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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罂粟之吻 ...


  •   但凡法国文艺片中嬉戏在林间的妙龄女子,若不是一身飒爽的猎装,就定要着一袭拖地的阔摆长裙。身段必须摇曳婀娜,丝缎与雪纺的质地让身体轻灵柔软,垂坠的裙摆旖旎出万种的风情,信步徜徉都如同行云流水,若是刚好有微风不经意地佛过,便如同一株盛开的百合。
      “阿———嚏!”伊莎贝拉在心中第一百次诅咒自己的脑袋瓜,自己对眼前的人真的只有一片空白,而他就像石砖上的青苔迅速在她面前冒出来。然后把自己拐卖到这个地方。好吧!这不能算拐卖,是她身上该死的贪婪虫在作怪,而那篮新鲜的柑橘就是诱饵,好吧!她承认,这也不能怪那篮橘子;好吧!她也认了,都是她的错。是她把持不住那股香味被诱惑了过来。
      自己天生对舒适的味道有种迷恋,似乎是难以割舍的眷恋...
      事情还要追朔到今天早上——-
      十月的卢贝隆的清晨堪比西伯利亚的冰冷,在森林里还有很重的湿气。傻女人伊莎贝拉只在身上挂了件松松垮垮的粗毛衣,着件法兰绒红格衫。她的小金库因为财政赤字不得不出现在这里钓鱼,而因为爬的比鱼儿还早所以至今桶中空空,只有冰凉的湖水和几片树叶。
      心情烦躁,放下鱼竿,搓搓冰冷的双手,从帆布包里掏出银灰色的老烟盒,抽出一支细长的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幽蓝的烟雾从嘴里缓缓吐出,逐渐被风吹散隐身在空气中。女人若有所思地看着那端燃烧的烟头迅速蔓延。
      就在她享受个人世界时,突然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只松鼠转动着黑溜溜的大眼珠蹦来蹦去、毛茸茸的小爪忙碌地采集松果。忽然,它似乎感受到了湖边这个女人的存在,对她眨眨眼。她拾起地上的松果朝那只肥肥的松鼠扔去。可怜的小家伙悻悻跑开。四周又平静下来,寂静得只能能听到烟草被吞噬的撕裂声。缓缓吐出一口气,薄荷的气味另她平静下来。
      此刻,她陷入了某种回忆,任凭夹在指间的烟灼烧到指尖也没有发觉。
      迷雾逐渐散开,清晨第一束阳光透过树丫斜射下来,闲适地洒在林荫小径上。    一阵悉悉唆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似乎是有人踩着厚厚的枯叶走了进来。那人脚步轻盈自在,却是越发清晰起来。微风拂面,空气中飘荡着柑橘温暖的甜味。略带笑意的悦耳声响起
      ——“哦呀~~虐待小动物可不行噢~~”
      有一瞬间伊莎贝拉误以为安斯艾尔这家伙又来找她了,但这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如初冬的细雪,温柔地萦绕在人的心口上。
      树影的斑驳打在他身上。而他就这样一步步从彼方走了过来,带着一股子微醺的阳光气味。
      身穿白色亚麻衫的年轻人,皮肤白得几近透明,浅金色的头发显得异常柔顺,削瘦细长的身形让伊莎贝拉自愧不如。
      这时候,搁在地上的鱼竿出现了反映,不停地摇晃,幸好傻女人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她使劲抓住鱼竿往上拽。
      “哎~ 可不能这么去拉鱼竿。”忽然,手上传来异样的触感,原来是年轻人的手抓着她的,伊莎贝拉一个回头,只撞见一双冰灰色的眸子正温柔的对她行注目礼。
      刹那,一股淡雅的橘香包围着她。只听到耳边轻柔的吟语,他的头发碰到她的脸颊,他修长的手臂圈着她的肩膀,伊莎贝拉从小大到没有和年轻男性这样接触过,何况还是个比女人还精致漂亮的男人,女人正疑惑难道是上帝这老头终于想通了派个天使来接她走了?但此刻手上的冰凉触感告诉她这个亮晶晶的家伙绝对是地球上的生物!
      此刻,天透亮了些,颜色湛蓝。清晨第一缕强烈的阳光照亮了卢贝隆山区,神秘的森林女神已经苏醒。晨曦之露从弯弯的草上突然滚落,与地上的沙泥来了一个吻;雾中冰冷的水气逐渐被蒸发。
      女人清了清嗓子:“额..我想,这条鱼再下去要见上帝了。”
      望着钓秆上痛苦得扑腾扑腾挣扎的鱼儿,伊莎贝拉建议道。

