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纪念爱欲纠结的日子》愚舞重生

13、林子翰

　　十三林子翰
　　我又遇到林子翰，是去找屠小龙的路上。
　　屠小龙现在每次都和我玩花样，见面的地点总是很难找，不是街角某个不起眼的冷饮店，就是小巷子里面很破旧的小炒店。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麻烦。
　　他呵呵笑笑，“要是彼此在乎，是不怕麻烦的。”
　　“我不在乎你！”我说。
　　他就哈哈大笑，“你骗不了我，你喜欢上我了。”我总是被他一语道破，弄得很不是滋味。
　　这次的地点还好找一点，一个小小的日本料理店，屠小龙说那里面的饭团很好吃。我到的时候，屠小龙一如既往的迟到。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了一个最里面的位置坐下。
　　“陈默。。。”我刚坐下的时候，就听见林子翰的声音了。“子翰，你也在这里呀！”我看看他，没有示意他坐下，想到等会儿屠小龙要过来，大家见面总不大好。
　　他也不问我什么，就坐了下来，我也不好让他走，只好先点了两杯喝的。
　　“陈默，顾兮然是gay。”他突然说。
　　“我知道，怎么了？”我说。
　　“哦。”他应了一声，拿起服务员刚送过来的饮料，喝了一口。
　　我也拿起饮料，喝起来。
　　“你不想问我关于他的事情吗？”他突然问道。
　　我看了看他，然后说，“不想。”
　　他有点惊讶。
　　“我不想知道别人太多的事情，反正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看他惊讶的表情，就和他说到。
　　“呵呵，是谁让他成为gay的，不是你吗？”他笑了一下。
　　“不是。”我坚决的说。
　　“陈默，你总是。。。”他似乎要数落我什么，但是看看我，又不说了。
　　我也不说什么，看看时间，想着屠小龙怎么还没有来。
　　“陈默，你为什么老喜欢和陆伟在一起，他不会真喜欢你的。”他又一次开口说话。
　　“子翰，不要再干预我任何的生活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有点生气，他们凭什么老做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然后要我怎么做怎么做，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即使我不和陆伟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你们在一起的呀。
　　“你总是这样。。。”他站起来，转过身，刚好和屠小龙撞到一起。

　　“陈默，他是谁呀，是不是你老情人。”屠小龙躺在我的怀抱里面问我。
　　“都和你说了很多遍了，我以前的学长而已。”我捏捏他的鼻子。
　　“那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他还是问道，“我看他看到我的时候，看看你，叹了长长一口气。”
　　“你小子，怎么也这么八卦！”我推开他，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
　　他光着屁股就跟了上来，抢过我的水，就喝了起来。
　　“你和他什么关系嘛。”他不依不饶的问。
　　“我和他真没什么关系，就那次喝醉酒，和他睡过一个晚上。”我从他手里拿过杯子，倒了点水，喝了起来。
　　“哈哈，还说没有关系，那你们做过了？”他又说。“嗯。”我说。“怎么样？”他伸过头来，盯着我看。“什么怎么样？”我说。
　　“呵呵。”他笑笑，“他的那个大吗？”
　　“神经，你要不自己去试试。”我拍了他一下头，“小孩子，现在越学越坏了。”
　　“被你带坏的。”他抱紧我，朝我吻了过来，“和我说说你的那些故事嘛。”他缠着我。
　　“你要听什么？”我问。
　　“你的情感故事，我总觉得你应该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他抬起头，看着我。
　　“是不是说我很滥情呀！”我举起手，试图去打他。
　　他拦住我：“嗯，不是很滥情，是非常滥情，连我，你现在BF的前BF，都要搞一段感情。。。”
　　“小龙，陆伟真不是我的BF。”我说，“我只是和他。。。”我突然想不出词来形容我和陆伟的关系，我和他究竟算什么？
　　“呵呵，我是你BF,对吧？”他突然说。“算是吧，假的。”我塞了他一下。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举起手，使劲拉我的耳朵，“是真还是假的？”
　　“你要怎么算就怎么算吧。”我有点吃痛，赶紧把他的手弄开。
　　“再说说林子翰吧。”他突然又提起林子翰来。
　　“其实他是个好人，我和他认识在高一的时候，他高二，我们辩论赛。。。”我回忆起林子翰来。
　　“说重点嘛。”他把手挂在我的脖子上。
　　“重点，重点就是这样的。”我弯下身子，和他紧紧的吻在一起。

　　我和屠小龙每个周末都会见面，我对他如同他对我一样有兴趣，我们彼此讲着彼此的故事，他总是喜欢给他故事的主角取一个又一个稀奇古怪的绰号，比如Xman A，猪头甲，眼镜王。。。他的故事大部门的主角还是女的，毕竟他说他变成gay是和陆伟在一起以后，以前他是根正苗红的好学生。
　　当然更多的时候，总是我在讲故事。我回忆着自己生命里面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有些匆匆而过，有些慢慢离开。
　　屠小龙听着我的故事，总是感触万分。他还会给我判断，哪个是喜欢我的，哪个只是和我玩玩的。
　　“你说陆伟呢？”我后来问他。
　　“不告诉你。”他狡诘的笑笑。

　　他离开的时候，我总会陷入很重的孤独中。有时候想着，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无耻了。如果陆伟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屠小龙而不是顾兮然，他会是怎么样的反应了？他是为了我，才离开屠小龙的，对吧？
　　我现在对陆伟突然有很强的负罪感，尤其是上次顾兮然打了我两巴掌以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兮然，林子翰他们都说陆伟是在玩玩我。可是即使他玩玩我，哪又怎么样呢？
　　难道非要彼此相爱，才能走到一起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你们又是凭什么，强行和我发生关系的呢？

　　也许是他们索求太多了吧。我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