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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章 不见飞花谢匆匆 ...

  •   君笉似乎被震了一下,很快镇定了,“你现在在这儿,我会让你无法离开,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你想救这个男人,就必须要钥匙打开铁索,除非我交出来,否则你绝对拿不到钥匙。”
      永月微微笑了笑,回头往向无尘,“如卿,既然铁索打不开……我们换个办法好不好。”
      “没办法的。这幅铁索,是四千年前前温家祖采取深海玄铁所制,就算是全武林的武林高手加起来也绝对扯不断。”君笉狠笑道,“用你的命来换,我就告诉你钥匙在哪儿。”
      “如卿,师父砍断你的手脚,好不好?”永月眼中的笑很浅,但神情似乎很认真。
      君笉怔住,无尘也愣了一下,轻笑道,“好 。如卿不想拖累师父,师父动手吧。”
      “好。不愧是我的如卿。”永月说完握住无尘的左手,咯嘣一声。
      “啊——”无尘虽然想忍住,但还是痛得禁不住叫出了声。
      “很疼吗?”永月问道,声音很轻,似乎很平常,笑盈盈地望着无尘脖颈上流淌下的汗水。
      君笉完全被眼前发生的事吓住了,整个人完全傻了,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一幕。
      “不疼。师父,继续。”无尘压住有些颤抖的声音,“继续,师父。”无尘咬紧牙,打算继续承受。
      “疼吗?”永月又问——
      无尘摇头,因为怕一出口就是痛苦的呻吟,所以无尘选择不出声。
      “魔鬼——”君笉呓语道。
      突然永月猛一回头,一阵不知何处来的疾风推着君笉,转眼,君笉就落在了永月手中,永月面无表情,五指狠狠地卡进了君笉白皙的脖颈。
      “钥匙。”永月道。
      “没有。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君笉笑得如癫如狂,“你真厉害就砍断他的手脚啊!你这么狠毒,就做啊。”
      “我一般杀人很干净,但如果我不想干净——”永月冷笑一声,“你正好可以试试。”永月手指收紧,狠狠地一把抓过,将君笉脖子上的肉抓下一块,鲜血喷流。
      “啊——”君笉痛得倒地,凄厉得刺耳,呻吟挣扎了一阵子,似乎累了就要晕过去时。
      永月缓缓蹲下身,“我不会让你晕过去的。”永月挑起君笉的手指,咯嘣一声,切切实实地折断了一截下来。
      “啊——”君笉再次被疼痛折磨的清醒了过来。
      “钥匙。”永月平静地重复道,手再次捏住君笉的其余手指。
      “师父——”无尘见了这残忍的景象也有了些不看不下去,“师父,放过君姑娘吧。”杀了她也比这般好。
      “乖,别多说话。”永月压根没回头,盯着君笉的脸依旧平静,那目光中明明没有光彩,却阴冷得骇人,仿佛千百年的冰寒,轻柔的一声“钥匙。”咯嘣一声,又一根手指断掉。
      “啊——”
      “君姑娘,交出钥匙会好受些。”无尘已经弄不清说这话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君笉不要受这种折磨。
      “没——有——”君笉道,狠狠地笑了一声。嘎嘣一声,君笉再次痛叫出声,“啊——”但似乎声音都已经有些沙哑。
      这次,永月直接折断了君笉的手腕,依旧面无表情,口气沉稳舒缓地道,“我喜欢你的毅力,小丫头。但,我不喜欢我的对手太过倔强,这样会让我太爱不释手地折磨下去。”
      “永月——”无尘突然觉得一种恐惧,眼前的永月不是自己所能认同的,手段如此残忍。“不要这样。放过君姑娘。”
      “我放过她,你怎么办?”永月回头,望向无尘,虽然看不见,还是准确地望向了无尘的方位,“你的疼痛,我要千百倍地还给让你疼的人。”
      无尘心头被这话一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但无尘很清楚,“师父,如卿没关系。你不要再折磨君姑娘了。”
      丁玲,丁玲,丁玲……一串响铃传来,无尘看了眼君笉,心头似乎被猛然一撞,胸口无法吸进气流,“师——”无尘抓住铁索,但渐渐因为失去呼吸而没了力气,脖子下登时绯红,之后变得发紫,无法呼吸的痛苦,比手骨被折断还要难受,连发声都做不到。
      “哼哼……”君笉阴笑道,“哈哈……”
      “如卿,如卿,你怎么了?”永月虽然看不见,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如卿——”听不到回应,永月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担忧。
      “我给他下了催眠,刚刚,我暗示催发了他体内肺部停止活动——再过一小会儿,他就会一命呜呼。哈哈……”
      永月回头一巴掌将君笉打飞,君笉撞在石墙上,恰好触动了机关,轰隆一声,宛如龙吟,地牢的一角突然坍塌,水流涌了进来,地面也是晃动不停。
      查探了无尘的状况,永月脸陡然变色,大吼道,“先解开催眠。”永月抓起君笉,“快。”
      “可以啊。”君笉笑道,“你先把桌上那瓶药喝下。”
      永月道,“在哪儿?给我。”
      “你身后,五步远。”君笉道。
      永月根据君笉的话,退到桌边,摸了一阵,抓起药瓶,打开就仰头倒了药粉在嘴里吞了下去,“这样好了吗?钥匙!”