      “我的名字叫莱斯特。抱歉,打搅您的雅兴了。”年轻人来到她身前,腼腆的笑着,他的牙齿很像大海里的贝壳,亮闪闪的。伊莎贝拉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法国男人都是怎么整的?牙齿怎么都没有瑕疵勒~
      此刻,某人的肚子很不适时的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声响,请不要诧异。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任何东西呢!女人涨红着脸收拾着工具,那条快渴死的鱼儿被释放进水桶中欢快的吐着泡泡。
      莱斯特拿起放在一边的篮子,对着她轻轻掀开上头的粗布。顿时,一篮芬芳香甜的柑橘映进了她的视野。羊脂般的手轻挑起一只诱人的橘子,伸到她跟前,灿烂地微笑:“很棒的橘子噢,要不要试试?”“额...这样似乎不太好吧..”不用怀疑,身心皆受诱惑的女人正在与自己做斗争。
      “如果你不介意,请用吧。”剥开柑橘,递给她另一半,自己尝另一半。如此快乐的表情就像是单纯天真的孩子。观察着他的表情,女人鬼使神差的从年轻人手中接过。
      “谢谢你的礼物,莱斯特先生。”指尖还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橘香,女人意尤味尽的舔了舔指尖笑道。
      “呵呵,不用!这是我的荣幸。请把这条鱼放生吧,它还是更适合呆在平静的湖里面。”浅色的眼睛也笑了,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剔透。
      伊莎贝拉望望水桶中那条还不够塞她牙缝的小鱼,做了在她二十六年生命中最伟大的一件事。末了还不望对莱斯特傻笑。
      两人投机的聊着天沿着湖边散步,阳光温暖着整片森林。伊莎贝拉觊觎少年手中的柑橘,当她正打算对第五只橘子下手时,对方突然神色一变。灰色的眸子注视着正想把橘子遮挡起来的傻女人,虽然他本人根本没怎么在意。
      “在我的家有很棒的果园噢,现在正是橘子和苹果丰收的时候,整片树林都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香气...怎么样?你想..要.吗?”莱斯特把玩着手中的蜜橘。
      他的眸子,就恰似青草上的露珠,闪烁着朦胧的华彩凝视着她。
      “好。” 女人联想到自家厨房和口袋里的5法郎立马回答到。
      以上——就是这个苯女人迷路的缘由。

