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9章 安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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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有着些许的暖气，身上盖着舒服的棉被，床上的人侧着脑袋，睡的香甜，睡梦中，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还带着微笑。
秦奕钊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微微一笑，走过去坐在床边，帮东方把被子掖好，看着睡的香甜的人儿，实在不忍把她喊醒。
论理，他和东方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没有过山盟海誓，没有过花前月下，有的，只是在杭州的匆匆数十日相知，此后更是一别大半年，可是，不知道到为什么，他就是越来越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子，放不下，松不开，想一直这样守着她，直到一切终结。
这么强烈的感情从何而来呢？他低头看着眼前的人，苦笑，怎么办，好象真的陷进去了呢。
感觉到身边有人，东方挣扎着睁开眼睛。
“你回来了？”看到是秦奕钊，东方奇怪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我不是让望月喊我的吗？”
“我让她不要打扰你。” 秦奕钊伸手楼过她：“你身体不好，应该多休息的。”
东方晃晃脑袋，本能的靠近秦奕钊的怀抱寻求温暖。
说来也奇怪，以前他们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但是现在做起来，却显得是那么自然随意，似乎本该如此似的。
其实，在杭州的时候东方对两人以后如何是还有一点犹豫的，毕竟，自己的负担太重，和秦奕钊身份也相差太多。
来到京城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有些想明白了，既然离不开，断不了，何不顺其自然，按照着心里想的去做呢？
东方承认，她喜欢享受这个男人给自己的这种宠昵，让人幸福和温暖。或者说，她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他能给自己那种安心的感觉，就如同躺在温暖的水面，什么都不用想，只有那暖暖的水，温柔的包围着你，让你的每个感官的沉浸在那种熏醉的感觉里。
“想什么呢？” 秦奕钊笑着捏捏她白嫩的脸蛋，光滑的触感让人不忍放手。
东方从那温暖中挣扎着坐起来：“我是想着你也该用饭了吧？”
外面已经都掌灯了，看起来应该到了晚饭的时间。
“你不说我还真是忘记了。” 秦奕钊站起来：“我今天从宫里带回来很多江南的小点心给你。”
东方已经起床了，她好奇的跟着秦奕钊走到桌前，看着他把一个精美的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几个碟子。
第一个碟子里是鲜虾叶儿粑，第二个是葡萄干雪片糕，而第三个碟子里放的是千层冰糕。
“今日和皇上谈话，看到御厨做的点心不错，就讨了一些回来给你尝尝。” 秦奕钊拿起一个千层冰糕喂给她吃。
东方一口吃下去，觉得香甜无比。
“怎么样？”秦奕钊自己也拿了一个尝了一口。
“挺好吃的。”东方点头，她好笑的看着秦奕钊嘴边遗留的一点渣滓：“你怎么吃的象个孩子一样？”
从怀中拿出绣帕，她细心的帮男人擦掉。
秦奕钊盯着专注的东方，突然笑了起来：“我说东方——”他低下头，慢慢的靠近那浑然不觉的女子。
“怎么了？”东方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什么时候这人如此靠近自己了，呼出的热气似乎就在耳旁。
“我比较喜欢这样擦掉碎屑。” 秦奕钊的唇先是刷过东方的唇角，添去那里的点心屑，随即就来到那粉色的唇，轻轻的吻上去，在东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离开了。
那温暖的碰触和瞬间的离开，让东方心里一动。
秦奕钊看看怀里脸红的东方，坏笑着说：“怎么样，这样的擦法是不是更干净？”
“你——”
东方心中羞恼，抓住秦奕钊的手就一口咬下去。
“啊－”秦奕钊痛呼出声，伸出手一看，那牙印还不浅呢。
抬头，那咬人的正在得意洋洋的微微仰着下巴，挑衅的看着自己。
“呵呵——”秦奕钊笑了，眼前的东方，就象个做了坏事正在得意的小猫，可爱的紧啊。
“好了，是我的不是，去吃饭吧，饿坏了就不好了。” 秦奕钊走过去，拥住东方，小声讨饶。
东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随即又看到秦奕钊手上的牙印，觉得有些心疼：“怎么，是不是咬重了？”刚刚怎么就忘记分寸了。
