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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奇特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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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埃及曼菲士王在此,不得无礼”曼菲士身边的人呵斥道,“巴比伦拉格修王”“亚述国亚尔安王。”“比泰多国伊兹密王子。”他们四个身边的人替他们报了名号,拉夫曼心里也道惊奇,脸上却没露。“大胆,还不跪下行礼。”
“哈哈,各位真是贵客,但恕我无礼,你们的话我一时接受不了,就像我下面要说的话,各位也未必能接受一样。”拉夫曼笑着,几个人都冷静了下来,静待他的下文“除了埃及,诸位所说的国家,都不存于世上了,只是在历史里听过。”众人一惊,不等埃及王曼菲士开口,拉夫曼紧接着说“即使埃及存在,也早没有所谓的帝王了。”
一众人都静了下来,拉格修身边的妖艳美女,脸色有几分难看,其他人更多的是震惊和愤怒。“你为何救我们,意欲何为?”拉夫曼看向伊兹密王子,接过了老爹递上来的弯刀。气氛一紧,拉夫曼将刀横了横,示意是给他们看的。
老爹接过刀,上前一步,曼菲士一步当先,不顾身边人的焦急,拿起刀拔了出来,对着厅里的灯光,高高举起来观看。“这是什么材质?如何锻造?为何如此菲薄?”曼菲士震惊的问,其他人也看清了他手里拿的刀,作为战争的重要部分,兵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国家的战斗力。“给我看看。”伊兹密眯了眯眼,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曼菲士哼了一声,将刀入鞘,扔给了他,伊兹密一把接住,仔细的看了看刀柄,用手摸着。“这是~”他脸上现出了疑惑的神色“这是我嫡系图腾,但又不尽相似,你究竟是何人,竟有此物”
“我也是看了你的佩剑,才肯搭救你们,只是其中奥妙我也没想清楚。”拉夫曼指了指利郎将军手里的佩剑,众人的目光也聚了过去。“我们可能有些渊源,我族为沙漠中最饶勇善战的一支,这个图腾流传已久,只是恐怕和你隔着数千年。”
“数千年!”抽气声此起彼伏,大家一时都难以消化此事。“送我们回去!”伊兹密盯着拉夫曼以命令的口吻说“既然你为我的后世子孙,自然为我所用。”“我也想帮你们,可无从下手,我现在和你们一样惊奇。”和数千年前的王者直面对话,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的。
“现在是什么时代?”美艳的女人走出来,质疑着。“21世纪。”大家都皱了眉,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可曾听说过埃及法老王曼菲士的陵墓展。”“放肆!难道有人大胆敢盗我陵墓?王姐,你也曾是埃及女王,即使嫁于他国一心与我为敌,也不应如此诋毁神灵。”曼菲士头发四散开来,像团有生命的火焰。“爱妃,何来此问,说与为夫听听。”拉格修王喜笑颜开的圈过爱西丝,后者娇笑着偎进他怀中。“拉格修王~我问这些自有我的道理,我可能知道咱们为什么到了这里,又该如何回去。”众人一听,眼睛皆是一亮。
“你快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伊兹密开口催促拉夫曼,亚尔安早就不耐的在旁左右踱步了。“听过,而且就在前些年。”“不知你可否帮我去埃及找一个人!”爱西丝手紧紧攥拳,纤长的指甲掐进了掌心的嫩肉丝毫不觉得疼。拉夫曼略感惊奇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伊兹密,后者点点头,道“如果你能帮我们,可愿意助我们?”拉夫曼看了一圈所有人,点点头“可以。”
“你想找何人?”“你帮我找举办这个展览的家族,其中一人。”老爹的瞳孔猛的收缩,他回头看了主子一眼,拉夫曼冲他轻轻摆了摆手,两人的默契让老爹领会了他的意思。“王姐,你疯了,你找盗墓贼为何?”“我觉得可能和你的灵柩被人盗窃有关,如果想回去,就听我的。”爱西丝强忍着曾经最亲的弟弟现在却和自己反目,冷冷的说道。“哦,是谁?”拉夫曼看着爱西丝问道。
“利多家族的凯罗尔·利多!”拉夫曼能敏锐的捕捉到众人对这个名字的震惊,他看得出几个人的惊奇,甚至那个样貌俊美脾气暴躁的埃及王脸都憋得通红,他身边的人也震惊的忘了拉住他们的主子,但那个暴躁的人,明显的忍住了没有爆发,显然是顾忌他在场。这些人,都认识“凯罗尔·利多”!“好的,自当尽力,各位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告诉老爹就行。”拉夫曼扭头出了大厅,将老爹留了下来。
“你出去,我们有话说。”曼菲士铁青着脸下了命令,老爹梗着脖子轻哼了一声,离开了偏厅。“你们几个,去口上守着。”几人领命,守在了口上,却都一脸忐忑的看着自己的王,也还没完全从刚刚的震惊里醒过来。
“王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凯罗尔,但这种说法太过分了,你侮辱我的王妃就是侮辱我埃及,也是对尼罗河女神的大不敬,你就不怕天罚嘛!”曼菲士两手捏拳,啪的一声对在了一起。其他人虽也震惊,但没有他这么恼怒。
