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柔》礼檀

8、第 8 章

　　燕嬴本名并非如此，而是在遇到一个女人后改得，那女人名为哲哲，有一种哲哲草生长在嬴洲，哲哲草据说是炼制长生不老药不可少的一味，哲哲草稀有珍贵，据说看顾哲哲草的便是嬴兽，一种上古神兽，通体雪白，长有獠牙，夜晚安静，白日生出黑羽翅直飞入天，盘旋徘徊，嬴兽的旧主是掌管树木花草的常司，因常司失踪，这嬴兽便在常司失踪的地方嬴洲徘徊，嬴兽生性暴躁狠戾，只有哲哲草的香味能平息它。
　　他十分爱这个女人，但那时燕嬴还未继承王位，并有一名定亲的女子，迟早燕嬴会继承王位，并迎娶那名女子，哲哲要么就是侧妃，要么就是死。燕嬴却不想委屈哲哲，却不想当时敬安王对于燕嬴这种忤逆的行为十分愤怒，自然愤怒是要发泄的，故而哲哲死了。
　　挚爱的女子死在自己面前，只因自己权利不够大，保护不了哲哲，燕嬴从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变成一个狠戾决然的人，老敬安王的死据说是看到了层被灭满门的家族鬼魂，生生胆裂而死。燕嬴对权利的追求，夜夜不能寐。
　　“哲哲此女……”
　　“哲哲是且柔的朋友。”萧凌说。
　　“什么？”长平和平西王惊道。
　　“哲哲是林瑞的手下。”
　　“林瑞此人不可小量。”平西王感叹的说，心里在庆幸自己只用守在苗山真是明智之举。

　　“嬴，我知道你的好。”
　　“哲哲，你说那只嬴兽明知主人已不在，还徘徊在嬴洲，真是为了等待吗？”燕嬴轻吻着哲哲鼻尖。
　　哲哲看着燕嬴的眼睛，只觉得自己被吸进去，手臂挂上他的脖颈，“嬴，我给你说过我的好朋友且柔。”
　　“恩，她怎么了。”燕嬴迷醉在哲哲的体香中，只觉得这女子即使嵌进骨子里都不够。
　　“她曾对我说，当我们得到一份珍贵的时候，会变得患得患失，但也只有这样自己才会坚强起来，保护这份珍贵，既不能握紧也不能让它跑了。”
　　“我不会离开你，即使你害怕我，离开我，我也会寻回你。”燕嬴坚定的说。
　　“其实，我的愿望很小，你爱我一刻也罢，爱我一生也罢，我……”燕嬴吻住哲哲的唇，堵住了下面的话。
　　燕嬴，你知道吗，我是细作，我不仅让你爱我，还在你身上下毒，我从未爱过你，你知道吗？你说我眼中有悲伤，那是我爱的人派我来这里，让我做你的爱人，你知道吗？且柔说我其实已经分不清我爱的是谁。我不爱你，燕嬴。
　　醉生梦死间的抵死缠绵，燕嬴抱紧了哲哲，口中低喃着：“哲哲，哲哲……不要离开，哲哲……爱我吧。”
　　燕嬴从梦中醒来，多少年了？哲哲一直在梦中出现，到死都没有爱他吗？留给他的只剩下这一身毒，呵！
　　“什么时辰了？”
　　“王爷，丑时了。”过去的书童莲荣点起灯。
　　“派去截击且柔的人还没回来吗？”燕嬴起身坐在桌边。
　　“回王爷，还没有，但上京的消息传来，且柔失踪，萧溯整队出城。”莲荣从小炉子上端起一直煨着的药盅。
　　“恩。”
　　“王爷，七皇子明日……”
　　“七皇子要弑君弑父，若成本王便推他登上皇位，若不成死去一两个皇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太过安逸的日子会让人忘记自己的本分，皇位！哼，太顺利登上，这国家也就快完了。皇子们认为本王现在的所作所为是败国，那就让这些志趣远大的皇子来扳倒败国臣子吧。三国如今这局面，几百年是不会变的，如此无趣，如今有这些皇子给本王添乐子，你们谁要是打扰。”无言的语句中透着狠戾。
　　自从哲哲姑娘死去后，王爷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莲荣心中想着过去，世子吟诗弹唱好不自在，待人接物无不温柔，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