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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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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书拿着三份科考试卷走进大牢,
“萧飞,范阳,李琼,科考试卷有损,过几天圣上要亲阅考卷,你三人即可从新写一次。”说完话,沈莫书转身便走,不愿再听他们半句胡言乱语,哭爹喊娘。
沈莫书审案这事暂且不说,只说那边南宫晨在安王府暂享清闲,习武下棋,整日陪柳月卿到处乱窜,阻止他一会一个新鲜花样欺负墨漓。倒不是南宫晨突然变了心性,喜欢跟着胡闹,他只是跟着柳月卿,不能让他折腾出大事儿来。
且说这日南宫晨在墨漓药庐帮忙,柳月卿楞的跑来搅合,直气的墨漓两眼泛泪光,扁着嘴,委屈的要命.南宫晨忙上前拉着墨漓说要去逛街,买些新鲜吃食。墨漓好哄的很,几份点心便笑得开颜,也不恼恨了。
“上街么!我也去!”柳月卿在家可是憋得要死,王爷不让他随便出门,正巧这时可沾了南宫晨的光,出去耍上一耍。
“我们去买点心,你跟着作甚,你又不好吃。”南宫晨心里不愿柳月卿跟着,一个墨漓小白兔,便须费些心思哄着,再来一个柳月卿,本就爱闹,上了街,怎管得了。
“墨漓脑子呆得很!我可得跟着!省的叫人欺负了去!”柳月卿倒是理直气壮。
“这不是晨晨跟着我呢么!怎就能让人欺负了?”墨漓赶忙喊着不让他跟,想了片刻又添一嘴“你才是个呆脑子的!”
“哈哈!晨晨跟着便是万事不愁了?你们俩半斤八两,一个是呆脑子的,一个是分不清好坏见谁都心软的!让你俩出门,一点不让人省心!”柳月卿往门框上一靠,媚眼如丝,风情万种,不紧不慢的给二人“讲理”。
墨漓跟南宫晨本就嘴笨,一向说不过柳月卿,南宫晨正想说都不去了派下人出去买回来吃算了,这边管家便匆匆赶来了。
“三位公子,王爷叫你们去前厅呢,说是十四王爷来了,给送了些稀罕东西,王爷便留他用午膳,十四王爷是个好热闹的人,便说了让三位一起去了。这会都等着呢,公子们就先别闹呢吧。”刘管家好生劝着。
“哦,烦劳管家先去回了王爷,说我们换身衣服就到了。”南宫晨心下立即轻松,宁王来了,给解了围。
到了前厅,见蒋陵风和蒋麟宇正谈笑聊些奇事趣闻,菜已摆上桌。墨漓好吃,见着许多不曾见到的珍馐,自是两眼发直,径往桌边坐了,拿起筷子便要尝鲜。
“没规矩!见着宁王,不先打招呼么!便是自家人,也需讲究礼数的!”蒋唯逸训斥墨漓。
“哦,小人见过宁王。”墨漓委委屈屈的站起来给宁王请安,南宫晨和柳月卿也跟着行礼。
“不妨不妨!墨先生无须多礼,想是饿的很了。都坐了吧,我从南边带来些小吃,尝尝看。”
宁王好脾气的笑着道。
蒋唯逸跟南宫晨和柳月卿使了眼色,二人方才挨着自家王爷坐了,拿起碗筷开始用膳。
墨漓爱吃鸟蛋,宁王知他喜好,特意从南边带回的野鸟蛋,叫人蒸了,做些辅料沾着吃,见着墨漓欢喜的吃的满嘴都是,腮帮子鼓鼓的,霎时可爱,宁王看直了眼。
柳月卿看着墨漓吃的香,伸手便抢了他筷子下的一个蛋,咽进嘴里嚼着,还一脸得意的冲墨漓笑。墨漓抢不过他,急的跳脚,满脸受气样儿。
蒋麟宇见此,赶紧夹了几个蛋放墨漓碗里,笑着道“莫急,多得是呢,我叫人拿来两篮,让管家给收起来了,吃了这顿,明儿让人再蒸了给你吃。还有鹿肉呢,也香的很,你且尝尝。”
墨漓转头看着宁王一脸不乐意的道“鹿肉不嫩,不爱吃。”
宁王虽被堵的无话可说,可是心里却是高兴的跟,墨漓一向心思单纯,说话也直白,天生了一副水晶肝,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南宫晨夹了几筷子田鸡腿放墨漓碗里,敛眉一笑,温润如玉,柔声道“且尝尝这个看看,口感还是不错的,以后我只要一得了闲,便去树上找些鸟蛋来给你可好?”
