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淡如菊》梅飘雪

2、第2章 缘起

作者有话要说：　　JJ在抽
难得我勤劳的想填坑
真是痛苦啊
疑惑啊
刚发现自己上了那个什么创作活力榜
月榜我倒是上过几次
但是这个什么活力榜是什么榜啊
果然是很久没有在JJ混,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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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府有一段穿廊的两边都是池塘，一大早，雾气还没有散去，就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池塘边。
　　宇文东方还没有梳洗，随意的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松松跨跨，衬的她那高挑纤瘦的身体更加单薄。她此刻正半跪在池塘边，看着池塘里的小鱼嬉戏，还不时的伸手去逗弄一下，纤细的手指划过有些泛绿的池水，形成了一道美丽的曲线。

　　太阳渐渐出来了，你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表情，微笑着，时不时还吐吐舌头，又有一些臃懒。
　　丫鬟荷花穿过穿廊，好笑的看着难得如此悠闲的宇文东方，虽然很不想打扰，可是似乎不喊又不行，在心里微叹一口气，新月一样的眼睛重新堆满了笑意。
　　“小姐，该梳洗了。”她的声音如同清脆的铃声，划过清晨的天空。
　　似乎一下子被惊醒了，宇文东方猛然抬头，看清楚是荷花后，才放松了下来。
　　东方慢悠悠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然后才看向荷花：“不要紧张，现在还早呢。”
　　“不早了，厨房那边的早饭都已经端到客厅了。”荷花埋怨着，小姐总是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
　　东方没有反驳，她笑笑，闪进穿廊旁边的一间小阁内，那里面放了一些她平时的换洗衣服，都是为了方便。
　　过了一会，东方重新走了出来，这一次，她完全和刚刚不同了：
　　她重新换上了男装，一身白色，头发也打理过了，面容严肃，没有一点笑意，看起来冷冷的，很不容易亲近。
　　荷花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转变，她没有再多话，这个时候的小姐，是睿智而又冷静的，如同天神的孩子一样，不可侵犯。
　　东方利落的带头就往饭堂的方向走去。

