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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分离 ...

  •   梁宏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半月有余,菊花还是不能理解东方的平静。
      “小姐,你真的不生气吗?”荷花也不理解了,小姐最近似乎忘记了前一阵的事情,又开始四处奔波起来。
      东方茫然的停下手头正在核对的帐目。
      “怎么了?”这几个丫头最近很不对劲啊。
      荷花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小姐,你不要再捐钱出去了,每年您放那么多钱造桥修路,可是一出事情,这些人还不是对您不厚道。”
      东方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丫鬟为了什么不自在,话说官司了解几天后,城内的西河要修桥,东方按照规矩,捐了一些银子出去。
      其实宇文家每年这种开支绝对不少,不管是捐钱造桥,还是开仓救济灾民,从来没有落在人后。
      笑着摇摇头,东方反倒显的不是太在意;“为人怎么可以因噎废食?我们行善更不是为了让旁人感恩,再说,门房里那么多东西不都是城内的百姓送来的?”自从出事以后,东方虽然闭门谢客,但是来拜访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很多人都是来给她宽心的。
      话虽如此,菊花还是有些不平:“可是那些人的闲话真的很难听啊。”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倘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这世上的人心本来就是如此,时间长了,人们总会明白过来的,既然当下无法改变,就不要强求,做自己觉得仁善的事情好了。”东方对于这些事情向来看的开。
      “小姐——”荷花无奈的喊,这种平和的性子,已经让小姐吃了不少亏。
      “好了。”东方重新拿起笔开始工作,荷花知道,小姐一但固执起来也很难说服,只好作罢。

      “小姐,有人来访。”
      桃花进到屋子,小声的说,一般这种时候,她们都不敢打扰小姐的,不过,今天的这个客人是个例外。
      东方奇怪的停下手边的事情:“谁啊?不知道我的规矩吗?”她以为是别的商家来访。
      桃花神秘的笑笑:“小姐,我想他是来专为见你一面的。”
      东方想了一下,明白了过来:“好吧,直接带他过来吧。”他也有很久没有见了,几次都有登门的想法,但是事后总是被其他事情耽误。
      果然,不到一杯茶的时间,荷花就带着秦奕钊进来了。
      “今日怎么有空闲过来?”东方起身招呼他,顺便吩咐下人端茶水。
      秦奕钊坐下,打量了一下东方,觉得她气色还不错。
      “心情很好?”他让让身子,让丫鬟可以把茶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
      东方指指手边的帐册:“这几个月首饰店的盈余不错。”
      秦奕钊指头无意识的敲打桌面:“这倒是,似乎很多女子都喜欢去你的店铺买东西。”他很自然想到了上次见到的盛况。
      “那是大家给面子。”东方也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几个丫鬟已经退了出去,甚至体贴的把门给闭上了。
      果然,秦奕钊认真了起来,他看着东方:“你知道,我不是为这些事情来的。”
      东方喝了一口茶,直觉秦奕钊有很关键的话要说。
      “你,要不要跟我走?” 秦奕钊一直看着东方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突兀,可是,就此放手,那他是一定做不到的。
      手中的茶杯晃动了一下,东方吃惊的看着秦奕钊,没有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
      看东方吃惊的神色,本来很认真的秦奕钊失笑:“难道你从就没有想过跟我一起吗?你应该明白,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不可能对你放手了。”
      “你要娶我吗?”东方笑了起来。
      秦奕钊喝口茶:“我是想让你做我的妻子,那又如何?”
      “你知道我有未婚夫了。”东方提醒他。
      冷哼一声,秦奕钊淡淡的说:“东方,不要和我饶弯子,你我都清楚,你的那个未婚夫从来都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大家彼此都不是愚蠢的人,两人都是的什么的心思也是一清二楚,他以为,东方应该是明白的。
      东方她低头,随即苦笑:“你知道,我没有办法答应你。”即使没,没有这婚约,她恐怕也无法答应吧?
      她在这里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她自然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可以信任的,但是,有太多的事情困着自己。
      “我给你时间考虑。” 秦奕钊知道不能勉强她。
      东方望着秦奕钊,看出了他的认真,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想着就这么应了他,可是——自己还是放不下啊。
      犹豫了一下,秦奕钊伸手帮东方把眉毛抚平,轻声喃语:“不要为难,我说了给你时间考虑,就一定会等你的答案。”
      终究,还是不愿意让她的脸上出现忧愁啊。
      东方的眼睛有些湿了。

