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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离奇失踪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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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我们仍在“一品香”坐着。
“哟!那不是我们厂305室的小丽吗?娘的,老子泡过她两星期,居然后来跟人跑了……”阿昌嘟囔了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一个女孩。
那女孩挺漂亮的,但是个子不高,穿着一套黑白间隔的连衣裙。只见她到处跑,见人就问,好像有什么事,一副焦急的样子。
一会儿,她看到了阿昌,小跑过来。
“阿昌!阿昌!你看到小瑶了吗?”
“怎么了?”
“小瑶不见了!她不见了!”小丽急得快哭了。
“别急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你慢点说。”阿昌眉头一皱。
“小瑶失踪了!失踪三天了!”
“哦?是你同寝室的那个张小瑶吗?”阿宋站了起来,从旁边拿了个凳子,“你先坐,喝口茶,怎么一回事,你慢点说。”
小丽点点头,很紧张地看着我们,讲起了小瑶失踪前后的经过。
原来,张小瑶是一个很可爱女孩,活泼开朗,喜欢唱歌跳舞,公司里有不少男员工喜欢她,情书写了不少,却都被她拒绝了。
在一个星期前,小瑶被公司老板叫去,询问了一些情况,具体问了些什么,她回来也没有说。但是,自从办公室回来以后,小瑶就魂不守舍了,整天发呆,口里不时喃喃地说着些什么,小丽她们同寝室的以为她被老板施暴,于是同她去医院检查,却又没发现什么。
那些天小瑶天天晚上睡不着,一睡下就发噩梦,几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样子像虚脱了一样。
就在三天前,小瑶又去了一趟公司办公室见老板,之后有人说见她两眼空洞,脸色苍白得吓人,嘴里不断重复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好像很恐惧什么东西,摇摇晃晃地出了厂。晚上她又回到寝室,坐在床发了几个小时呆,嘴里不停地说:“我不要……我不要……”
几个女孩子都怕了她,过了一阵,小瑶突然冲出了寝室,之后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
“就这样失踪了?”阿昌皱着眉头。
小丽讲完以后,无助地望着我们,哀求着:“我求求你们了!帮帮我吧!其他人都认为小瑶被老板欺侮才出走的,都害怕老板报复,不肯帮忙。小瑶是我的同乡,是我带她出来打工的,她如果有什么事,那……那我怎么交待啊?呜呜……”
说到这里,小丽哭了起来。
“不要担心,我们帮你找找。你先回去,我这里朋友多,多帮你打听打听。”阿昌安慰着她。
我才刚来这,是没办法的了。眼睛扫了一下阿宋,阿宋正皱着眉头想东西。
一会儿,阿宋凝重地对小丽说:“我们会帮你的,你先回去,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
小丽见我们肯帮她,便走开继续叫人帮忙了。
我们三个也因这件事,心情转坏,早早就回到宿舍。
宿舍里,阿昌不停地拨打电话,联系着朋友看看有没见到那个小瑶,不过看他的样子,有用的信息很少啊!
而阿宋则从他自己的床下翻出一个小盒子,一句话都没说,但匆匆离开了。
而我只是刚来,小瑶的样子也没见过,根本没办法帮忙,只好自己去忙自己的事。
宿舍没有独立的冲凉房,最近的冲凉地方,在宿舍对面马棚旁平房的一角。虽然天已经黑了,洗澡总是要吧。
我准备好洗澡的用品,向冲凉房走去。
月光徐徐照下,周围一阵阵的虫鸣声,让本来漆黑一片的驼鸟场越发显得安静。那冲凉房前仅挂着一支小小的节能灯,在黑黑的操场上显得那么的无力。夜风吹过,还轻轻的摇着,让地面上本来就昏暗的影子更是有种诡异的感觉。
我推开房门,望了一下环境,轻吁一口气。好在冲凉房里还有一支灯管亮着,不然在这种黑暗环境下洗澡,一有什么声响,很容易吓到阳痿。
冲凉冲到一半,关了水正往身上抹沐浴液,我听到了一阵异样的声音从水管深处传来。
我仔细听了一下,那声音似乎是有人在用冗长的声音发出来的,很有节奏,可惜一点也听不懂。
也许是电台播放的声音。唉,不管了,先洗完澡先。
草草地洗完,一开房门,就看到了阿宋。
只见阿宋半跪在平房门口,往地上倒一些粉末,戴着手套轻轻地用粉末画出一个诡异的图案。
那……赫然是一只眼睛!!
