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8章 毒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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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伸手端过酒杯要喝，就在这个时候，海棠过来拦住了她。
“等等，小姐，这酒我代您喝。”
东方和燕二具是一惊。
海棠年纪虽小，人却机灵的很，她心思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应付过去的办法。
“燕二爷，您和小姐当初约定的是１０杯没有错，可是却没有说明不能代喝吧？”
东方在一旁皱眉。
她很清楚海棠这丫头的想法，一定是海棠虽然认为酒有问题，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的原因帮自己解困，不得已之下，才想到这个方法的。
但是，她却不能让海棠为自己贸然去犯险。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东方轻轻的推开海棠的手。
海棠却不肯让开：“小姐，您还是让我来吧。”
一旁的菊花和荷花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也清楚酒不能喝。
“小姐，要不我们来替您吧。”她们两也上前拉住东方，不让她喝。
东方心中一热。
东方向来就知道身边有很多人都是真诚的关爱着自己的，只是没有想到这种时候，这些人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竟然愿意用性命去博。
如此的情谊，自己真的是承受不起啊。
东方低头压抑住内心的感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争了，你们都退下。”
东方恢复平静，重新端起了酒杯。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秦奕钊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他看都没有看其他人一眼，径直走到了东方面前，从她手里强行拿过杯子。
“你还是坚持要喝吗？”
他不是傻子，不会看错刚刚进门的瞬间海棠望向自己拿求助的目光，这么说来，是这杯酒有问题了。
东方显然没有想到秦奕钊会这样出现在客厅，她先是愣了一下，待听明白秦奕钊的问题，点了点头：“你知道，我有我的坚持。”
秦奕钊没有动，他看着东方。
“那么我来代你喝。”
东方吃了一惊，眼睛里满是不赞同，伸手就要拿回酒。
秦奕钊没有给她。
“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
他看着东方，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明了决定的不可动摇。
“你坚持你的，我坚持我的。”
秦奕钊简单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心中却是百折千回，东方，你自然有你要坚持的东西，可是对我来说，坚持就是不能让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的一点伤害。
秦奕钊转身看向燕二爷。
“怎么样，这样可以吧。”
虽然被眼前这几个人搞的有些糊涂，燕二还是点点头，表明自己是同意了。
秦奕钊不等东方反应过来，一抬手就把酒喝了下去。
燕二直到这个时候才起身：“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等人都走远了，东方才松了一口气。
海棠这个时候急忙奔了过去：“公子，您还好吧？”她抓住秦奕钊的手把脉。
“不好！”
秦奕钊苦笑：“头有点晕，腹部有些疼。”该死，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毒药，从闻到那微微的香味就应该想到了，说到底，都是自做蘖，果然遭到报应了。
难受，虽然这种程度的疼痛还可以忍住，但是秦奕钊清楚的知道这种折磨恐怕会越来越厉害的。
“难受你还站着啊！”
东方一下子慌了，她急忙扶住秦奕钊，进去躺好，让海棠为你看看。当初秦奕钊说起海棠的真实身份时，还笑着说也许以后用的上，自己当时说他多心，如今看来，真的佩服他的思虑周到了。