　　要从穿廊这边到饭堂，必定是要穿过过花园，所以，当东方看到荷花突然在花园停下来的时候，很是吃惊。
　　“怎么了，荷花？”
　　荷花用手指指前面，示意东方看过去：“小姐，李公子和三小姐在那里。”
　　荷花口中的李公子，正是东方的未婚夫李乐，他为人无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爱面子。李家和宇文家本是世交，后来李家没落了，宇文老爷就把李乐接回自己的家里，还把长女东方许配给他，按道理，这桩婚事怎么也是李乐占了便宜，可是他却不太满意，说开来，就是因为东方特殊的穿着让他在外面受人嘲笑，更不要提东方整天出去走动，更是让他觉得没有面子。
　　对于这个李公子，东方手下的几个丫鬟很是不以为然，在她们看来，这样只知道吃喝，一点担当都没有的男子根本就配不上她们的小姐，可是怪就怪在东方的态度上，她这么一个聪明的人，竟然也就接受了这样的事情，丫鬟们偶而抱怨起来，她也只是淡淡一笑，对于李乐，她也是很包容，正是这样，才更让人摸不着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顺着荷花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李乐和东方的三妹宇文淑月，此刻，那两人正站在东方必经的小道旁，李乐不知道说了什么，淑月开心的笑着，红扑扑的脸蛋衬着粉色的外裙，煞是好看。
　　东方皱了皱眉，不过随即又恢复了表情，给人的感觉宁静而又清冷。
　　和荷花走了过去，东方在靠近的时候停了下来，显然，那两人也发现了她们。
　　淑月开心的跑了过来，亲热的拉着东方的胳膊：“大姐，刚刚李大哥说我今天特别好看。”
　　今年刚满十五岁的淑月是东方的二娘的女儿，二娘过门后，生了淑月和儿子金宝，算是给宇文家留了后，不过那妇人倒也识趣，没有太过嚣张，只是为人处世有些糊涂。
　　东方宠溺的拍拍她的头，对于弟妹，她向来都是一个好姐姐。
　　“到底是不是啊？”淑月撅起嘴，非要东方给出个答案。
　　东方无奈的叹口气：“笨淑月，在大姐眼里，你什么时候都很好看啊。”
　　淑月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立刻就笑开了：“大姐，我们快走吧。”
　　东方这才发现，李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似乎看出了东方的疑惑，荷花在她耳边轻声解释：“李公子在你和三小姐说话的时候走的。
　　东方微微一愣，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一旁的花儿，陷入沉思，一小会后，才回过神来，看看淑月，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
　　“走吧，不要让爹爹等急了。”东方拉着淑月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大厅里，宇文老爷早已经在主位落座，他的左右两边分别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左边再往下，位子空着，那是东方的，右边第二个，坐着金宝，李乐也坐在下位，还有两个空的，自然是其他两个女儿的。
　　东方和淑月进来的时候，金宝正兴奋的向众人讲述自己在学堂里的见闻，本来，以宇文家的财力，应该是可以请个先生在家里教授金宝的，可是东方却坚持送金宝去学堂去接受启蒙，一来是因为那里的先生比较好，二来，是因为不想让金宝整天在玩脂粉堆里，毕竟，家里不是姐妹就是丫鬟，时间长了，对孩子怕是会有些影响。
　　看到东方进来，宇文老爷示意金宝停下来。
　　“东方，今天慢了点啊？”三夫人笑着说，她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温柔如水，年轻的时候是宇文家的丫鬟，和宇文老爷是青梅竹马，只是因为身份所以才委身为妾。
　　东方先是没有答话，坐下来后才说：“碰到淑月，耽误了会工夫。”
　　二夫人撇嘴，说话更是不客气：“什么时候大小姐要向你报告行踪了？以为自己是谁？”她向来看三夫人不惯，今天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饭桌上的人都明白二夫人的意思。按道理，这饭桌上只有东方是正室所处，虽然是女儿，可是身份却平白是高了别人一等的，二夫人因为生了金宝，所以在宇文家也算是有了个身份，反观三夫人，本身妾室就没有什么地位，她又只有一个女儿，即使现在坐在宇文老爷侧首，也是因为老爷的宠爱。
　　“二姐，我没有恶意的。”二夫人讽刺的话让三夫人红了眼睛。
　　二夫人嘲讽的笑笑，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意思却很明白。
　　东方心里微微叹气，她很明白二娘心里的不平，父亲偏疼三娘，连带的也对三娘所生的如月也是另眼想看，甚至比金宝还看中，二娘怎么可能忍的下这口气，平日里就损三娘是个狐媚子，今日这些话算是客气的了。
　　“爹爹，可以吃饭了吧。”金宝已经忍不住了，他催促着开饭，小孩子毕竟容易饿。
　　宇文老爷看了金宝一眼，又向门口张望了一下，然后说：“再的等等吧，你二姐还没有来。”
　　二夫人再也忍不住了；“金宝还要上学堂呢，怎么可以耽误时间。”
　　“是啊，爹爹，我们先吃不好吗？”单纯的淑月不明白大人之间的心思，只是觉得恶了，所以也鼓动开饭。
　　宇文老爷脸色一沉：“吃，你就知道吃，你二姐一定是因为昨天做女红累了，你等等她又如何？”
　　二夫人看到淑月被骂，脸上挂不住了，淑月更是哭了起来。
　　“好了！”东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低沉的声音虽然轻轻的，大厅里的人却都安静了下来。
　　“金宝饿了就先吃吧，都是一家人，那来那么多的规矩。”东方淡淡的说，她倒不是成心偏帮二夫人，只是觉得大人之间的事情，何苦拿孩子撒气，弄的饭都吃不安生。
　　丫鬟一听，立刻开始布菜，府里的人都清楚，这个家明里是老爷当家，其实真正的主事却是眼前的这个大小姐，老爷没有什么经商的天分，以前都是靠大夫人打理，大小姐从小更是身着男装跟着母亲打理家里的事情，大夫人去世后，这些也就由大小姐接手了，她虽然是女人，可是却做的是有声有色，丝毫不逊于男子，所以，不管外人如何看待她，府里下人却是很尊敬这位大小姐的。
　　东方看到菜都上来了，才转身吩咐丫鬟：“厨房里边给二小姐留一些饭菜，送到她房间里，既然累了，就不用过来了。”
　　宇文老爷一直阴沉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三夫人也感激的看了东方一眼，却发现东方正温柔的帮金宝擦嘴角的饭渣。

