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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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蒙没想到自己会遇上祭典那晚的同党，那夜是两个一般高的人，并不是这两人。这红云袍应是某个组织的装束，她在平日里做过学习，了解不少关于忍界的知识，可是这个特别的服饰倒是没出现在其中。而方才两人的对话，她明白他们也是任务而来，不用多说目标定是和她一样的野泽砂。
她瞥了眼半昏死的野泽砂，扭头望向那两人，明显这并不是简单的对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如果对方两人一齐并上，她肯定占下风。
“野泽砂我带走了。”
玛蒙用贝尔搁下话就准备使用幻术逃走，她早发现到这个世界里幻术和自己的幻术的差异，很多时候即便是忍者也对她的能力无解。正当她发动能力之时，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影闪过来。玛蒙猛地躲开，被切开了手中的触手，野泽砂应声倒地，顾不得碎了一地的卫生纸和目标，她慌张带着贝尔躲在几米开外。
“原来只是卫生纸。”
听着轻松调笑声，只见一颗头在方才的位置。
就算是她也瞪大了眼慌了神，那不是断开的头，而是从门口处的身体硬生生如蛇一般延长出的惨白的脖颈，而露出正面目的本尊大蛇丸则是目光灼灼盯着她的方向，吐着舌头。活脱脱和他的名字一样，如同一条蛇。
“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只见他缩回去，玛蒙觉得一阵反胃，冷汗却已经冒出来。她知道是真的遇上难对付的人了，对方的速度很快，又不似残废的野泽砂，极度厌恶体术的，若是再一次被如此攻击，真的很难保证不受伤。
而且重点是，玛蒙禁不住咬住下唇想道，这个名为大蛇丸的男人是如何发现她的？难道她的行踪暴露了。遭受到诅咒导致能力无法完全释放，确实极大影响了她，虽说此前碍于在陌生世界施展幻术会有相应的疼痛，不过这些日子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她对自己的幻术很有信心，这么几个月她的能力还没被谁完全破开，怎么会……
“还有一个人躲着？”
赤砂之蝎沉闷的嗓子从斗笠下传出，大蛇丸邪笑，忽地俯身前冲，挥手间一把苦无飞速刺向她，玛蒙用尽全力避开，而大蛇丸已经来到她面前，对她伸出手，袖口中几条白蛇嘶叫着冲出，眼看避不开，她吓得拼命避开，同时加大幻术。一旁贝尔几把飞刀从他们之间划过，分开了他们。
大蛇丸后跃几步，手中并没有抓住什么，待他抬头却发现他的感觉不了对方的气息了。玛蒙躲在一旁，看着没有行动的大蛇丸，她稍微松了口气。方才在幻术贝尔引开大蛇丸注意力后，她的幻术也再次加强，从对方两人的对话中可以看出来，应该只有大蛇丸发现了她的存在。虽说只是试试，混乱了敌方的所有感官，好在有了反应，大蛇丸果然没有再次发现她的踪迹。
大蛇丸将目光锁定在一侧的贝尔。
“你是做了什么？还是另个人做了什么？”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呀，嘻嘻嘻。”贝尔轻笑着，“出现幻觉了吧？”
“真丢脸啊大蛇丸。”另个人在门口发出桀桀的笑声，“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解决不了吗？要我出手吗？”
大蛇丸的脸变得狰狞而严肃起来，他侧过头阴森森剜了对方一眼：“赤砂之蝎，你可别出手，把入口封住，这件事我一个人就够了。”
话音刚落身形一闪，已经在贝尔面前，两人飞快地打了起来。玛蒙勉强使用着幻术，她对体术并不了解，只是暂且模仿着巴利安各位以及某个体术师的能力，用时配合着各种幻术来应付。但是显然贝尔落了下风，尽管只是幻术，贝尔不会受伤，可看上去确实是越发的危险。她不想逃跑，毕竟这可是个价值五百万两的目标，她抓的，可为什么就偏偏遇上了这两人来抢生意。
这下心头顿时火气上来，恰好这时场上两人兵刃相接后分开数米，大蛇丸一个结印，鼓起胸口一口大风吐出，玛蒙挥手一列土墙挡住，她再次幻术出雾气将一切视线都模糊起来，又是一股强烈的劲风，可是对于幻术的雾来讲什么也不是。听到没有动静，她想到对方应该束手无策，缓缓向倒在地上的野泽砂飞去。
哪知道她未来得及飞到野泽砂身边，忽地雾气几近散去。她再次一惊，幻术被解开只能是对方相信这不是真的只是幻术，她果然还是太小瞧这个人了。他和别人不一样，确实是个高手。面对此时难舍难分的情况，她想，难道要在这里发动奥义了吗？
“居然有力气跑！”
忽然间，赤砂之蝎呵斥声传来，她定神一看，果然本在地上的野泽砂不见人影，而是跑到她身后几米开的墙壁，赤砂之蝎投掷的苦无刺中他的手臂，他本人也向他飞扑过去，玛蒙不甘示弱，幻出一条火蛇将整个大厅盘踞，她冲向了他。