其实东方这个时候已经很是慌乱了，要不是看秦奕钊还能说话，她只怕会更慌，在这种状况下，东方扶住秦奕钊的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子都在哆嗦。
菊花和荷花两个看的出东方的恐惧，她们急忙上前帮着扶秦奕钊到内室。
等把人放到了床上，东方才发现秦奕钊的脸色已经很苍白了，汗水一直在流，衣襟已经湿透。
“你没事吧？“东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帮他擦汗。
秦奕钊笑笑，伸手拍拍东方的脸：“笑一笑，我不要紧的，你这样人家还以为中毒的是你不是我。”
秦奕钊不是在说笑，东方自己看不到，可是菊花她们在一旁看的清楚，东方的脸色比中毒的秦奕钊还苍白，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是从没有过的恐惧，手更是在颤抖。
这个时候的东方是凭着仅有的冷静支撑着，表面平静，内心却已经是在地狱里煎熬。
海棠有些慌乱的放开秦奕钊的手：“公子，你似乎是中了——”
这种毒。她只在小时侯见到过一次，那是有人得罪了江湖中的高手，被人种下此毒后来家里求解药的。
秦奕钊强撑着越来越眩晕的感觉交代：“既然知道是什么毒，就去城里的皓月药铺找他们掌柜，告诉他们我的名讳，说明白我中的毒就好。”
“快去！”东方看都没有看海棠一眼，嘴里虽然在催促，眼睛却没有离开秦奕钊。
秦奕钊微笑着看着东方：“傻丫头，我不会有事情的，放心，我现在很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给我笑一下，我不想看你这样不高兴的样子。”
东方心中一酸，忍住泪水笑了一下，那泪花还在眼眶里闪动。
“我从没有骗过你，这次也不会例外，所以，不要担心了，乖。”他闭上眼睛，用真气压抑住体内的毒素蔓延，然后强迫自己入睡，以节省体力。
东方看着秦奕钊闭上了眼睛，她握住爱人的手，沉默的坐着,泪却一直倔强不肯掉下来。
秦奕萧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东方这样静静的坐着。
“你怎么来了？”东方听到声音，转头一看，急忙起身，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秦奕萧来了。
秦奕萧走过去拉住东方的手，微微一笑，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兄长的病情：“我刚好来这里游玩几天，听说出事了，就过来看看。”
她看看东方很是憔悴的脸色，心中暗自骂着自己哥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本来简单的事情，让他搞的如此复杂，害的未来嫂子伤心。
“东方姐姐，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带了大夫过来，正好帮大哥诊治。”她劝着东方去休息，总不能让大哥一清醒就看到这样的大嫂吧？
东方犹豫了一下，站在那里没有移动。
秦奕萧示意几个丫鬟来拉东方。
“姐姐就听我的话，大哥这里有我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东方想了想，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也好，物品先去让人准备煎药的东西，一会就回来，你先帮我看着他。”
东方刚一走，秦奕萧就走到秦奕钊的床前，看着昏睡中的兄长，叹口气，从怀里拿住早已经准备好的解药，给他喝了下去。
过了有一杯茶的工夫，秦奕萧看着还没有清醒的哥哥，有些着急了，她一把就拍到了秦奕钊的胸口。
“好了，不要装了，起来吧。”
以哥哥的功力，毒素一定还没有扩散，再加上药水的效力，他应该已经醒过来了，既然没有动静，就一定故意的。
果然，秦奕钊突然出手抵挡了妹妹的攻击：“就算我可以起来了，身体还是很虚弱，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秦奕萧坐在床边，自己帮秦奕钊把脉，等确认没有事情才说：“你自己知道就好，虽然说是自己家的东西有解药，可是也不能这么胡来啊。”
想起来还是觉得大哥这次做的事情太过凶险。
“你先别说这些。” 秦奕钊强撑着坐起来：“既然这次是醉情，那么就可以肯定是这伙人做的了。”
“应该没错。” 秦奕萧点头：“我刚问了姓梁的女子，这毒确是她自己从燕府随便拿的。”
秦奕钊想了一下，吩咐说道：“他们的老巢应该是在边境，你去一趟。把那里的人都处理一下，至于这边就交给我就好。”
半个与前，江湖中开始陆续有人中毒身亡，经过有心人查找，发现那几种毒药就是阴阳门曾经用过的那些，一时间，江湖上议论纷纷。
后来，蓝逸云说到燕二的组织似乎很严密的时候，秦奕钊就留了个心眼，想着什么时候好好查一下。