秦奕钊捏捏怀中人的鼻子：“你啊，我就当是小猫磨牙。”
东方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桌子上虽然布满了饭菜，但是吃饭的人却只有两个，反倒是伺候的丫鬟站了许多。
东方一直到今天，还是很不习惯这样的规矩，不过王府厨子的手艺倒的确不错。
正要吃丫鬟刚放到碗里的一片鲜笋，就听到菊花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姐您看，这丫头洗过以后还真是个小美人呢。”
东方转身一看，原来是菊花带着梳洗好的那祖孙两人来见自己了。
菊花说的不错，那小丫头清洗过后，露出了美丽的脸蛋，长的很是有些姿色，那老人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但是好歹干净了许多。
“谢谢小姐收留我们。”那老人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老人家快起来。”东方急忙示意菊花把人扶起来。
“爷爷说了，你们救了我们，以后我们就是小姐你的人了。”小丫头也不含糊，一双明亮的眼睛不畏惧的看着东方，有着尊敬和仰慕。
东方对身边的秦奕钊说：“这是我收留的人，先在你这里住几日，不会打扰吧？”
秦奕钊不在意的摇摇头，懒懒的说：“我这里房间那么多，还不至于腾不出个地方给他们。”
东方今日出门的事情望月早已经禀告了，他猜想这祖孙就是那个时候收留的吧，无妨，只要东方喜欢，收留几个人算什么。
东方招呼小丫头站过来：“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丫头低头，半天在说：“唐四。”
“唐四？”东方沉吟：“这名字我帮你改改吧。”总不至于整天这么叫吧？
她略一思索：“菊花几人都是以花为名，我看你就叫海棠吧，如何？”
唐四急忙点头，显然是对这名字很喜欢。
“好了，菊花，你先到他们下去安顿。”惦记着东方饭还没有吃完，看到事情结束，秦奕钊立刻就赶人了。
海棠到底是小孩子，也觉得在这里拘束的很，一听这话，立刻就象蝴蝶一样飞到自己爷爷身边，扶着老人出去了。
东方回头正准备继续用饭，突然发现秦奕钊盯着门口不出声。
“你怎么了？”东方好奇的问。
“没什么。”秦奕钊回神，笑笑：“快吃吧，一会都凉了。”
晚上的书房，秦奕钊还在忙碌，不管是朝廷的事情，还是阴阳门的事情，都等着他处理。
“少爷，人带来了。”望月在门口轻声说。
秦奕钊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进来吧。”
望月推门而入，身后更着的正是东方救的那小丫头海棠。
知道秦奕钊有事情要谈，望月把那丫头带入后，就自行退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 秦奕钊喝口茶，轻轻的靠大椅背上休息一下。
“海棠！”那丫头脱口说道。
秦奕钊放下杯子，站起身子走到海棠身边：“我是问你以前的名字？”
海棠害怕的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自己现在是死是活就在这王爷的一念之间。
“唐四。”她轻声说。
“呵呵－”秦奕钊冷笑：“唐四？恐怕是唐四小姐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海棠一下子就呆了，反应过来后就准备夺门而逃。
“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屋子吗？” 秦奕钊也不拦着，冷冷的说。
海棠一下子停住脚步，惊恐的转身看过去：“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秦奕钊重新坐回椅子，悠闲的靠回去：“这个你不用知道，我只想问你，你接近东方有什么目的？”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我还能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活命而已。”
不错，秦奕钊当然知道，眼前的唐四，其实就是四川唐门四小姐，前几日截获的消息说唐门内乱，嫡出的几个孩子被杀，只有四小姐一人带着爷爷逃了出来。本来他也是听过就忘的，可是晚饭的时候，见这丫头奔向老人的步伐分明是练过唐门的功夫，唐门的武功平平，但是轻功却是有着独创之处的。
当下，他就联想到这海棠定是失踪的唐家小姐。
秦奕钊看着海棠，半天，才冷声问道：“你以后只效忠东方一个，做的到吗？”若是这海棠能为东方所用。倒也未尝不是好事。
海棠松了口气，急忙点头：“小姐救了我，这等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从此，只有海棠，没有唐四。”
