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清风吹不散的往事》蛇妖小青

38、十七岁生日（一）

　　九月的秋风吹走了春的忧，夏的愁，留下了清爽碧蓝的天空。霍格沃兹又开始了新的一学年。莉莉，西弗勒斯，掠夺者四人组大家一起都升入了六年级。两个月不见所有的人都长高了一些，气质也有了一些变化。

　　西弗勒斯的校袍变得挺括气派，经常能看到他在校园中独来独往，校袍的下摆翻滚起一阵阵浪花，引来一些低年级的小朋友注目行礼。两个月的熏陶和训练，在他眉头微蹙，天生不苟言笑的脸上又增加了一种不怒自威的神态。

　　他和詹姆斯，小天狼星还是相互憎恶，但他对他们的挑性再也不是气急败坏的应战，他看向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高傲，轻蔑和犀利，让他们不战先退缩了三分。

　　“鼻涕精好像比原来更厉害了。”詹姆斯偷偷的私底下和小天狼星说。小天狼星仍然是一幅什么都毫不在乎模样，把一头漂亮的头发轻轻优雅地往后一甩，很满意地看着几个小女生转过身来，带着羡慕崇拜的眼神看向他。“那又怎么样，如果决斗的话我就不信他能胜过我们。”

　　詹姆斯和小天狼星想得又不太一样，在暑假里被莱姆斯的妈妈进行了一番礼貌教育，后来又让莱姆斯劝说了几次，尤其是一开学一心想讨好莉莉又碰了几个软钉子之后，他开始了反思，觉得搞恶作剧，下恶咒其实也索然无味，于是他决心痛改前非，开始学做文明绅士了。

　　他们和西弗勒斯的冲突变得少而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与此相对应，学院间倒是变得纷纷扰扰，穆尔塞伯和艾弗里为首的一部分斯莱特林，公开叫嚣着要加入食死徒，小天狼星在格兰芬多也纠集了一伙人公开叫嚷着要加入凤凰社，因为小天狼星出头，詹姆斯也只好两肋插刀在一边助阵。双方常常从动口辩论开始，渐渐演变为全武行。邓不多尔不得不下令，学校里学业为主，禁止谈论政治，禁止决斗。

　　每当这时，西弗勒斯一般站得远远地，面带讥笑，冷眼旁观。一次莱姆斯很不解地走上去问“西弗勒斯，你为什么不去帮斯莱特林呢？”西弗勒斯嘲讽地说“你这头勇敢的狼不是也没出动吗？”让莱姆斯讨了个没趣。

　　西弗勒斯私底下和莉莉说，“你说小天狼星为什么比别人都起劲？是他所谓的格兰芬多正义感比别人更多一点吗？”

　　莉莉问“那你说为什么？”

　　他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出身，他更怕别人怀疑他不够正义。这种人最为可恶，为了证明自己所谓的正义，可以背叛自己的父母兄弟。”

　　莉莉忙说“西弗，别那么偏见，那么绝对，难道他当了食死徒就符合常理了？”

　　莉莉对西弗勒斯不参与学生的群斗觉得很高兴，她希望西弗勒斯就这样能慢慢疏远食死徒的队伍。

　　对西弗勒斯来说，这个学期简直是过于平静，平静得难以让人相信。詹姆斯草草第几次挑衅更本没有技术含量。而他们在和别人热火朝天的争论打斗时，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和莉莉在私底下卿卿我我。就连喜欢跟踪他的露西有时看到他们在一起，也知难而退似的不来纠缠。

　　很快冬天来了，又到了圣诞节。

　　望着一棵棵被点亮的圣诞树，他才想起了和黑魔王的约定。他决定留在学校，躲避他。

　　临近圣诞，莱姆斯的妈妈和卢修斯的妈妈都来信邀请西弗勒斯去家里过圣诞，都被他婉言谢绝。城堡里开始张灯结彩，到处洋溢起欢歌笑语的节日气氛，也不能阻止他整夜整夜地做恶梦。

　　从小他就一直想让自己强大，可是在他越来越感到自己强大的时候，为什么反而会感到越来越大的恐惧。他想过去找校长商量对策，可是一想到那些和校长亲近的人，他就失去了胃口，他绝对不低三下四的去求他们。

　　现在他准备就这样做一条躲在蛇洞里的蛇，能躲多久就躲多久，然后再慢慢想对策。

　　霍格沃兹的门廊里熙熙攘攘的走过要去赶霍格沃兹特快回家过圣诞的学生们。西弗勒斯斜靠在一根柱子后面，看似百无聊赖地把魔仗在手里转来转去。他在那里可以看到所有人经过，但一般人不太会注意到他。

　　“西弗勒斯。”有人在叫他，是纳西沙，旁边跟着露西。“我们到处找你，原来你躲在这里。圣诞节你不住到卢修斯家去，新年晚会可一定要来哦。否则露西可就没有舞伴了。
　　”
　　西弗勒斯白白眼睛，“我可没有专做某个人舞伴的义务，恕我失礼，小姐。”

　　露西倒是笑嘻嘻的一点也不生气，“西弗，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人大气量大，舞伴那点小事算什么。我说过的话决不食言。”她凑到西弗勒斯的耳边说“我有的是耐心。”还没等西弗勒斯回答，她就拉着纳西沙走掉了。

