊呐,我也勉强听出了个大概,大约是徐嫣下午来过,但孙权似乎并不领情。
我心中有所迟疑,看来自己多半也会被他拒之门外,但好歹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要进去看上一眼才好对孙仁交代。
我不再盘桓于门外,轻轻推门而入,小近侍没有主见,低了头也不阻拦。
佛堂内的一展四枝灯上只有两盏还跳动着微光,昏暗的光线下,一个挺直的背影如一座钉入土中的雕像一样不动不摇地跪着。我走近了孙权,他双目微闭,薄唇紧抿,脸色有些苍白。我料想他应该听到了我的声音,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我等了片刻,犹豫着叫了他一声:“二公子。”
他的睫毛动了动,仍旧不理我,我只好硬着头皮尴尬道:“仁儿……她怕二公子饿着,让我送些吃的过来。”
又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我只能给自己找个台阶,试探地问道:“那……我把吃的东西放在案上,二公子如有需要……”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谁料我话未说完,他却生硬而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什么?”我又一时转不过弯来了,愣了楞,才明白过来。同样的话,孙仁下午也问过我,可这截然不同的语气,让我也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只是回道:“还……还好。”
他似乎很不满意我的回答,呼吸声有些沉重,肩膀微微地起伏着,“还好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他要生气,赶紧道:“还好吴侯及时赶到杀了贼人,我才能安然无恙。”
他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整个脊背依旧颤动着,露于袖口之外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凸起的骨节白得几近透明。半晌,他才沉声道:“为何要私自下山?”
孙权的声音不复平时的利落,像是紧咬着牙关在说话,我心中一沉,怕是他责我连累他受大哥的重罚,于是先认错道:“是我不对,不该和仁儿偷偷下山,以致遇险,不但要吴侯来救,还累及二公子受罚。”
“你……”他抬起头来,碧绿的眸子对住我,“我……并非此意……”
正是这一眼,终于让我看出了他的异样,他的整张脸毫无血色,细细密密的汗水遍布整个额头。我刚想问他有何不适,他便冷不防地直直往一侧倒了下来,我大惊,赶忙跑过去蹲下身查看他的状况,只见他双目紧闭,浑身打着颤儿,再一摸前额,温度烫的吓人。我连唤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回答,只是深锁着眉间,吃力地喘气。
我艰难地将孙权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背面枕在席上,安顿好之后,忙去找那个守门的小少年,让他赶紧找人把孙权抬回房里,谁料他听后直摇手,期期艾艾道:“二……二公子吩咐过,让……让我就守在这里,哪里也……也不许去,直到吴侯让我们回去。”
我急道:“可是你家二公子已病成那样了,必须找大夫来看看。”
他又道:“二公子说……说了,就算他饿死在这佛堂里面,也不用我管,如果我……我管了,就打断我的腿。”
眼看着和他说不通,我不想多浪费时间,他走不得,我却走得,当下不作多想,踏出佛堂便往前殿去找孙策。
然而,宴席早已曲终人散,问了仍在收拾残羹冷炙的家仆,才得知孙策送了周瑜出门,现时仍未归来,而吴夫人早就退席回屋里歇息了。
我不敢惊扰吴夫人,一时也无计可施,吴侯府算不上大,并没有随侯的大夫和医所,若是谁有个头痛脑热,也是从外面请医官来瞧,其余的抓药配药,多半会去到邻近的医馆。因着孙仁喜好医学的关系,我常往来于这些医馆,尚算熟悉,只是不知晚上是否还有人当值。
无论如何,我决定去碰碰运气。或许是我近来真不走运,还没走到大门处,便被侍卫拦下,我道明原因,那名侍卫面无表情地道:“没有吴侯手谕,任何人戌时过后都不得出入府邸。”
没想到孙策言出必行的速度如此之快,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又返回西院求助于孙仁。我走的时候,她已睡得不省人事,而这会儿似乎更沉了,想想她焦急地等待了我一天一夜,宴席上见到周瑜还拼命饮了酒,我实不忍硬把她叫醒,轻轻推了她几次无果后,只得放弃另寻他法。
我在府中四处碰壁,也不能丢下孙权一人在佛堂病着,兜兜转转了一圈之后,又绕回了北边,守门的小少年见我回来,把头垂得更低了,我见了他有些来气,强硬道:“打桶水过来总可以吧,不然你家公子要你何用?”
