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神起 豆花]旧居1》rei_king

5、第 5 章

　　俊秀稍稍康复后就搬回家来住了，医院也无法忍受每天蹲在外面的记者。
　　我站在窗口看着楼下俊秀的歌迷，感觉又回到了从前。
　　客厅到处都是送给俊秀的圣诞礼物，俊秀的伤口没有完全好，也不用回片场，整天看看电视拆拆礼物，赫在来看过俊秀几次，而每次招待他最热情的就是有天。
　　今天是圣诞节，俊秀因为受伤不用去参加活动。我们三个坐在电视机前看圣诞节目，是公司的群星演唱会。
　　昌珉唱了三首歌，从前怕生的老幺现在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以不用跳舞只专心的唱歌了。昌珉一直不喜欢跳舞，我也不喜欢，所以有种惺惺相惜之感，而现在，只凭歌声，他也能站在这个舞台上。这让我有种儿子出息的自豪感，好像父母常对子女说，我不能实现的梦想，希望你能实现一样。
　　最后的压轴当然是允浩，我专心地看他表演，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俊秀和有天都看着我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眨眼。
　　我自言自语的说，他怎么永远都像二十岁啊，这么跳都不累。
　　其实我知道他很累的，以前因为他是队长，即使累也不能表现出累。他累的时候就喜欢靠在我肩上，聊些有的没的。
　　演唱会结束后也没有其他节目好看，有天就把那把旧的走音的电子琴搬到客厅来，胡乱的弹些什么，弹着弹着就弹起来明日は来るから，那么多年了，一听到音乐，我还是忍不住哼出来。
　　突然门铃响了，俊秀去开门，开完就没了声响，估计是愣在那儿。我依然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说俊秀啊，是不是圣诞老人送礼物来了。
　　一个声音传过来，说让你失望了，不是圣诞老人，也没有带礼物。
　　平常的语调，普通的声音，却好像牵了一根线，控制了我的心跳，有天的琴声也止住了，我不敢回头，如果是一个梦，回头一切是不是都会幻灭。
　　***
　　我还来不及反应，允浩已经站在我面前，随后而来的还有昌珉。
　　我看着允浩，头发上衣服上还有雪，我问，外面在下雪。
　　他说是啊，否则也没那么容易甩掉记者，我中途换了摩托车来的。
　　我看看昌珉，的确是心有余悸的表情，坐在允浩的摩托车后面，的确没什么安全感。
　　我又问，你们怎么来了。
　　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语无伦次，可是收回却来不及了。
　　允浩笑着说，你看不看报纸啊在中哥，全韩国都知道原东方神起成员在首尔旧居出没的事了。
　　我一愣，说不出话来。有天笑着说，我还以为我们行事已经很低调了，没想到啊……
　　然后大家都在笑。我一时恍恍惚惚的，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大家围坐在一起，喝着酒听着音乐，讲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我一直望着窗外，还在想，怎么居然下雪了。
　　允浩戳戳我，说发什么呆呀，轮到你了。
　　我迷茫的看着他，说轮到我什么。
　　然后大家又哈哈哈的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轮到我干什么，在玩击鼓传花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允浩搂过我的肩说我们在中就是这样心不在焉，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我瞪瞪他，发现他的脸棱角分明了许多，不是瘦，却给人一种沧桑感。要想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每一个在台上光鲜夺目的人，在台下的艰辛又有多少人看到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闪闪亮亮的，面对镜头的时候可以傻的没有焦点，也可以狡黠的穿透一切。他突然转过头来看我，我的样子就映在他的瞳孔里，我不禁笑了，他瞳孔里的我也笑了。
　　我们对视不到三十秒，他突然别过头不看我，手也从我肩上拿开了，我好像突然从梦境里回到现实。我说允浩，好久没看到你，现在看到你，觉得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你了。
　　其实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以前那个了，难道我还是以前那个我吗，我也不是那个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的金在中了。我们的眼睛都依然明亮，但明亮中的那个黑洞却是怎么遮也遮不掉的。
　　允浩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低着头说，我变了，你不喜欢了。
　　我心里一震，酸甜苦辣全部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紧张的说不出话。
　　允浩抬起头来笑着拍拍我说，我开玩笑的，干吗那么紧张。说完他哈哈一笑，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我说我累了，先去休息。然后离开了客厅。
　　我可以感受到身后六双诧异的盯着我的眼睛，可是不会有允浩的。打开门，我不忘回头抛给他们一个微笑，说你们继续，饿了就叫我。
　　***
　　我以为我会睡不着，可事实上我很快就睡着了，可是我又觉得我没睡着。我甚至记得允浩进来看过我，给我盖了被子，他的手抚过我的脸，是一种粗糙的触感，是我一直怀念的触感。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在中，我要走了，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甚至可以想象他说这句话时的微笑，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神态，从我们认识那天开始说到现在，似乎允浩一直在惹我生气，即使是我不对，道歉的也肯定是他。
　　我闭着眼轻轻笑了，心里说着，下次要在这样就再也不原谅你了。可是每次这么说每次还是原谅了他，约定诺言，原来连自己都骗不了。

　　早上有天把我喊醒，说他和俊秀都饿死了。我看看表，真的不早了，昨天居然睡的那么晚。
　　我胡乱套上衣服直奔厨房，有天突然拉住我说，在中，我把那条手链还给允浩了。
　　我花了三十秒发愣，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又说，就是你扔了的那条，刚好砸在我头上了你知道吗，那天我本来想回来看看的，知道你在家，我就……
　　我笑了笑，摸摸他的头，知道我在家就不好意思上来了，这也是你的家啊。
　　他也笑笑，把我的手从他头上拿下来，说，那条手链我本来想私藏，可是昨天还是忍不住还给允浩了，我还和他拥抱了，在中哥不会吃醋吧？
　　他坏笑着看着我，我说我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呢，然后跨出房门喊，俊秀啊，想吃什么在中哥给你做。
　　有天急忙跑过来挂在我身上，我无视他哀求的目光，有天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弄，我只作两人份。

　　吃完饭后有了空闲，我把我那条刻着Hero的手链拿出来，擦了擦就跟新的一样，坐到有天身边说，有天，快帮我戴起来。
　　有天斜眼看看我说，在中哥在向我示威嘛？
　　我不理会他朝俊秀那个门喊，俊秀帮我……有天捂住我的嘴乖乖的帮我戴了上去，说，其实昨天见到了允浩，我发现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想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傻。
　　我低头没说话，我是见了允浩才发现自己真的想他想的要命，以为长时间的分别会磨淡思念，可是当思念的人真实的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看得到听得见摸得着的时候，这种思念就像洪水一样泛滥开来了，想得话都说不清楚，想得都不敢再多看一眼，怕看得太贪心他就消失。
　　我拍拍有天说，没事，我跟你一样傻，房间里那个也傻。
　　打开电视就看到允浩的通告，手里已经戴了那根旧的不行的手链。主持人问他怎么换了手链，他傻兮兮的笑，这是我和我老婆的情侣手链。
　　一阵尖叫过后，电视上出现了很多女人的手链特写和多方分析，最后列出了个郑允浩所戴情侣手链另一半可行性排行榜。
　　我想允浩这也是为了炒作，就不怪他了，看看自己手上的链子心里觉得开心，捏捏有天的脸说，电视机里的也傻，我们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