      “可以了。”君笉道,“钥匙在我肚子里。你杀了我,催眠也会解除。”
      永月没有犹豫,一掌就穿透了君笉,君笉吐了一大口血,含笑道,“你不想死就去找我家少爷。”
      永月道,“真是忠心的丫头。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一开始就打算牺牲自己,才把钥匙藏进了自己肚子里。这一次,我输给你了,作为你赢了的奖励,我会尽力救你家少爷的!我以昙姬的名义,给予你以上承诺。”
      君笉似乎有些惊讶,“昙姬?原来是你。好……少爷,君笉……不能——服侍……”君笉闭上眼,眼泪滚落在水中,“您了……”嘴角微微笑着。
      永月扭断了君笉的脖子,接着从君笉腹中找了很久才找到了钥匙,地牢里的水已经漫到了永月肩上,君笉依旧是微笑的模样,尸体沉入水中,浮出的血在水中蔓延成大红的花朵。
      “如卿——”永月找到无尘的所在,打开了铁索,“如卿,我们走。”
      两人离开地牢,地牢就彻底坍塌,水流也从坍塌的地牢石块中喷溅而出,喷洒在琼花丛上,打落了白色花瓣如同白雪,堆积在地上,水流流淌进琼华林,浸入泥土中……
      “师父——”无尘头脑恢复清醒,隔着绿色叶片落下的光亮,有些白晃晃地刺眼。
      “怎么样了,如卿?”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
      无尘转头看向身旁,发觉永月坐在旁边,脸色和以往不同,似乎粉红如同婴儿那般,一身白衣贴在身上,隐隐透出泛着粉红的肌肤和白色抹胸内衣,不少花瓣贴在湿衣服上……无尘忙避开眼。
      “如卿没事,师父好吗?”无尘想起身,左手一撑地痛得不行……
      “小心。”永月一把扶住,“你的左手之前被我拧断了,虽然复位,但现在还没恢复。”永月这一动,白色的花瓣落了一身,接着滑落散落在无尘身上。
      无尘闻着琼花的幽香混合着浓烈的永月的冷香,无尘安心下来,接着突然想起了发生过的事,“师父,君姑娘呢?”
      “她死了。”永月道,“我杀了她。”永月扶着无尘站起来,始终是很淡然。
      无尘听到这儿,有些惋惜,因为无尘感觉,从头到尾,君笉似乎都是为了温候玉,而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温候玉根本不知道她做了这一系列的事情,这个女子终究让人有些同情。但推断她做过的事,君笉始终该是杀了不少人,即便现在她没有被永月所杀,查清楚事情之后,她无奈论如何也难逃一死,阎罗一定会处理这件事。
      扶着永月的肩起身的时间里,无尘想通了这些。但,无尘也想到了之前永月折磨君笉,无尘不希望她这样,更加不知道她是怎么杀了君笉的,折磨死的吗?如果这样……
      永月又道,“她给你下了催眠,只有她死了,才能解开,而且,她把钥匙也放在了她自己的腹中。她一开始就是求死,这个计划不是针对我们任做的,是针对能完成她的心愿的人做的,我们逼她用了最后的计谋。所以,我会成全她的愿望。”
      无尘明白了,“好!还有……多谢师父救命之恩。”无尘侧脸看向身边的永月,庆幸她的完好。
      无尘站好后,永月就松开了无尘。无尘突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同以往,因为永月身上从来就是很冷,但刚刚贴着无尘,隔着湿衣服,无尘还能感觉到她身上有些发烫,无尘也发觉,平日里总是雪白无血色的脸,此刻也是绯红得像是桃花嫣然。
      永月没多说什么转身要离开的样子。无尘见永月手中似乎握着什么瓶子,有些奇怪,似乎隐隐记起了什么,那时候,似乎频临死亡,灵魂快要脱离那般,反而清醒地听到了声音……
      “咳咳咳……”永月一边走,一边不停咳嗽。
      “师父——”无尘追上永月,“师父,你怎么样?”