      “阿——嚏!”一颗鲜红的苹果从她脚下滚落,看着周围一篮篮黄澄澄又红艳艳的水果,
      拉紧了身上宽大的毛衫,由于太过贪婪结果在莱斯特家的果园里摘了一整个下午的果实,等 到她摘完了所有的东西后,已到了傍晚十分...而莱斯特带她到一个路岔口就对她挥手告别后消失了。拖着从他那借来的小推车艰难的踏上回家的路,在转过几个一样的岔路口后,她终于意识到,
      自己迷路了。这里好几个山区的路本身就很难辨认,后来因为人路经的多了,所以就变成了羊肠小道。
      而法国人又是出了名的懒散贵族后裔,所以对小路的建设一直都比较薄弱。
      望着天际的苍穹,太阳现在正慢慢沉陷在厚实的云层中———既是说,太阳伯伯结束了他的工作,月亮奶奶要出来工作了。
      伊莎贝拉习惯性的扶着额头叹气,听村民说这片山区晚上会有棕熊出没,而且都还是拖家带口的,饥不择食的那种,如果再晚一会儿的话她说不定就会被饥肠辘辘的大棕熊一家分尸。拜托!她可不想上那份普罗旺斯日报的头版,如果这样,她也要要求在她的墓碑上刻着,她与香水同在。
      记得格雷诺耶可以凭一种独特的气味而追踪到一个人的住所,可惜她没有格雷诺耶的那种天赋,可以把千里之外的东西找到。今天本来说好去巴农大叔家蹭饭吃的,他的女儿温蒂烧的一手好菜,还有她答应教小苏菲画画的。糟糕!如果继续被困在这里的话,那这些事情就都要泡汤了。
      伊莎贝拉拖着木板车一边懊恼一边悔恨。
      夜深露重,森林中出现了各种夜行动物的叫声。虽然她一直自诩胆子奇大无比,
      不论是去异地求学或是决定自己的职业方向,做任何事情都已习惯独来独往。
      但头一次遇到在大森林里迷路如此的事件还是人生第一次,或许她害怕的不是凶猛的野兽与吃人的棕熊,她更恐惧的是自己一个在这里,犹如鲁滨逊在空寂的小岛上漂流无人问津。
      一轮皎洁的华月俨然挂上蓝丝绒的夜空,不知品种的鸟儿撕破嗓子喊着。
      这样的情景突然让她联想到几个月前的日子,那晚的月色和今晚不同,带着热度,似是股潜隐的诱惑在浮动着,脑袋里薰衣草的味道很独特,还有那抹温暖的神情。
      蓝幽幽的月色弥漫在她的周遭。数颗猩红色的苹果在她脚边冒出股诡异的气氛来。

      “嘶拉。。嘶拉。。嘶”好奇怪的声响,似乎正有个东西穿过草丛匍匐到这边来。
      正当女人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时,
      一个冰冷的柔软的东西缠住了她,冰凉粘腻的触感紧紧贴着它的脚踝上面!
      是蛇!女人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屋漏偏逢雨,说得就是这样的人。
      伊莎贝拉。你这笨蛋!必须马上冷静下来,女人接着轻呼一口气。
      闭上眼,森林里有橡树的味道,雪松的味道,银柏的味道,潮湿土壤与小野花的气味。
      这些她平日一直接触的气味能让她迅速缓解紧张。
      她慢慢睁开双眼,只见是一条异常妖冶的红花纹小蛇缠在了她的脚上,此时,正在她的脚踝上慢悠悠地吐着舌信子。一滴冷汗滑过她光洁的额头,如果没有看错,这条蛇的头呈三角形状。身上的颜色又如此艳丽。这是条毒蛇!但她从没听过这里会有毒蛇出没。
      这时候那条小蛇似乎感受到她紧张的率动,仰起头,张大嘴咬了下去。
      喀擦~~女人似乎听到了自己一条神经崩裂的声音。

      关键时刻,从这儿响起枪声,树上栖息的鸟儿皆受到惊吓飞向天边。
      “嘶。。。” 那尖尖的蛇头居然中了一颗子弹,它小巧而精致的头颅正冒出白烟,
      “啪~”有一滴粘稠的血液飞溅到她雪白的小腿上。
      冷静如她,也会有与自己生命擦肩而过的时刻;也会像正常女子那样害怕,应该也会像普通女子一样去颤抖。可是此刻,她还是维持刚才的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的。只是紧紧死盯着这条刚被处决掉的蛇。

      在前一秒前,死的人应该是她。
      而现在,她却好呆呆的坐着。
      此时,月色正浓,松柏的味道清新扑鼻,微凉的晚风吹动她浓密的长发,
      长长的裙裾犹如睡莲点缀在墨绿一片的山林里,望向旁边的蛇,她的双眸一瞬间闪过些许怜悯。
      但随后,又退回平时冷如冰泉的淡漠。