柳月卿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嘟成了圆形,又伸了筷子直接去墨漓碗里抢食,一边又埋怨道“你们就好生养着他吧,养肥了正好让人宰了炖汤吃!兔子便要喂些青菜萝卜才好,整日这个肉那个蛋的,也且看他消化得了么!”
墨漓眼瞅着柳月卿一个劲的抢他碗里的饭菜,南宫晨刚给剃了刺的鱼肉,还没尝个一口呢便入了柳月卿的腹,这厢急的将要掉了金豆子。
倒是蒋唯逸发话了“月儿,让着墨漓点吧。莫要再欺负人了。”
柳月卿只得“哦”了一声,低头扒饭。
南宫晨无奈的笑笑,这样平静又安详的日子真的让人沉溺,心想就这样一辈子,大家欢欢乐乐的一起过,也是好的。
如果,姐姐也能在的话。
话分两头,这边沈莫书巴掌大的小脸气的发紫,口上生疮,后劲酸痛,满屋子乱转,成窑的瓷器摔了不下数十个。
三份试卷,答案跟原来写的一模一样,毫无差错,可偏偏,题目早就换了,因此根本答非所问,显然这三人在科举考试之前便已知道了题目,找人给了回答,直接默写罢了。
“居然有这等事!依你前面所看,此三人读书甚少,乡试如何过得?进士如何中的?况且这殿试的试题由三省共同确定,礼部主管,试题怎出得了差错?”沈丞相如是分析。
“那便要好好审问了,到底哪里的差错,还得问问那三个混账。”沈莫言道。
顺天府衙门。
沈莫言目光凌厉,直盯的萧飞浑身冒汗,跪在地上不住的发颤。
“大。。大人。。。草民。。草民。。。”
“本官问你,如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罪不可恕,诛你九族。”
“大。。大人。。尽管问。。。草民。。。说实话。。”
“你是如何通过院试和乡试的?”
“这个。。草民从小读书,很是用功。。侥幸过得了。。”
啪!
“还敢说谎!来人!杖责二十!”
“不不不!大人饶命让人饶命!我说!我说!”
“还不速速道来!废话少说!”
“是是是。草民家里有钱,父亲一心想让草民当官,便塞了些银子给院试和乡试的考官,一路这么过来,一直到了殿试。来京之后,托人联络了礼部的大人,得了试题,又花了些银子找那些穷酸书生给写的答案,没想到,居然高中。求大人饶命!草民知错了!!草民不敢了!大人饶命啊!”萧飞战战兢兢答了沈莫书的话,便使劲了力气磕头,直磕的满头是血,也不敢停下来。
“萧飞,本官给你个机会赎罪,你且将所有贿赂过的官员写下,分别注上收了你多少银两,帮了你多少事情。若查出半句虚言,仔细你的脑袋!”
“不敢说假话!草民定当如实禀告!”
“来人!将萧飞压下,带犯人李琼上堂!”
果不其然,李琼范阳二人皆与萧飞一个情况,用银子买题,串通了考官,一路顺利通过,一直到殿试。
另外得知,许多地方富豪子弟,连考试都未参加,直接花银子买官做,在地方作威作福。然后搜刮民脂民膏,到处吃贿赂,不出两年,便能将买官的银两全部收回。大有赚头。
听了这些,沈莫书一口气不顺险些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