秦奕钊满意的点头，他阅人无数，看的出来面前的孩子倒是确实这么想的：“你可以走了，记住今天的话，好好保护你家小姐。”
身边有个会毒的人，以后东方至少可以少很多麻烦。
在京城你随便找个人问，天下最尊贵的女儿家在哪里？
若是你以为他们会回答皇宫，那就大错特错错了。
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都出自安国府。
宫里的皇后，公主贵是贵，可不见得能尊。她们困守在那高墙中，勾心斗角，有的时候为了争宠，再失去尊严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安国公主府的女子却自是不同，几代下来，她们活跃于朝廷民间，个个巾帼不让须眉，颇有当年只身平叛乱的安国公主风范。
尊贵的身份和对朝廷显赫的功勋，支撑着公主府那无人可敌的威望。
而在这尊贵的顶端，就是依然健在的安国公主赵楠。
她是先皇一母同胞的妹妹，当今圣上唯一的嫡亲姑姑，皇上幼年丧母，被抱养在现在的太后身边，说开了，和皇上唯一有着最亲血缘关系的长辈也就只剩安国一人。
这样独特的地位，让安国的身份更是不可动摇。
东方第一次听到公主的事情，还是在幼年，长大后常常想，公主这样的女子，年轻的时候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啊。
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就要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了。
“怎么了，紧张吗？” 秦奕钊听到了东方的叹息声，侧过头去问。
东方摇头：“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外祖母很了不起。”很为女子争气呢。
不错，马车里的两人正准备去拜见安国公主。
秦奕钊本来是不打算让东方这么早就去晋见外祖母的，可是最近几天，祖母那边一直来催着要见人，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安排了今日的见面。
“怎么，你祖母很可怕吗？”东方怎么觉得秦奕钊比她还在意这次见面呢，想来公主那样的人应该比较宽厚，用的着这么紧张吗？
“我外祖母当然不可怕，可是——” 秦奕钊犹豫了一下才说：“她毕竟是我们家族里的大长辈，慎重点是应该的。”
东方是秦奕钊选择的女子，他自然希望得到长辈的认同，也希望家人能接受东方。
两人说话间，公主府已经到了。
东方跟着秦奕钊穿过长廊，一路上，沿途的景色很是漂亮，有点江南的灵气。等到了一个园子的时候，几个丫鬟迎面走了上来。
“少爷你可来了，公主都念叨一个早上了。”她们几个嬉笑着说。
“在内室吗？” 秦奕钊拉过东方，握住她的手，向内室走去。
东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周围几个丫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少爷，也在窃笑，可是那人抓的也太紧了，东方抽都抽不掉。
“你这野猴子，终于知道来看我了？”刚一进去，就听到一个慈爱的声音说。
东方急忙望过去，发现上位的软榻上，坐的是一个衣着华美的老夫人，头上是凤簪，衣边滚着金线，那面貌，那慈祥的眉眼，却分明是自己以前在杭州客栈避雨的时候遇到的老人家。
这个时候，安国公主赵楠显然也认出了东方，她先是一惊，然后就笑了。
“外婆，东方不懂我们的规矩，你不要介意。” 秦奕钊笑着把东方拉近身旁。
按道理，东方是不可以这么直视着安国公主的。
“自家人那来那么多的讲究。” 赵楠瞪了一眼过去：“再说，你什么时候规矩过了？”要见个人好要催好几次，这小子是真没规矩了。
赵楠转头却对东方笑的亲热：“丫头，快过来让我看看。”心里了开了花。
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看过这么多女孩子，只有这东方丫头让自己中意，一直想着自家孙子没有福气，怎么就找不到这样的灵秀女子为伴，没有想到，这小子今天就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东方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过来，立刻上前行礼：“上次杭州不知道老夫人就是公主，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听到这里，秦奕钊这才明白原来她们两人早已经认识。
赵楠拉着东方的手：“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上次我能认识你真的是很高兴，回来后还一直惦记着你，谈什么冒犯不冒犯做什么。”
细心的打量东方半天，赵楠有些心疼了：“怎么又清瘦了？”记得上次没有这么纤弱啊。
