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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午时.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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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天还是蒙蒙亮。老者踏门而入,嘴里嚷嚷着“:练功。”不料辛卯已经醒了,正等着他呢。辛卯的眼里还是满满堵塞着不解疑惑。
老者低头,嘴角忍不住的扬起“: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的拉着脸?”言语间仿佛两人很亲近。
辛卯说“:我要叫你师父么?”
老者“:哈,不必叫我师傅,担待不起啊,直呼瘴人便是。”
辛卯看着眼前这个虽怪,却异常亲近的老人。心里的防备不知觉的减弱不少,但还是有一种感觉提醒她,别信他。
一切就像多骨诺米牌,已经被推倒,再也停不下来了,辛卯无从选泽,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越陷越深。
走出竹屋,瘴人忽的将辛卯提起,扔在了一棵十几米高的竹上,自己悠悠的坐在另一棵的树上,怡然的看着。辛卯落在竹上.竹子开始猛烈晃动,竹叶纷纷飘落下来。左右,左右,竹子像秋千一般,荡起来,辛卯顺着竹竿迅速落下去,砰的一声闷响,砸在地上,震起一阵飞尘。辛卯拳紧握着,牙紧咬着,腿好像骨折了。她抬头看看竹子,心中一阵后怕,摔下恐怕连小命都没了呀,不过自己先安无事,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她能感到自己的身体便恢复了,疼痛感渐渐消失。
头顶上传来声响“:这么快就掉下来了,哎,再来。”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抓住衣领,又把辛卯拉起来,扔在竹梢上,辛卯还没平稳,马上又陷下去,尖长的竹叶割的脸生疼,辛卯顺手一抓,抓住一根竹枝,身子晃了晃,挂在来了竹枝上,“喀”竹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断了,继续下落,又是砰的一声,狠狠的摔在地上。
“哎呀有进步,再来。”
“死老头,你干嘛呀,我不要。”疼的动弹不得的辛卯来不及挣扎又被提了起来。
“教你轻身的功夫,速度够快,才能一击毙命。”
“瞧瞧你这体格,没力量,没扎实的功底,瘦的什么似的,如若你学了轻身的功夫,有了速度,加上机敏的身上,再学个一招半式,就大不相同了,对手根本没有拔刀的机会,你懂了没啊。”正在瘴人自语时,辛卯又从竹梢上数次摔下,大把的竹枝,竹叶被落下。辛卯落地后,愤愤的说“:我,的速度也不快呀,我跑步从不敢跑快。”
"是因为你的那什么心什么的病么?哼,世间就只有你才配的上快,比风还快,阿塞西选的人不会错。“瘴人在一旁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什么阿塞西啊,老头,我看你存心折磨我。"
瘴人笑而不语。
过了正午,辛卯早已浑身酸痛,珠子努力的在保护她,可最后还是弄的遍体鳞伤。但马上,瘴人又有了新的训练,面对一个木架子,上面有个红圈,瘴人“:这就是目标,要杀的人..你可以把他当做我。”辛卯接过一把比正常剑稍短些的剑,她看了看瘴人满脸笑容的样子,狠狠的扎近红圈,木人心脏的位置,一两片木屑落下。瘴人“:再用力,要更深。”“啪”“啪”“啪”一次次的扎入,让辛卯的神情越来越麻木,完全是习惯性动作,扎入,拔出,扎入,拔出...当夜幕降临,天色四合,一切景物变成大大小小的黑影时,瘴人又让辛卯将三支木制的飞针,刺向木人的头部,夜色朦胧,什么都看不清。一个个飞针飞去,马上被夜色吞没,什么也没留下。坐在一旁的瘴人吃的正香“:今天没射中10个,别别吃饭,睡觉了。”说着把筷子一扔,“啪”夜色正中木人的脑门。
辛卯有些生气“:我看你就是要饿死我,这么黑,怎么射的中?”
瘴人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说":在夜色中训练,更考验眼力,准性,你们日后大多都要深夜动手,这是必修的。”
“啪”一声闷响,辛卯射中了,不过定睛一看,在木人的手上。瘴人看了看辛卯,欣喜若狂的样子,还是把“不算”给生生咽了回去。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辛卯才完成。瘴人把思绪整理了一遍,孜孜不倦的讲解着自己生平的所见所闻。辛卯在迷迷惑惑中依稀明白了什么是【源】,什么是阿塞西。
【源】是上古四大神兽中素有战神之称的瞬兽的灵物,每只瞬兽的战力的来源,随瞬兽的死亡而化为灰烬,如果在瞬兽生时挖出,则便不会消散,百万年被人所争夺,但无一人能从瞬兽那取得。
【阿塞西】蚩尤战神的坐骑,蚩尤战死,瞬兽便被黄帝俘获,被誉为兽中战神,就在那年那只瞬兽竟生下两颗蛋,阿塞西便是其一,也就是大鸟
【瞬兽】四大上古神兽之一,兽中战神,为风之骄子。瞬兽一贯一脉单传,生下下代后于半年内死亡,死亡后化为浮尘。与生俱来的战斗意识和忠心,一生只一人为首,高傲好斗。
日复一日,一年的时间就快到了。那木人的心脏已被扎出大大的洞,木人的头被某天被辛卯一击重重的掉了下去,这方圆百里内的竹子,十丈以下的地方都没了枝干。辛卯的眼变的更空灵了,连最初的恨意也被消磨的看不见影子了,也没了笑。辛卯从瘴人那知道,那鸟蛋是瞬兽,她每天都悉心照顾,仿佛是一种职责。她没告诉瘴人这事,因为瘴人每当讲到瞬兽是都透出满满的野心,她不敢告诉他,怕失去些什么。
瘴人“:该见见成效了。”
“什么?”辛卯问道。瘴人“:先杀了北边的双齿虎吧。”话音未落,辛卯提着短剑,转身而去。
回来时,辛卯满身是血,手中提着俩个白色的巨齿。辛卯把它扔在桌上。瘴人笑了笑“:再去杀西边的龙鳞蛇。”当辛卯回来是,身上的血有些紫红,但她身上没有半点伤,手中拿着几片流光溢彩的鳞片。瘴人心中暗叹:这丫头果然是个好材料,一年不到,就能杀十个汉子后无法下手的野兽。紧接着,辛卯又杀了南边的白冠雀,东边的寒刺猪。
瘴人说“:时机到到了,该走了”说着用那三支飞针将辛卯的头发盘起,干净利落。“:这是檀刺,比那些金质的还利,这是我给你最后的礼物了。”
辛卯没有回答,擦了擦手上的血,转身便走了。瘴人也背过身去,那身影多少有些落寞,但他还是一直笑着,浅浅的,被白色胡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辛卯,10天过后,便到镇里,我带你见鞘。”
就在这天,新的瞬兽破壳而出,钻出困了自己一年的壳。左眼跟大鸟一样,深邃,蔚蓝的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