这次一知道燕二带来的是毒酒，秦奕钊自然不能放过机会。
这次秦奕钊中的就是其中的一种毒药，叫做醉情，五色无味，一般人根本就觉察不到。
所以说，秦奕钊这次是完全被自己家的毒药给毒到了。
“我前几天才给你写信说发现了你要找的组织，你今日就来了，还真快啊。” 秦奕钊也很吃惊竟然是秦奕萧来帮他解毒。
秦奕萧冷冷一笑：“那是自然，敢用我们的毒药去害人，把这等骂名栽赃给我们，怎么能让他们快活呢？当然是尽早解决越好了。”
话锋一转，秦奕萧有些不赞同的看向他：“不过，你也有些过分了，就算是为了确定燕二的身份和毒药是否属于我们的，你也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啊，看把东方姐姐给吓的。”
秦奕钊低头苦笑：“你真以为我完全没有感觉吗？”他叹气：“我喝酒是临时起意，有目的在里面不假，可是，当时我确实是不能眼看着东方把酒给喝下去，我那时候说的话是真的，心疼她，也是真的。”
“再说，醉情只有淡淡的香味，根本就不易察觉，后来又被加工的不能用其他办法检查出来，你认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我除了亲自去试探一下，还有其他办法吗？”至于把这个毒药加工的如此完美的那个人，可不就是自己吗？这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他喝酒，一来是为了帮东方解围，二来是存了私心，可是他心中明白，这其中最重要的是为了给东方解围，那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东方姐姐！”
秦奕萧突然惊恐的看着出现在房间里的东方。
原来，东方担心着房间里的爱人，所以一交代完事情，就急忙赶回来了。
秦奕钊也是一惊，他有些担心的看着东方过分平静的表情：“东方——你不会生气吧？我不是故意的。”
东方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好一会，才叹气：“其实我好象没有资格责怪你，我——我想喝了那酒也是有目的的。”
“你——也有目的？” 秦奕钊有些不明白了，以东方的处境，实在没有必要去犯险。
“我当时想着，万一是毒酒，我因此而中毒，就可以以此要挟燕二放弃那些码头和铺子上对我们的攻击。”
东方咬唇，其实，她在那一刻就衡量过利弊，燕二一定不愿意若上这样的麻烦，也许就此可以得到以后的主动权，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钊竟然就给喝了。
那时候，真的是害怕及了。
“你都不怕中毒后来不及救治啊？” 秦奕钊恼火的问，自己敢喝是因为心中有数，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冒这么大的危险，就没有想到后果吗？
“我想过啊。”东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我当时就想好了，有海棠和你在，我应该不会有事情的，所以，决定赌一把了。”
当时的情势万分紧急，自己根本没有再多思量的余地，只能是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奕萧起身呵呵一笑：“好吧，看来你们还真是有默契啊。”
她起身告辞。
秦奕萧一走，东方就看向秦奕钊，眼睛红了。
秦奕钊看着这样的东方，心疼的不行，正准备伸手搂她，突然脸上一疼，耳边还能听到啪的一声。
自己竟然被东方打了一个耳光。
他有些茫然的看过去，这才发现，东方的脸上竟然全是泪水。
“你好自私！”东方的泪水就这么放肆的流着：“你——你忍受不了爱人在你面前受到伤害，我就可以承受吗？”
她望着秦奕钊，痛苦而绝望：“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害怕，也会恐惧——我——我爱你啊！”
这是东方第一次说我爱你，可是带给秦奕钊的却不是喜悦，因为那三个字里是无尽的痛苦。
她低头，抽泣着：“你是个混蛋。”泪水一颗颗掉在交握的手上：“你是个混蛋，秦奕钊，混蛋——”
如此情绪失控的东方，让秦奕钊慌乱起来，他急忙把东方拽到身边。
东方在挣扎中被秦奕钊抱到了怀里，他亲吻着东方的头发，喃喃的说：“乖，别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东方还是没有说话。
秦奕钊低头，吻去她的泪水：“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不要哭了，好吗？我不会再这么做了，真的。”