突然，她想起什么：“哦，我记得了，钊儿说你被几个混蛋下到牢里受了一些苦。”本来，她不知道是东方的时候就有些恼，现在一见是自己中意喜欢的丫头，心疼起来更是当下就发作了。
“钊儿，去告诉皇上，就说是我的意思，让那几家人迁出京去，我看了不舒服。”
这才是真正的公主性子，一旦生气护短起来，虽然不至于滥杀无辜，但是也够蛮横。
“公主，他们几个祸首已经得到教训了，家人就不要为难了吧。”东方急忙阻止，不希望因为自己牵连太多的人。
赵楠一愣，没有想到东方竟然阻止她：“你不想出这口气吗？”听说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呢。
东方淡然一笑：“说穿了，他们几个也是为了主子做事，其行为固然可恨，可是也不至于罪大恶极到牵连家人，各为其主，其行不嘉，其情可悯。”
赵楠若有所思的看着东方，好一会之后，才呵呵笑了起来：“好气魄啊。”
世间的人，大多都能知道对自己的恩人感激，这不稀奇，可是，能做到宽恕自己仇人的，却是少之又少。
要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需要的是大无畏的勇气和有容乃大的气魄。
这东方丫头，真是太投她的缘了。
“丫头，不要喊我公主了，随着钊儿喊我外婆吧。”
此话一出，秦奕钊顿时欣喜，安国这话等于正式承认东方是自己家人了。
东方犹豫了一下，回头去看秦奕钊，这么喊，不会太失礼吗？
“没关系，外婆让你喊什么你就喊什么。” 秦奕钊笑笑，傻丫头，这种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赵楠也笑着说：“你看那坏小子干吗？我让你喊就喊，别管他。”
东方想了一下，笑了，想来叫声外婆也无妨吧，她人本就淡然雅致，一笑，就更是宛若茉莉芬芳，醉人心神。
“外婆——”
赵楠一听，高兴的哈哈大笑：“好，好，你可比我这个外孙讨人喜欢多了。”自己的几个孙子，或冷漠，或奸猾，或聪慧，或调皮，可是，就是没有东方这样让人从心地怜爱的啊。
“外婆，您还真是喜新厌旧啊。” 秦奕钊假装不满。
赵楠瞪过去：“混小子，就会乱说话。”随即转头看向东方：“还是东方丫头听话。”
赵楠接过丫鬟送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东方啊，你这孩子精明练达，做事情豁达，仁义，该狠的时候也能狠下来决断，我很喜欢，但是，你有的时候又太为他人考虑了。”
她慈祥的拉着东方：“所以你这孩子啊，常常委屈了自己还不自知，以后啊，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过——”
赵楠看了秦奕钊一眼：“以后有钊儿照顾你，我就放心了。”自己的外孙自己了解，一旦真心对你，就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外婆，您操心了。”东方体会得到赵楠是出自内心的关怀着自己，那种被长辈关心爱护的感觉，真的让她很感动。
赵楠笑笑，招呼几个丫鬟过来：“你们带小姐去后院去找几个喜欢的东西，我和少爷说一会话。”
东方刚想要推辞，赵楠就又说：“不要拒绝，丫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自己去看，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无奈之下，东方只得和丫鬟离开。
赵楠笑着看向秦奕钊，拉过软枕靠上去：“认定了就是她了？”
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一下子就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姑娘。
秦奕钊随意的坐下。
“外婆，我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父母也见了，外婆也见了，现在要是自己反悔，东方还没怎么样，家里人恐怕就要砍人了。
他一直觉得，东方身上就是有那么些东西，总是能给大家那种淡然纯真的感觉，很吸引人。
“那丫头值得好好珍惜。” 赵楠认真的说道：“你喜欢她，好好对她也就罢了，若是以后欺负了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不知道为什么，赵楠就是想好好疼爱这个孩子，也许，是当日在杭州城的时候，东方那落寞的感觉让自己心疼吧。
“外婆，你还没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呢。” 秦奕钊好奇的问，既然认识，外婆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呢。
他记得外婆在杭州住过一段时间，那么，她们也一定是在好时候认识的。
赵楠觉得这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去年在杭州认识的。”叹口气：“可惜那时侯她还有未婚夫。”