　　终于远远地看着莉莉走过来了，西弗勒斯让自己稍稍从柱子后面多探出一点，这下他看清楚莉莉的旁边是玛丽，小天狼星正在玛丽的斜前方一边倒着走，一边在给两个姑娘讲着什么笑话，引得莉莉和玛丽捂着嘴“咯咯咯”地乱笑。而詹姆斯，莱姆斯，虫尾巴正有点距离地跟在他们后面。

　　莉莉也发现了西弗勒斯，她挣脱了玛丽，像只欢快的小鹿一样跳到他跟前，两脚一踮，两手一伸勾住了他的脖：“西弗，你是来和我告别的吗？我正在想是不是要去找你呢。
　　”
　　“你不怕你的朋友们说你了？”他把莉莉的两只手拿下来。

　　“管他们呢。我是想告诉你，你生日那天就可以自己幻影移行了，我给你在蜘蛛尾巷过生日，你别是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的吧。”莉莉欢快地说。

　　西弗勒斯好像停止了思想，楞楞地回答“噢，我知道了。”

　　莉莉说完又回到玛丽身边，玛丽和小天狼星还惊讶地愣在那里，玛丽轻轻地说“莉莉，你忘了，他叫过你那个词的事情了？”
　　“好久的事了，不用再提了。我们快走吧。”莉莉笑笑说道。

　　不远处，詹姆斯看到眼前的情景，脸刷地变得惨白，他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他猛地抽出魔仗，可是西弗勒斯的魔仗已经对着他了。虫尾巴两边看来看去，照例热切地准备看热闹。莱姆斯一把拉住詹姆斯“你答应过我不再打架了，难道又忘了？”

　　詹姆斯和西弗勒斯两个人相对怒视了很久，詹姆斯才不服气地把魔仗收了起来。西弗勒斯也收起了魔仗，校袍卷起一阵风，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V=

　　城堡里一下子变得悄然寂静，空空荡荡。礼堂里巨大的圣诞树，布满星辰般的天花板，到处都闪烁着冷冷的光。圣诞的晚餐异常丰盛，却只有几个留校的老师和几个学生享用。西弗勒斯走进餐厅的时候，邓不多尔的一左一右坐了两个低年级的学生，他们正兴致勃勃地玩他长长的胡须，他们一会儿用魔杖把胡子辩成辫子，一会儿把胡子打成卷，一会又用手梳理。两个人的嘴里还嚼着一种会不断吐粉色泡泡的糖，已经把邓不多尔的白色胡子快染成粉色的了。

　　邓不多尔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看到西弗勒斯进来了，忙说“西弗勒斯，要不要来点金鱼糖？圣诞节我这里有的是糖，你们几个都拿点去吧。”

　　其他几个学生一听都雀跃起来，“真的吗？我们可以自己挑选吗”

　　只有西弗勒斯简单地回答说“谢谢，我不喜欢吃。”然后找了一个空着的角落，默默地享受他的一份晚餐。他从小就不知道糖的滋味，开始是羡慕别人吃糖，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糖，甚至听到糖字就开始恶心，胃里犯酸水。

　　他有时候很羡慕别的孩子和校长那种亲密的关系，而他总觉得和校长那样的长辈之间天然存在着一种隔阂，就像他和他自己的父亲的关系一样，他绝对不愿意主动去沟通，去讨好他们。所以他的烦恼只能他自己来解决。

　　圣诞节一大早，成群结队的猫头鹰涌进了城堡，给每一个人送来了圣诞的礼物。

　　卢修斯照例一大堆礼物，还有一些家常衣服，都是开学时留在马尔福庄园没带出来的。信里把西弗勒斯抱怨了一番，说他妈妈如何想他，如何整天叨唠，还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得罪了西弗勒斯，以至于不肯回家。让他马尔福庄园的新年晚会务必来参加，届时他会来接他云云。

　　西弗勒斯不敢怠慢，赶紧回了一封信表示谢绝，说他在学校里还要帮霍恩教授的忙，不能去了云云。

　　莉莉送给他亲手织的一件毛衣。他一看就乐了，针脚歪歪斜斜，松松紧紧，一看就是个新手织的，不过用手摸上去还是软软的暖暖的，他毫不犹豫就穿在身上了。小小的卡片上写着“西弗，圣诞快乐。看到毛衣，不准偷偷嘲笑我。生日那天别忘了回家。莉莉。”

　　西弗勒斯微笑着对自己说，“怎么会笑你呢，傻瓜。” 忽然自己又犯愁了，“生日那天到底要不要回去呢。”如果出了霍格沃兹，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卢修斯在马尔福庄园聚会那天并没有来接他，让他小小松了一口气，毕竟回到马尔福庄园，碰上黑魔王的几率可就大太多了。

　　=V=

　　一月九日，开学的前两天，西弗勒斯迎来了他十七岁的生日。学校厨房里的小精灵给他做了一个生日蛋糕，中午，留校的几个同学和老师给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生日会。邓不多尔校长说“西弗勒斯，从今天起你已经长大成人，你有权离开学校，家庭的保护独立的生活。从今天起你在获得独立自由的同时，也意味着要承担起一个成人的责任。祝贺你。”那几个同学和老师给了他还算热烈的掌声，每个人还给了他一个拥抱，以至于他感到自己的眼睛有点湿润。

　　午后，他走到校外，可以幻影移行的地方，他有些犹豫起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独立换影移行的关系，还是别的原因。虽然他已经练得很好了，应该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最后要见莉莉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他念动了咒语，一阵天旋地转，他安然无恙地落在了蜘蛛尾巷附近的一个僻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