爱西丝甩开跪伏在地上,惶恐的扯住她裙边的随身侍女亚莉,阴狠的笑了起来“哈哈,伟大的埃及王啊,我早跟你说过凯罗尔来路不明,不让你亲近她。你偏偏不听,还说什么尼罗河女神的女儿,她来自这个时代,咱们发生的事情她当然知道,有何稀奇,见过这种兵器以后,你对她会炼铁还觉得惊奇嘛?她骗了你,你却将她视若珍宝。”
亚尔安王心里暗骂,这女人来路不正,难怪手段如此阴狠,毁了他的城池。他的宠姬乔安娜跪伏在他脚边,心里也恨得牙痒痒,竟是比自己身份都低贱的女人,却偏偏得了俊美的埃及王的宠爱,她偷偷瞄了眼虽然在盛怒中更显俊美的曼菲士,偷偷藏起心里的爱恋。
拉格修王心里有些怀疑,如果不是神力,如何烧了他的巴别塔通天塔,那可是巴比伦的骄傲,却被她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毁于顷刻。
向导哈山跪伏在地上,惶恐的念叨着“黄金公主、黄金公主。”他们共患难许多次,对凯罗尔打心里仰慕,即使让他为凯罗尔献出生命他也不会犹豫,猛然听到凯罗尔的身世还是被震撼了。盗墓贼,这可是最最低贱的人,在埃及是会受到严厉惩罚的。
曼菲士王的侍卫长乌纳斯和路卡,都是凯罗尔的贴身护卫,日复一日的相处,他们最能体会尼罗河女儿的善良和温柔,打死他们也不信她会是如此卑贱的人。
伊兹密王子强忍住抚上左肩伤口的欲望,不能被这些人知道自己有顽疾在身,这个伤口,是在沙漠的那个夜晚,尼罗河女儿给他的,竟是经年也不曾愈合,每当犯病疼痛的时候,那种疼夹杂着得不到凯罗尔的恨深深滋入他的皮肉。
曼菲士变了脸色,他的将军西奴耶一直看着两人一步步走到今天,他也曾经对凯罗尔的身份心存疑虑,但那样慈善的人,有着悲天悯人的心,抚慰着王暴虐的脾气,勤政爱民,将埃及带向繁荣。
爱西丝看着曼菲士扭曲的面庞,心里又疼又解恨,她骄傲的心早因为凯罗尔扭曲了,她恨,凭什么这样一个女人占据了曼菲士所有的关注和爱。她恨,为何早不给她机会揭穿凯罗尔的身份,即使现在曼菲士在盛怒中亲手杀死凯罗尔,自己却已经嫁了拉格修王,如何再做曼菲士的妃子。她最爱的弟弟啊,她愿意为他生为他死,他却拿她当仇人。
“如何?如果那老头能将凯罗尔找来,和她当面对质,如果是真的,你要如何?”爱西丝紧逼着曼菲士,试图彻底激怒他,今日在这些人面前道出凯罗尔的卑微,日后即使曼菲士想要原谅凯罗尔将她留在身边,也难压众意。曼菲士只觉得心里像有把火在烧,疼得他说不出话来,他最爱的凯罗尔不会骗他,他不是因为她是尼罗河女儿而把她留在身边,他爱她,也正因为如此,更加忍受不了她的背叛和欺骗。
拉格修王的手揽上爱西丝的纤腰,柔情蜜意的给了她一个吻,爱西丝却止住了笑,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钻入,一直爬到了头顶,对这个喜怒无常的拉格修王,她真的是小心加谨慎。更何况她已经和埃及决裂,拉格修王是她唯一的仰仗,她必须做好巴比伦王妃。“爱妃,我记得你说,你知道回去的办法,如何处置尼罗河女儿是曼菲士王的家务事,我更关心如何回去。”“呵呵,拉格修王~找到凯罗尔,就能找到咒术板,我曾是埃及的祭司,会尽力想办法的。”爱西丝歪着头,冲拉格修王媚惑的笑着,拉格修王朗声大笑“哈哈哈,爱妃,你不止长得美,还如此聪慧,真是我的福气啊!”他不避讳的拉起爱西丝的手,深深啄吻,丝毫不在意周围人。
“那曼菲士,如若真的找到凯罗尔,还望你能克制住脾气,咱们回去,才是重要的。”伊兹密讥讽道。曼菲士一拳重重的打到了墙上,血水迸溅,乌纳斯和西奴耶惊呼着劝阻包扎,曼菲士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不知如何发泄这股怒火。凯罗尔这次消失,比每一次都久,他天天祈祷,修建尼罗河神的神像,向尼罗河敬献母牛,让大神官祈福,埃及人民也都守在尼罗河边虔诚祈祷。她却还是消失了大半年,贵族、皇室不断向他施压,建议他纳侧妃,他知道凯罗尔不喜欢,他也跟凯罗尔保证过,只会有她一个妃子。他熬得这么辛苦,等得如此着急,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
亚尔安王阴险的摸着下巴笑了,想的是,如果尼罗河女儿身份卑贱,假使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一定将她讨来玩弄一番然后再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掉,以洗刷自己被毁城断臂的耻辱。
巴比伦的雷将军曾亲眼目睹尼罗河女儿轻易的烧着了巴别塔,还有她预言的月食。亚述国的鸣将军也目睹过尼罗河女儿命令幼发拉底河倒灌,淹没了他们的城池。
路卡跪伏在埃及王身边,却担忧的望着自己的主子伊兹密王子,王子对尼罗河女儿的感情,他最能清楚,他一直潜伏在尼罗河女儿身边,多少次,主子宁愿自己忍受分离之苦也不忍强迫和伤害尼罗河女儿,又该如何熬过这次打击呢。
偏厅里的十三个人,都各自盘算着,老爹此刻适时的返回“各位尊贵的客人,稍后请随分配给你们的侍从婢女安歇,有何事明天再议吧。”他击了几次掌,裸着上身的侍从和包的只剩下一双眼睛的侍女鱼贯而入,跪伏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听候他们的差遣,竟有四五十人。老爹看着这些身份特殊的客人,对被人服侍很习以为常,都理所当然的各自去休息了,心里对他们的身份信了几分。但是,真主啊,几千年的人,来到了现代,真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