“现在没有了吧？” 赵楠想起来就追问：“记得那男人对东方也不太好。”
秦奕钊摇摇头：“当然是解除婚约了，反正当年是口头约定，既然双方都不想在一起，自然不能勉强。”
说话间，东方已经挑好了东西回来了。
“挑好了吗？”秦奕钊想着她不会进去随便拿了样东西出来敷衍吧？要不怎么这么快？
东方看出了他的心思，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当然好了，你放心，我可以真心喜欢这样东西才选的。”真是的，就是再不乐意收这份礼，可是既然要去挑选，自然就要认真，否则不是辜负了外婆的心意，这点道理她宇文东方还会不懂吗？
赵楠招手示意东方过去：“来来，让外婆看看你挑了什么？”
东方从后面的丫鬟手里取过自己挑选的东西递了过去：“我挑了这个。”
那熟悉的东西让赵楠一下子愣住了。
秦奕钊也好奇的看了过去，刚一看清楚，就吃了一惊。
“怎么了？”东方看的出来大家似乎都很吃惊：“我选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赵楠突然笑了，她把东西亲自放到东方手上：“你选的很好，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
秦奕钊急忙说：“外婆—— 还是让东方重新选一样吧。”
摇摇头，赵楠拒绝：“不用了，那里那么多东西，丫头什么都不选，就中意它，那就证明有缘，反正我也不用了，就送给丫头吧。”
“可是——”把皇帝赏赐的东西随便给人可是违制的啊。
“当年有旨意说我可以传给自己的后人，既然如此，给东方也说的过去。” 赵楠分明是不把那规矩放在眼里。
她看着东方：“丫头，你可知道这剑的来历？”
不错，是把剑，东方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这把剑。
说真的，这把剑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是，偏偏东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现在看大家都这么紧张的样子，让她有些茫然了。
“其实说开了也没有什么，这剑是当初我的父皇所憎，可以节制百官，便宜行事。” 赵楠叹息：“这些年我基本上都用不到了，就把它封存了起来，没有想到被你看中了。”
东方万万没有想到这把剑的名头如此之大，她急忙说：“外婆，我重新选一个吧，这个我不能要。”
“给你了你就拿着。” 赵楠笑笑：“放着也是一堆废铁，你喜欢就拿去，至少还能做个护身的东西。”
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也该交给孩子们了，东方丫头选中了这个，也算是缘分，既然如此，赠予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奕钊想了一下：“既然外婆给你了，你就拿上吧。”
外婆既然要给，当然有她的道理，他们只管接受了就是。
东方还要推辞，赵楠就起身打了个呵欠：“人老了，说会话就累的不行，你们聊，外婆我要去休息一下。”呵呵，其实分明就是推脱。
说完就带着丫鬟离开了。
“怎么办？”东方苦恼的说。
当初，她真的以为这是个普通的宝剑，所以才拿了出来，没有想到，就这一个东西比什么都宝贵。
“有什么可想的，既然是外婆给你了，你就拿着。” 秦奕钊把剑塞给她。
东方叹气，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剑，本来就是把好剑，刚刚都没有细看，在那剑鞘上竟然是有字的。
拿近了一看，上面用隶书写着：安家定国
东方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安国封号的由来。
安家定国，皇家自古家国不分，这看似简单的四个字，包含的意思却是不简单啊。你细想想，一个女子，要把家国责任挑起，随时要和男人一样争斗，付出的代价常人一定无法想象。
相比之下，东方觉得自己那些工作根本就不算什么。
看似风光的皇家公主，活的不见得比百姓快乐。
秦奕钊叹气：“外婆的一生，就是在和这四个字纠缠，背负的东西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东方一时默然。
看东方情绪有些低落，秦奕钊抱抱她：“好了，不要想了，外婆把这东西给了你，可真是给了你个护身符啊，以后走到那里都不怕了。”
刚刚还有些为公主惆怅，被秦奕钊这么一说，东方一下子笑了：“你以为我是恶霸啊。”
不过，东方低头看着那剑，还是觉得很喜欢呢。既然如此，就不用管了，也许真的是和这东西有缘呢。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9章 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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