他不是在敷衍，而是无比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昏迷中毒的情形一定给东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即使是现在，在自己的怀抱中，他也能感觉的到爱人强烈的不安。
东方把自己埋进对方的怀里，失声大哭了起来。她从来没有真正的有过那种害怕失去什么的恐惧感觉，可是，在看着爱人中毒后，她体会到了。
那不是揪心，不是痛苦，不是黑暗，不是寒冷，那是毁灭！那是在一瞬间，人被恐惧的感觉毁灭！
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甚至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她不敢去想，害怕去想。
抱紧哭泣的东方，秦奕钊心中酸楚。
“我错了，东方，我错了——”他只能这么安慰着怀中的宝贝。
好一会后，东方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她缓慢的抬头，还在哽咽：“你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秦奕钊摇头，不会了，以后不会把东方一个人扔到如此恐惧的地步了，这种痛苦，他宁可是自己去品尝。
“不会了，以后，即使是死亡，我也会努力的走在你后面，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失去我的恐惧。”
东方先是一怔，随即缓缓笑开：“是啊，你一定要活的比我长，这样，我死的会很幸福，因为有我最爱的人陪在我身边。”
轻轻的帮东方擦掉泪水，秦奕钊突然失笑：“你啊，哭成这样，都不怕被人知道吗？”
堂堂的宇文东方，哭泣的却如同一个孩子，说出去恐怕没有几个人相信。
东方皱皱鼻子，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这个时候听到秦奕钊的调侃，没好气的拧了他的胳膊一下。
“还不都是你害的。”
看看外面天色，竟然已经是晚上了，东方虽然没有吃晚饭，可是也实在是没有了胃口。
秦奕钊看看东方有些疲惫的脸，有些心疼：“怎么，累了吧？”
东方点点头：“没有想到哭也是个体力活。” 觉得有些昏昏沉沉。
秦奕钊微微一笑，东方先是紧张的担心了一下午，随即又大哭一场，情绪宣泄过后，疲惫是肯定的。
东方这个时候有些迷糊了，先是孩子气的用手揉揉眼睛，然后秀气的打了个呵欠。
“好累啊。”
秦奕钊正想劝她去休息，却发现即使是迷糊的东方，也还是紧抓住自己的衣服不放。
心中一动，他知道中毒的事情让东方很不安，这么一想，他随即向床里面移动了一下。
“来，躺到这里。”
东方强迫自己睁眼看了一下位置，也不多说，脱掉鞋子就躺了下去。
秦奕钊好笑的看着爱人闭着眼睛，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调整身体，直到凑到自己的怀里，才微笑着沉睡。
搂紧她，秦奕钊也闭上了眼睛。
清晨，骤然失去的温暖让东方一下子惊醒。
“你怎么了？”
她揉揉眼睛，看着旁边已经靠着枕头坐起来的秦奕钊，不明白他怎么起这么早。
秦奕钊看着东方，突然一笑。
就是这笑容，让东方瞬间清醒。
“你有什么事？”东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容有些让人头皮发麻，她也急忙起身。
“昨天你一哭，我也就乱了，差点让你蒙混过去。” 秦奕钊微笑着看着东方：“要不要解释一下你昨天故意要喝毒酒的行为？”
他还记得！
东方心中一阵挫败，原本以为经过昨天，他已经忘记了，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来了个秋后算帐。
“我——我早就想好了，不会有事情的。”她小声说。
秦奕钊还是不放过她：“哦，那你到是说说，万一海棠没有办法医治你，或者我也没有办法呢，你该怎么办？”
这丫头，昨天哭成那样，自己一时心疼，也忘记了她本来也是打算采取同样的办法，哼，就她有理吗？
东方有些心虚的低头，支吾了半天：“我——”她小心的查看爱人的脸色，发现还不是太生气：“我是打算含在口里的，不喝不就好了——”
不喝，应该没有问题吧？
秦奕钊叹气：“你想的好，醉情只要接触到皮肤就可以中毒的。”
现在他真是万分庆幸那酒是自己喝了下去。
东方哦了一声，无辜的看秦奕钊，讨好的笑着，眼睛清澈，还映着秦奕钊的身影。
拿这样可怜兮兮的东方没有办法，秦奕钊把她抱到怀里：“东方，我们做个约定，以后为了对方，我们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好吗？”
东方正要点头，房门被推开了。
“公子，您可是清醒了。”海棠把药碗放到一旁。
秦奕钊好奇的看过去，那碗里黑黑的汤水，不是药是什么？