      幽蓝色的薄雾化开,洁白的月光透过树丫洒下来,柔绵地点在枝桠上。
      似乎是有人踩着树叶走了进来。那人脚步轻盈自在,却是越发清晰起来。
      晚风拂面,气场中飘洋着独特的甜香。

      他露出雪贝般的牙,他的笑容如此熟悉,熟悉到让伊莎贝拉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他左手握着把做工很独特的银色猎枪,食指不巧正扣在扳机的位置上,枪口飘着青烟,脚下的猎犬张大着嘴巴急促的呼吸,伊莎贝拉能看清它红色的眼睛。
      那人拾起她脚边的苹果,拿出洁白的绸绢细细擦了擦,之后出乎意料得咬了一口。
      “真是很甜的苹果,你说——对吗?贝拉小姐。”那人拥有很好看的手形,柔软的手宛如羊脂。他品尝食物的样子极是优雅,吃完,他从胸前抽出绸绢擦试着纤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慢慢的弄干净。
      伊莎贝拉盯紧他手上的动作,跪得酸痛的大腿那有支她一直做防身用的短小匕首。
      她思量着,或许该磨磨很久不用的刀刃了。现在,她身上的每寸肌肉都甭紧着。
      这家伙明显与白天截然不同,眉目的摸样虽还是如此,
      但此时此刻的他。
      更像是只危险的动物,周身有股异常的昧惑气味,
      没错,是他的气息变了,变得非常捉摸不定,邪气赤裸裸的呈现在她面前。
      柔软的金发在月光的隐射下更似银丝,琉璃的眸子瞥了一眼草丛里被毙掉的那条小蛇。
      之后,他伸出了手——
      “等下这里会更冷,让我送你回家吧。”声音很轻很柔,柔绵如初冬的细雪,。
      女人怵在那里久久未动,而他有着极好的耐心,一直绅士的静候。
      他眼眸盛满笑意看着她,漆黑的夜,一轮皎洁的明月,及一对不知所谓的男女。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某人终于放弃了她的眼波辐射,唇轻启。
      “这条蛇是你放在苹果里的吧,莱斯特先生。”她的声音很低沉微哑,但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听的万分清晰。
      空气在这时停滞了下来,但很快,又迅速缓慢流动起来。
      “呵呵,您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呢?我可爱的小姐。”他终于落下手臂,慢条斯理地收起那只精致的小枪。
      “就凭这个。”伊莎贝拉用手指轻轻刮下她小腿上的那个血迹,竖起,放到了他的面前。
      “我实在不懂您的意思,鄙人只是晚上出来散步的时候恰巧看到您有危险,所以马上开枪救了您,有何不妥么?”末了,莱斯特在“救”这个词儿上特别读重了音。
      “那还真要感谢您,带给我如此惊喜的礼物。”女人解放了一直酸痛的腿,站起来,一边说一边拍打沾染灰尘的裙。这卦裙子她可是很爱的,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仿若空气般无视他。
      他在转身时突然抓牢她的手臂,伊莎贝拉低着头,她看见他左手大拇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他的手仍旧冰冷,只是因为用力过猛,而让指关节有些泛红。
      女人竖起那个沾满蛇血的手指,放在鼻下,轻轻闻,而后轻笑。
      笑声清润,犹如夜莺的歌声一样动人。
      这时候,她用古拉丁文说了一串简单的单词。