      “少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阿郎提醒秦奕钊,毕竟,京里已经催了好久了。
      秦奕钊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再等等吧。”
      小杰和阿郎对看了一眼。
      阿郎这次是真的有些好奇了:“少爷,您真的要带宇文小姐回去吗?”
      秦奕钊抬头:“你应该知道,我从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也许别的贵族家三妻四妾习惯了,可是他们家却是决不允许的,这么多年,家里的长辈为他推掉了很多皇室的联姻,他在皇上那里也很坚持,就是因为他们家的人,其他事情好说,但是结婚一定要找自己中意的。
      从外祖母到母亲,每一个都是这样,所以,他既然开了这个口,就是把东方当作了相伴一生的人。
      阿朗心中一震,明白以后对于宇文家的大小姐要以主母的身份来对待了。

      东方来到这里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几个月前来的时候,还是带着怀疑,防备,试探来的,没有想到再次上门,心境竟然完全不同了。
      进了屋子,这才发现细心的小杰早已经把茶水送了过来,还放了几样小点心。
      而秦奕钊,就站的屋子的中间。
      “你是来给我答案的吗?” 秦奕钊问。
      东方先坐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然后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的。”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吗?秦奕钊心中暗自叹气:“我真希望你不要这么坚强和倔强。”
      是的,一开始,他就没有觉得东方会答应,可是,为了那一点的期盼,他还是问了。
      “若是那样,就不是我了。”东方很清楚,自己的性子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去做,就一定要撑到最后。
      秦奕钊看着她:“你知道,我要回去了。”他四处走动不是第一回了,但是从没有象这次这样不想离开,虽然心里明白东方不是普通的弱女子,可是,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东方一愣:“这么快?”她没有想到分别来的如此迅速。
      “家里已经再催了。”皇上已经亲自催人了,秦奕钊再无礼,也不能把皇上的命令置之不理。
      想到这里,秦奕钊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低头,把一直挂在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他来到东方身边,拉过她的手,把玉佩轻轻的放入她的手中:“这个你拿着,万一有事的话可以起些作用。”
      东方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感觉温润细滑,一摸就知道是上等的美玉,再看那玉佩的表面,刻着精美的花纹,上面清楚的有着“定北”两个字。
      “你是——”东方吃惊的站了起来,天下人都知道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和分量,饶是自己再有准备,也没有想到秦奕钊竟然是如此的身份。
      “这是我十六岁封王那年皇上赐给我的。” 秦奕钊淡淡的说,仿佛那就仅仅是块玉佩。
      东方苦笑:“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他。”
      秦奕钊执起她的手:“我不希望我的身份对你造成影响,在你面前,我只是秦奕钊,其他的没有任何意义。”
      一个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但是,他不想东方为此背上负担。
      东方摇摇头:“你知道,我不是在乎这个的人,我只是——”她想着怎么说在恰当:“只是有点吃惊和茫然吧。”
      不管怎么样,正常人知道面对的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王爷,总会有些不知所措吧,东方觉得自己已经很镇静了。
      看的出来东方的态度确实没有太大的异样,秦奕钊这才放心了下来:“我可能马上就要赶回京城了,东方,我给你时间。”
      东方心里一暖,明白这个一定很少让步的男人为了自己破例了:“等我一年。”
      她认真的说:“等我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一定去京城找你。”
      这是东方给予秦奕钊对深切的保证。她明白,若是错过了这份情,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这世上这样包容自己,了解自己的人也许不会有第二个了,既然有幸遇到了,就允许自己自私一次,紧紧的抓住不要放吧。
      深深叹气,秦奕钊说:“好,我等你一年。”他相信东方不会食言的。

