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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九十四章 鱼游燋釜 ...
沉睡中,火光天花乱坠。
我仿佛在经历一场从天而降的火雨洗礼,从身体发肤到五脏六腑,都在灼烈的焚烧着。这猛火,一瞬之间跳跃成一片艳红的花海,在赤壁战船上傲然怒放;又在转瞬之间牵连出一座黑绿的森林,在夷陵连营中奔腾呼啸。
从始至今,哪一刻是起源?哪一刻是结局?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欠了谁?谁又负了谁?我不停地问,却找不到答案。一直以来,我就如同一个反反复复为人火中取栗的傻瓜,自以为是地妄想去拯救这个世界,不惜将自己置于釜中一再炙烤……
信念、理想、勇气、青春、肉身、灵魂……一路上,我丢了那么多东西,可是我又获得了什么?如果说世间万物都遵循着等价交换的法则,那么,我的这场穿越重生,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些?
还是,就像王珞说的那样,我不了解这个世界?或许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灼热感愈来愈明显,渐渐抵消了茶水中迷药的威力。我在极端痛苦中苏醒过来,却被王珞闺阁里浓烈的烟雾呛得的咳喘不已。软瘫的身体仍是使不上力气,想到王珞在我昏迷前似乎是持着烛台点燃了纱帐,我心中绝望的念头一闪而过。
想是王珞在城门大街上认出我的那时,便已经构思好了她的全盘计划。她不愿进吴王府,也不能得罪步夫人,因而想到了这一场金蝉脱壳的计谋。
原来由始至终,愚蠢的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卸下对她的防备,一步步走进她设下的圈套之中。如无意外,明日吴王府的人来忘忧阁时,看到的只会是一具面目难辨的焦黑尸体,而真正的王珞,早已在今夜逃之夭夭。
我无力的苦笑,王珞还说对了一件事,我总在同一个坑中不停地摔倒,拙劣的处世之道一再陷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对火焰的恐惧不断压缩着我对生存的渴望。我曾幸免于妖娆如赤练之舞的赤壁之火,也曾逃脱于邪魅如恶魔之手的夷陵之火。但是这一次,我知道,已经不会再有人,把我带出这九死一生的绝境。
若要活下去,我只能靠自己。
火势已在屋中完全蔓延开来,烟雾熏得我睁不开双眼。我吃力的用宽大的衣袖遮挡住口鼻,将流着泪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挣扎着起身,在房间中寻找着出路。
在我好不容易在一片光明与混沌中找到屋门的方位时,心弦短暂的放松使我几乎忘记了身上药物的作用,只想着赶紧站起逃离火场。谁料,麻木的双脚在我试图移动时一个踉跄,方抬起的整个上半身复又重重的倾斜倒下。
“咚”的一声重响,我的整个脑门便撞到了桌案的角上。顿时,沉重的钝痛伴随着肌肤破裂的尖锐疼痛同时袭来,我趴到在地,看着自己由额头上的血液逐点落地开花。
在突袭而来的剧痛过后,我的头脑反而清醒了许多,也发现地面的空气远没有上方的那般令人窒息,这无疑鼓励了我。
勉强定了下心神,我缓慢的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匍匐着身子,朝着门的方向,艰难的小幅度往前爬。
我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身子逼近那扇门,步步为营的避开火焰的攻击。当指尖终于触得到门板时,我用尽全力用一只手的前臂撑起小半个身体,另一只手使劲向上攀,妄图可以够着门闩。然而,我却太低估了王珞,心思缜密如她怎允许自己百密一疏,房门早就被她从外面牢牢的上了锁。
我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不甘的抓着木门不肯放松,指甲几乎嵌进了木头里,断裂的疼痛也比不上在最后一刻对死亡的本能恐惧。我仍旧死命的撑着身子,紧紧的盯着那严丝合缝的双门之间,期盼着在这个时候,会有人破门而入。
然而,在我等到奇迹发生前,一簇火苗突然蹿到我眼前,灼热的刺痛一下子使我放弃了挣扎,捂着眼睛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
背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慢慢的唤醒了我迷蒙的意识。在恢复知觉的一刹那,我感觉脊背上的某一点如遭重锤,然后皮肤上得伤口向四面八方裂开,迅速遍及到整个后背。
“啊……”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同时反射的想要睁开眼睛,可却发现,灼痛的眼内充满了粘腻的分泌物,一动便痛,怎么也张不开来。这样的遍体鳞伤使我无所适从,只能用不断的抽搐和扭动来缓解。
“她醒了。”耳边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令我一颤,意识到身边有人,我紧紧的握手成拳以克制自身对于疼痛的反应,仔细的去听周围的动静。
好像有另一人靠近了我,看了一会儿,才道:“恩,看来是醒了,你去快去禀告夫人。”
年轻女孩嗯了一声,快步退出了房间。屋内忽然又安静了下来。后背的痛感似乎不如刚醒来时那般难以承受,我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略带惶恐不安的感知了一下周身的环境。我像是趴在一张床榻上,料是背部的伤使得自己只能以这种姿势睡着,好在床铺松软柔滑,还带着若隐若现的清香,才不致过分的难受。
那么,我终是又一次在烈焰中幸免于难了。但我此刻究竟身处何地?是仍在忘忧阁中,还是已到了别处?