虚弱的野泽砂露出扭曲的微笑。
天地突然变化，震耳欲聋的爆破以及漫天坠落的巨石，玛蒙只觉得天旋地转，根本来不及躲避，坍落的砂石迷了眼，伴随着范塔兹玛的提醒，朦胧间她看见一块石头砸下来，瞬间所以火光尽失，连同她的意识，一并陷入了黑暗中。
最初唤醒她的是窸窸窣窣的落石声，她睁开眼，一片漆黑根本分辨不出是非，范塔兹玛的在她声旁发出声响提醒她，玛蒙努力坐起身，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她想到野泽砂的笑容，知道他一定是按下了什么开关，直接破坏了基地。
真是大胆的人。刚如此想着，玛蒙一顿，不对，她心道，野泽砂碍于自己残疾，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就这样和别人赴死，他肯定是给自己留了什么逃生通道，所以他才会露出那副模样。玛蒙想着，抓起附近一颗碎石扔出去，果然听见了回声。是个通道。
她露出笑意，可是又抱怨起来，没有光，她也没法行动。之前买的工具也没有照明的工具，她想着发动能力凭借奶嘴的微光，可是试验了一下，靛色的光芒下几乎看不清东西。
突然后方一块巨石响，玛蒙一慌，只见空中一团火焰喷出射向半空中，一盏盏壁灯点亮，顿时恢复了光明。与此同时她也恢复视觉，眼前的人的模样也看得一清二楚，那人半伏在地面，火云袍将他包裹的一丝不漏，夸张的发型下是一张带着黑面纱的中年脸。
赤砂之蝎？虽说之前没有看见斗笠下的模样，但是她仍是很快反应过来。她想起之前他们两人一起朝野泽砂冲过去，大概是因此和他一起掉在了下面的通道。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男人发出了刺耳而又机械的笑声。
“为什么小婴儿也会在这种地方？婴儿不就该睡在襁褓里吗？”
什么？蓦地反应过来自己是大喇喇地出现在对方面前，玛蒙心里一惊幻术隐去了自己，谁知赤砂之蝎再次笑了。
“原来大蛇丸说的那个躲着的人就是你吗？小婴儿。”他说话的时候，面纱都不曾飘动，可是声音却粗重清晰，“既然都露出了真面目，何必还要躲起来呢？”
“哼，”玛蒙解开幻术乘着范塔兹玛浮在空中，赤砂之蝎盯着她，漆黑的眼看着她极度不舒服，“怎么，你也要和我比试比试吗？”
“虽然和小婴儿打斗一下应该还是不错，毕竟不是谁都可以遇到说话还会忍术的婴儿，可是现在重要的还是逃跑的目标吧。”他的声音带着期待，“这个地道是野泽砂为了逃生的，不过看起来也为了提防敌人进入，也设置了很多错误，说不定就走不出去了咯。”
玛蒙听着他说这番话，心里一阵不快，可是也不做声。
赤砂之蝎继续：“到时候他出了这里，肯定会封死，把人都埋在里面。我倒是无所谓，可惜像你这样的小婴儿，哼哼，也只能成为我的猎物了。”
玛蒙黑着脸，她狠狠瞪了眼赤砂之蝎，扭头就走。这个人怎么回事，一直一口一口的小婴儿小婴儿，一副轻视的口吻。她本来就不喜欢自己这般模样，再被人如此一说，她火气又上来了。范塔兹玛安慰着她别被故意引导情绪失控，她知道赤砂之蝎说的没错，她不赶紧找到野泽砂，很有可能意味着她就完蛋了，她是诅咒之子，可也是血肉之躯，到时候不是埋在下面，就是饿死在其中。
她飞开一段距离把赤砂之蝎远远甩在后面，突然发现那之后的灯还未点燃，没有火她再过去，也是无用，她想把挂在墙壁的火棍拿走，可惜她的小身板完全不行。她最后泄气地等着赤砂之蝎走过来，对方没有任何神色：“怎么不走？”
“……”玛蒙不说话，只对他玩味的语气假装没听见。
赤砂之蝎抬手就这前方，一团火焰喷出。玛蒙有些疑惑，这并不像什么忍术，这男人抬手一瞬袍子的袖口滑落，露出的一截的手臂倒也显得有几分奇怪。她觉得有点熟悉，努力思索，反应过来是曾经在书中所了解到的傀儡术。那是忍界中的一种忍术，制作的人偶可以和忍者一起战斗，而且这种忍术还是一个名为砂忍村的特色忍术。
正当她思考，猛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玛蒙赶紧避开。一条金属制的长尾巴刺在她面前，那尾巴又缓缓退回了赤砂之蝎的后面。
“赤砂之蝎！你是不是有毛病！”
玛蒙现在可以很肯定确实是傀儡术，不然怎么会有人给自己装上尾巴。她咬牙切齿想道，他肯定是躲在这副躯壳里，这个男人真是变化无常，胆小鬼，可又危险得很。于是她飞在安全距离里，顺便加了幻术保护自己。
赤砂之蝎又笑了：“你还是很灵敏嘛？”
“要不是因为野泽砂，我才不会和你这个神经病待在一起……”玛蒙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大声嚷嚷，“我要去找野泽砂了！”
她气不过要飞走，谁知道赤砂之蝎又说道。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这里设置很多错误。可能等你找到正确的，他已经逃走了。”
“难道你就可以完全找到他吗？”