他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终于懂了我的意思,傻愣愣地点头:“哦。”
我摇了摇头,再次踏进了佛堂。孙权还在原处,只是换了姿势侧卧着,或许是全身发热的缘故,外衣被他自行解开敞着。我走到他身边,叫了他了两声,他仍然迷迷糊糊,嘴唇惨白干裂,方才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了点不健康的红晕。
我四周望了一圈,找到一只陶罐,发现里面还有水,倒了一小碗,将孙权的上半身撑起,送碗到他嘴边。他虽然闭着眼睛,却是很配合地低头饮水,我怕他呛着,很小心地把握着陶碗的弧度,直到他虚弱地摇了摇头,我才将碗搁下,两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慢慢躺下。
孙权似乎烧得很难受,很不安稳地翻动着身子,手不自觉地去扯自己的领口。我见他的汗水不断地顺着脸庞流到颈窝,就索性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里面的中衣已经半湿,我解开放松,不让它贴在孙权的身上。这时,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在我的脚边,我以为是他贴身物品,就拾了起来,拿在手里一瞧,却看着不像贵重之物,倒很类似孙仁不离手的那些花花草草。
我将此物拿高,借由昏暗的光线将它转了半圈,果然是一些不同品种的新鲜药草,用一根细线绑在一起,有几根已经枯萎,其中大多数我不怎么认识,只有两三样叫得出名字,却无非是一些当归、川穹、红花之类的活血化瘀药,我之所以认得,是孙仁说过,这些药材对治疗我的失忆症有帮助,我当时还腹诽这些药怎么听怎么像缓解姨妈疼的,哪能用来让我忆起上辈子的事,因而印象特别深刻。
可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孙权的身上?思及此,我脑中掠过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念头,却只道是脑子太累想太多,不由得甩了甩头,恰逢此时,那个愣头愣脑的小近侍提着一木桶的水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半桶水都洒在了外面。
我连忙将药材塞到孙权的外衣下面,埋怨了气喘吁吁的小少年两句,以此缓解有点起伏的情绪,而他一声不吭,低了头又守到门外去了。
我寻来一块方巾,用水浸湿绞至大半干,叠整齐了放在孙权的额头替他降温,过得一会儿再拿起方巾,已经温热,我再重复刚才的动作,又把他脖子里的汗水擦干,脱下他的鞋袜以让他散热。
如此反反复复,多多少少起到了一些作用,孙权的眉头舒展开了一些,不再发出轻微的痛苦声,似是睡得熟了。我不敢掉以轻心,仍不停地为他换帕子,直到自己也累的撑不住了,才微微眯了眼打起了瞌睡。
却不想我刚要神游之际,耳中朦朦胧胧又传来孙权的呓语,我一惊,清醒了一半,睁眼瞧见他竟是缩起了身子浑身发颤,我再把头凑近一听,果然是在喊冷,心中暗想发烧病人确实是这般又冷又热的,怕是一时半会儿温度还降不下去。
我望了一眼门口那驼着背站立的小近侍,知道他也帮不上忙,与其与之费半天唇舌耽误时间不如自己行动,于是,深呼吸了一下,起身疾步走回了西院,搬来了自己房中的床被。
再一次回到佛堂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浑身的气力都已被抽空,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吃力地把被子覆在了孙权的身上,最后实在是疲惫的不行,就瘫坐在一边再也动了。好在他还留有一丝神志,主动缩到被中,将自己裹紧。我又看了他一阵,渐渐地,他不再如先前那般发颤,脸上也柔和安详下来,呼吸仍重,但慢慢有了规律。
忙活到现在,我才总算松了一口气,算算时辰,应该过了寅时,不久天就要亮了。我往后坐了坐,让自己的背靠在墙上,想着等天亮了就去找孙策,那么孙仁交给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这样思索着,眼皮子慢慢粘到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睡梦之中,我看到了刘武和许贡,正疑虑着自己不是已经脱险,怎么他们又出现在面前时,仿佛听到了陆议的那一声“别怕”,我放心下来。眼前忽又闪过孙策的身影,对着我道:“好妹妹,咱们回家。”一眨眼,却是孙仁一对含着泪的眸子望着我……
我正要上前安慰孙仁时,感觉到身上有痒痒的触感,而后又像是什么东西软软地压在我的身上,心脏猛地一跳,整个人就醒了过来。
孙仁的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碧悠悠的空濛眼眸。我向后退了退,直起腰来,身上有东西滑了下来,我下意识地赶紧抓住,低头看了看,发现是我从自己房里抱来的被子,又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疑惑是不是他把被子又给我盖上了,这般与他对视了老半天,我终于问了一句:“你醒了?”