正疑惑着,我又听到了一串沉稳的脚步声踏了进来,我床边留守的女子立刻恭敬的喊了一声:“步夫人。”
步夫人?我心头猛烈一颤,难道我现时在吴王府上?可是既是忘忧阁中有人将我从大火中救出,没有理由辨别不出我和王珞相貌的差异。
未等我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我便听到一个温柔软糯的女子声音在距我很近的地方关心的问道:“王姑娘,你觉得怎样?”
柔润的声线并没有减轻我的不安,而“王姑娘”的称呼却加剧了我的惶恐。“我……”刚欲张口否认我的身份,不料又扯到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我只能咬着破裂的嘴唇大口的喘气。
“这……”温柔的女子显然是没料到我的状况,语气中略带着些无措。
这时,又有一人走近我的床前,向着那女子道:“夫人,昨个晚上,王姑娘在忘忧阁的闺阁里起了火,想是起火时王姑娘已经睡熟,没来得及逃出来,到被人发现时已经伤的不轻。”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她压低了世故老练的声音又道:“怕是忘忧阁恐咱们吴王府怪罪,也不知会一声,就把人塞进了车,入了王府,刚派人去问,才说的实话。”
那温柔女子步夫人惊讶的吸了一口气道:“先前只说是王姑娘稍感不适,万没料到竟是遭遇了这般不幸。红姨,找大夫来瞧过没有?”
被唤作“红姨”的中年女子顿了一下道:“夫人,我怕去请医官会惊动吴王,所以私下里请了个医婆来看。王姑娘这情况,倒没什么性命之忧,只是……”
步夫人听红姨话中有迟疑,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红姨又把原来低沉的嗓音往下压了些:“王姑娘后背烧伤了一小处,这倒不打紧,假以时日倒能恢复,坏就坏在额头上撞破了一大块,就算愈合,也怕是要破相了,这样就不能伺候至尊了。”
步夫人没有立时接话,而是把手伸至我下颚,轻轻带动我的脸转向她。然后我听到她叹了一声,惋惜道:“本打算下月生辰献给至尊的,真是可惜了……”
红姨连忙安慰道:“天有不测风云,是王姑娘自己没有这个福分。”
在浑身的伤痛中,我忍不住悲哀的想道,原来一个女人的价值,只在于她的这张脸上,若是貌不惊人,此生也就注定没有她们口中所说的“福分”了。然而,比起相貌损毁的可能性来,我更担心自己眼睛的伤势。显然,红姨找来的医婆没能发现我眼部的灼伤,若是延误治疗时机,怕是会造成难以修复的伤害。但是目前,我还不知步夫人会如何安置我这个失去价值的“舞姬”,所以唯有不动声色的听着她和红姨的对话。
“夫人,既然王姑娘没有这个福气,不如……”听这含糊不清声音,像是红姨凑到了步夫人的耳边低语。
“不行。”步夫人很快便打断了红姨的耳语,义正词严道,“如此做,若传了出去,只会落人口实。别人会怎么看吴王府?会怎么看我?”她收了收稍显凌厉的口吻,又道,“进来了,就是王府的人,便是不能侍奉在至尊身侧,也万不能待薄了王姑娘。”
红姨立马认错道:“夫人说的对,是我目光短浅,有欠考虑了。”
步夫人一笑,温和道:“红姨也是想替我分忧。”接着微微一顿,“北面佛堂边上有个清静的小院儿,就让王姑娘住那儿养伤吧,多沾染些香火,也能祈得神佛保佑早日恢复。红姨,这事我稍后也会向至尊提起,你就先安排下去,记得要找个聪明伶俐点的小丫头照料好王姑娘。”
“诺!”红姨响亮的应道。
***
红姨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我就被几个人抬到步夫人说的小院。几个人把我贴着胸放在一张冷硬的床上后,不多说一句就离去了。
不一会儿,我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立刻警觉的侧耳听了一下屋内的动静,却又一时没了声,不由战战兢兢问道:“谁?谁在那里?”