      西湖边,夜色中蛙声一片,东方坐在凉亭里,依偎在秦奕钊的怀抱中,玩着他厚实的手掌。
      “这样的平静真难得啊。” 秦奕钊闭上眼睛,感受这这种淡淡的平和。
      东方抬头看着湖面:“是啊,我们这也是偷的浮云半日闲。”
      因为离别在即,这日晚饭后,他们两人来到这里,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我不在的话,你凡事多注意,要提防小人,做生意不要太固执,要小心有人结怨报复。” 秦奕钊细细的叮咛。
      东方嘲笑:“你是在说你吗?”这几天才明白,这个人竟然只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就专门跑到杭州来对付自己。
      秦奕钊拍拍她的头,宠溺的说:“我再怎么样,对你算是明刀明枪,不会真的伤害你,可是——总之,你要小心。”
      东方抓住他的手报复的咬了一口:“给我带来那么多麻烦还装无辜。”
      “你啊,凡事不要强出头,不要自己撑着,真不行了还有我呢。” 秦奕钊知道东方的倔强,可是,他真的不希望再看到脆弱的东方了,私心里,他希望东方去闯,只要随心就好,风雨就让他来挡着吧。
      “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不是也走过来了。”东方笑笑:“不要把我想的太脆弱。”
      “这不一样,以前是以前,现在有我。” 秦奕钊把她拉回怀抱。
      东方的嘴角悄悄的翘了起来,是啊,有他,这种有人心疼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看着还站在窗前半天没有动的王爷,小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王爷,您要真这么不放心的话,那就让这边的人盯着宇文小姐,有事了帮一把。”
      秦奕钊摇摇头:“不用了,我信任她。”
      他承认,他很担心东方,可是他也明白,这种保护不是东方需要的,她足够强大,足够坚强,她需要的是自己的支持,而不是过度呵护。
      “那么王爷还担心什么呢?”小杰奇怪的问:“就象您说的,宇文小姐曾经是您的对手,她的能力当然不会差了,您根本就不要太担心。”
      “可能真的是关心则乱吧。” 秦奕钊很清楚。
      阿郎开口说:“王爷,您干吗不直接逼着她跟您一起走呢?”
      秦奕钊扫了他一眼:“你不会懂的。”他轻声说。
      真心喜欢一个人,就要有放手让她前行的勇气。这是他从父亲身上学到最宝贵的东西,他只需要在她需要的时候站在身边,让她靠着继续走下去就好。

      天气已经渐渐凉了,几天内小雨一直没有停,等天气再次放晴的时候,已经凉了很多。
      秦奕钊和东方站在一旁看着阿郎和小杰他们把东西一个个搬上马车。
      “要送你出城吗?”东方摸摸马的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样更伤感。
      秦奕钊摇头:“不用了。”
      “你——”东方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似乎在犹豫了。
      “想说什么?”很少见的东方这个样子,秦奕钊有些好奇了。
      东方摇摇头:“我也不明白朝廷里是怎么样的,但是,你万事不要强出头,事事都要争头彩没有必要。”
      秦奕钊失笑:“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了?”
      他帮东方把风吹起来的头发拢了拢:“我可不是什么都要去争的人,有的事情,退一步未尝不是好事,放心。”
      在京城这么多年,秦奕钊还从来没有做过无谓的争夺,有的东西,你争是不争,不争反是争,万里无云才是万里云啊。
      东方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出发了。”再晚的话就赶不上店歇息了,她心里其实万般不愿意这么早就分离,可是嘴上却倔强。
      秦奕钊深深的看了东方一眼:“我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他不忍心再回头看,直接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远远的离去,东方心头惆怅,有的时候,习惯了某个人后就很难再忽视他了,现在的东方正是这样。
      也许——有的事情是已经改变了,东方苦笑,牵挂来的如此突然,如此幸福。

      杭州这个月的一件大事就是梁小贞,这个号称城内第一美女的人嫁给了刘老爷做小妾。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众人是即惊且羡。
      这刘老爷已经六十多岁,年纪足够给梁小贞做爹的人,现在却轻易的把如花美人抱入怀中,不能不让人羡慕啊。
      可是话说回来,梁家吃了官司,梁老爷被配边,梁家的家产也被没收,孤苦的千金小姐当然要找一个靠山,否则就会沦落青楼。
      刘家也是当地的大户人家,而且正房无所出,若是这梁小姐运气好,能生出个一儿半女的,以后就有指望了。