孙权看上去仍然没什么精神,但脸色比起昨晚要好很多。他微微点点头,声音喑哑:“天亮了。”
我左右转了转头,果见天色已大亮,晨光早就盖过了微弱的灯火光线。我屈腿欲站起,可是酸软的腿脚怎么都使不上力,回头想想,自己两晚都未好好安睡,刚刚才醒,不免全身乏力,只得坐靠着等劲儿上来了,转头一看,孙权正悠悠闲闲地坐着看我,料想方才的窘态已落入他的眼中,只得寻着话问道:“我刚刚……是不是睡着了?”
听了我这句问话,他眉峰一动,移开了视线,露出一丝笑容,因着生病,他这有气无力的笑比平时硬邦邦的表情柔和好看许多。“你说呢?”他反问。
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我也尴尬地挤出一点笑来。我不说话,他目光又望了过来:“昨夜是你在照顾我?”
我稍稍回避开他的注视,道:“嗯,门口那家伙是个傻的,帮不上什么忙,夜也深了,又找不到吴侯。”
他又笑了笑,竟是和我解释道:“他确实不机灵,但好在安静听话,不烦人。”
我“哦”了一声,也不知怎么接话,气氛又静了下来,我和他就这么静静坐着。须臾,仍是我受不了安静,看着他半敞着的中衣,道:“二公子要不要把外衣穿上,以免一会儿又受凉。”
他应了一声没说什么,伸了手就去取一旁的外衣,岂料衣物一离地,那下面的一小捆草药便显现了出来,落于我们的眼底。
孙权的脸上透出一些不自然来,我想起自己昨晚的猜测,也有点窘迫,调转开视线假装没有看见。
正当我和他之间再一次陷入沉寂时,门口那个傻傻的小少年突然发出了声音:“太夫人,表小姐。”
我和孙权俱是一愣,同时转向门口。佛堂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从门外大片地照射进来,将整个屋子瞬间点亮,任何事物皆一览无余。
吴夫人和徐嫣见到了我也是双双一怔,还未等吴夫人开口,徐嫣就先发作起来:“香香你这个贱婢,别以为仁儿认了你做妹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二表哥这是在受家法,你竟……竟跑到佛堂来和他……和他……”
她说得又气又急,一时间,竟气出了眼泪。吴夫人亦恨铁不成钢,目光扫了我一眼便落在了孙权身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开始还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但看了看孙权,又看了看自己,发现我们一个散着中衣,小麦色的胸膛若隐若现,另一个则盖着棉被,软瘫在地上坐不起身,无论谁看着,都脑补不出更健康的内容来。
想到这里,我也不顾究竟好不好看,赶忙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证明自己衣衫尚整,而后道:“太夫人和表小姐误会了,昨夜原是仁儿让香香来看望二公子……”
我把昨夜的事情与二人说了一遍,虽然在家宴上我已叫了吴夫人母亲,但瞧见她望我的神色里并无怜惜之意,想来她也是由着孙仁的喜欢罢了,便不敢托大,只恭恭敬敬地以侍婢的身份称呼她。
二人一听孙权病了,也不计较刚才的事了,立刻把人一一唤了过来,请医官的,通知吴侯的,抬二公子回去的……一通手忙脚乱之后,人便走得干干净净了。
我全程低着头默默不语,临了,吴夫人才看到角落里还有个我,缓和了声音道:“香香这一夜又是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答了一声“诺”,望了眼空空荡荡的佛堂,只剩普度众生的佛陀超脱世俗地微笑着。
我弯腰抱起了被子,发了一阵呆后,梦游般回到西院的房中,倒头睡去。
碎碎念一下:
似乎每一章都在重写,完全快不起来。。。原本打算暑假修完的,既然拖到了现在,反而也不急了。。。
……
若说和原来的不同,也许就是偏向于把人物感情写得更内敛一点了吧。。。原本挺急进而直接的表达主角们的情感,现在稍微收了一下,但文章的节奏已定在那里,所以也不会进展太慢。。。、
……
长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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