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真爱三部曲》之二：爱莫大焉 by KCS》POdoratum

7、第七章

　　1891年5月5日

　　如果有人发现我在和教授的决斗中幸存了下来，华生将会再次陷入之前那样的危险之中。我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我不得不远走高飞。但我知道在华生回来之前我只有片刻时间来为自己找到一块藏身之地。虽然我极不情愿看到和听到他的反应，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必须藏起来，直到夜幕掩盖我的身形，让我逃出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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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暂时停止了继续阅读，对刚刚看完的部分陷入了沉思。也就是说，正如我怀疑的那样，福尔摩斯告诉我的关于瀑布所发生的事情中只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他做的事情简直无法形容，借用他那国际象棋的比喻来说，就好像是舍后保卒。我又一次感到内疚，如果我留在他身边，我们也许可以一起击败莫兰和他的主人。

　　我的内疚和震惊很快因福尔摩斯没有据实相告而变得沮丧。不是因为他没有告诉我当时的危险处境；我知道他是想保护我。但我失望的是他没有告诉我好让我也能帮上忙，帮助他分担那巨大的压力和负担，而不是傻呵呵地对自己身边正在上演的这出险恶戏剧毫无察觉。我皱起眉，继续翻阅这个不寻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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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躲藏到一个岩架上，华生就赶回来了。我得说我所见过的场景中没有比这更令我难以为继的了。我多么希望能喊出他的名字，多么希望看到他见到我奇迹般的重新出现时的表情。我多么希望我可以让他放下心来。但是我不能。除非直到我把莫兰扔到再也无法伤害到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的地方为止。

　　这将是我的目标，无论花费多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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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阅读因为福尔摩斯粗暴地推开门而被突然打断，他脱掉大衣的时候弄得雪花四处飞溅。我吓得喘着粗气，因为被抓到偷窥他的私人日记而羞愧不已，而本子被我啪一声重重掉在了地上。

　　“华生！我们做到了！”他欣喜地嚷嚷着，大步流星地走向角落处的档案柜，随便拉开一个抽屉，把贝丁顿的相关文件胡乱的塞了进去。“迈克罗夫特说这是他需要的最后一个证据。而且正好赶上圣诞节！天啊，你一定忙得不可开交，老伙计，我敢说我下午冲出去之前一定留了一大堆烂摊子！” 【= =福你也好意思说】

　　他的语调兴高采烈，就像他每次成功结束一个案子的时候一样，而且他并没有发现我那因他意料之外的归来而泛着尴尬热潮的脸。

　　他拉开窗帘，看着外边纷纷扬扬的大雪。“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注定要过一个有雪的圣诞节，华生。你坐在那儿一定都快要冻僵了。”

　　“福尔摩斯，”我张了口。

　　“哈德森太太！”我打了个寒战，他的喊声多半已经吵醒了邻居，而现在已经将近午夜。那位长期备受折磨的好太太甚至可能都还没起床。

　　“福尔摩斯？”

　　“我的骨头都快冻僵了，华生。你想来点儿咖啡吗？”

　　“福尔摩斯……”

　　“哈德森太太！这个女人见鬼的到哪里去了？哈德森太太！”

　　“福尔摩斯！！”

　　我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围着我上下打量。这次成功给他双眼带来的闪耀光芒突然消失了。

　　“出了什么事了，华生？”

　　“福尔摩斯，我……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些事情。”我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告知他我的冒犯之举。【orz，我怎么想在后边接一句“我怀孕了”……这样的话呢……自拍~】

　　“行了，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伙计。你介意我们谈话的时候我把这些冰冷的衣服脱换掉吗？”

　　“嗯，福尔摩斯……”

　　但是他已经消失在他自己的卧室里了。

　　“我看到你对我卧室的整理工作远没有完成啊，华生。”他对着敞开的门大声说到。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福尔摩斯！”我喊回去，走到门口站住。

　　“你没有把我的房间收拾干净？我亲爱的伙伴，我从没要求过你这么做，所以不要自寻烦恼了。”他匆匆穿上他那件灰色的晨衣，转头面带微笑。

　　我想要告诉他这件事的决心差点儿消失。也许我可以等他离开他的房间之后，偷偷地把这本记录放回到地板上那堆还没来记得收拾的杂乱资料里？

　　但是不行，我知道唯一名誉的做法就是告诉他我不小心侵犯了他的一部分隐私，而且还是他不希望我知道的那部分。不知道该如何开始，我只是把真相脱口而出，完全没经过任何深思熟虑。

　　“福尔摩斯，我在整理到一半的时候，有一本书掉了下来，落到地板上时是敞开着。我把它捡起来的时候，看到了我的名字，然后我就开始读起来了。”我说道，再次感到我的脸因为羞愧而涌过了一阵潮红，“我……无法为侵犯你的隐私这件事找借口。”

　　我相信我很幸运，他刚刚结了一个案子，现在的心情相当愉快。

　　“好了，华生，我怎么会因为你在收拾我的东西期间小歇片刻就生你的气呢。那工作一定不轻松。我这堆乱七八糟的资料中，到底是哪个案子让你这么好奇？令你不惜弄乱我文件也要尝试激怒我的？”他的语气谨慎而戏谑，一边问我一边举止轻快地越过我走到壁炉架前开始装填他的烟斗。

　　当他把烟斗点燃，我弯下身拿起提到的那个本子。“莫里亚蒂那个案子，”我低声说，羞愧地把那本日记递给他。

　　他揶揄的态度瞬间蒸发，毫不客气地从我手中一把抢过那本记录。

　　“我告诉过你永远都不要问我关于那个案子的事情，华生。”他严厉地说，口气不容争辩。

　　“我很抱歉，福尔摩斯。但是……”

　　“没什么但是，华生！你怎么敢？！”

　　我竭力想找出一些借口或者至少可以解释我的所作所为的话语，但是没能成功。福尔摩斯瞪着我看了很长时间，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气愤，然后他背转身，迅速消失在他的卧室中。我眼见着房门在他的背后被粗暴地猛地关上。

　　当他毫不客气地关上门时，我明白他当然有权利这么做，而且由于我显然侵犯到了他最为隐私的生活，我所应得的原本该远比这糟。然而这种认知并无法缓解笼罩在我周身上下的忧郁情绪。

　　我知道我破坏了他刚解决了一个棘手案件后的所有喜悦心情，破坏了能够和我最亲爱的朋友度过一个愉快的圣诞之夜的所有机会。我慢慢地熄灭灯火，步履沉重地上楼向我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