我屏住呼吸许久,才听到一个十多岁小丫头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姐……姐姐……他们让我来陪你。”
我松了口气,床板太硬,压得我呼吸时胸口有些疼,我试着将自己撑起一点,却带动了伤口。我因疼痛发出“嘶——”的一声,就在我刚腾空一些的身子又要坠下时,一双柔软但粗糙有力的手扶上我的臂膀,帮助我支起了半个身子。
“姐姐,你……你怎么了?要不要……帮你?”那女孩口齿不清道。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开口虚弱的说了一句:“谢谢。”
谁料那女孩听了我的话,傻愣愣的“哦”了一声,便缩回了自己的手,我的半个身体便随之迅速的又回落到床板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使我大呼一声,倒在床上疼的直冒冷汗,若不是那丫头惶惶不安的一个劲儿的说着“对不起”,我都要怀疑她是否故意在整我。
待我稍微平复些,女孩似鼓了鼓勇气道:“姐姐,你是不是哪里疼?我……我替你揉揉好吗?”
感觉到她那双大力的手快要摸上自己背部的伤,我也顾不上什么,直接大声的吼道:“你住手!”
女孩好像被我骇了一大跳,向后迈了几步,又没了声响。我想自己也许吓到了她,也有些内疚,便柔声道:“那里的伤碰不得,会痛。”
女孩又胆怯的“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道:“那……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笑了笑,忍住痛道:“那你就陪我说说话吧。”
“好啊!”女孩一下子又高兴起来,跑到我床边,“我最喜欢说话了,姐姐你要我说什么?”
我把身子小幅度蜷了蜷,使自己稍微舒服些,然后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吗?”
“什么名啊?”她认真地想了想,道,“爹娘和哥哥姐姐都叫我小白,姐姐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我一错愕,心想着也许这丫头的父母确实有些缺心眼,便道:“那你喜欢这个名字么?”
她实实在在道:“又不是什么吃的东西,哪有喜欢不喜欢的?只是别的人叫我名字时总要取笑我。”
我轻轻扬起了嘴角:“那我帮你取个更好听的名字好吗?”听见她不假思索的应了一下,我就遵循着孙仁以往的取名方式道:“以后就叫你白果怎么样?”
“白果儿啊?好哇。”她兴奋道,“那白果可以吃么?好吃么?”
“这个……”我无奈道:“你怎么老想着吃啊?”
这一回,她却沉着声不语。我不由问道:“怎么啦?白果?”
她话语中似带了点哭腔:“爹爹和娘都说王府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就把我卖到了王府,可是……为什么我在这里也吃不饱呀?她们……她们总是把我的东西抢走,呜……”
说着说着,她便大声的哭了起来,我只好安抚地哄她道:“白果别哭了啊,大不了姐姐答应你,以后有吃的都给你好不好?”
听了这句话,她很快呜呜咽咽的收住了眼泪:“姐姐你说的啊,可不许骗我啊……”
得到了我的再三保证,她才又恢复了好心情,片刻后,她问我道:“那姐姐你呢?为什么会来王府?也是被人卖进来的吗?”