　　好不容易吃完饭，东方命令小厮小心伺候金宝去学堂，然后又安排好了府里的事情，这才象书房走去。
　　“王大叔等我多久了？”东方问刚刚从书房回来的菊花，菊花和荷花一样是从小更在东方身边伺候的四个丫鬟之一，人长的俏丽可爱，比荷花少了一点沉稳。
　　“有一个时辰了吧，王掌柜大概是天未亮就来了。”菊花回想了一下。
　　东方一听，立刻加快了脚步，她不习惯让人等，今日若不是早饭让事情耽误，也不至于错过这么长时间。
　　进入书房，果然看到王掌柜的在椅子上坐着打盹。
　　东方示意丫鬟不要吵醒他，自己走到了书桌后面，坐了下来。
　　这书房倒也敞亮，红木的大书柜上到处都是书，很多都是已经绝世的孤本，在书桌的右前方，是一个大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帐册。
　　书当然是东方的母亲买的，宇文老爷进这里次数手指头都数的出来，反而是东方，再最忙的时候，简直就是吃住在这里，所以房间的小隔间里，有一张床和换洗用品，都是为东方准备的。
　　王掌柜似乎是觉察到了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同了，一睁眼，竟然看到东方已经到了。
　　“大小姐，您怎么不喊醒我呢？”、
　　王掌柜立刻站了起来，他为人精明能干，宇文府的粮行就是他掌管的。
　　东方不以为然，她微笑着吩咐王掌柜坐下，又吩咐荷花去倒茶。
　　王掌柜跟在东方母亲身边多年，又跟随东方这么久，所以东方对其很敬重，一直是当作自家长辈一样看待。
　　“王大叔，这个月的生意如何？”东方并没有立即翻看王掌柜送过来的帐册，而是询问说。
　　王掌柜看起来就很开心，他点点头：“大小姐，这个月的生意很好。”
　　不过，他收起笑容，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们这次把其他粮行挤的很惨——”
　　“今年粮食收成不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若是不抢过他们，他们会哄抬米价，到时候老白姓又要遭殃了。”东方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老实说，她也是个生意人，亏本的买卖当然不会做，可是，她只是平价买出，不会抬高价钱的。
　　王掌柜赞同的点头，外表冷漠无情，内心其实很柔软的东方大小姐，总是让他们这些跟随的人心服口服。

　　同样忙碌的早晨，也出现在了来福客栈。
　　有一个不断的给下人制造麻烦的主人，已经是很不幸了，更不幸的是，这个主人还似乎从中找到了乐趣，看到他那恶作剧的表情，阿朗就恨不得自己当初被马车压死算了，为什么要被眼前的这个人救了，从此为他做牛做马。
　　“好了，呵朗，我只是去见识见识，早就听闻这杭州的花船了，你不会让我连这个乐子都不能找吧？” 秦奕钊此刻完全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他的衣襟敞着，头发还没有束好，手里拿着扇子，半靠在椅子上，目光透露着对那烟花之地的好奇。最让人可恨的是，明明应该是很猥亵的画面，可是放到他身上，竟然平白的显出一点高雅。
　　“少爷，您在京城见识的还不多吗？。”小杰也忍不住说，京城里哪个青楼王爷没有去过，要不，名声能被搞的那么难听？虽说王爷只是去喝酒，倒也不曾真的留宿，可是老百姓却不管这些，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青楼女子对王爷芳心暗许，只有王爷自己才不知情，或者，他根本就知道，只是故意装做没有觉察？
　　秦奕钊凤眼一瞪，索性发起脾气来：“怎么，本少爷做事还要你们同意吗？”
　　阿朗没有说话，跟久了秦奕钊的人都知道，这个王爷在私底下对下人还是很随意的，就像现在，明明也是在发脾气，可是就是和跟外面的人发脾气有那么些不同，少了一些威胁和压迫，听起来有些调笑的感觉在里面。
　　即使如此，阿朗也明白，一点王爷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多大更改余地，而他们做下人的，反对一次还可以，再坚持下去，就是不知道轻重了，豹子虽然在休息，那毕竟还是豹子，永远不会是家猫，你要是一再挑衅，可有苦头吃了。