      “这是条‘香蛇’,顾名思义,它拥有一种很独特的香气,它靠它独特的香味捕猎,而这种蛇并不是后天能形成如此绝技,它天生就是这样,因为本身就是巨毒的存在。”
      男人微笑着放开紧握她的手,贝拉正用一把匕首对准他的腰,奇怪的是一般的女孩在做这种危险动作时可会颤抖,但是,她异常的理智反映带给他点小小的意外。
      “这种蛇可以与人们追逐的河豚媲美,血液带有剧毒,其毒性也是最浓烈的,当然,它血液的味道也是最诱人。”
      女人把自己的指头伸向角落边的巨型猎犬,大狗居然毫无防备地舔食起她的手指。
      “而正因为它的独特,人们就给它取了另外一个名称——‘罂粟之吻’。被它吻过的任何生物都会死掉。不过很奇怪的是,这种蛇很稀有,我记得只有南非才能繁殖出这个品种。中世纪的贵族嗜好利用它惩罚不听话的黑奴,他们热爱欣赏其死前惊恐的神态。
      那—试问,在法国如此偏僻的小山村,怎么会出没如此稀有的动物呢?您,能告诉我么?”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嘴角不带温度的呈四十五度角。
      “呜~~~”身下的狗儿连哀号的机会也没有,翻起肚皮,口吐白沫,双腿一蹬见上帝去了。
      莱斯特瞳孔不经意间收缩,没想到白天还在他面前傻笑的文弱女人,此刻居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呵呵,有趣,真是有趣。” 突兀地拍起手来,他望着她如星的眸,仿佛要把她吸进去般。
      “不过阁下还真是有勇气,居然敢把与这条蛇接触过的苹果吃下去。让我佩服。”
      弯下腰来,她用刀尖挑起滚落的红色果实。“请问阁下,是什么原因使得您最后又折回呢?关于这点我很好奇。”
      “我只是想回来看你的尸体,仅此而已。”他的声线很是温柔,似在与人讨论天气不错的话题。
      在月光下,一男一女对峙着,他们的眼神紧紧胶着,仿佛想要看透到对方最深处的灵魂中去。
      夜晚幽静得只有彼此,不知情形的人,还以为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在树林中私会。

      “来,乖孩子。快把你手中的匕首给我。”莱斯特伸出手,他冰蓝色的眸子召唤着对面这只一脸戒备的女人,一只掉落陷阱的小兽。
      一步步逼近,莱斯特眼底的欲望暴露无疑。

      —— —— —— —— ——

      “啪嗒,啪嗒,啪嗒”是血液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啪嗒啪嗒”柔绵清晰的声响如催眠曲般充斥着她的大脑。
      在大脑传达命令之前,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她一瞬间惊恐起来,刚才这个人的神情太像她小时侯追逐她的那个人,她耳边只有那人繁复的话语,那人对她说:“来,乖孩子。我会给你吃的。”
      刹那回到现实,她不禁失措,居然自己会刺伤一个陌生人。
      脑海一片空白。她丢下手中的匕首,抱起头,像只雏鸟一样蜷缩起来。
      莱斯特有些哭笑不得,拜托。明明是她伤害了他哎~虽然刚才那一刀没有让他反映过来。
      但明明受伤的是他好不好,他手掌仍旧在滴血。
      他观察这个女人,突然发现她身上的有些特质让他沉寂许久的某个地方有了一丝兴趣。
      看来他的计划要推迟了。
      莱斯特轻轻的靠近她,小心翼翼得抬起她小巧的脸。
      在前一刻她那双盛气凌人的眼眸早已经消失沉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悲痛与自责。
      此刻,这对大眼睛只有莫名的悲怆与脆弱,消瘦的双肩不停得抖动着。
      这个女人,把自己包裹的太过厚实,
      她毫无焦距的望向自己,她身上有股道不明的香气,清馨的味道缠绕上他。
      白瓷般的脸颊光滑细腻,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锁骨。
      月光朦胧,在她的黑色眼睛下打着一圈阴影,她的眼睛湿润。
      樱红色的唇微微张开。
      她现在的样子与失去灵魂的娃娃并无差别,只是,多了几分妖冶与魅惑。
      莱斯特仿佛是着了魔般用冰冷大拇指碾转上她温暖的唇。恰如冰冷的蛇在寻觅猎物。
      他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对她说。
      “你不是说过只要是被“罂粟之吻”触到的东西都会死去。
      那.你看,如果我吻你的话,你说.会不会死呢?”
      说完,他用宽大冰冷的手包围起她的脸。
      那是一个深深刻刻的,悠长而有温度的“罂粟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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