      刘老爷为人虽然吝啬,可是这次是喜事,本来按道理小妾进门是远远没有这等风光的,但是瞧着第一美女的名头,轿子虽然是从偏门进了,刘老爷为了补偿梁家小姐,却是在那大院里摆流水席,更是把城内有些身份的人都请了来。
      接到请柬的时候,东方着实是犹豫了一下,毕竟梁府的败落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如今上门,别人眼里自然是炫耀了,可是,这刘家和宇文家有很多生意,不去又不合适,几经思量,又推脱不掉,东方只好登门。
      “来来,宇文当家多吃点。”刘老爷情绪很是高昂。
      东方只好陪着笑脸,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嘿嘿,宇文当家不用客气。”刘老爷压低嗓子:“说起来这次能娶到梁家丫头也得感谢当家您啊。”
      他喝口酒,顺便也帮东方满上:“要不是梁家倒了,我怎能有这等艳福。”
      东方心里一怒,正想发做,又忍住了。
      “刘老爷,您客气了,这是你自己的福气,和宇文无关。”
      刘老爷哈哈的笑起来。
      心里叹口气,东方为梁小贞可惜,记得上次见到她,还是心高气傲,蛮横无礼的一个小丫头,今天却马上就要沦落到伺候这个老家伙,真是可惜了。
      东方心里却也明白,以梁小贞的姿色,若是找一个平凡的人家做正室,安稳的过日子应该不难,如今她如此选择,一定是放不下以前的生活。
      人总是这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同一时间,新娘子的房间内没有半点喜气。
      房子中间,站着一个夫人,看的出有些年纪了,后面还有丫鬟伺候着,新娘子坐在那里,本来应该由新郎摘下来的盖头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被拿开放在一边。
      “你什么意思?“梁小贞很生气,本来要嫁这个老头子就觉得心里不甘,结果还被这个来女人教训,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啊。
      那夫人冷笑:“我是来让你认清本分,老爷娶你是让你生儿子的,不是让你狐媚来的,以后不要喏事尚好,若是有事情出来,后果你自然知道。“
      梁小贞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不要以为你是正房就可以这么对我说话!”
      “没规矩!”夫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来人,让她知道这个家谁是当家。”
      立刻,门口的仆人进来了一个,很利落的两个耳光过去,梁小贞的脸就肿了。
      “你——”梁小贞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可不是老爷,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对我没有用。”夫人看着梁小贞:“以后只要你本分,我就不会为难你,但是家里的规矩却不得不遵守。”她示意丫鬟说给梁小贞听。
      丫鬟清清嗓子:“你听好了,以后每天早晚要给夫人去请安,家里的人手有限,你这里就不用使唤丫鬟了,自己收整屋子,不要让老爷不舒服,其他的等夫人想起来再吩咐传话给你。”
      说完,丫鬟就退了回去。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女是什么人,在我这里别想搞鬼。”夫人说完了,就带着丫鬟离开。