　　宇文东方很讨厌来这种场所谈生意，这倒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子的关系，而是因为她不认为在喝醉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一旦不清醒，判断力就会大了折扣，还怎么谈生意？可是，现在城内城外的商人似乎都好此道，生意都喜欢上花船来谈。
　　本来，在花船上谈也就罢了，杭州的花船自能做的媚而不俗，那些花娘也多是歌艺出众，若是听着那美妙歌声，再欣赏湖光山色，也是惬意的很，可是，偏偏那些老板们听歌不够，还要动手，欣赏美景不够，还要喝酒。
　　现在，东方就坐在杭州城最有名的花船上，本来今日是杭州城的几个老板请客，她不好推辞，谁知来了才知道是在这种地方，心想来了就算了，听说这家花魁是个有名的才女，可是她等到现在，那花魁向来为人称道的琴艺还是没有见到。
　　想到这里，东方就更不耐烦了，正准备出去转转，才发现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想来是又有人上船了。
　　花船的规矩，客人在岸上船上的人接洽好，再由小船送上船，所以，这大船一停，东方就知道是又有人上船了。
　　“找个安静的角落给我们。”一个男声说，随即，就见有三个人被带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白衣公子，长的是俊美无比，他有着一双美丽的凤目，看衣着不象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东方匆匆扫一眼就看其他两人，那两人明显是这个公子的下人，他们一个魁梧，一个机灵，一左一右站在那公子的两侧。
　　东方不喜欢盯着不相干的人看，因此，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看着花船的小二把他们带到一个角落坐下。

　　秦奕钊刚上花船就注意到了那群显眼的生意人，说他们显眼，是因为在他们身边围绕着最多的花娘，那些花娘有的在帮人夹菜，有的在敬酒，气氛很是热闹，尤其这些人又占据着中间的位置。
　　“江南果然是富庶之地，，看看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秦奕钊打开扇子，对身旁的小杰说，看神情，还真的是在赞叹这极乐之地呢。
　　被安排过来的花娘柔弱无骨依偎过来，声音更是软软的，能酥到你的骨子里去：“公子爷，你喝酒啊！”她手执褐红色酒杯，笑着把酒杯放到秦奕钊的嘴前。
　　秦奕钊低头看她，然后张嘴喝下酒：“酒虽然美，可及不上这江南美女让人醉啊。”他嘴唇一张，就是甜透美人心的调笑，逗的怀中的花娘笑的开心，一股香粉的味道也窜进了秦奕钊的鼻子，一开始，她就看住这公子是头肥羊，没有想到说话还这么知情趣。
　　“公子爷，您还真坏，就会占我们姐妹便宜。”
　　秦奕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花娘：“怎么，你是说本少爷说说的不对？”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
　　这些花娘都是见惯了人的，很轻易的就分辨出来秦奕钊不是简单角色，就像现在，他明明就冲着花娘在笑，可是那花娘却忍不住在发抖，她清楚的感觉的到，这个男人的笑并没有到达眼睛，相反，浑身却透露出邪狞的感觉，似乎是正准备伸出利抓伤人的豹子。
　　细心的阿朗立刻知道王爷为什么动怒，他真怕这个胆大的花娘遭殃，所以解围说：“去拿壶清酒来。”
　　那花娘急忙起身就走，似乎吓的不清。
　　秦奕钊脸色一沉：“阿朗，你太多事了。”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给自己耍手段，要是不整治她，自己的尊严何在？
　　阿郎小声劝解：“少爷，只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蠢货，您何必和她生气？”
　　秦奕钊冷哼一声，眼睛里的怒气稍微平退了一些，打开扇子，开始打量四周。
　　一直没有出声的小杰心里微叹；那花娘确实太胆大了，可能是看少爷富贵，竟然擦了催情的香粉，还直往少爷怀里钻，那香粉虽然不比春药，可是却也足够使普通人迷乱心志——当然，这普通人不包括少爷在内，不过少爷一经觉察，又如何不动怒?谁都知道，少爷最厌烦的就是敢给他下圈套的人。