“我本来也是没有那种能力，如果是大蛇丸在这里，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说到大蛇丸的时候明显他的语气不是很愉快。
“他就可以发现别人吗？”
“你就不好奇我都发现不了你的踪迹，而他可以直接判断出来你的方位吗？”
玛蒙不说话。
“他可以像蛇一样通过热量判断，捕捉这种猎物对他来说家常便饭了。”
疑惑地盯了他一会儿，玛蒙说：“话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好像一点也不喜欢他。明明也是你的任务，你却一直说着这些看似来帮我的话。”玛蒙忍不住提出了自己想法，这个人实在是反常，明明是搭档却还一直揭老底。赤砂之蝎也没有否认，傀儡的眼依旧毫无神采，玛蒙却忍不住去想他的真实是如何的。
“我对这个任务并不感兴趣，想要野泽砂的只有大蛇丸。我们只是单纯要他死而已，无关是谁杀掉他，不过大蛇丸想要野泽砂，才会甘愿和你斗起来。”
“什么意思？”玛蒙愣了一下，“大蛇丸想要野泽砂的实验资料？”
“大蛇丸也对长生不老感兴趣，他们之间的实验很像。野泽砂也对自己身体做过实验，不过看起来没成功。” 说着赤砂之蝎伸出手，一条淡蓝色的细线出现。玛蒙知道那是查克拉线，她看着那条线沿向了远处。
她先是疑惑，却立刻明白了。赤砂之蝎在野泽砂躲到墙壁前是抛出的苦无，就是为了让查克拉线连在他身上。虽然是个讨厌的人，不过还真的很聪明。玛蒙想着这人心思真是缜密，说话让人感觉阴森森，指不定他一会儿又是偷袭。
果真才没过去几秒，在她露出防守空隙的一刻，又是一甩尾打过来。玛蒙尖起嗓子骂了起来。
“你这个神经病！我要追我的奖金才没空和你耗时间。”
说完玛蒙立马顺着查克拉线飞走，将赤砂之蝎微弱的笑声甩在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飞至某个转角前，玛蒙终于听到了声响，她停了下来，仔细听发现那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和喘息声，她知道野泽砂身体受了伤，又因为原本的残疾，果然还是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赤砂之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她身旁，她看了他一眼，对方没说话。玛蒙知道她现在如果想要野泽砂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简单一点幻术就可以解决掉对方，可是这赤砂之蝎……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真正交手，可她不难看出他和大蛇丸之间程度不相上下，而且她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傀儡术到底如何。不过对方也不可能完全压制她，但要和她抢一个人还是很难说。
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赤砂之蝎低声说道：“我不需要野泽砂这个人。”
玛蒙想盯着他看出一点可信度，可惜那副躯壳并不是赤砂之蝎，只是没有生命的傀儡而已。她愤愤然，想到她看不穿他，而他却从中看着她，玛蒙就觉得不自在。再想着要在这个男人面前透露自己的本领，她又有几分不甘心。
突然一阵轰鸣，安静后草木声和虫鸣渐渐传来。玛蒙看着下一个转角，有淡淡月光照进，通道已经到了尽头，野泽砂也打开了门。看着野泽砂蹒跚出去，她又看了眼赤砂之蝎，正当她犹豫的时候，没想到赤砂之蝎的尾巴阵阵作响打了过去，尾尖的利刺刺穿了野泽砂的腹部，眼见他倒下后才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玛蒙震惊盯着他。
“你再犹豫他可就跑了。”赤砂之蝎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冷淡，再次收回尾巴，“我当然不是帮你，虽然我现在也很想杀了你。”
玛蒙冷哼：“你也知道你杀不了我。”
赤砂之蝎抬头：“你也知道不是吗？”
她并不喜欢打文字游戏，可也听得出对方的意思。他们俩打起来确实不知道胜负如何，对于没有见过的能力，还是有所顾虑。她说那话是轻视他，结果他又把原话还了回来讽刺她。
玛蒙飞出了地道，放出准备好了医疗绑带，像触手一样裹住了野泽砂。直到他最后一个音节消失，她回头看见走出来的赤砂之蝎，银色的月光下，傀儡的模样并不好看，正如她对他的印象，纵使他把野泽砂“让给”了她。
“Deficiente！”（猪头）
留下这句话她就藏入了幻术中，带着这具沉重的尸体。
飞出不远，只听一声巨响，她回头发现原来是最后的地道也被毁掉了。她没有看见那个黑底红云袍的身影，他大概也走了。
玛蒙想着，只希望今后别再遇见这个火云袍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