我愣了一下,怅然道:“是啊,姐姐太笨,连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
显而易见,白果离步夫人口中“聪明伶俐”的标准还有些距离,但我很庆幸有这么个毫无心机的小丫头伴着我在佛堂边的小院里生活。
不过,这个小院确实是个清静地,平时除了我和白果两个,也几乎没什么经过的人,似乎这里就是整个豪华的王府里被遗忘的角落,让我不禁联想这里是否就是传说中的冷宫。
白果每日领回来的食物可供我们两个勉强吃饱,我和她都对食物不怎么挑剔,所以就算饭菜再凉,菜色再单一,我们也能吃得有滋有味。只是,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小院的炭火实在是不够取暖,每当到了寒冷的夜里,白果和我就依偎在一起。她虽然年纪小,身子骨确实比同龄人要结实许多,由于我后背有伤,因而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趴在她怀里睡。
虽然一切都还好,但我还是整日有些不安,只因我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尤其是眼睛,已经不能再拖了。可是自从我进了小院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大夫或是医婆来瞧过我的病,而白果所能领的药材,也只是数量有限且最普通的外伤草药,根本治不了我的眼伤,甚至连背上和额头上的外伤也一直不见好。若是这样下去,伤口迟早会恶化滚脓,我极可能将有性命之忧。
所以我让白果尽量去打探王府中医局的位置,看看有没有机会接近那里,要到我写给她的几种药材,可是事情一直没有进展。一日午后,白果又自告奋勇的要为我去找医局,但我等到太阳快落山了,她还没能回来。我目不能视,只好安静的听着门外的声音,焦急的等待她归来。
到我隐约感到天黑透的时候,白果才哭的稀里哗啦的闯进了屋,直扑进我怀里,我想要搂住她,她却哇哇只喊疼,我也跟着一阵心疼,问道:“白果,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她哭了一会儿,吸着鼻子,断断续续道:“我问那些姐姐医局在哪里,她们总是让我做很多事情,说做完了就告诉我,可等我洗完了衣服扫完了地,她们又说第二天才告诉我,可是我第二天去,她们又要我先做事……”
我一阵心酸,摸摸她的头道:“不去了,咱们明天不去了……”
白果又道:“今天,我看见她们拿着那个很漂亮的小弓……”她拉了拉我衣袖,“就是姐姐的那个小小的金子做的弓。”
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答道:“姐姐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帮忙,我知道那个小弓是姐姐身上的,所以我就问她们去要,她们不给,我就去抢了,然后她们就打我……”
“白果……”我轻轻抱着她道,“白果,姐姐什么都不要了,以后你不要去那里了……”
***
那日后,我再也没让白果为我找药。我有时会想,或许找到了吴王本人,我身上的伤便有治愈的可能。可是,偌大的吴王府,连个医局都难找,更别说是见上孙权一面了。好在我渐渐想通了生死有命的道理,便也能看的开些。
白果除了脑筋转得不够快外,手脚还是异常灵活好使的。我眼睛看不见,所以小院里的一切事物基本都是她在打点,也弄得井井有条。又一日午时过后,到了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刻,白果烧了热水先给自己洗了个澡,而后又扛了个大木桶进屋,灌满了热水,要为我擦身。
为了不使我着凉,她之前把所有门上窗上的缝儿都用纸糊住或是用布塞上,又把最后那些炭烧了给屋子加温。到我感觉屋内有些暖了,便让她为我先除去上衣。
白果轻手轻脚的尽量避开我的伤口,一层一层脱掉衣服,又马上拿了床被子从前面把我裹住,然后用热水将浴布打湿。
“哎呀!”就在这时,她忽然惊呼一声,“我忘了拿姐姐换洗的衣物了。今天早上想着趁太阳好赶紧晒一晒,好让姐姐穿的暖和,但是又忘了去收了……姐姐,你等我,我这就去拿过来!”
说完,也不等我回应,就“砰”得推门,头也不回的任由大门敞着,飞奔了出去。
冷风瞬间就灌了进来,我收紧了颈口的被子,还是抵御不了寒冷,便借着眼睛能感知到的光,摸索着向门走去。
小心谨慎的移动了几小步,我胆子也大了起来,然而我刚想加快速度,脚下却碰到了白果扛到屋里的木桶,人也跟着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了地上。我稳住了身子,一只手扶着木桶的边缘站直了身子,却突然感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大片黑暗的阴影。
这里平时不会有人来,所以我只楞了一会儿,便道:“是白果回来了么?赶紧去把门关上啊,我好冷。”
岂料下一瞬,我便被一双比白果还要强有力许多的臂膀紧紧裹住。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我怔愣了半刻后,惊恐的想要逃开。
“香香……”他握住了我挣扎的那只手,又叫了我一声,“香香……”
这一声叫唤使我忘记了所有的反映,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处,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渺茫的声音仿佛又在我耳边响起:“在我身边不好吗?为何每一次都非要在外面弄得遍体鳞伤?”
第100个自然章了~~~
下礼拜应该会是坑的节奏,因为会去到三亚碧海蓝天一下,我爱夏天,~\(≧▽≦)/~啦啦啦,看看适不适合扛个电脑什么的。。。
小权纸表示:爱上一匹野马 我家里有大片草原~~~~你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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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九十四章 鱼游燋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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