　　秦奕钊再看那些生意人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他用扇子指着中央那个身边没有花娘的人：“那是什么人？”
　　刚刚拿回清酒的花娘再也不敢造次，她顺着扇子的方向看去，半天，才开口说：“那是宇文家的现任当家宇文大小姐。”
　　阿郎惊乎：“那是女人？”他刚刚也顺着王爷指的方向看过去，怎么看都觉得那个看起来冷冷的家伙是个男的。
　　秦奕钊用扇子狠狠敲了一下他的头：“笨蛋！那怎么可能是男人！”那人虽然是男装示人，可纤细的骨架却分明显示她是个女子。
　　花娘不禁脱口赞道：“公子好眼力，能认出宇文大小姐是女人的可是很少，她从小穿男装了。”说完，立刻意识到什么，又吓的不敢说话了。
　　秦奕钊继续放肆的看过去，知道她是女人是一回事，可是，她竟然就是宇文家的当家就让人吃惊了，不过，这也解释了她为什么和这些作生意的混在一起。
　　她很特殊，论容貌，她绝对称不上绝美，至少在见惯美女的秦奕钊看来不是，这样粗粗看过去，也只能算是中上之姿，但见她静静的坐在那里，轻易不和人说话，偶而的动作里竟然有着一种男子义薄云天的豪气，但是就在你认为这是一个美少年的时候，她却低头浅笑，那笑容奇迹的温暖了她原本冷淡的神色，宛若湖面上吹过的春风，温暖醉人，让她的五官亮眼了起来，当你在注意到那微微上翘的唇角时，就更是觉得这分明是一个如水般的女人了。
　　“有意思！”秦奕钊起身：“走吧，去认识认识她。”

　　受不了船内的污浊空气，东方一个人离开众人，悄然的来到的外面，远远的看着山色，她舒展了一下身子。
　　一个月这种应酬总是有几回，自己也不好推脱，她也不是不明白一个女孩子这样会遭受非议，可是，家总得有人支撑下去，父亲明显不是经商的材料，弟弟又小，若是自己不出来，这些生意如何维持下去？
　　再说，从小在外面跑动，她也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同于普通女子的生活，若是现在回到闺阁之中，恐怕浑身会不自在。
　　她专注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船工正准备把船掉头，结果，一个站不稳，就要向水里栽下去。
　　“小心！”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一个手臂环着她的腰身把她带了回来。
　　等到回过神来，她立即转身看向救了自己的人：
　　原来，正是自己看到的后来上船的那三个男子，虽然他们有三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东方却很清楚刚刚救了自己的是为首的白衣人。
　　“谢谢公子救了在下！”东方施礼道谢。
　　现在这么近，她才发现这白衣公子气质非凡，高贵中有着一点邪气，五官实在是俊美的紧，眼睛更是神不见底，更不要说那压迫人的气势了。
　　秦奕钊上前几步，没有说话，却依旧放肆的打量着东方：现在才发现，这个宇文大小姐的皮肤真的是非常白，细滑如粉，让人想入非非，更奇特的是，这样一个常年在外面的女人，竟然有一双纯净的眼睛，是的，秦奕钊觉得那是自己生平见过最纯净的眼睛，里面简直可以养小鱼了。
　　东方微微皱眉，觉得这人未免太过于无礼，即使是救了自己，也不能这么放肆的盯着自己看吧？
　　“你是宇文东方？” 秦奕钊回忆着小蓝调查的那些资料，这女人，连名字都起的这么怪异。
　　东方心里一惊，她小心的重新打量着秦奕钊：“我是，敢问公子有什么指教？”
　　秦奕钊满意的一笑：“很好，宇文东方，你记住，我是秦奕钊。”说完，竟然转身就走。
　　微风吹过，东方回过神来，还是不明白这个秦奕钊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要自己记住他，半天，想不透的她微微一叹：罢了，等事情来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