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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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透过透明的长方体鱼缸——请允许这样形象生动却不优雅美观的形容出现——可以窥见影影绰绰的人影以及悬浮于其中且有一圈白色光晕绕身的毛球。
暗淡的光线与不算短的距离让兰斯不由低声啐了一口，兰斯皱眉向前踏了几步。
灿金色的头发，宽大的骷髅T恤，刻意做旧的牛仔裤，磨损严重的板鞋……这见鬼的品味——
兰斯不自觉又向前凑了凑想要仔细辨认对方要命的五官。
“哦，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金发小子被重重下了重咒的锁链紧紧束缚，手腕脚踝处是特制的手铐、脚镣——极恶劣有倒刺的那种，眼睛被蒙住，鼻子与嘴巴则因套着维持生命活动的氧气罩看不清具体情况如何，可另兰斯不得不在意的是氧气罩内——似乎是那小子的嘴里——一道金色的光芒令人不安地闪烁。
也就是忽然之间，便是一片黑暗。
原本微弱发光（虽然很暗可聊胜于无）的毛球突然蔫了，失去踪影。
兰斯谨慎地向后退了两步，远离了——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的——鱼缸。
“呀——！”
一瞬间又是极亮的光芒，几乎在闪现的同时又回归黑暗。
兰斯握了握手心，潮湿略显粘腻的手汗密密地铺了一层。
那是毛球。
以众神之主奥丁的名义发誓，兰斯可以肯定在那一弹指间的明暗交替间他确实被迫观赏了少儿不宜的暴力血腥场面。
……穿越者，被轻易地——被一个动弹不得的金毛小子运用的精神力或者什么其他见鬼的能力——撑爆了。
是的，撑爆了。
兰斯闭了闭眼，脑内还停留着不断重复播放那画面——毛球原本小巧的身体突然畸形地加速膨胀后爆炸。他不难想象肉块和血顺着那不可见的箱壁缓慢滑落的场景——许多电影导演都爱这么玩。
不过，以毛球的一次牺牲换来的确认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兰斯高兴地勾起了嘴角——莱恩•金•艾森威尔！绝对是你！
变态的能力，无情的杀戮，绝对的力量，以及多少年都丝毫不变令人作呕的品味！
他绕着莱恩顺时针走了一圈逆时针走了一圈，忽然抚掌大笑，时而又低头沉吟。
最后他拍了拍透明的箱壁，看着因为拍打而波动的液体带动置于其中的莱恩身体前后左右地摇晃，并引此为乐。莱恩的氧气罩边似乎冒了一串表达不满情绪的泡泡，兰斯的嘴角又噙了浓浓笑意。
踢了踢脚边慢慢聚成一团白球的物质，兰斯紧盯着仿佛安静沉睡于液体中的莱恩，开口道：“别装死，罗斯，把他弄出来。”
那堆物质抖了抖，迅速构成了白毛球的雏形，声线颤抖道：“……可、可……兰斯！他刚刚杀了我……”
“我知道你死不了，快复原。”
“就、就算我凝聚成形，这里面的圣水量……这里面，你知道吗，充斥着高浓度的圣水……我、我恐怕没法承受这么大量集中的神圣力量！我会溶解的！……请容我说一句，这、这里面的人、不、怪物！太可怕了！”
“哦！莱恩•金•艾森威尔……你这个……怪胎！哈哈！”兰斯看上去很高兴能下到这个定义，与此同时，仿佛回应他的话语，莱恩的氧气罩边又是一串泡泡——这串比上串更长更多。
“哦，得了，别不承认了。高浓度圣水浸泡，重口味的神圣禁锢，艾森贝尔，你可真是……啧啧。”
毛球恢复了原先毛茸茸的一团跳上了兰斯的肩头，还没等他开始抱怨，兰斯就将其一把捉住固定于掌心，不顾其凄厉的惨叫硬生生抵在长方体壁上强行突入，以点破面。
一开始只是小溪般细长的液体溢出，之后便是整块透明面仿佛玻璃窗碎裂一般脱落，其中所储的圣水一下涌出，兰斯任凭其打湿自己一身价值不菲的西服套装和牛皮皮鞋——仿佛完全不受影响一样。
手里握着的毛球——也许现在不能这么叫了——已经可怜巴巴地畏缩成了一小团，如同无生命的死物一般躺在兰斯的手心里——干瘪得比海滩上曝晒后的海带更甚。
原先浮于圣水中的身体无力地向前倾倒，一具似乎刚从少年过渡到青年的男性身躯瘫倒在兰斯•唐•路德维克先生的尊足边，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着。
兰斯蹲下身，无视其因为长期保持不动而痉挛的肌肉，转而扯开遮盖了大半面孔的氧气罩，将手探入莱恩（哦，奥丁，还会有谁？）口中，四处摸索了一阵子，似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正欲抽出手指时，被猛闭上的牙关猝不及防重伤了两根修长的手指。
兰斯冷冷看着莱恩无意识的动作，毫不同情地用另一只没有被咬到的手狠狠掐着对方的双颊迫其张开紧闭的牙关，并顺手将其脱臼，任凭莱恩因为不能咬合而狼狈不堪。
“哼，这么多年爱咬人还是不变的猫科动物本能。”
兰斯甩了甩手，上下抛起接住一颗黄金的球状物——正是之前他十分在意的金色光芒。
在不断重复抛接动作很长一段时间后，兰斯仿佛终于回了神，这才俯视着紧缩成一团的莱恩，仿佛刚刚发现他昏迷——也许是休克？——的状态，给三根手指用上力捏碎了手中球，他还是决定看一看其中的内容。
穿越者，教会印迹的箱子，莱恩•金•艾森威尔，高浓度圣水浸泡净化……原本不过简单一个提货任务。拉着莱恩这小狮子的尾巴居然顺出这么多大麻烦，啧……兰斯撇撇嘴，又瞟了眼在地上挺尸的莱恩，无力地叹了口气。
自金球碎片处突然浮现出歪扭曲折的字符，兰斯一边咒骂着写字者素质之低下一边因任务内容的越发清晰可读而渐渐收紧了眉头。
“……哦，奥丁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