我忙走过去,刚想开口问,阿宋伸手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一晃手,那纸居然着火了!
他把火引向画出来的眼睛,只见图案猛然起火,火焰发出噼啪的声音,随着火焰的跳动,阿宋的身影似乎摇曳得很厉害。四周忽然散发出阴冷的寒气,让我不由打了个冷战。
眼看着火焰渐渐熄灭,烧剩的居然组成了另一幅图画!
图画上画着看不懂的东西。我刚想开口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阿宋迅速用脚将地上的图画抹掉,小声地说:“快跑!有人来了!”
他一手拉着我往宿舍狂奔。
经过了一段百米冲刺,阿宋推开了宿舍门一闪而入。
我在入门的同时,看到了对面平房里灯光忽然一亮,房门打开,门□□出的灯光映射着一个穿着大袍的身影。
那人蹲下查看了一下,又站了起来。在我关门的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那人望向这边,好像看到我了!!
阿宋一屁股坐到床边,呼了一口气,对我说:“吓了一跳吧。”
“你刚才在干嘛?在人家门口放了把火。”
“只是确认一下那个张小瑶的位置。”
我纳闷:“小瑶的位置?她在哪?”
“就在那个平房里,在地下。”阿宋笑笑。
“你点把火就确定了?”我不信。
“我会一点巫术。”阿宋自信地笑了笑。
“巫术?巫术你都会,你很厉害啊!”
用眼扫了一下还在角落打电话的阿昌,阿宋严肃地说:“这件事不简单啊,不是普通的人口失踪案,可惜没能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我忽然灵机一动,也看看了阿昌,小声地将我在冲凉时发现的异常情况说给阿宋听。
阿宋不语,沉默了一阵,对我说:“那明天晚上进去看看。”
我点点头。
突然传来阿昌的声音:“小美人!明天我就和你……嘿嘿!!”
呃……
这家伙,不是说帮着找人吗?怎么与其他女人勾搭上了?
……
第二天是星期六,注塑部不用上班。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我将要夜闯马棚旁平房的事告诉了阿昌,那家伙十分兴奋,感觉上是要他去女儿国做大种马一样,强烈要求一齐去。
我和阿宋拗不过他,便答应了。
一入夜,我们便假装一起出去玩,在公司里绕了一大圈,从驼鸟场的另一头绕了过去,藏在马棚里。
这又是一个很静的晚上,好在那匹高大的马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否则真的会出问题,不过那马棚里的马粪臭和蚊子丝毫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残酷地侵袭着我们。我受不了,很想出去,不过被阿宋阻止了,并让我们噤声。
忽然,我发现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平房前,用特定的敲门节奏传递着信号。一会儿,有声音从屋里飘出:“对面怎么样?”