“怎么还要喝药吗？”
海棠把药交到他手上：“秦姐姐走的时候吩咐过了，说你要再喝几天药。”
东方有一听，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不是毒已经解了吗？”
看的出东方有点担心，海棠急忙解释：“您不用担心，只是调理一下身子。”
东方这才放下心来。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秦奕钊在一旁示意海棠把东方支走，海棠立刻心领神会。
“对了，我刚刚看到荷花姐姐在找您。”
东方急忙起身，这么早找自己，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秦奕钊喝着药，状似无意的问，他支开东方，就是想处理一下这个事情，有的事情他不想让东方知道，否则那人又要多想了。
海棠自然明白秦奕钊问的人是谁。
“现在还在园子后面的柴房关着，菊花姐姐吩咐人看着呢。”
秦奕钊放下喝完的药碗：“她有交代什么吗？”
梁小贞和燕二混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应该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吧。
“她什么都不说。”提起这个，海棠也很懊恼，那女人真象是疯了，又哭又闹，见到人就上去撕打。
他们这些看守的人没有上面的交代，又不敢动手，真是为难的很。
秦奕钊勾起一抹冷笑。
“不交代？”很有胆子啊，难怪敢来下毒。
“那就先饿她两三天再说。” 秦奕钊想到万一东方喝下那毒酒的后果，眼神一冷：“记住，连水都不能给，一滴都不行。”
很好，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手段厉害。
东方刚一走出园子，就发现荷花后面跟着好几个丫鬟再找自己，那几个丫鬟手里还捧着梳洗的东西。
“我的好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你这一大早的，不梳洗就准备出去议事吗？”看到还在悠然自得的东方，荷花真是急的嘴上都快起泡了。
明白自己早上不在房间肯定给这些丫鬟带来很大的麻烦，东方歉然一笑，实在不好说什么。
荷花气恼的把东方拉到园子旁边的石桌前：“小姐，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毕竟还没有成亲，传出去能有好话吗？”
她一边说着，一帮帮东方把脸擦洗干净。
东方好笑的看了荷花一眼。
“荷花，你越来越象老妈子了。”
跟着找了过来的梅花笑着接手帮东方把头发梳好。
东方也笑骂：“荷花丫头，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敢数落起主子来了？”
荷花瞪了梅花一眼，然后有些委屈的看向东方。
“小姐，您还真是把人家的好心看做驴肝肺，我这不是着急吗？几个管事一大早就来府里找您了，我总不能让你就这么着出去见人吧？”
东方这才明白荷花这么着急找自己的原因，一想到管事找自己，她就担心了起来，昨天的情形，已经是表明了和燕二交恶了，那个人不会又做出了什么事吧？
这么一想，她和没有心情和几个丫鬟调笑下去了。
一走进大厅，东方就发现几个管事竟然面有惊喜。
“有什么情况？”东方认得眼前几个人是粮行的管事，既然他们如此高兴，估计是事情有了转机。
果然，几个管事互相看了一眼，其中年长的一位站了出来。
“小姐，我们撑过去了，今日一开市，我们的人就回报说所有的粮价正常了。”
管事们显然还很兴奋，说起话来都忍不住的手舞足蹈。
虽然认定了这一天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东方还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
“那我们也恢复原来的吧。”东方平静的吩咐，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喜色，似乎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管事们刚有些泄气，就听东方有吩咐说：“再给所有的伙计发五钱银子做奖励，大家最近都辛苦了。”
“谢谢小姐，我们替所有的弟兄谢谢您了。”
管事们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立刻从心中对东方敬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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