      梁小贞何曾受到过这种屈辱?
      从小,她就被自己的父亲娇生惯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走出家门,顶着第一美女的名头,再加上梁家大小姐的身份,到那里都有人献殷勤。
      如今呢?竟然沦落到要和一个老女人抢丈夫,还被人教训。
      心里的愤恨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梁小贞擦干泪水,冷笑:宇文东方啊宇文东方,都是她害的自己,这一辈子,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绝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从刘家回来,东方已经觉得很疲惫了。
      刚一推开房间的门,就发现淑月还赖在自己的床上。
      “淑月,怎么睡在这里啊?”她上前轻轻的推着淑月,这丫头,一定是有事来找自己吧。
      淑月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大姐,你怎么才回来啊?”她坐了起来,把衣服整了整。
      给自己倒了杯茶,东方不慌不忙的坐了起来:“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淑月哈哈一笑,撒娇的拽着东方:“大姐,人家看中了一个小狗,你让我养好不好?”
      东方叹口气:“养小动物很需要耐心,你确定你可以吗?”她很来了解这丫头,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头无尾。
      淑月一看有戏,急忙点头:“我一定会小心的,姐,你就让我养嘛。”
      东方着实被吵的有些头疼:“好了,你要养就养吧,我今天多吃了几杯酒,有些倦了,你也该回去歇息了。”
      淑月反倒好奇的问:“大姐今天是去那个刘老爷家吃喜酒吗?”她记得帖子送来的时候自己还偷看来着。
      东方点点头,实在是累的不想说话了。
      “活该!那个梁家小姐上次欺负我们,这次可做妾了吧?看她以后还敢见我们。”淑月显然还是对上次的事情释怀。
      东方的眉头皱了起来:“淑月,谁教给你如此刻薄的?为人要光明坦荡,别人既然已经落魄,我们又怎能落井下石?”
      也许真是平日太纵容这个丫头了,若是今日再不说她,以后难保不是第二个梁小贞。
      淑月一下子被难得发火的东方给吓着了。
      看到淑月害怕的样子,东方的语气才缓和下来:“淑月,你年纪也不小了,要知道,凡是要多看少说,不要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对人更要宽容,不可刻薄成性。”
      淑月擦掉眼泪,点了点头。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东方没有力气再和她说下去了。

      书房里,两个衣着华贵的男人真坐在椅子上谈话。
      坐在上位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面貌清俊,一脸贵气,修长的双手一看就是没有干过活的,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对面的男子,不知道再说什么。
      下位的男子也很年轻,不同的是,他比上位的那个更位俊美,眼神却是懒洋洋的的盯着自己扇子上的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面前的人说话。
      “我说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对面的男子终于忍不住了。
      秦奕钊放下扇子,打了个呵欠:“我在听,可是你把同一个话题已经重复了至少五遍了。”
      “啊?有这么多吗?”那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随即他又是怒容慢面:“可是,这次三哥实在是太过分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的人抓了起来。”
      秦奕钊还是漫不经心:“老刘,我怎么听说是你的人先杀了人?”这家伙,出了这种事情竟然还要包庇下人。
      “不管怎么说,总得给我个面子吗?”男子嘟囔着说。
      “我说六皇子殿下,这可是人命一条啊。” 秦奕钊心里冷笑,这就是贵族,为了自己的面子就可以置人命于不顾。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不再过问就是。”男子叹口气:“就怕你这种样子了,怪吓人的。”
      这男子正是皇上的六皇子,他们几个皇子虽然地位高于秦奕钊,但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都很清楚秦奕钊一旦生气就会很可怕,而判断他生气的一个秘诀就看他是否喊他们殿下,只要他一客气,就最好不要惹他。
      秦奕钊这才精神好点:“对了,你注意一下,府上最好不要再养这等人了,上次杭州的事情我刚帮你了了,京城你就又惹出这种事情来。”
      六皇子急忙赔笑:“呵呵,钊,大家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些小事你不会计较吧?”
      秦奕钊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对了,父皇这次招你回来做什么?”六皇子很好奇的问,毕竟,最近没有听说朝廷有什么大事啊。
      “恩,皇上招我回来是因为太后的寿诞要到了,要我帮他去护送一样礼物。” 秦奕钊答,其实本来谁去都可以,可是皇上还是不放心。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六皇子好奇的问。
      摇摇头,秦奕钊失笑:“说起来也平常,据说是一个有着寿字的奇石。”
      “那还真够你忙的。”六皇子笑道。

      秦奕钊没有答话,他明白六皇子一说起话来是停不下来的,自己索性休息一下,看看窗外,树叶已经开始飘落了。
      算一算,自己也已经离开杭州月余。不知道东方过的如何?有没有好好照顾身体?也许当时真应该留话让人照看着她?
      一想起东方离开时的嘱咐,就觉得好笑,但是好笑之余,却也异常温暖。
      原来,想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酸酸的,涩涩的,但是最后沉淀下来,却有一点甜甜的感觉。

      分离,正是为了他日的重聚。

      (第一卷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8章 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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