“他们都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但肯定不在这附近。”
“好,你走吧。”
是跟踪我们的!我们三人互相望了望,心里不免舒了一口气。这个人明显是在监视着我们宿舍,好在绕了一圈转到这,否则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由望了一下阿宋。这家伙,好像很警觉,刚才好在他阻止我出来,否则……
等那人走了。我们三个便开始商量怎么进去。
还是先潜入,如果被发现了再强行突入吧。三人一致决定。
阿宋小心地来到平房的窗户前,用一张小刀片轻轻地拨开窗上的插销,慢慢地打开窗子,身影一闪,就像一只夜莺,飘然而入。
靠!这么轻松,有轻功啊!也许做采花贼做惯了。
紧接着阿昌和我也翻窗而入。
关上窗子,我环视了一下,透到走道上的灯光,看到了屋内的一切。
似乎屋里堆放了许多干草,和一桶桶的玉米粒碎。看样子是那马的口粮了。
忽然,阿宋示意我们噤声,在地面上小力敲击着,仔细寻找地道入口。
“嗵”的一声,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一望声响的地方,原来是阿昌不小心踢翻了一个空桶。
我们三人立刻知道大事不妙,马上躲在左边的草堆后面。不到十秒钟,一个装玉米碎的大桶后面传来了木板拉开的声音,紧接着透过草堆缝看到,有个人从桶后伸出头张望了一下,小心地走了出来,去到窗边往外看。
大桶后面有地道!我们三个互相确定了这个答案。
这时,阿宋示意我们在这等等,随后他一下子跳了起来,不带一点声响地轻轻落在那人的身后,一个手刀砍在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一声不吭,立刻软倒下来。好厉害的身手!看来阿宋还真的会武术……
我们三个马上围了上去。
“他晕了。阿宋真厉害!就一下。”阿昌很兴奋,手上还比划着。
“看看他是谁?”
一翻过那人的身子,“是他?”阿宋皱着眉。
阿昌说:“这人我也认识,是几天前就没上班的门卫。好像叫杜胜军。听说是公司老板从台湾带来的。”
“先把他拖到一边,我先下去看看。”阿宋转身,弯着腰走进大桶后的地道。
“真沉啊!”我和阿昌吃力地拖着。
“看不出这家伙那么壮,不过也顶不住我师傅的一下。”阿昌自豪地说。
将那家伙拖开,用草料藏好,我和阿昌也下去了。
这是一条很长的地道,下面黑乎乎的,一点光也没有,水滴声声声入耳,显得十分安静。
我和阿昌摸黑向下走了大概30米,地道开始变直了。地道里开始有亮光,原来是墙上点着的古老油灯,火光忽闪忽闪的,将人影拉得老长。地道的墙上导有长长的水管,看来有点破,水滴的声音从这里发出,在长长的地道里与火焰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清晰。
“这地道通往哪?”
我有点害怕,第一次下这样的地方,不会有什么怪东西扑出来吧?
阿昌沉吟的一会儿,说:“这个方向似乎是办公大楼的下面。”
“办公大楼的下面?那不是有停车场吗?”
“不,这个位置比停车场更深一层。”
“阿宋不知道去哪了?”我开始有点想退缩了。
“胆小鬼!怕什么?亏你是个男人。”阿昌骂道。“跟我走,快一点。”
阿昌走得很快,我跟得有点喘气了。
“瞧!前面有光。应该是出口了。”阿昌指了一下前面。
“嘘!——慢点,有人在说话!”我听到了什么。
我们俩个偷偷摸了过去,在光源口的一侧看到了阿宋,便赶紧猫着腰,靠了过去。
“什么情况?”
阿宋没出声,示意我们向路口外面看。
我和阿昌每人一边,贴着地道侧壁,露个半脸向外望。
原来我们所在的位置比较高,要向下望。
外面很宽阔,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厅,在圆厅的正中,是由白色蜡烛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圆形圈着怪异的图案。圆的里面有三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其中站着的是穿着长袍的人,那人瘦得可怕,脸上全是可怖的皱纹,他用枯槁的一只手提着一个骷髅头盖骨,另一个手从骷髅头骨中抓出一把红色的粉末,来回地踩着诡异的舞步,嘴里吐出有节奏的、晦涩难懂的音符,然后一点点地将粉末撒在躺在地上的人。这身行头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巫师。
地上躺着的人是一个老妇,她的身体一看就知道是病入膏肓的了。她的呼吸已经极不均匀,时不时咳嗽,咳得整个人痉挛到缩成一团。她病得很厉害,嘴边已经有血流出。
巫师又把粉末撒向坐着的人。
“张小瑶?”阿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这干嘛?”
那坐着的人骇然就是张小瑶!!!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