      刚刚走开了几步,在琼花从中的永月停下脚步,沉默了一阵,才道,“我怎么会有事?你之前不是都看到了吗?”白蝶蹁跹,追逐着花香,一阵微风拂过,白色花瓣飘落,滑过永月的白衣白发。
      无尘望着永月,出尘的姿态仿佛她确实不是这人世的人,她的一切都是谜团,她美得神秘,也因神秘而美得扑朔迷离,但不管如何怀疑和猜忌,在自己眼里的,在自己眼前的,她还是她。无尘捡起面具在手中,没有戴上。
      “可我不信你没事。就算伤口好了,难道就不会疼过吗?何况后来……”无尘抬起永月的手,握紧,“她给你吃的是什么?你真的没事吗?”似乎与以往相比,真的在发烫。
      永月抬头,无神的眼眸望着无尘,“血。”没有情绪的回答,“我族人的血。”
      “你的族人?”无尘越发觉得永月的谜团重重。昙姬?无尘联想到她说昙姬是族长的称呼。
      “这和你无关。”永月道,脸色愈发泛红,仿佛红梅染开的一般。只想挣开无尘的手。
      无尘死抓住永月的手没放,“师父,你怎么了?”无尘摸上永月的脸颊,“真的在发烧一般的发烫。师父,你是不是病了?”
      永月沉默了一阵,道,“如卿,你会帮师父,对吗?”
      “是。”无尘很顺从地点头答应,没有多想。
      永月道,“坐下。”
      无尘虽然不解,还是就地坐下在琼华从中,地上是树叶和琼花的花瓣,应该是之前永月铺的。
      永月也跟着坐下,但是是坐在无尘身上,无尘刚想问,却被永月突然压倒,嘴唇也被堵住,胸口的衣襟也被一只手扯开,滚烫的触感灼烧着皮肤。虽然无尘没记忆,关于男女之间只是听闻,有所了解,算是懵懵懂懂,却还是知道什么是界限。
      “师父……”无尘只有一只手推开永月,望着身上的人粉嫩诱人的脸颊,无尘心头有些烦热,别过头问道,“到底做什么?”
      “别动。”永月喘气道,双手端正无尘的脸对着自己,“你不帮我吗,如卿?”
      “师父,如卿当然想帮你,但是这样不可以。”无尘道。肌肤之亲,是不可以有的,不能害她。
      “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不敢?不该?不可以……你有多少个借口?”永月的眸中有些怒气和怨气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去做。”永月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粉红的肌肤,幻觉般的幽香,无一不是魅惑,半解半散之间,更见美丽……“是我不够像个女人吗?”
      无尘闭上眼,“师父,不是……是真的不可以。”
      永月低头封住无尘的嘴,手扯开了无尘的衣服,手指还在灵活地滑动,离开无尘的嘴唇,永月低声道,“天下间,我只会和你做这种事……”
      无尘睁开眼,对上永月没有任何困惑的眼眸,“师父……我……”
      “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做。”永月又吻了下无尘的嘴唇,无尘怔怔地望着永月的眼眸,仿佛被吸进去了一般,感官似乎被迷惑,肌肤相亲的温度似曾相识……永月轻启丹唇,道,“你只需要顺从我就好……”……
      白色的琼花花瓣簌簌飘落,白蝶落在被弃置一旁的衣衫上又飞走,微风浮动着花丛,掩去了花丛深处的春光和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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